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和七月均一臉狐疑地瞅瞅洛安,又瞅瞅正深情款款地偷瞄着洛安的夙君華,心裡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周圍的手下都驚悚地看着洛安,只覺得宮主好彪悍、好有魅力,看見美人就上,結果上着上着美人就愛上她了。這樣的話,她們以後是不是也可以用用這個法子?看到喜歡的男子就上,也許上着上着就生出感情來了。
洛安訕笑了兩聲,心裡早將身邊的某隻妖孽扁個要死,她還真不能說出實情,因爲一旦說出實情,必然會牽扯出她曾經跟這貨在天界的恩怨糾葛,也不是不能說,關鍵說了,眼前這些人能信麼?估計全會將她當成神經病看待。
想了想,她索性胡編了一套說辭,還推了身邊的男子一把,“你們別聽他胡說!我跟他是日久生情來着,相識一個月才幹柴烈火發生實質關係的。
我那日落崖後其實掉入了湖裡,那湖水,差點沒把我活活凍死,我不甘心就這麼死了,就拼命遊啊遊,尋到一處洞口,就鑽了進來,結果發現了這座陵墓,接着我受不住身上的痛意,就直接暈倒了。
醒來後,就看見了他,他說他是這座陵墓的守墓人,見我可憐,就救了我。在我養傷期間,他對我很好,漸漸地,我就對他動心,有了如上‘日久生情’一說。
而我之所以出不去,是因爲後來那洞口被冰塊封住了,就只能等,想等春天到了,氣溫上升,那塊冰化成水,我就可以出來了。”
她一番話真真假假的,令人難以分辨其中真僞。
另外,說者無心,聽者有心。她雖說得輕鬆簡單,卻還是勾起了六月不好的回憶,她想起那日婁瑞兒將匕首刺入洛安胸口的畫面,就一陣心疼,剛剛乾涸的眼中此時又盈滿了淚,看向洛安的胸口,擔憂地問,“主子,你胸口的傷究竟如何了?”
“放心,已無大礙。”洛安回以一笑,讓六月能寬心。
“那就好。”六月鬆了口氣,但這兩個月的壓力幾乎壓得她喘不過氣,她臉龐明顯清減了些許,本圓潤的下巴如今變得尖尖的,減了不少稚氣。
同她一般的還有七月,姐妹倆不僅擁有一樣的容貌,連衣飾髮型也都一樣,讓人根本無法辨清兩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夙公子真會演戲。”聽洛安這般澄清,江恨離得意了,一雙寒眸含着無盡諷刺望向夙君華,薄脣扯出冰冷的笑意,透着濃濃的譏誚。
聽洛安說自己身上的傷已經無礙,他心裡也由衷地鬆口氣。
“江公子這就不懂了,這是我跟火兒之間的情趣。”夙君華伸手挑過洛安的精緻下巴,極快地在她脣上竊了香,才挑逗意味十足地看向她,“是吧?火兒。”
“當然是。”洛安扯出僵硬的笑意,眸中對男子放出警告,咬牙切齒道。
江恨離才得意的心情立時冰凍了起來,垂眸,掩了其中不由自主流露出的苦澀,搭在桌沿的手緊緊交握,微顫,心裡憋悶得厲害。
“你們還沒回答我剛纔的問題呢!”洛安逼着自己擺脫夙君華的誘惑,就恢復了嚴肅,重新看向前方三人,搭在桌上的手指輕敲着桌面,一邊在桌下狠狠地踢了一下身邊的男子,暗示他安分點,因爲他一直在用腳在她腿上蹭啊蹭的,令她想集中注意力都難。
“嗯~”誰知身邊的某隻妖孽竟故作一臉享受的表情,抿脣從喉間溢出一聲極繾綣銷魂的悶哼。
洛安眼角抽了抽,決定徹底無視身邊的某隻妖孽。
“噗!”六月噴了,想笑又不敢笑,雙目賊亮地在洛安和夙君華之間瞄來瞄去,心想主子若將這個妖豔的男子帶回去,府上肯定又得熱鬧一番了。
“咳咳!”七月掩嘴低咳,拼命壓制住自己想笑的衝動,心想這位夙公子倒是個有趣的妙人兒,怪不得主子會看上他。
江恨離臉色發青,雙目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矯揉造作的妖豔男子,纔看向洛安,眸光瞬間變得溫柔如水,回答着她剛纔的問題,“洛兒,自從你落崖,我們就一直在找你,因爲我們相信只要未見你屍骨,你就一定還活着,但一定被困在山裡,才無法出來。
於是我們將整片鳳翎山脈都翻找了一遍,直至三日前,我們在一處剛剛化凍的瀑布後面發現了一處山洞,而這山洞根本不是天然的,而是人造的,我們察覺到不對勁,就一直往裡走,發現了一道巨大的石門。後來,我們研究了三日,都沒尋到打開這道石門的機關,就想到用強硬手段破開這道門。所以,我們剛纔用了炸藥,結果將門炸開一個洞,就尋到你了。”
“瀑布後的山洞?”洛安突然想起曾經跟小刺蝟也尋到過一個瀑布後的山洞,也在裡面發現了一道石門,難道這兩處根本就是同一處?
