身爲副總理,又是在這個選情膠着的事情,自己女兒一旦發生了什麼事情,下屬人員肯定會及時上報安德烈。因爲她連什麼說辭都沒準備。
“太可惡了!”安娜七分氣憤、三分羞赧。
安德烈則餘怒未消,要求安娜趕緊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千萬不能大意。同時,安德烈還特意跟周東飛通了電話,言語之中雖然是忘年交的語氣,但是有些味道已經不一樣了。因爲安德烈即便是個傻子,也該猜到自己女兒和周東飛肯定有點說不清道不明。孤男寡女的關在賓館房間裡半下午,你說能做什麼事。
同時,安德烈也安排了一下週東飛,說現在是敏感時期,很多事情請幫忙注意一下。周東飛訕訕的笑了笑,這種事本來就不是正大光明的。偷人家的閨女被發現了,自己還能說啥,對方沒有破口大罵就是好的了。
最後,安德烈說明天可以晚上可以見一見,但不是官方身份,而是以私交的身份。同時,要求周東飛秘密到家裡來,再也別出什麼幺蛾子了。面對安娜父親的邀請,周東飛自然不能拒絕。而且,無論是在楊家生意上,還是當初在奧斯卡典禮上,安德烈都給了自己不小的面子。如今人家要自己去一趟,自己當然不能給臉不要臉。
掛了電話,安娜臉蛋已經憋紅了。拿着兩隻手拍了拍,發燙。饒是這妞兒一向膽大開放,但是這麼私密的事情被曝光在億萬人面前,肯定不自在。“討厭死了,這些噁心的記者!究竟藏在哪裡了,竟然都沒有發現呢!”
周東飛想了想,對方肯定不是跟蹤偷拍,至少不會是在房間外,因爲那樣根本瞞不過周東飛的靈敏耳目。看樣子,也只是在酒店門口注意到了周東飛和安娜的行蹤。所以,雖說爆出了兩人在房間裡半下午,但至少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兩人真的在房間裡搞那啥啥了——雖然大家會這麼猜。隨便你們怎麼猜吧,打死不開口,神仙難下手,老子就是不承認就得了。
只不過,安娜是俄羅斯西伯利亞總督,周東飛是華夏的將軍。這樣兩個身份秘密交流,倒是會給世人造成一種勾結外國的第一印象。這一點,對於安娜來說倒是最不利的。至於什麼緋色的小消息,反倒不是主要的。
輕輕拍了拍安娜的肩膀,周東飛笑道:“他們只是看到咱們一同在酒店裡半下午,但至少他們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咱倆那啥……”
“羞死人了!”安娜越想越臊,一下子捂住了臉。“肯定是新黨指示什麼記者乾的,想要抹黑我們這一派。”
雖然羞慚,安娜還是不忘工作和政治上的大事。
“多注意點好了。至於是誰在背後抹黑,這纔是問題的關鍵。找到這個人之後,咱們再相應的尋找對策。”周東飛說,“目前,以不變應萬變是上策,自己主動蹦出去解釋反而越描越黑。”
只能如此了。連對手具體是誰都不清楚,那麼自己有力氣也沒地方使。雖然擺明了是新黨一派乾的,但那裡面的人也多的是,誰知道具體會是哪一個。
安娜撅了撅嘴:“不好查吧?對方既然已經偷偷拍攝過了,那麼肯定不敢再跟着我們的。”
“但我敢肯定,他們更不會捨得放過我們,呵。等等吧,會有人蹦出來的。”周東飛知道,這是一個抹黑安娜、乃至整個安娜陣營的大好機會。所以,對方肯定會窮追不捨的挖掘更新的“新聞線索”。“現在就是不清楚,他們是怎麼跟蹤到你的。你去酒店的時候,難道被人注意了?”
“不會啊!”安娜搖頭說,“我根本沒有回家,只是讓家裡派車接我,直接從機場去的賽瓦酒店,對方應該沒機會注意我的吧?”
“那麼,”周東飛問前面開車的女司機,“你出來接安娜小姐的時候,是不是被人跟蹤了?”
周東飛知道,在這個拼命抹黑對手的時期,安德烈的住所可能被人緊密關注着的。雖然不會距離一個副總理的家那麼近,但是在遠處觀望觀察還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那女司機搖頭說:“不可能吧?我不是從小姐家裡開車出來的,而是在另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出來。對方應該不會知道那個地方,更無從跟蹤。而且這輛車不是家族的常用車輛,並不惹眼——臨出來的時候安娜小姐就安排了,今天的事情要保密……”
說到這裡,女司機臉一紅就知道說漏嘴了。安娜說“要保密”?看樣子,這妞兒來之前就做好了準備,要把周東飛“拿下”了。
安娜又是一陣小小的不自在,白了這女司機一眼。
不過綜合考慮這個狀況,周東飛覺得對方跟蹤安娜的可能性還真的不是很大。
既然對方成功跟蹤安娜的可能性不大,那麼……周東飛眼睛一瞪,雙目有些寒芒——難道竟然是跟蹤了自己?!
