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夢莎雖然說要幫忙,但她的手上似乎在漸漸加大着力氣!周東飛猛然清醒,砰的一下跳到了牀底下。開玩笑,那隻手不是簡單的手,那可是令多少人聞風喪膽的“索命蠍針”!
“不用了哈,有勞妹子費心,有勞啦,哈!”周東飛打着哈哈,擺手道了一聲“晚安”。
“瞧那點兒出息!”郭夢莎得意的笑了笑。這一場,完勝!
或許在常人眼中,周東飛這貨佔了不少便宜。但是世道不同了,男女都一樣。男女之事的勝負判斷,完全看你的評價標準。至少這一次,郭夢莎認爲自己勝得酣暢淋漓,但周東飛稍稍有點挫敗感。
……
沒有等到一星期,在第五天的時候,郭夢莎就要離開海陽市。兩個月來的各種激情各種爽,以及近在眼前卻又不可得到的糾葛,讓周東飛產生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不能多呆幾天?”周東飛覺得這句話有點歧義,於是笑道:“單純的請你多逗留幾日,跟你的25歲生日無關,呵呵!”
郭夢莎捏了捏胸前的火紅色掛墜兒,笑了笑:“不等了!白家林昨天已經出獄了,想必這兩天就能趕過來。而長安那邊出了點小麻煩,我和十三必須儘快趕回去。”
作爲一個坐鎮一方的大梟,兩個月不見人影兒確實是一種怪事。一些胡亂猜測的傢伙,說不定會蠢蠢欲動。周東飛想了想對李清芳那個承諾,但還是狠了狠,說:“要不等白家林來這裡之後,我陪你去長安一趟?”
郭夢莎長舒了一口氣,笑到:“不必了!要是這點事都擺不平,我也就不用混了。有十三在我身邊,哪怕是秦缺或衛瘋子親自來了,也得掂量掂量,呵呵。”
周東飛知道,郭夢莎這句話不是大話。她和夜十三都是格鬥能力極強的猛人,但更重要的是兩人默契的配合,能夠產生一加一等於三的效果。徒手的時候,夜十三就是一面盾,而郭夢莎就是一把刀。持械的時候,郭夢莎則是一個飄忽的幽靈,而夜十三就是潛伏遠處一擊致命的魔鬼。若是這兩人在一起,周東飛都拿他們沒辦法。
“到了長安,給我發個消息。辦完了你的事,也說一聲。”周東飛說。
“婆婆媽媽,的,煩!”
一旁的白小寧和梅姐也覺得有點不捨。雖然郭夢莎和夜十三和她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物,但兩個月的朝夕相處已經產生了一定的友情。
揮手送別了夜十三駕駛的那輛豐田霸道,周東飛有點失落地回到了心怡酒店。而在那車中,郭夢莎竟然也有點淡淡的憂鬱。夜十三通過反光鏡向後看了看,問:“小姐,您不會真的對東飛兄來電了吧?”
“扯!”郭夢莎說。
夜十三莞爾一笑,繼續開他的車。
……
與此同時,周東飛走進了李清芳和白小寧的房間。今天是週末,李清芳一如既往地趴在牀上睡懶覺。剛纔就想喊醒她跟郭夢莎道個別,但郭夢莎說算了。又不是生離死別,有緣分終究能再相遇。
“都九點半啦!”周東飛走過去,一把拍在李清芳的屁股上,誰叫她的睡姿這麼惡劣,總是趴着睡的。
不得不佩服人的超強適應能力,李清芳這個單純的近乎一張白紙的女生,竟然對周東飛類似的小騷擾產生了免疫能力。她懶懶地動彈了一下,但身子縮得更厲害了,幾乎連腦袋都縮進了被子裡。“吵死啦,今天……週末好不好……呼呼……”
周東飛笑了笑,說:“郭大小姐和十三兄走了,不過沒喊醒你。”
聽到這句話,李清芳才忽的一下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又眨了眨,“走了?”
“嗯,可能有急事。”周東飛說,“昨天還說要一兩天之後,等和白家林見了面呢。可是今天一早就突然要動身,而且似乎有點着急。”
“你說,會不會是她老家那邊出了什麼大事了?”這些天的耳濡目染,使得李清芳也多少了解了一點類似的知識。
“有可能。不過她倆既然同時前去,肯定沒問題的。別扯了,該起牀了!”周東飛笑道。
哦!李清芳極不情願地脫下睡衣,當然要求周東飛把腦袋先轉過去。“哎,這兩身衣服穿膩了,還是前年買的呢,煩死了……不許扭頭……對了,今天是週末,你陪我再去挑兩件兒唄?”
“今天不行。”周東飛背對着她,面朝窗戶說,“梅姐和小寧去了浣溪沙了,畢竟那邊最近就要開業。她們單獨在那邊,我有點不放心。”
“去吧去吧,就知道你是個重色輕友的傢伙!”
“拜託,要是論色相,你絲毫不差好不好!”
“嗯,這馬匹拍得舒服,嘿!”