“怎麼了?”江恨離見洛安若有所思,忍不住問出。
“沒什麼,我只是想起曾也去過這麼一處地方,覺得熟悉罷了。”洛安看了眼身邊的男子,心裡猜測估計就是同一處,因爲上次她一進那山洞,腦海中就響起了這個男人的聲音,後來就莫名其妙地暈倒,做了一個夢,而夢中,她就與他相遇了。
這麼多巧合,令她不得不猜測這個男人已經策劃良久,而目的就是爲了得到她。
江恨離點點頭,表示聽到了。
“這個山洞只有你們發現了?其他勢力呢?”洛安繼續發問,心裡直納悶,怎麼沒見申雪申音她們。
“朝廷的隊伍一個月前就被宮裡那位調遣回去了,基本都當你已死,不抱希望。”江恨離提到“宮中那位”時眸中閃過一抹恨意,若可以,他真想直接殺進宮,將那兩個差點害死洛兒的惡人斬於自己劍下,“還有一支暗衛的隊伍也一直在找你,你府上的申管家曾經主動尋過我,稱想與我合作,一起尋找你的下落,我覺得她信得過,就同意了。
因此我們尋到這處山洞的事情,我通知過她,她過來查看過那道石門,後來三日,她尋了許多人過來,手上都拿着工具,欲鑿開這道石門,只是效果不佳。我提議用炸藥之時,她就放棄了,由於已經三天三夜未閤眼,身子吃不消,都回去休息了,並叮囑我若真的尋到你,一定第一時間通知她。”
“我明白了。”洛安斂眉沉思了片刻,才重新看向江恨離,眸中灼灼其華,顯得恣意自信,脣畔扯出自信的笑意,“離,這次你炸門,定鬧出了不少動靜,恐怕早已被有心人看到,傳到宮中那位冒牌貨耳裡了。而我要你做的,就是放出消息,稱還是未尋到我的蹤跡。另外,現在幾時了?我要秘密轉移。”
“現在是下午申時。”江恨離面色一肅,目光堅定地看着洛安,表示對她的話語絕對聽從。
“你派人去尋兩套墨宮手下的衣服回來。”洛安看了眼夙君華那張妖孽臉,怎麼看怎麼覺得晃眼,嘴角抽了抽,補充了一句,“順便帶點易容工具。”
而夙君華一看到洛安看他,趕緊賣弄風騷,對她拋了個媚眼。
江恨離暗暗磨了磨牙,才應道:“我明白。”
洛安將江恨離的反應都看在了眼裡,眸底極快地掠過一抹幽光,含着幾分快意。
這個男人畢竟是她在這個時代的初戀,這份情豈是想磨滅就磨滅的?
