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幫我找雙鞋過來?”
洛安可不在乎鳳沐軒對她有多在意,她向兩個小廝伸了伸自己*的足,只想能有雙鞋穿上。
兩個小廝愣怔了下,在鳳天,男子赤足可是大忌,這笑塵公子可真…坦蕩啊,之纖連忙應了聲“是”,便出去找鞋子去了,留下代柔一人站在洛安面前,變得有些拘謹。
“代柔,放鬆點,我又不會吃了你。”洛安好笑地看着他。
“是,公子。”
“代柔,我問你,這院子除了我這間房可還有其他房間?”
“公子這房隔壁還有個小書房,後方還有個浴房,另外還有幾個小廂房,都是小的們住的地方。”
“公子,鞋子找來了,快穿上吧。”
這時,之纖拿了一雙水鏽雲紋布鞋回來,放在了洛安跟前,洛安穿上後,正合適,便下地走路,她想轉轉這王府,名則參觀,實則想記一下地形。
“之纖,代柔,你們能帶我熟悉一下這王府嗎?”
“可以,公子。”兩個小廝都點頭應道。
之後,洛安便帶着之纖和代柔在軒王府裡轉悠起來,洛安眼觀鼻鼻觀心,將裡面的建築地形一一牢記在心裡。
在後殿處,她也看到很多華美服飾的男寵,或妖媚,或溫潤,或冷峻,或可愛,只是每個人看向她的眼裡都帶着敵意,冷冷的,刺刺的,卻都隱忍着,離她一定距離,洛安朝着他們友好地笑笑,卻遭來更多白眼和不屑。
洛安有些尷尬,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相當於他們的情敵,可也不用都集體針對她吧,看來她以後在這軒王府不好過啊,竟然要被一羣異性嫉恨了。
“公子,你別理這些人,他們都只是嫉妒你得到了殿下的特寵罷了。”
之纖看到洛安面上的尷尬,連忙護主地安慰道,只是這安慰讓洛安更尷尬無比。
“公子,他們一般都會對新進來的人比較敵對,等時間長了,會好的。”代柔也安慰道。
“呵呵,是嘛!那就好,那就好。”
洛安訕訕一笑,點點頭。她哪會在這待長時間。
來這裡只是爲了接近鳳沐軒,探尋些敵人的弱點。
她知道,當年參與陷害她和美人爹爹的有醉雲山莊莊主、雲貴君、右相三人。
經她分析,最有動機陷害她和美人爹爹的則是雲貴君,只是後來動手卻是雲幻之,據她所知,當年寧貴君的身份一直是個迷,無人知其身份,而那些人卻早已經暗裡查清他的底細。
當初美人爹爹明顯是被雲貴君設計離開皇宮的,而云幻之也早已布好了局,等着美人爹爹回墨宮,讓他跳入陷阱。
巧合的是,這兩個人都姓雲,讓她不得不想起姑姑曾跟她說過醉雲山莊內曾出了一位公子進了宮,很得聖寵,山莊不以其爲榮、大肆宣揚,反將此事保密得嚴格的事情。那就說明雲貴君就是那位進宮的公子,他來自山莊,所以姓雲。
只是當初將雲貴君送進宮的不是醉雲山莊,而是雲貴君的義母,當朝右相大人。所以,可以看出,現在的雲貴君有兩大靠山,一個是他認領的孃家右相,處在明裡,一個是他真正的孃家醉雲山莊,隱在暗裡。
這些人,倒是相得益彰,也都夠毒辣,爲了得到權勢,算盡了心機,害了她最愛的家人,也害盡無辜之人。
整個軒王府面積挺大,洛安轉了一炷香時間纔將整個軒王府都看遍,回到蘺芳苑,已是傍晚。
洛安想洗個澡,便來到了浴房,這一看,又讓她心裡嘖嘖感嘆,軒皇女果然會享受。
只見浴房四周的牆壁上都是淡金色的彩繪,每隔幾米,都鑲嵌着一枚拳頭大的夜明珠,所以整個室內被夜明珠融合的光線照得亮如白晝。水汽繚繞中,她看到了裡面竟然是天然的溫泉,四周乳白色的石壁皆被打磨得圓潤光滑,一個角落還有汩汩的活水注入,整個溫泉面積相當於現代的一個游泳池,洛安有點不可思議,但也很喜歡這地方,感覺像仙境一樣。
