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流年,我要詛咒你……”顧西城在浴池中站直身子,擡手抹掉臉上的水,“我要詛咒你要找的那個姑娘是隻母老虎,欺負你一輩子!”
輪椅上,即墨流年淡淡地理開臉上沾着的溼發,脣角輕揚。
“若是她的話,就算是被欺負,本王也心甘!”
顧西城撇嘴,“我就不明白了,你連她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就着了魔了?”
“那種棋逢對手的感覺,你是不會懂的。”即墨流年輕輕抖抖指間的那張彩票,“那就感覺就像是……你不經間得到一張彩票,卻發現裡面是最大的獎項。”
自小到大,就被無數女人簇擁着,就算是他坐上輪椅之後,依舊有無數女人對他傾慕無加。
那個神秘的丫頭是唯一一個對他不敬,敢和他作對,而且有能力從他手中數次逃走的一個。
對她,他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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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川醒過來的時候,頭腦還有些混沌,睜開眼睛,外面已經是天色大亮。
秦川下意識地看一眼四周,看到是熟悉的牀帳,這才微鬆口氣。
“小姐,您醒了?!”
景兒捧了熱水進來,看到她清醒過來,立刻就絞了毛巾送到她手上。
接過毛巾擦了把臉,秦川立刻詢問,“昨天晚上,是誰送我回來的?”
“是九王爺的人,用他的車子將我們送回來的,我和幾個宮女一起把您擡上來的,您睡得可真香。”景兒一臉地笑意,“奴婢恭喜小姐。”
“恭喜?”秦川輕輕挑眉,“喜從何來?”
景兒笑起來,“九王爺向您求親,難道不是喜事嗎?”
他?!
秦川撇撇嘴,“我可不想要一個沒用的繡花枕頭,連滾牀單都滾不了,要他何用?”
景兒一怔,仔細想了想,才明白過來自家小姐所說的“滾牀單”是什麼意思,頓時小臉一紅,然後就嘆了口氣。
“是啊,說起來,還真是可惜,如果王爺不是身上有疾,與小姐倒還是滿般配的!”
“般配?”秦川無語,“我們何處般配了?”
景兒嘿嘿一笑,“王爺幼年時是天縱之才,小姐這等蘭心慧智也是天下少有,如果王爺沒有生那場大病,不是天生一對嗎?”
“小馬屁精!”秦川回她一個白眼,揭被起身,“收拾收拾,咱們去海川堂。”
昨天晚上被臨時抓進宮去參加詩會,她現在還不知道海川堂那邊昨天的收益到底如何,當然要趕過去看看情況。
主僕二人迅速收拾完畢,吃過早餐之後,就一起離開鳴鳳樓,換好男裝趕到海川堂。
海川堂外,高臺下依舊是人山人海。
因爲昨天出了不少獎,也是吸引了更多的人過來買彩票來搏手氣。
聽到秦川趕來,在高臺上照顧生意的周伯立刻就上到樓上,向她報告昨天的售賣情況。
“昨天一共賣同彩票九萬餘張,共計收入白銀九百三十七兩零六百七十錢……需要的獎品都已經補充,昨天所有的獎品都已經兌現,只有一張特等獎一直沒有出現……”
周伯這邊話音未落,就聽外面一陣騷動。
秦川疑惑起身,走到窗邊,看向窗外。
一看之下,心中便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