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駝帶着將近一百多號馬仔如同潮水一般的退去,我跟林胖子告了聲罪後,也和兄弟們陸陸續續撤退。
“康子,剛纔從警局門口你那麼牛逼,真心屌炸天了!問題是這不符合你的性格啊?你丫一向不都是喜歡扮豬吃老虎麼?這次怎麼這麼高調?”林殘遞給我根菸,笑呵呵的問道。
“沒有,只是剛剛看到熟人遞給我個眼色,我也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對不對,應該是這個意思吧。”想起來剛纔文錦衝我擠眉弄眼的模樣,我也不明白他爲什麼讓我這麼幹。
“明天煙鬼開業,去不去?”林殘壞笑的問向我,實話實說這段時間多虧了林殘和張浩的“生力軍”幫忙,光是憑我們自己的人,不用清幫動手,就是鬼門關和王飛洋的小弟都能把我們打殘。
“必須去!不光要去,還要給他送份大禮,殘哥明天跟我一起不?”我咬着菸嘴點了點頭,商量似得問向林殘,畢竟林殘跟我們的關係不是兄弟,我想如果不是因爲我哥的關係,他估計都懶得搭理我。
“我聽你的,四哥讓我配合你拿下閔行區,現在你也算我暫時的老大咯!嘿嘿,康老大以後多照顧我哦...”林殘笑的有些意味深長,不用多說我也明白,輪實力、輪輩分林殘都比我高上不知道多少倍,讓他聽我的,他心裡肯定憋屈。
“殘哥又打我臉了,咱們之間說啥老大不老大的,不管啥時候你都是我哥,外人面前裝個逼罷了,殘哥千萬別往心裡去,我估摸着四哥這是要歷練你,將來我指定還得靠着殘哥混。”我憨笑的咧開嘴巴,拍了一記半真半假的馬屁。
林殘一臉受用的擺擺手,轉移話題道:“剛纔你說送份大禮?準備送份什麼?”
“殘哥,這事待會你安排兄弟去辦一下...”我把嘴巴湊到林殘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話說到一半,林殘幹嘔了兩聲,咳嗽道:“會不會有點太噁心?”
“不噁心,開業講究招財進寶嘛,吉利!”我抽了抽鼻子大笑起來。
我們雙方從街口分開,我和張夢魂帶着兄弟直接返回了酒吧路,路上張夢魂跟我簡單講了下駱駝的資料,資料是“百事通”老王打聽出來的,真真假假也不太好確定。
說起來駱駝也算是一個傳奇人物,傳說二十年前他就是清幫的骨幹,因爲做掉了一個小幫派的頭目,帶着一千塊錢逃到廣州跑路,據說做過走私電器,做過走私黃金
,後來好像還偷渡到香港開了幾年的海鮮酒樓,不知道怎麼就發財了,七八年前帶着一筆錢殺回大上海,直接坐上了閔行區堂主的位置。
“二十年前就殺過人?說明這傢伙確實是個狠角色。”我點了點頭總結道。
“老王還說這個駱駝特別剛愎自用,耳根子也很軟,但是對下面人特別夠意思。”張夢魂接着補充道。
“耳根子軟?那就能解釋清楚爲什麼王飛洋、煙鬼都能混的如魚得水。”我撫摸着下巴沉思起來,邊想邊往回走,不多一會兒我們就回到了KTV。
屁股還沒捂熱沙發,一個陌生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我接起電話靜等對方說話,文錦的聲音傳了過來“康子,我長話短說...王飛洋和煙鬼八成是要反水,想要做掉駱駝!”