“公子,讓奴服侍你洗澡吧。”
之纖手裡捧着換洗衣物,將其放在一邊,便欲上前服侍洛安寬衣。
代柔也站在一邊,手裡拿着一個托盤,上面放着一塊香胰子和一疊綢布。
“不用了,我洗澡時不習慣有人在旁,你們只需在外面守着就行。”
“是,公子。”
看兩人都退下,洛安纔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裙袍,裙袍落地,裡面仍着一襲白衣,待白衣和褻衣落地,她便露出了纖細妖嬈的玉體。
胸上還裹着白色的布條,洛安將布小心翼翼地順了下來,平時爲了不露出馬腳,她也裹得緊,只是隨着發育,她的胸部漸漸飽滿,有時她也會感覺胸悶,但也只能忍着,一段時間,再過一段時間,她就恢復女兒裝吧,不再爲難自己的身體。
當整個身子浸入溫泉,洛安忍不住舒服地嗟嘆一聲,靠在石壁旁,輕輕搓洗着自己的肌膚和髮絲,最後,她歡快地在溫泉裡遊起泳來,待時間差不多了,她便起身裹了胸布,穿好了衣服,走出室外,天已黑,回了自己的房間,便看到一身淺色錦衣的鳳沐軒正坐在牀邊等着她。
洛安愣怔了一下,又在瞬間恢復了自然,一臉笑意地看着鳳沐軒,語氣悠然,“殿下事情忙完了,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想你想得緊,當然得早點趕回來。”
鳳沐軒看到洛安一身清爽的模樣就眼前一亮,上前就打橫抱起了她,將她扔到了牀上,將她壓在自己身下,低頭欲吻她。
洛安連忙伸手阻止了她的脣,一臉嬌羞,軟軟道:“殿下,我還是初次,有點不好意思,可以把燈滅了嗎。”心道這女人真是猴急,讓她有點猝不及防。
“好,本殿聽你的。”鳳沐軒下牀去滅了燈,在黑暗中向牀邊靠近,口裡還調戲道:“放心,本殿會很溫柔的。”
“快點過來啊,殿下。”
洛安側躺在牀上,香肩半露,一雙桃花眼魅惑地看着黑暗中的身影,朝着她勾了勾手指。
“來了,來了,小寶貝,比我還急呢!”
鳳沐軒連忙撲了過去,只是下一秒,她就“噗通”一聲被洛安踹下了地,人已中了幻春藥,陷入了幻覺,嘴裡還斷斷續續地說着淫言穢語。
洛安跳下了牀,一臉鄙視地看着鳳沐軒,踹了她幾腳,直接將她踢進了牀下,自己則在耳裡塞了兩團棉花,躺在牀上呼呼大睡。
待夜半子時,她立刻睜開了眼,眼裡全無睡意,起身,拔了耳裡的棉花。牀下的鳳沐軒還沉浸在春夢中,洛安想到她在夢裡意淫自己的男性形象跟她交歡就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索性不想,起身從衣櫃裡找出一身暗色的衣衫利索地套上,便出了門。
憑着記憶,她尋着路線往軒皇女的主殿走去,她的內力已被自己用金針封住,所以無法用輕功,一盞茶功夫,她便潛入了軒皇女的書房,內力被封,但視力卻不會跟着變差,藉着微弱的月光,她將室內的物件佈局看得清楚。
書房一般是藏着秘密的地方,所以她想先從這兒找找有什麼機密的東西。她開始在房內翻找,在各處敲敲打打,卻不想在一個抽屜裡翻出了一些情趣用品,洛安只覺得眉眼抽抽,沒想到在這辦公的地方,那女人也有心情做那苟合之事,佩服佩服。
將東西放回原位,洛安索性將視線轉移到了書櫃上,細細觀察,在月光的折射下,她看到本該連成一體的書櫃中間的一條豎邊上竟有一條細縫,細細摸索,才發現這裡應該內藏乾坤,只是機關在哪呢?
