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把頭髮理好,又重新塗了些脂粉補好妝,秦琬扶着姚氏重新走出門來。
這時,即墨流雲已經帶着秦川走出書房,喝住嬉笑的侍衛,見到重新走出來的秦琬和姚氏,他立刻喝令。
“你們幾個,馬上向琬兒姑娘道歉!”
從副將侍衛,皆是走上前來,向秦琬行禮道歉。
秦琬這會兒也平靜下來,裝着平靜地向衆人一笑,“諸位將軍客氣。”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目光卻是很快地看了一眼秦川,心中對秦川的憤恨也是越發濃郁起來。
姚氏也走上前來,向即墨流雲見了禮,“難得王爺厚愛,今日正午便留在府中用餐吧?”
“是啊,王爺。”秦琬也笑着擡起臉,“您專程爲了川兒妹妹趕過來,這一次,總要多和妹妹呆一會兒。”
即墨流雲看看身側秦川,後者只是傻笑,他又看看手中那把還握着的驚鴻劍,當即一笑,
“那就……打擾了。”
姚氏大喜,立刻就笑着自己的丫頭說道,“還不快去傳令廚房裡備飯!”
秦琬掃過他手中寶劍,就知道他心裡喜歡,當即笑道,“久聞王爺劍術了得,不知琬兒可否能一睹您的風采。”
即墨流雲好武好劍,天下人皆知。
愛劍的人看到這等好劍,自然都有想試一把的想法。
此刻的即墨流雲名劍在手,也是手心發癢,只不過礙於面子,不便使用而已。
聽秦琬這麼說,他脣角一揚,右臂一擡,已經緩緩將長劍握於手中。
“那……流雲獻醜了。”
“了”字剛一出口,他的身影已經化成一道流光。
秦川側臉看去,只見半空中一道光影閃過,下一瞬,即墨流雲已經握着長劍,站回原地。
如果不是身上衣發飄擺,幾乎要給人一種錯覺——他似乎並沒有動過。
“好劍!”
即墨流雲擡手,長劍哐啷一聲入削。
不遠處,那株遍開着的瓊花的花樹上,突然有無數花瓣如雨落下。
秦川小跑過去,撿起其中一片,只見花瓣下方是一道整齊的痕跡,一看就是被利器切開。
她擡起臉,看着頭頂上緩緩落下的花瓣,立刻拍手叫好。
“流雲哥哥,好厲害呀……一劍就切下這麼多花瓣!”
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傻子第一個爲他叫好。
即墨流雲擡眸,看着站在花樹下,花瓣雨中的那個紅衣少女。
只見她微揚着臉,精緻面容映着陽光,好不明豔。
這功夫,秦琬和姚氏等人還在原地傻站着呢,他們不通武學,自然也不懂得這其中精妙。
聽到秦川一說,秦琬這才反應過來,忙着拍即墨流雲的馬屁,“王爺果然劍法精妙,速度都已經快過琬兒的眼睛,真是拍案叫絕。”
“是啊最啊!”姚氏也跟着附和,“王爺身爲尚武侯,武功自然是天下一流,這一次,我們可是真得開了眼界。”
“這不算什麼。”即墨流雲眼中閃過一抹驕傲之色,語氣卻依舊平常,“我這不過是雕蟲小技,要論起劍法,秦大將軍纔是朝上中魁首,秦家的《飄雲六式》那可是劍法中的精妙之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