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女子很快就在紙上寫着兩個字:不是。
“那你是誰?”沈安樂看了看身後驚訝的兩個人,接着問道。
女子好像用盡了力氣寫出了五個字:我是段柔兒。
“這怎麼可能,段柔兒早就在很久之前就病逝了啊!這……”沈倩芸驚訝的說着,她還記得當初段柔兒病逝的時候,段時令還親自操辦了喪事,這怎麼會有錯?
“對啊,當初段柔兒的病逝段時令親自報喪,可是京都家喻戶曉的。”太后也跟着說着。
“既然你是段柔兒,你怎麼會在這裡?”沈安樂聽了太后和沈倩芸的話,她記得之前幕國榮也和她說過,段柔兒好像是死了的。沈安樂疑惑的接着問道。
段柔兒只是在紙上寫下了三個名字,一個是赫紹,一個是顧紫衣,還有一個人竟然就是當初要被關在這裡的貴妃段琴兒。
“你的意思是他們害得你?”沈安樂雖心中要有猜測可依然不能坐實。
段柔兒圈出赫紹的名字,又指了指自己的身子,咿咿呀呀的說些什麼。
“你是說赫紹把你變成現在這樣?讓你變成段琴兒,又變成了啞巴?”沈安樂激動的問。
只見段柔兒拼命的點頭,拉扯着沈安樂的衣服,想要對沈安樂說什麼。指了指顧紫衣的名字,又指了指這個密室,指了指太后,沈安樂一時不明所以。
看向太后,她也是一臉的吃驚,看樣子是真的不知道此事,在看旁邊的沈倩芸也是驚訝的模樣,只好再繼續觀察段柔兒。
“你的意思是顧紫衣把你帶到宮裡裝成段琴兒,讓太后抓了過來?”沈安樂突然想到了什麼,對段柔兒說。
段柔兒聽到沈安樂的話之後,眼神裡的激動不了言表。沈安樂知道自己是猜對了。
“那麼段琴兒呢?她去哪兒?”沈安樂接着問道,這個問題也問的最爲忐忑,希望會如她先前想的那樣。
女子指了指密室,又站起來走了幾步。接着又撲到沈安樂身邊緊緊的拽着她的衣服。
“她出宮了?”有了之前的交流,沈安樂現在能大概懂段柔兒的手勢,可是最後那個撲到自己身上的動作,是什麼意思呢?
沈安樂想不明白,段柔兒卻在那拼命地點頭。沈安樂起身看了看,早就驚住了的沈倩芸和太后。
“我們先出去吧。”沈安樂低聲說着。
回到宮殿的三人,各自心裡的波浪早就掀的風起雲涌,可面上依然平靜如水。
“段柔兒竟然用了金蟬脫殼之法,早在那麼早之前就準備好了,讓自己的妹妹代替自己,而她倒是早就出宮逍遙了。”太后有些憤恨不甘的得知段琴兒跑了。
“太后這麼想就錯了,恐怕這事兒,當初僞裝成段家公子段復泊的赫紹纔是主謀。否則顧紫衣和段琴兒可沒有那麼高明的手段。”沈安樂猜想到。
“你昨天說那個蒙面女子就是顧紫衣,那麼段琴兒會在那裡?”沈倩芸突然想起沈安樂昨天的話。
“估計不會離開京城,想必一定會找人施以報復,只是好像這報復似乎是衝向我了。”沈安樂也有些無奈,真是樹大招風啊。
“你的意思是……”沈倩芸有些驚訝沈安樂的想法。
“這事兒還有待取證,目前也只是我的一些猜測而已。這兩天我會 讓人去查探清楚的,到時候再告訴你。既然這密室裡的不是太后想要的人,可否讓樂兒帶回去再多詢問些事情。”沈安樂對沈倩芸說着,隨後帶着一絲謙卑地向太后請示到。
“隨你吧,反正留着也是無用。”太后像是看淡一切一樣揮了揮手讓沈倩芸和她二人退下了。
沈安樂將段柔兒打昏,鎖在幽冥鏈中的一間房間裡,隨後就秘密的出宮去了。
“母后,你這麼做……”沈倩芸有些不明白太后怎麼會放過那個段柔兒。
雖說她不是段琴兒,可依舊還是段家人。想當初自己受到的屈辱,她就恨不得把所有的段家人大卸八塊。
“眼下那麼多事情發生,你怎麼還不明白。顧紫衣和段琴兒還有那個雙兒是不會真心實意的幫你的。可她沈安樂不同,她是秦華國永瑞王郡主,她的家,她的勢力都在這裡盤踞,而我們施點小恩小惠就當是彌補之前的差錯了。
還有就是你看不出來沈安樂的實力晉升飛快,她自身實力都是個迷,背後又有樓雲峰。對鶴丹閣的一切她也都瞭如指掌,這一次較量誰勝誰負你不會不知道吧!”太后睜開眼看着眼前這個女性帝王,見沈倩芸依然強勢的嘴臉,太后不得不苦口婆心的勸說着,以防這個帝王有一天被斬殺了。
