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海彎着身子,捧着一個黑底刻着金字龍紋,手掌大小的盒子走過來,送到即墨子鈺面前。
即墨子鈺按下盒上機簧按鈕,盒蓋彈開,露出裡面裝着的物價。
那是一隻手掌大小的令牌,黑色的玉質上鑲上一條金色飛龍,下面垂着一隻掛着墨玉的墜子,墜子上刻着兩行隸書,寫得是:飛龍在天,潛伏在海,暗龍團出,唯我獨尊。
如果即墨流年在此處,一定可以認出,那是暗團龍的墨玉金龍牌。
伸手,從盒中取出暗玉金龍牌,即墨子鈺深吸口氣,朗聲開口。
“秦川聽令!”
秦川雖是第一次看到那玉牌,從安若海的鄭重與即墨子鈺的表情中,亦已經猜出大概。
雙手抱拳,她正色出聲。
“兒臣在!”
即墨子鈺將玉牌送到秦川面前,“今日,朕就將這暗龍團的令牌交給你,從現在開始,暗龍團二千人馬隨你調度使用。”
五年未歸,眼前的兒媳婦早有脫耳換骨的變化。
一個傻子能不傻,還能學得一手好醫術,擁有一身好武功,甚至擁有御獸的本事……只是靠着五年時間,可能嗎?
以他對兒子的瞭解,像即墨流年那樣的人,爲何對一個傻子情有獨鍾?
這些,即墨子鈺不想去細究,也沒有那個必要。
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她可以原諒他當初讓她去江南,即墨子鈺也可以不計較她之前的僞裝。
放眼整個京城,除了他外出未歸的九兒子,即墨子鈺實在找不到別的人可以讓他信任。
唯有,秦川!
秦川心中明白,這並不是一塊玉牌,也不是代表着暗龍團的二千人馬的使用權。
這一塊玉牌,不僅代表皇帝的信任,還代表着他對於她的認同。
伸過雙手,接過那塊微微有些涼,捧在手中沉甸甸的令牌。
“父皇放心,秦川……必全力以赴。”
此事如此處理不好,那可是關係到江山社稷,整個天下,皇上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她,她當然也不會讓他失望。
不僅僅是因爲他的信任,還因爲他是即墨流年的父親,而這片天下曾經是即墨流年不惜生命守護的,是他在意的東西。
“如此,我馬上去安排……相信,入夜之後他們就會過來,您……多多保重。”
即墨子鈺淡淡一笑,語氣雖虛弱,卻不失身爲上位者的霸氣。
“你放心吧,朕自會自付,這個時候調動大隊人馬只會讓他們生疑,這二千暗龍團雖人數不多,卻個個足以以一敵十,你可以隨意安排。”
“有任何動向,我會安排人將消息送進來。”秦川將令箭收到身上,伸手牽住元寶,“元寶,向皇爺爺道別。”
小傢伙乖巧地揮揮小手,“皇爺爺,我們先走了。”
“好。”牽着元寶走出皓天宮,秦川抱着小傢伙鑽進車內,立刻就下令,“馬上出宮!”
馬車駛上宮門外,秦川擁着兒子,皺眉陷入沉思。
她不怕毒蟲異獸,可是這些暗龍團的人不過就是普通人,如何讓他們也能防住御獸門的那些傢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