“少羅嗦了,一起吃頓早餐,然後同去浣溪沙。把你自己留在這裡,我也不放心。”周東飛說。
李清芳則撅了撅嘴,嘆道:“你這人太小心。不過你再猛,也不能分身二用吧?難道我們幾個還要天天縮在一起?麻煩死了,啥時候是個頭兒啊!”
李清芳嘴上這麼說,但心裡也明白:在最近這段關鍵的時刻,小心一點是沒錯的。而除了周東飛、郭夢莎、夜十三這樣的猛人,一般人還真的不能保證她們的安全。郭夢莎和夜十三在的時候,很多事情還能從容調配。如今兩人一走,人手上捉襟見肘的尷尬立時顯現了出來。
“等等吧,小寧的哥哥白家林昨天已經出獄。想必在那邊料理一些事情,這兩天就能趕回來。”周東飛說。
李清芳則有點好奇,問:“你說,小寧的哥哥真的也是個很猛的傢伙?跟夜十三比,會怎麼樣?”
周東飛搖了搖頭,說:“沒見過。但他以前既然能夠單手撐起一片天,想必也該是郭夢莎那個級別的人物吧。”
“你們這些人,真讓人捉摸不透。記得小時候,我還見過他兩次呢。那時候,也沒感覺出他有啥特殊的,除了平時喜歡打打沙袋、練一些拳腳。”李清芳說。
“切!要是能被你隨便看透,那肯定是個笨蛋。”
“滾蛋!”
……
隨後李清芳駕駛着寶馬,帶着周東飛去了浣溪沙。距離心怡酒店並不遠,加上附近大學城一帶的車輛較少,開車只是不到十分鐘的路程。
這時候,浣溪沙已經改變了很多。雖然整體格局沒有變化,但內部的風格卻改動了不少。這一切,源於芸芸的策劃。這小丫頭對梅姐說,雖然浣溪沙以前那種不正當的經營方式很掙錢,但終究不是經商的王道。做生意掙大錢,以及想要把現有的生意繼續做大,就必須有些寬闊的氣度和長遠的眼光。大面上,還是要注意一下負面的影響,至少保證客人不能太肆無忌憚。
毒品不能沾染,因爲那東西一旦出了事,麻煩太大。至於女性的“特殊服務”方面,也要稍稍收斂一些。可以保留,但不能擺在明面上。而且,客人有了點偷偷摸摸的感覺應該更顯刺激,不會對營業額造成什麼影響。
說這些的時候,周東飛等人幾乎都震驚了。這些話,是出自芸芸這個單純小女生之口?不過芸芸卻紅着臉說:“我說的只是生意。”周東飛只能誇讚她:“能把生意和生活分的這麼清楚,芸芸你將來肯定是商場的奇才。”
看了看光鮮的門頭招牌,特別是浣溪沙上面那“心怡旗下”四個字,周東飛和李清芳都點了點頭。別說,這一下子還真的營造出了一個“心怡集團”的假象。不知道的人看到,肯定以爲“心怡”是一個大型的產業集團。
進入大廳,裡面的裝修也已經完全成型。跟以前相比,那種露骨的色調淡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雅而不失曖昧的風格。周東飛豎起拇指,對着一旁的芸芸說:“徐總,你的設計規劃真的不賴哈,嘿!”
芸芸的大名叫徐如芸,之前已經被梅姐強行任命爲浣溪沙洗浴中心的副總經理,年薪還二十萬呢。當然,作爲芸芸的頂頭上司,周東飛這個總經理的月薪還是兩千。
芸芸聽了周東飛那個“徐總”的稱呼,有點哭笑不得。“周總,您老人家就別埋汰我嘍,呵呵。大後天就要試營業了,到時候您這總經理還要在開業典禮上致辭呢。哈哈,一準兒有你的好看。”
致辭?免了吧!周東飛一腦袋汗。在這方面,他確實太不擅長了。不過芸芸還真是個超級合格的高級僱員,竟然把講話稿都準備好了。周東飛一看,寫得還真不賴。
就在這時候,一個打扮很時尚、穿着極其惹火的女人,笑意盈盈地從二樓走下來。很顯然,她聽到了芸芸說的話,於是很大方地走到周東飛面前,說:“這位就是周總經理?您好,我是服務部的陳薇,以後請您多多關照!”
周東飛很客氣地跟她握了握手,但有些不解地看了看旁邊的芸芸。芸芸當即介紹說:“這是梅姐聘請的陳經理,以前就是浣溪沙的老人兒了。聘請一些有經驗的老人兒,便於我們的起步。”
哦,原來如此。不過周東飛也知道,所謂的“服務部”,其實就是管理那些搞特殊服務的小姐的。也就是說,眼前這個陳薇是浣溪沙小姐隊伍的“總教官”。嗯,大體就是這麼一個意思。
就在所有人都沒注意的時候,這個陳薇竟然向周東飛偷偷拋了一個媚眼兒。汗,雖然討好上司算是正常現象,不過這也太快、太直接了吧?周東飛暗自下決心,一定要做一個合格的職業經理人,堅守住自己的原則:一不碰公司的錢,二不碰公司的女人!
不過這樣一來,以後的挑戰可就真的大了啊!今後在這地方,女下屬簡直太多了,而且絕大部分都是極其放得開、玩得瘋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