周東飛此次來俄羅斯並未隱藏行跡,對方只要願意,肯定能輕鬆探知到他的行蹤。另外,不要以爲周東飛的感知能力超強,就能擺脫一起的跟蹤。畢竟,天上還有天眼!
想當初,周東飛能通過華夏首都的衛星監控和地面監控系統,輕鬆捕捉到虞策的逃亡路線。那麼,別人也可以通過類似的方法,監控到周東飛!作爲一個和華夏首都同級別的大國首都,莫斯科的監控系統相當完備!
而能夠動用這樣一個系統的,肯定不是尋常人物。不由自主的,周東飛聯想到了路邊那巨大宣傳海報上的人物——莫斯科市長盧日科夫!這傢伙絕對有能力,也有動機——他和當初的地下沙皇有關聯,那麼說不定真和“頭狼”一方很緊密。而盧日科夫這麼做,不但能抹黑了安娜,同時對周東飛造成一定的不利影響。
“最有可能的就是盧日科夫。不論是對你,還是對我,都能造成一定的威脅。”周東飛說,“看看吧,再仔細觀察一下。”
緊接着,周東飛讓華夏公安部緊急和俄羅斯有關方面取得聯繫,並且做出了一系列的部署。並且讓安娜和俄羅斯高層做好協調,以便策應。
隨後,周東飛靜靜的閉上眼睛沉思。安娜悄悄握住了他的一隻大手,連女司機都不讓看到。
……
這時候,清芳她們已經回到了入住的那家四星級酒店。當週東飛和安娜到了酒店裡的時候,剛好到了晚餐的時間。周東飛已經提前通知了清芳,結果清芳在外面還真給他面子,在那家酒店裡好好的準備了一大桌,歡迎安娜這個貴賓的到來。至於心裡面是否恨得牙癢癢,倒不是很清楚。
不過,周東飛和安娜天黑之前就主動來到了這裡,反倒稍稍洗清了一點點嫌疑。
幾個女人一開始覺得,安娜這個金髮洋妞兒身居高位,而且出身豪門,肯定是一身的傲氣。結果見了面之後才知道,這妞兒其實很隨和。一旁的司徒婭當起了臨時的翻譯,有時候就是添油加醋的惡搞,搞得周東飛不得不隨時糾正。
而與此同時,周東飛讓呂奉笙緊密關注外面的動靜,看是否有什麼可疑人員出沒。而且,好幾個龍影戰士也在酒店外潛伏着。
終於,大約晚上九點多的時候,一個傢伙被呂奉笙給成功抓住了。當時,這個人正假裝酒店客人,但是眼睛總是不由自主的關注着周東飛那個房間,人也在那包間旁邊走了來來回回好幾趟,不住的溜達。這麼形跡可疑的傢伙,在呂奉笙那雙眼睛下頓時無所遁形。
呂奉笙沒有大動干戈,只是趁着這傢伙進衛生間的時候跟了進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的身體都擡起來雙腳離地。而後挾持着這傢伙,同時保證不讓他叫喊,就直接到了酒店上的客房裡。
“飛哥,抓住了,但是聽不懂他這鳥語!”呂奉笙打電話說。雖然和司徒婭生活在一起之後,也學了一些俄語。但是,呂奉笙的俄語水平還不足以正常交流。
周東飛當即去了那間客房,一把將那個傢伙翻過來按在了沙發裡。那傢伙拼命的掙扎着扭過頭來,貌似很痛苦。剛纔,呂奉笙給了他兩下子。
“誰讓你來的?”周東飛用嫺熟的俄語問道。
“你們這是犯罪,是非法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那個人怒衝衝的,但是又不敢太過於大聲。因爲,他自己心裡面也有鬼。
“嘴硬?!”周東飛冷笑一聲,他就是不怕嘴硬的。不一會兒,這個傢伙撐不住了,終於坦白了:是盧日科夫的老婆派他來監視周東飛的!!!
這個人,是盧日科夫夫人的心腹,知道不少的事情。在周東飛的逼問下,這傢伙也終於交代:盧日科夫兩口子都和背後的一個上層有關係,那個“上層”同樣也曾是“地下沙皇”康斯坦丁的背後主子。
差不多了,大體確認了盧日科夫兩口子就是“頭狼”那一脈的人物。
而且這個人也承認,下午監視周東飛行蹤的,是盧日科夫親自交代的。這兩口子,都和周東飛較上勁了。
“老子不招惹你,你倒來找麻煩了。”周東飛冷笑。
不過,周東飛心裡面也有些吃驚:那個“頭狼”要是能控制住盧日科夫,那麼一旦盧日科夫成功競選,豈不是等於控制了俄羅斯新的總統?!
能夠控制一個大國總統!那麼,他在別的國度裡是否也存有類似的影響?!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能量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