只是,當初他帶給她的傷痛如今她想起,心裡依舊憋悶得難受,所以此時見他對她和其他男人的曖昧行徑有如此反應,她心裡是竊喜的,同時也生出了一股報復的快意。
之後,洛安和夙君華換上江恨離派人送來的衣服,並易了容,就成了兩個不起眼的墨宮手下,兩人低眉順目地跟在江恨離身後,順利出了那個山洞,臨走,洛安命人留下看守那座陵墓。
“洛兒,爲何要留人看守這座陵墓?”見此,江恨離不解地問出聲。
“這宮殿裡有不少寶藏,不留人守着,其他人會有機可乘來偷那些寶藏,開什麼玩笑?我是那麼大方的人麼?”洛安漫不經心地解釋了一句。
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江恨離當然瞭解洛安愛財的本性,眉眼抽了抽,就多留了幾個人下來。
走至外面,看着周圍眼熟的景色,洛安瞬間肯定了自己剛纔的猜測,古怪地看了眼身邊的夙君華,心想定是這貨對當時的她施了法術,那天她纔會一心想過來探個究竟。
跟來的墨宮手下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而夙君華也有武功底子,因此,一行人輕輕鬆鬆地回到了鳳翎山的主峰,並下了山。
臨走,洛安派人去靜安寺查探了一下曲醉嵐是否歸來,結果,得到曲醉嵐還未歸的消息,令她不禁鬱悶得蹙起眉。
都這麼長時間了,乾孃都可以在鳳天和滄瀾來回幾趟了,可怎麼還未回來?
她感覺有蹊蹺,就對此事留了個心眼,心想下山後,該啓動墨宮的情報網查探一下乾孃的蹤跡了。
夜至,洛安一行人終於下山,直奔寧宅,各自回房休息。
洛安洗完澡,一回房,就見牀上側躺着一隻妖孽。
他身上的褻衣鬆散着,露出一半香肩,精緻的鎖骨翩然欲飛,平坦的胸前,兩朵鮮豔的紅梅若隱若現。一頭剛剛洗過的長髮凌亂地披散在身上,映襯着他身上優美的弧線,形成一種極致的風情,那雙狹長的鳳眸,挑逗性地望着洛安,還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性感上脣,無聲地誘惑着她。
見此美景,轟得一聲,洛安腦子一熱,以百米賽跑的熱情衝向牀邊,然後一甩鞋子,猛地一躍,就壓在了男子身上,八爪魚般纏着他。
“呵呵!”男子輕笑出聲,伸手回抱住洛安,“火兒真熱情!”
男子帶笑的面容更加誘人,洛安眸光一深,就照着他的脣堵了過去,極盡狂野纏綿,吻夠了,她才鬆開,看向男子,低聲問出,“你怎麼在我房間?”
“火兒難道不想遵守承諾?”男子眯眼,狹長的鳳眸中透着危險。
洛安一愣,一臉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什麼承諾?”
“我傷心了。”男子做出委屈的神情,幽怨的語氣,“你白天明明跟我說過,今晚會補償我。”
洛安看着身下慾求不滿的男人眼角抽了抽,很是無語,“你記性真好。”
她說那句話純粹是爲了氣離,卻不想這貨竟然當真了。
“我腦子若不好使,怎麼配得上火兒?”男子得意地揚了揚英氣的眉梢,順着杆子往上爬。
“既然你都這麼主動了,我豈有拒絕之理?”洛安笑了,笑得很邪惡。
若她沒記錯的話,離的房間就在她隔壁,豈不方便她實施自己的終極報復計劃?
“火兒,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男子審視着洛安的眼,道出一句,“我知道江公子的房間就在隔壁!”
“是又如何?我倆一起做/愛做的事情,與他何干?”洛安手上開始撩撥起男子的身子,那細膩的手感令她心湖一陣盪漾。
“你是不是喜歡他?”夙君華一把按住洛安不老實的小手,眸光認真地鎖着她。
關於那個男子,火兒雖與他提過,但並未提她與其之間有曖昧,可如今,據他觀察,這兩人之間何止有曖昧?估計更深層次的感情糾葛都有,這令他很不爽。
火兒身邊男人已經夠多了,以後火兒迴歸正位,他將會陷入人多肉少的悲慘境地,要是再加一人,豈不更悲慘?!