“芸兒啊,你要把眼光放長遠一點。我知道你一直嫉妒沈安樂奪走了屬於你的光芒,可是她沈安樂註定了不會在這兒長久待下去的。你又何必跟一個實力勢力龐大的強者爲敵呢。”太后溫和的聲線穿透沈倩芸的心和腦海。
一直以來爲了不刺激沈倩芸那顆敏感的心。太后都不在沈倩芸面前把沈安樂說的那麼厲害,可如今她發現那個孩子的成長已經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企及的了。
“是,孩兒明白了。”沈倩芸終於低下了她那顆驕傲的頭顱,終於承認也不得不承認她沈安樂的能力,她不如她。
沈安樂一回到府裡就立刻趕往毒老的房間,把段琴兒從幽冥鏈中扶放在牀上。
“這……這是誰啊?”毒老剛採藥回來,就看到沈安樂在自己的房裡,牀上還躺着一個極其邋遢的女子。
“這個人你幫我看一下,有沒有辦法醫治好她的啞症。”沈安樂開門見山的說着。
“啞了?你怎麼到處都有這種奇難雜症的人啊?我還沒問你那個白露是怎麼救好的呢。我早上出門碰見她的時候……”毒老一大早出門就碰到也出門去郊外的白露,當時還被嚇了一跳呢。
“好了,你先看看,白露的事一會給你解答。”沈安樂將毒老推到牀邊,把箱子遞給毒老。
“這啞症乃是外力所爲,倒是不難救治,我給她紮上幾針就好了。只是不知道是誰竟然這麼狠心,好好的一個女子就這麼被弄啞了。”毒老看了看,有些憐惜地說着。
“那這人我就交給你了。對了,毒老幫忙看下,這人臉上可有人皮面具的痕跡?”沈安樂想着,有些糾結,但還是問了出來。
毒老看了看沈安樂,隨後也沒拒絕,仔細看了看,牀上的人,研究段柔兒的臉包括鬢角頭髮各處,可是依然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
看到毒老對自己搖了搖頭,沈安樂心裡的問號更大了,既然她沒有帶人皮面具,那麼她是爲什麼和段琴兒一模一樣的呢?難道有比人皮面具更加厲害的易容術?
可是連毒老都看不出來,那顧紫衣肯定沒有那麼高的造詣。那又是誰做的呢?沈安樂想着想着,突然一個名字出現在腦海中,會是赫紹做的嗎?那個身份成迷本不該出現在這片大陸的那個魔族?
沈安樂從毒老的房裡出來就一直想着這個事情,實在想不通,可眼下君墨城又不在,不然定能找他問問。沈安樂突然想到邱書縉在府上,就立刻去到邱書縉的住所,找邱書縉問問。
邱書縉正打算去找沈安樂談談,就看到沈安樂往自己房間走過來,立刻上前迎到。
“樂兒,我正要去找你呢。”邱書縉說着跟沈安樂意思到了院前的石椅上。
“師兄,我剛好有件事情想要問問你。”沈安樂見邱書縉在,也就直接問了。
“師妹還跟師兄客氣嘛?有事就說吧。”邱書縉看沈安樂眉頭緊鎖的樣子,心裡也不是滋味。
“師兄知道人皮面具嗎?”沈安樂問道。
“聽說過,卻沒真正見過。樂兒,怎麼突然這麼問。”邱書縉好奇沈安樂爲什麼會問這個。
“最近我才得知鶴丹閣的毒老有研究這個,那個顧紫衣就是靠這個才能悄無聲息的搞出那麼多的事情。
可是讓我想不通的是,今天我又碰到了一個人,她沒有任何帶有人皮面具的痕跡,可是卻又真真實實的變成了另一個人。”沈安樂頭疼的說着。
“還有這事兒?”邱書縉顯然也是第一次聽說,也是驚訝不已。
“恩,只不過人皮面具是有弱點的,而那個人臉上卻一點破綻都沒有。”沈安樂琢磨不透。
“這件事情我會盡快讓父親知曉,問一問他。”邱書縉爲了安全起見,決定還是向邱延澤稟報一聲爲好。
“既然師兄也不清楚,那這事兒就等些日子事態明朗些了,再說吧。”沈安樂說着和邱書縉別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沈安樂把從她春季從樓雲峰下來的一點一滴都記錄下來,仔細的看着這一莊莊一件件複雜不堪的事情,想要從中找出線索。
這其中讓沈安樂不明白或者奇怪的事情就只有兩件:一是從楚月國回來的時候那個佈滿陣法的匣子,二是在趙攸國那個突然消失無蹤的王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