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羅隊長回來了,那人最終還是沒有追蹤到,我們的人將其最終消失的地點全部搜查了一遍。
此人像是插上了翅膀飛了,完全摸索不到任何蹤跡,輕功之高,實屬罕見!”
武府內,武若男聽着一名屬下的彙報,她緩緩伸出一隻指甲長長的細長手掌。
一名丫鬟輕輕接過她的手掌,爲她塗抹着紅色的指甲油。
她算不上美,寬面膛,濃眉,頭髮梳成捲髮在耳際微微下垂,略厚的嘴脣塗抹得如火焰一般得色澤,一雙大眼睛還抹着幽藍的眼影。
她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種頗有威儀氣勢的女王,沒有那種小女子的美豔嬌`媚氣質,五官比之男子還更顯凌厲霸道,眉宇間縱橫着一種格外強勢的氣勢。
人如其名,她雖是女子,單論這一身威儀霸氣,就要勝過男子許多。
“看來的確是個高手,罷了,最多也只是一個伏虎境的人物而已,翻不起大浪。
現在那小江誠已經爲我所用,他背後的人,也便算是間接的被我利用。
再過一段時間,就是除妖靈會展開之際,我們家族中所有子弟都有一個比拼。
這小子此次行險,莫家和袁家被劫,恐怕與他背後那人脫不了干係,卻栽贓到華家身上.......
哼,你們雖沒逮住那人,但這小子不老實,得好好整治一下他,除妖靈會展開後,便讓他也隨去。”
武若男擡起手,看了看手指上紫藍色的指甲,紅脣輕輕吹了吹,隨意揮了揮手,那彙報之人便要離去。
“等等。”
她突然出聲,那彙報的下人身軀一顫,立即站住。
武若男眼眸閃過一絲冷芒,“我這次駁了二弟的面子,保了這小子,難免二弟會有所報復。
你派人去海獅幫通個信兒,這小子若是自己被人光明正大的弄死,那也就罷了。
但誰敢使陰招,誰就得付出代價。”
“是!”彙報之人迅速領命離去。
“大小姐何必要對這個江誠如此上心?
雖然他十五歲就能達到這等實力,的確厲害。
不過我們武家之中,像他這樣的也還是有幾個的,曾經的李文正,不就是如此。”
門外突然走進來一人,赫然便是齊青澄。
武勝男緩緩起身,轉身向着屋內走去,“青澄啊,現在這年頭,天才也不是那麼好找的,這小子現在實力是差了些。
不過能在其二伯等人的壓迫隱忍那麼久,最終一舉將這些人殺死。
不論是否有人在背後助他,其心性手段,在其年齡段,都算是上佳了......便連猛士閣的軒轅昊天不是都對他頗有青睞?
此子稍稍培養一下,未必不會是第二個李文正。”
......
海獅幫,無比氣派的建築大宅門前,趴着兩尊長有翅膀凶神惡煞的黑色石雕海獅。
這怪模怪樣的生物引起了金皇的注意。
不過更讓金皇感興趣的,還是在海獅幫門口佇立的兩排幫派成員。
這兩排幫派成員各個站得筆挺,一排四人,總計八人杵在門口,氣勢昂藏,目光銳利,身上塊壘層層,極具震懾力。
然而在金皇那兇厲而不善的目光以及低吼下,這八人也是神色略有緊張和警惕,目光緊緊盯着江誠。
立即就有一人走出,警惕迎向江誠,正要說話。
江誠手一揚,手中的腰牌便露了出來,上面刻畫着一頭海獅,海獅的邊上鐫刻着一個大大的“巡”字。
這是巡衛使的身份令牌。
海獅幫巡衛使這個職務,掌握有幫中一定的實權,職責便是帶領一羣巡衛維護幫派的治安問題,也負責對外處理一些麻煩的事情。
一般能擔任巡衛使之職的,手底下都有幾把刷子,必須各個都是猛士閣掛過牌子的。
江誠將這令牌一亮,頓時那迎來的彪形大漢身軀一震,神色露出恭敬,連忙側身作請。
“巡衛使大人,請!”
一旁,那站直身軀成兩排的七人,也均都聽到這稱呼,莫不是面容一肅,看向江誠,露出恭敬之色。
海獅幫內,等級制度森嚴。
幫派成員,分爲魚、鬼、馬、獅等四個級別。
在這四級之上,又有巡、武、殺三衛,這是三大同等級別的成員。
而後纔是地位更高的巡、武、殺三衛使。
巡衛使之上,則是幫派內外務長老,兩大副幫主,一幫主。
可以說,巡衛使的地位職務已經是接觸到了幫派的核心領導圈子,算是幫派高層。
道路開房,江誠騎着金皇直接進門,也沒人敢來接手牽走金皇,乾脆他便騎着進去。
走進門,穿過長長弄堂。
弄堂裡都有兩排武衛站得筆直,其中有一人離隊,帶着江誠向裡行去,顯然是得到過消息囑咐,看出江誠應該就是今日來上任的巡衛使。
那大漢在前方小跑着帶路,腳步沉穩有力,宛如虎躍狼奔,但腳下卻又似鶴爪印沙,卻是走得虎鶴雙形的路子,樁`法練得頗爲純`熟。
大宅內氣象森嚴,處處有幫派的成員把守遊走。
這不似普通的幫派,一盤散沙,反倒似一個軍事基地。
江誠騎着金皇跟隨那帶路之人身後,走走看看,繞過曲曲折折的迴廊,走過格局佈置得頗爲講究的一些景點建築,心中愈發感到驚詫。
以他現在的眼光去看,這海獅幫內簡直就如龍潭虎穴,守備力量之森嚴,甚至比之武府外院還要厲害。
這可能也是武府外院的一些佈置,江誠眼力不到,看不出來。
畢竟唯有未知的看不出的守備力量,纔是最恐怖可怕的。
不過這海獅幫擺在明處的勢力,還是讓人心驚。
“哈哈哈,想必閣下便是江巡使了,在下何須,受內務長老童長老所託,聽聞今日江巡使便要趕來上任接位,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穿過一處拱門,突然有道雄渾的大笑聲傳來。
那領路的壯漢向着前方鞠了一躬,而後便轉身離去。
江誠視線看過去,便見到有兩人從這院內屋子的臺階走出。
其中一人笑着向江誠點頭致意,另一人則是冷着雙眼睛盯着江誠,目光簡直就像兩根針紮在人的臉上,針尖般的鋒芒刺得皮膚髮痛。
江誠目光一閃,心中略有狐疑,這一個白臉一個紅臉的傢伙,就是此次接待自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