洛安摸着下巴犯了難,索性用手一一去按書櫃上列着的書冊,每本都試過了,還是沒用,腳下不小心踢到了椅子,發出了點聲音,洛安連忙隱了身形。
“什麼人?”一個巡夜的小廝提着燈籠在書房門口喊了聲。
洛安屏住了自己的氣息,將自己整個身子蜷縮進了角落的黑暗中,如果他走過來,她只好打暈他了。
幸好那小廝只在門口將燈籠伸進屋照了照,並沒有照到洛安藏身的旮旯,發現無異常,便離開了。
第二日一早,鳳沐軒只着褻衣在洛安牀上醒了過來,感覺渾身痠痛,有些迷濛地敲了敲自己的額頭,想起昨夜兩人的瘋狂,她就暗自笑了笑。看向身邊,竟發現身邊空無一人,喚了幾聲“塵兒”,卻無人應她。
“殿下,笑塵公子剛纔就去了浴房,由奴來侍候殿下吧。”
代柔走了進來,開始侍候鳳沐軒穿衣梳髮,一切妥當,鳳沐軒就匆匆離去了。
洛安在溫泉裡匆匆洗去一身汗就起身穿衣回了房,待回去,才發現鳳沐軒早已經離開,心裡冷笑,這種女人,果然無情,吃完就拍拍屁股走人。離開也好,省得她應付。
卻不想,過了一餐飯的時間,鳳沐軒又去而復返,手上還端着一個托盤,托盤上放着一碗湯。
“塵兒,昨夜累着了吧,本殿親自爲你熬了碗補湯,來嚐嚐。”
洛安正在用早膳,看到鳳沐軒灰頭土臉地走了進來,驚得掉了下巴,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將一碗焦黑的湯端到自己面前,然後一臉期許地看着她,她就有一陣恍惚,這女人真的是鳳沐軒嗎?
代柔和之纖已經在一邊捂嘴偷笑,洛安垂眸看了眼那碗裡的湯,黑漆漆的看不出什麼來,讓人有種作嘔的衝動,可是對面鳳沐軒正看着她呢,她總不能駁了她的面子,顫抖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用舌尖輕蘸,一股焦苦的味道。
她連忙放下了勺子,看向鳳沐軒,一臉感動道:“殿下親自下廚房爲我熬湯我十分感動,只是這碗珍貴的湯,我實在不捨得下腹,就這麼放着吧,我看着它,也能記着殿下對我的好。”
鳳沐軒輕皺眉頭,有點不信,“是嗎?可是一直放着,豈不是會壞掉?只有下了腹,才能發揮它的價值。”
爲了得到他的心,她這次付出了不少心血,這是她第一次下廚房去熬湯,倉庫裡滋補的名貴藥材全部被她一股腦地扔了進去,整個廚房差點被她弄得起火,付出了這麼多努力才熬出來的一小碗湯,他竟然不想喝,那她豈不是白費功夫?
洛安額角青筋暴跳,的確,這玩意下了腹,的確發揮了它的價值,因爲到時她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殿下多心了,殿下若不想浪費它的價值,就自己喝喝看吧。”
“好!你不敢喝,本殿就喝給你看,你可別後悔嘍!”
鳳沐軒自信得很,端過那碗湯就一口灌了下去,結果…自然是全吐了,吐完了還乾嘔了幾下,整張臉青了,懊惱不已。
一直以來高傲的自信受到了打擊,她有點不敢面對洛安,徑自離開了蘺芳苑。
洛安坐在原地好笑地搖了搖頭,這女人還真較真,爲了征服她真將自己融入了遊戲不成?她平時得多無聊啊。
鳳沐軒在自己的主殿重新梳洗一番後,便有小廝來報“臨安郡主與千雪郡子來了”。
她有些驚訝,平時一般都是她主動去找這對姐妹倆,如今她倆反自己找上門來,定是有什麼事吧。
鳳沐軒連忙趕去了府門口,見到兩人,熱情地迎了上去,“表姐,表弟,你們可主動來找我了,真讓我受寵若驚啊。”
“瞧表妹說的,什麼主動不主動的,咱是親人,本應該相互間多來往的。”
鳳無雙有些心虛,她今日來就是有事相求。
“是妹妹嘴拙,說錯話了,都快進來吧。”
鳳沐軒連忙賠笑,招呼兩人進了府。
鳳沐軒注重享受生活,她在花園裡搭建了一個空中樓閣,可以俯瞰整個花園裡優美的風景。
此時,三人便都在閣樓上賞着景,品着茶,清風徐徐,帶來陣陣花香,別有一番意境。
三人談天說地了會,鳳千雪就伸腳踢了踢鳳無雙,提醒她該說正事兒了。
鳳無雙躊躇了再躊躇,扭捏了再扭捏,便乾咳了幾聲,有意無意地換了個話題。
“表妹啊,表姐想問你,你身邊到底有多少男寵啊?”說完還戲謔地挑了挑眉。
鳳沐軒愣怔了下,不明白鳳無雙爲何突然提起這個,但還是仔細想了想,說道:“大概百個左右。”
“表妹,表姐想跟你要一個,可以不?”
