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又看看各自分到的彩票，還是沒有中，不要說是頭等大獎，就算是小小的五等獎一個針頭線腦都沒有。
“真得沒有人中嗎？”男子再次問，還沒有人應聲表示中獎，男子環視衆人一眼，“諸位父老鄉親，大家不覺得這事有點奇怪嗎，我買了這麼多彩票送給各位，卻沒有一人中獎……這天下商號的生意可真是會做呀！”
他這一提點，臺下的人都是回過神來。
“天下商號，解釋解釋，怎麼回事？”
“就是，這麼多彩票沒有一個人中獎，你們這不是坑人嗎？”
“騙子。”
“還說什麼天下第一的商號，咱們給他砸了！”
……
一時間，民憤四起，好多人已經買了許多彩票卻依舊沒有中獎，立刻就被這個男子誤導，憤怒叫罵起來。
對面樓上。
景兒只是一臉不解，“這天下商號也未免太黑了吧，就算你放個大獎，至少也要放上幾個小獎，怎麼能這樣做生意呢？”
桌子對面，秦川輕笑。
“我的傻景兒，如果天下商號如何做生意，怎麼可能會在三年之內取得如此成就？”
“那……是怎麼回事呀？”景兒轉過臉，“難道……小姐做了什麼手腳？”
秦川向幾隻啃乾果的小老鼠揚揚下巴，“不是我，是它們。”
“它們？”景兒越發不解，“它們能把彩票變沒了？”
秦川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它們不會變，可是它們會吃、會咬！”
景兒恍然大悟，怪不得，一大早天還沒亮小姐就帶着她趕到天下商號附近，然後放了這些小老鼠進去。
她原本以爲秦川是讓這些小傢伙打探消息，哪想到它們竟然把那些有獎的彩票全部變沒了。
“可是，它們如何知道哪張有獎，哪張沒有獎呢？”
秦川淡淡一笑，手就展開一張天下商號的彩票。
這彩票想來只是匆忙趕製，並沒有海川堂的精美。
因爲這個時代的印刷技術的問題，夾層都是後面加上去，夾層內的幾等獎之類的字樣也是後期加寫，並不是同期印刷。
這樣一來，這些有獎的彩票就會有一些新鮮油墨的味道。
老鼠們不識字，卻能嗅出這夾層有墨的彩票，與夾層沒墨的彩票的不同味道，自然也能辯出，哪張有獎，哪張沒獎。
沒獎的它們不理會，有獎的直接吃掉咬成碎片就是。
天下商號的夥伴們自然不會想到，這些被嚴密看守的彩票，會被這些小東西暗中做了手腳，纔會出現數箱彩票都沒有獎的現象。
“來……大夥一起動手，給我砸了這家黑店！”
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嗓子，立刻就有數人衝上高臺，向着獎品架衝過去，不客氣地打砸起來。
“天下商號？！”秦川側眸，目光掃過那些羣情激昂，紅着臉瞪着眼衝上高臺、衝進店面打砸的顧客，只是脣角輕揚，“和我做對，簡直活該！”
天下商號這邊，反映也算是迅速，立刻就收店關門擋住那些兇涌的人流。
即使如此，擋住了人們衝進店去，卻擋不住人們在高臺上打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