“做掉駱駝?”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嗯,做掉駱駝自己當閔行區的話事人,剛纔示意你挑釁駱駝,其實是希望你們幹起來,最好你能把駱駝打傷,這樣我就有時間單獨跟駱駝相處,不過沒有得逞!你最近多小心點。”文錦又跟我交代了幾句話後,就掛斷了手機。
我握着手機定定出神,“王飛洋和煙鬼想要做掉駱駝自己當話事人!”這兩個傢伙真是瘋了,雖然跟駱駝的接觸不是特別多,但是我總感覺那老東西有點深藏不露的意思,換句話說如果他真是個酒囊飯袋,清幫也不會安排他在閔行區負責。
真希望看到他們“狗咬狗”,如果可以兩敗俱傷那就再好不過。
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逝,經過了這麼多磕磕絆絆,心情最好的事情莫過於晚上看着一張張白花花的鈔票流入吧檯,最近生意依舊爆棚,擁有強大“小姐”團隊的狼羣KTV在閔行區的名氣越來越大了。
看着店門外停了不少名貴的跑車,我覺得前幾天跟落落商量的整改計劃,有必要加快進程了,剛準備掏出手機撥通毛毛的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林夕走到了我身後欲言又止的拽了拽我胳膊。
“毛總,你抓緊時間跟皇太后說說酒吧路改造的事情,晚點給我打電話哈!”我急急忙忙的掛斷手機,不解的看向林夕。
“老闆...我想問問...問問你,行哥怎麼今天都沒來...”林夕紅着臉小聲問道我,亮晶晶的眼睛裡帶着一絲羞澀。
“行哥?”我嘆了口氣苦笑道:“行哥出去辦事了,過段日子才能回來,怎麼想他了?”
“沒有...就是隨口問問。”林夕撥浪鼓似得搖了搖腦袋,逃也似得又跑回了吧檯,昨天我和王行的事情沒有告訴林夕和王倩,所以對外我一直都說王行出去辦事了,看林夕的架勢好像對王行有點來電,一想到王行還在看守所受罪,先前的好心情瞬間化爲烏有。
“傻狍子,幹哈呢?你咋知道大哥今天回來?還特意跑門口迎接了?”我低着腦袋蹲在門口鬱悶的抽菸時候,一道爽朗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我身前,我擡頭看去,瞬間被逗噴了...
只見謝澤勇不知道啥時候站在我臉前,上半身穿件很“殺馬特”的骷髏T恤衫,下半身穿條緊身牛仔褲,腳下套雙紅色的“人字拖”,最特麼可笑的是這貨的腦袋上居然戴頂“雷鋒帽”手裡還提着一個大號的旅行包。
“我勇哥,你這是去柬埔寨逃難了還是咋地?”我笑的已經直不起腰來。
“柬你妹...”謝澤勇摘下來頭上“雷鋒帽”,甩了甩自己的小黃毛無奈道:“這是我奶奶連夜趕做出來的,非讓我戴着走,不忍心拒絕他老人家的好意,我就這麼山炮嘎嘎的戴了回來。”
“事情辦的咋樣了?”我長出一口氣,王行自己不在身邊,謝澤勇回來,也算是一種安慰,起碼我不會有自己在“孤軍奮戰”的感覺。
“煙鬼那個逼真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我特意到他老家打聽過,這傢伙唯一的親戚就是哥哥,欒國徽讓你整進監獄以後,他嫂子也改嫁了,怪不得狗日的對你恨之入骨!”謝澤勇搖了搖腦袋,接着又神采飛揚道“王行呢?那個傻屌去哪了?他媽讓我給他帶了點衣裳...”
“行哥...”我把王行入獄的事情跟謝澤勇簡單說了說,謝澤勇眉飛色舞的表情頓時凝固了,好半天后咬着牙狠聲道“王飛洋這個畜生,我一定親手宰了他!”
“看守所只有週四纔可以探監,後天咱們一起去看看,順便打點打點吧...”我長出了一口氣,摟着謝澤勇擁進了大廳。
當天晚上是謝澤勇送林夕回家的,本來我還覺得有點不妥,隨即一想勇子又不是不知道王行真心喜歡林夕,估摸就是當朋友處吧,應該不會出問題。
因爲明天要“幫”煙鬼開業,晚上歇業後,我又把林殘、張浩、謝澤勇、陳御天和張夢魂都喊到KTV商議具體步驟。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哥幾個鑽進林殘的“霸道”車直奔北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