在女尊社會,男寵一般比小侍還要沒地位,他們在女人眼裡只是一件物品,價值隨着用處可有可無,可以賣掉,可以交換,也可以贈送。
鳳無雙本不屑此事,可是,可是她想得到笑塵,就不得不卑鄙一回,跟其他那些低俗的女人一樣,視男人爲物品。
一次,就這一次,笑塵在她身邊,她會真心待他,好好待他,絕不背叛,絕不離棄。
“我道表姐爲何突然問我那個問題,原來是表姐也想開葷了呢!”鳳沐軒一臉恍然大悟地說道,戲謔地看着鳳無雙,“說吧,表姐,要怎樣的?只要我有,肯定給你。”
“表妹,我只想要笑塵公子。”
鳳無雙閉了閉眼,終是脫口而出,一直壓抑的心情頓時舒坦了不少,總算說出來了。
昨日,弟弟給她出了這個主意,說軒皇女對她們有拉攏之心,所以定會給的。她只覺得這招太損太卑鄙,可是想了整整一夜,還是決定了,她心裡放不下那個男子,一直都放不下。
鳳沐軒的臉頓時沉了幾分,“表姐,除了他,其他男寵我都可以給你的。”
爲何表姐偏偏要塵兒?鳳沐軒有些懊惱剛纔自己說了大話,沉兒是個獨特的男子,她還沒玩夠呢,還真不想把他送給別人。
只是爹爹和外婆曾囑咐她一定好好拉攏這兩人,萬萬不能得罪她們,而且她也有心交好這對姐弟倆,可是現在,若她連個男寵都不捨得給,豈不是太小氣了?
“表妹,除了笑塵公子我其他都不想要。”
鳳無雙也異常堅定自己的立場,機會就這一次,爲了自己將來的幸福,她一定要堅持。
鳳沐軒微蹙眉頭,七分不甘,三分無奈,“表姐對塵兒可真執着啊,可以倒是可以把他給你,不過不是現在,七天後吧。”
“表妹說話可要算數。”
鳳無雙笑着說道,她不能把鳳沐軒逼急了,既然她願意將笑塵交給她,那她等幾天又何妨?
笑塵,我等着你。
“自然算數。”
鳳沐軒也一臉笑意,只是心裡卻有幾分不快,以後她的日子又該拿什麼消遣?
夜至,鳳沐軒興致盎然地搬了幾十罈子好酒去了蘺芳苑,決定和笑塵一起好好享受享受這世間美酒。
“塵兒,你能喝酒不?”
鳳沐軒一雙鳳眼上下瞄了瞄笑塵纖瘦的身板,挑釁道。
“殿下的好勝心可真強,連喝個酒都想比賽麼?”
洛安隨手拿過一個罈子,利落地拔了上面的瓷蓋,撥了上面的封泥和厚布,就着罈子灌了一口,也挑釁地看向鳳沐軒。
“哈哈哈!好樣的!”
鳳沐軒豪爽地大笑稱讚,也如洛安一般,拿起一個酒罈子就往口裡灌了一口。
“你果然不同,是本殿小瞧了你!咱就大大方方地拼酒吧,誰先醉倒誰輸。”
“奉陪到底!”