“嗯,他是我這一世的初戀,哪怕我想忘了,可那份悸動還在,我甩不去。”洛安坦然地承認道,刻意壓低了聲音。
夙君華蹙起了好看的眉頭,手上緊緊摟着洛安,吻了吻她流露出失落的眼,才道:“我明明看出他對你也有意,不然今日見我跟你卿卿我我的,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可爲何你們沒能在一起?”
火兒若真的很喜歡那個男子,他可以考慮着接受,今日看火兒的反應,他便知,自己這一世註定不可能獨佔她。
可他要的女人只有她,所以,即使很不甘願,也只能逼迫自己接受這樣的事實。
他明白,火兒是個重情重義的女子,不可能爲了他一人拋棄那些先住進她心裡的男子,他如果無法接受那些男子,火兒就不可能接受他。
因此,他唯有接受,才能不失去她,這個他甘願爲之拋棄一切的女子。
“十幾年前,因一場大火,他被燒燬了容貌,覺得配不上我,也就是心裡的尊嚴和自卑在作祟,就拒絕了我的心意。”洛安雙目怔怔地望着一處,陷入了那段回憶,眸中溢出沉痛。
在這個世界生活得久了,她明白容貌對男子來說有多重要,毀了,基本一生就毀了,會遭人歧視。而離雖已強大到無人敢招惹他,但從其整日帶着面具示人便可看出,他心裡還是在意的,也怕別人看見他的容貌流露出厭惡的情緒,極其自卑。
看來,等一切平定後,她得去一趟滄瀾的皇宮,將那可以恢復容顏的奇藥媚顏偷出來,治好離的臉,然後再跟他表白,看他還躲不躲?!
“怪不得他一直戴着面具,我本還以爲他是爲了保持自己的神秘感呢!”夙君華恍然大悟,心裡對江恨離生出了同情。
下凡前,他曾對火兒現下生活的世界好好研究了一下,知道這個世界的男子一般都以色侍人,所以,他才未變自己的容貌。
明明有資源,不充分利用豈不可惜?
“君華,我們辦正事吧。”洛安抱着男子蹭了蹭,主動索歡。
此刻,她只想釋放心裡壓抑在心頭的太多情緒。
“求之不得。”男子柔柔一笑,就鬆開了女子的手,任由她撩撥着他,並封住了他的脣,而他也不閒着,手上急切地摸索着,不一會,女子身上的衣服都被解下,露出完美的曲線。
待女子在他全身留下印記,他也不甘示弱,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從她光潔的額一路吻下至她的下巴,再至她胸口那枚月牙的印記,細細地啜吻着,彷彿對這一處已經情有獨鍾。
而洛安早已軟成水,雙眸泛出水光,秋水般柔和明媚,面上浮着兩朵紅雲,自然而然的媚態,紅脣欲滴,彷彿清晨帶着朝露的嬌美鮮花,髮絲凌亂地鋪散在枕上,形成一幅唯美的水墨畫。
待女子身上綻滿朵朵紅梅,男子重新看向她迷醉的眸,喚了一聲,覆滿柔情,“火兒。”認真而又執着,“我愛你,你呢?”
女子伸手撫上男子的臉頰,一寸一寸流連輕柔,紅脣綻開笑意,“我也是。”
這個男人,可愛得緊,也患得患失得厲害。
男子久久凝着女子的模樣,淺淺笑了,身子一沉。
女子伸手,攀上男子的腰,眸中映着男子絕美的容顏,淡淡光華,脣邊溢出一聲聲輕吟低喘。
空氣,漸漸暖了,瀰漫着一股曖昧的氣息,紗帳,輕輕搖曳,掩了牀上男女交織的溫柔戀曲。
然,這邊柔情萬千,滿屋春意,另一邊卻是冰天雪地,一室醋味。
江恨離武功修爲極高,耳力自然驚人,隔壁屋內傳出的曖昧聲音盡數清晰地入了他的耳,就連那牀輕輕的晃動聲響,他都聽了個一清二楚,彷彿那兩人就在他眼前恩愛纏綿。
饒是心理承受能力再大,可親耳聽見自己心愛的女子與其他男子做那檔子事,他心裡還是一陣陣的抽痛,一雙從未落過淚的眸酸澀得厲害,溢滿了溼潤。
索性用被子緊緊蒙着頭,可無論他如何掩,都無法阻隔那聲音飄入他耳內,且聲音越來越大,令他幾乎崩潰。
這一晚,他註定無眠。
第二日,洛安神清氣爽地起牀,見身邊的男子還在沉睡狀態,她笑了笑,心想這貨一向喜歡睡懶覺,昨晚也出了不少力,就讓他睡個夠。
於是,她低頭吻了吻他的脣,就悄悄起了身,在一個小廝的伺候下穿戴整齊。
一出房門,她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恰巧,隔壁房間也開了門,走出一個渾身散發着幽怨氣息的男子,看見洛安,他一愣,隨即滿臉苦澀,只是盡數被掩在了冰冷的面具後,打了聲招呼,顯得精神不佳,“洛兒早。”
“早,昨夜睡得可好?”洛安明知故問,雙眸戲謔地看着男子佈滿血絲的眸。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這個男人,當初竟然敢放棄她,那她一定要他嚐點苦頭!
