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見晉陽不說話,一股嫉恨的憤怒朝四肢百骸蔓延開來:“我本來還以爲她失寵了,被遺棄了!沒有想到她還真是真的有手段啊!你瞧瞧渾身溼漉漉的,又衣衫不整地回來,你猜猜她到底是去做了什麼事?是去跳水逼皇兄寵她呢,還是在水中勾引二皇兄。”
晉陽聽到五公主說得不堪,臉色當下沉了下來,忍不住皺起眉頭:“五公主,還請你自重。”
五公主脣邊掛着一抹冷笑:“自重?這句話你還是找蘇影說吧!這種女人不自愛不自重,只知道盡使些狐媚手段勾引男人!”
晉陽心中閃過一絲怒火,他口氣不善道:“你別太過分!”
“過分?我說得難道不是麼?”五公主聲音尖銳了幾分,“蘇影她爲了當上這個淮王妃,可沒少對皇兄使手段!晉陽,你要睜開眼睛看看啊,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的,她只不過比別的女人多了些手段罷了!”
“閉嘴!”晉陽怒喝。
“爲什麼要我閉嘴?你又是她的誰,你憑什麼維護她!”五公主氣得直瞪眼,“晉陽,你的眼底只有她,你爲什麼不看看我啊!我哪裡比不上她?”
“影兒從來不會像你這樣咄咄逼人,說這樣骯髒不堪的話!”
“怎麼,嫌我說得話骯髒不堪?那她就有種別做這種骯髒不堪的事!她都已經有皇兄了,憑什麼還去勾引你!”五公主的雙手發着顫,只要她一想起晉陽對蘇影另眼相待,她就好氣好氣!
“閉嘴!”晉陽總是給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溫潤淡雅的臉龐上並沒有多少情緒波動。
可是此刻他渾身上下散發着陰鬱的戾氣,令人忍不住心底發顫。
“你就這麼喜歡她,連讓人說都不能說了?”
晉陽轉身就走,五公主追了幾步,扯上他的袖子,並不讓他走。
她的眉宇之間帶着一抹厲色:“你不許走!我的話還沒說完!”
“我和你沒有話可說!”
“我和你自小一塊長大,我一直喜歡你,你知道不知道?!”
晉陽並不回答,只是冷冷地扯回自己的手。
五公主又快步上前擋在他的面前,她倨傲地擡起頭,聲音中憤怒更甚:“你剛纔眼巴巴地望着蘇影,現在跟我說幾句話你就不耐煩了麼?晉陽,你到底是有多討厭我?”
“你讓開。”
“不讓!”五公主咬牙切齒地瞪着她,她眼眸微眯着,“晉陽,我告訴你,你也別想法子躲着我,我會去找父皇請求賜婚的。”
晉陽的眼眸中迸發出無比的犀利與冰冷:“還望公主不要強人所難,晉陽不敢高攀。”
晉陽轉身朝着另外一個方向匆匆離去,就彷彿要躲避什麼髒東西。
五公主看着他的背影,對着一旁的樹木狠狠地踹下去,她的眼底含着晶瑩:“死晉陽臭晉陽,爲什麼眼底只有蘇影那個賤人,爲什麼從來都不看着我!我那麼喜歡,喜歡你那麼多年,你爲什麼不喜歡我……”
綠痕看到夜非白抱着蘇影回來,兩人的身上都溼漉漉的,她忍不住擔憂地問了一句:“王爺,王妃,你們怎麼了?”
夜非白剛纔抱着蘇影在晉陽面前耀武揚威一番,心中十分歡快。
他衝着綠痕說道:“你去拿身乾爽的衣服過來。”
綠痕很快就將一身褻衣拿進來,她本想伺候蘇影,卻很快就被夜非白趕了出去。
夜非白拿着衣服走來,蘇影快速地從他的手中奪回衣服,瞪了他一眼:“你快點出去,我要去換衣服。”
夜非白的視線肆無忌憚地打量着蘇影,半晌才緩緩開口:“我不出去,我冷。”
夜非白全身的衣服都溼透了,外面已經起風了,卻是有些冷。
夜非白神色淡然,半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蘇影與他僵持了半晌,終於還是改口說道:“那你轉過身去!”
“可以。”夜非白痛快地答應了,背過了身去。
蘇影還特地囑咐了他一聲:“你不許轉過身來!”
“知道了。”夜非白的脣邊含着淡淡的笑意。
他聽到身後簌簌的換衣服聲音,去一旁架子上拿了一條幹爽的毛巾,然後飛快地轉過身,大步朝着蘇影走來,他滿臉體貼地望着蘇影:“影兒,我先給你擦擦身子!”
蘇影飛快地換着衣服,根本就沒想到夜非白會突然轉過來!
她看到夜非白仔細地打量着她的身體,她急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爲緊張,衣帶都系不好。
夜非白脣角含笑,心情愉悅地看着蘇影:“影兒你怎麼這麼笨,連繫個衣帶都不會!”
蘇影好想揍他:“夜非白你無恥!”
“我來幫你。”夜非白彎下身下來,伸出修長的身子,乾淨利落地替她繫好衣帶。
他收回手指的時候,還曖昧地在她的臉上捏了一下:“你看,這樣就好了。”
夜非白看着她有些紅撲撲的臉龐,他的心情看起來十分好:“影兒,你要不要伺候本王換衣服?本王不怕你看。”
“你走開!”蘇影理都不理他,她生怕夜非白繼續對她上下其手,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密密實實。
纔沒過一會兒,蘇影就見到夜非白赤裸着上身朝她走過來。蘇影望着他一副要爬牀的樣子,忙阻止道:“你去睡那邊的軟榻上。”
夜非白俯身看着她,一臉好笑的模樣:“我爲什麼要去睡那張軟榻?”
“因爲……”蘇影微怔,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別是影兒心裡怕羞,不敢與本王同牀共枕?”
蘇影一看到夜非白脣邊那一抹深深無恥笑容,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們之前不是說好的麼。”
“之前是之前,我們現在與之前怎麼能比?”夜非白費了好些力氣,纔將蘇影身上的被子扯開,自己也躺了進去。
他見蘇影往裡面退了退,他的氣息越逼越近,帶着撒嬌的口吻:“那張軟榻睡着很不舒服。”
蘇影頓時石化,推着他的胸膛:“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