洛安率先拿着罈子往口裡灌起酒來,口裡溢出的酒浸溼了衣襟也不在意。
鳳沐軒自然也不甘落後,只是她灌酒的同時一雙眼一直注意着洛安。看着洛安嘴角的晶瑩的酒液順着她白皙光滑的肌膚一路流進了她的衣襟,她就忍不住嚥了幾口口水,渾身泛起熱來。
約莫過了兩盞茶的功夫,兩人各幹掉了十罈子酒,皆有了幾分醉意。
“塵兒,說真的,我覺得你真的真的很與衆不同。”
鳳沐軒晃晃悠悠地指着眼前的洛安,醉醺醺地評價道,連代表尊貴身份的自稱都省了。
“呵呵!殿下謬讚了,我…只是我,也沒什麼特別的。”
洛安擺了擺手,笑道,還用手指了指自己,強調了一聲“我”。
“塵兒,你就是特別,你不怕我,你敢直視我,其他男寵可都做不到。”
鳳沐軒想起了花魁競賽上,他一步步走向她,一雙妖嬈的桃花眸直直地與自己對視,沒有懼意,沒有卑微,沒有膽怯,甚至膽大地蠱惑挑逗自己,向她索要她的心,那一刻,她一直平靜無波的心竟微微顫了幾顫。
她已經習慣府中的男寵對她卑躬屈膝,習慣他們討好祈求的眼神,習慣他們對她身份的忌憚和膽怯,從來沒想到這世上也會有一個男子這樣對她,他沒有祈求,直直向自己索要,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他一點不怕她,敢嘲諷她,敢挑釁她,這讓她內心竟有幾分欣慰和竊喜。
原來還有人能讓自己覺得自己還是個有血有肉的人,能被人放在平等的位置對待,沒有世俗的眼光、世俗的等級觀念,只是純粹地,將她當成同他一樣的人。
“這有什麼?殿下又不是什麼鬼怪,有什麼好怕的?”
洛安一臉好笑地看着鳳沐軒,這女人是不是太自傲了,以爲這世上人人都該怕她嗎?
“塵兒,你接近我一定有什麼目的吧?你這般不在意世俗,何必跟着我呢?大可以天大地大找個容身之所過得瀟灑自在?”
鳳沐軒已經醉話連篇,一股腦地將自己的想法倒了出來。
“不是殿下將我帶回來的嗎?殿下難道不想征服我了嗎?”
洛安看向鳳沐軒,不在意地笑了笑,語氣帶着幾分魅惑,夾雜着醉意,直白地問道。
“自然想的,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徹徹底底地禁錮你的身心,讓你哪天也知道對我卑微地祈求,可惜,不怎麼可能了呢!”
鳳沐軒想到七天後就要將他送給鳳無雙,心裡就一陣不捨和酸澀,她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以前有人問她討要最寵愛的男寵,她即使也不捨,但也只是微微的,最終還是將那男寵送了人,第二天就忘了不捨的感覺,而這次,卻是那麼強烈,甚至要將她的心撕裂。
還有酸澀,更讓她覺得新穎,卻不好受。
“殿下平時很孤單吧。”
洛安看着鳳沐軒幽幽道。
“呵!怎麼說?”
鳳沐軒不以爲然,她怎麼會孤單?平時前簇後擁的,只要她勾一勾手指,都會有人搶着到她跟前,聽她差遣,任她玩弄。
可是,他的話爲什麼又讓她的心顫了起來?
“殿下帶我回來可不就爲了尋些可消遣的,今早爲了討好我,殿下還樂此不疲地親自下了廚房,可見殿下平時有多孤單無聊,若哪天我將心給了殿下,只怕殿下會立即棄了我吧。”
洛安嘲諷道,有了幾分酒意,其嘲諷的度都比平時高了幾分,還帶着點自嘲。
“哪會啊!我幾天後就想棄了你呢!”
鳳沐軒半真半假地說道。
心裡卻因爲他的話而感到心虛,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笑塵,這男子玲瓏剔透得可怕,讓她都有些生畏,也許,將他送走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呵呵,殿下說笑呢!”
洛安只以爲她在開玩笑,渾不在意。
那夜,兩人皆一身醉意地相擁而眠,什麼也沒有發生。
第二日,兩人關係近了幾分。
鳳沐軒幾乎將洛安寵上了天,親自服侍洛安梳洗,甚至一時興起,還拿起了眉筆爲洛安畫起了眉,洛安拗不過她,只能任她妄爲。
銅鏡裡,只見一名絕色的女子神情無比專注認真,手裡執着一隻眉筆,在另一名絕色的男子的臉上輕輕勾勒眉形,細細描摹,不明情況的旁人若看到,只道這是一對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恩愛夫妻。
然而,只有當事人才清楚,她們的內心有多麼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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