江恨離一怔,一甩袖,負手看向別處,隨即咬牙切齒道:“睡得很好。”
他敢說,洛兒絕對是在明知故問!
“真的?”洛安連忙繞到男子跟前,不懷好意地端詳着他的眼,發現他眼底還泛着烏青,心裡那個得意啊,“我怎麼在你眼中看到血絲了?”
江恨離垂眸,凝着洛安面上的戲謔,心意一陣無奈,索性軟了下來,“洛兒,你是故意的吧?”話語間終於流露出怨氣。
畢竟兩人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他對女子的性子還算知根知底。
“當然是故意的,你昨晚上聽了那聲音,有沒有覺得心癢難耐,渾身熱血沸騰,恨不得出去澆盆冷水?”洛安嘚瑟一笑,仰頭緊緊鎖着男子飄忽不定的眸,挑眉無賴道。
只有面對洛安的時候,江恨離纔會流露出男兒家的嬌態,像小時候一般,靦腆得可愛,“洛兒,你怎能對我出說這種話?”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此時的臉頰是燙的,心裡不禁一陣氣惱。
他畢竟是正常的男子,聽了那聲音,雖心痛,但身子還是有了反應,他甚至想,與洛兒纏綿的是自己該多好,可他根本配不上她,又有什麼資格得到她的寵愛。
因此,昨夜他真的十分煎熬,說是在經歷冰火兩重天也不爲過!
“怎麼不能?”洛安往四周望了望,感覺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兒,索性拉着男子折回了他房間,“離,咱進屋慢慢聊。”語氣帶着誘哄。
一進屋,關了門,洛安就將男子一把按在牆上,扯了他的面具,不顧他掙扎,提身就堵上了他的薄脣,狠狠地廝磨啃咬。
男子被嚇懵,想用內力強行分開此時正瘋狂侵佔着他的女子,但一想到這可能會傷到她,就收了手,並下意識地攀上她的腰肢,被動地承受着她的熱情。
這種陌生的觸感令他慌亂無措,壓根不知該如何反應,但不知爲何,內心酥麻酥麻的,彷彿有種被人疼愛的感覺縈繞在那裡,很新穎,也很溫暖,令他迷戀。
女子漸漸溫柔下來,感覺永遠都不夠,慢慢地磨着,鬆開時,男子的脣變得有些紅腫,她伸手摸了摸,感覺極好,擡眸帶着玩味地看向男子已經覆滿水光的眼,“曾經追了你一年,連個初吻都沒賺到,現在想起來,覺得真虧,所以想補上。”突然,她感覺很不放心,“話說,這是你的初吻吧?”
江恨離羞惱地瞪着洛安,沉沉地喚了一聲,帶着怒意,“洛兒!”低沉魔魅的聲音此時略帶羞澀。
這個女人太過分了!明明知道他除了她誰都不讓近身的,她竟然還問!
“哎呀!我知道了!”洛安伸手輕撫男子佈滿猙獰傷疤的臉頰,一定沒有嫌棄之意,只覺得心疼,更堅定了一定要想盡辦法恢復其容顏的決心。
江恨離側過頭,不想將自己的醜陋盡數展露在女子眼前,想逃開,卻被女子緊緊桎梏着,動彈不得,心裡不禁一陣無奈。
這世上能制住他的,並敢對他爲所欲爲的,估計只有眼前這個女人了,可偏偏,他心裡其實一點不想抵抗,對這新穎的感覺很貪戀。
以前洛兒雖與他很親密,但幾乎都是發乎情止乎禮,從來沒像此時這般,身軀緊緊相貼,就連脣這麼敏感的部位,剛纔都緊貼廝磨過了。
洛安見男子想躲,心頭就衝起一陣火浪,就一把捧住他的臉,雙眸認真地鎖着他的眼,含着怒意,很是彪悍,“他媽的別動!老孃又不嫌棄你,躲什麼躲?你信不信老孃敢將你這張臉都親個遍?”
“洛兒,你怎會講粗話?”男子錯愕地望着眼前的女子,驚訝出聲。
他記得洛兒以前從不講這種粗話,可如今怎麼突然講了呢?不過,爲何他覺得她講粗話的模樣都好可愛?
“還不是被你給氣出來的!”洛安蠻不講理道,雙眸十分兇悍地瞪着男子,整一隻母夜叉,深呼吸一口氣,她喚了一聲,“江恨離。”接着,鄭重地宣誓,“老孃不管你他媽的是粗的圓的還是扁的,這輩子都要定你了!
你等着!你這張臉,老孃一定會幫你治好,就算治不好,老孃也一定將你寵着,讓你吃好喝好,並搞大你的肚子,讓你多生幾個崽子。
若崽子長大後嫌棄你的容貌,老孃一定親手宰了她,然後咱再生。一輩子就那麼長時間,怎樣過都是過,你又何必非要作死自己?!
這段時間,你可以繼續拒絕老孃的心意,但若老孃將你的臉治好了,或者實在治不好,再拒絕,老孃一定親手弄死你!”
江恨離傻愣愣地盯着眼前的女子,都不知該如何反應,然,女子的話,其中每一個字,每一分真心,他都聽進了心裡去,令他受寵若驚的同時也越來越愛眼前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他愛了十幾年,從小時候,差不多就是四歲的時候,他第一次見着她,心裡投下了一顆種子,朦朦朧朧的,連他自己都不甚明白這究竟是什麼。
後來,隨着年齡的增長,種子開始生根發芽,他才明白,這是愛。
他愛這個女人,一直都深深地愛着。
什麼是命中註定?估計這就是吧。
可是,他真的跨不出那一步,十幾年前的那場大火,他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毛骨悚然,那明明是無比溫暖的東西,但在他眼裡,卻十分冰冷。
它毫不留情地吞噬着它能吞噬的東西,包圍着他,那熊熊烈焰中似乎長了無數雙貪婪的眼睛,暴突着,惡狠狠地瞪着他,勢要將他吞噬。
被濃煙薰暈的時候,他便明白,自己已無生路,無論自己如何掙扎不甘,都無用。
後來,能再次醒來,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還活在這個世上,可一感覺到臉上的痛意,他就感覺不對勁。
那時他還小,並沒有美醜意識,可一看到鏡中的自己,他還是被自己嚇哭了。
一張臉上,幾乎無一處完好,皮膚都被燒焦,綻開,露出裡面的血肉,有的地方甚至結了水泡,裡面充滿白色的膿水,十分噁心恐怖。
------題外話------
文中絕對無小三什麼的,由衷地討厭那種,覺得噁心。文中的人物一般都從一而終,喜歡上誰便是誰了,不會中途變心什麼的,也覺得很討厭【女主除外,她也一般喜歡上某個美男,就會一直喜歡下去,不會突然沒有感情什麼的】嘿嘿!喵感情觀正吧?
喵再拉拉客,想要福利的,喜歡這本書的,可以來敲門【看盜版的就表來了,喵看着會眼疼心疼抽搐疼渾身都疼噁心反胃吃不下飯睡不好覺發瘋進入癲狂狀態想砍人殺人砸電腦砸鍵盤,所以,請盜版君和看盜版的有多遠屎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