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力扒不掉,用力吧,扒得皮開肉綻的,又噁心又嚇人,還影響口味。
兩個啞巴在棺材哪兒交流感情,顧悠悠一個人在扒雞毛。她一根根的扒,扒掉一根嫌棄的丟在一邊,半個時辰後那隻野雞才被她扒掉一對翅膀!
對面的兩人終於感情交流完畢了,轉頭髮現顧悠悠那雞毛還沒扒乾淨呢,野人大叔那狂躁症立馬就發作。
他黑着臉風風火火的幾步就走到顧悠悠面前,抓起她的胳膊便把她大力丟開,摔得顧悠悠疼得驚叫一聲。
我又不是沙包!
野人大叔狠狠瞪了顧悠悠一眼,撿起那慘不忍睹的野雞大步向墓門走去。
整個過程一氣合成,看得顧悠悠愣半晌沒反應過來。
野人大叔氣得到外面吃獨食兒去了?
顧悠悠衝棺材裡的男人笑了笑,道:“我尋思着你們愛吃雞皮,怕把那雞皮給扒壞了,所以就慢一些。”
很顯然,對面的傻子不會給她任何迴應,只傻愣愣的看着她。
倒是那隻明天可能會下鍋的小狼崽子,正大着膽子一瘸一拐的試圖接近顧悠悠。
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她又何嘗不是如此?
許是同病相憐,顧悠悠生出些不忍之意,她嘆了口氣,蹲下身,向它招了招手,低聲道:“過來,我幫你看看腿!”
小狼崽子感覺到她的善意,幾番試探後,它果然接近了顧悠悠。
顧悠悠笑了笑,輕輕撫摸它的頭頂,就像在現代的家裡,撫摸家裡的那幾只大狗一樣。
狼崽子慢慢對顧悠悠放下戒心,在她手心裡有意無意的蹭着,一雙水旺旺的琥珀色眼睛幾乎快溢出水來。
顧悠悠知道它的腿很疼,也很害怕!
她心軟了,將它抱起來,拿起它的腳查看傷口。就算明天要吃它,今天也要好好對人家!
破了皮兒,骨頭有些移位,並不是很嚴重。
顧悠悠將狼崽子放下來,低聲對它說:“我去找能固定你的腿的東西,你就坐這兒,不要亂動,再動你的腿就瘸了啊。”
也不知道那小狼崽子是聽懂了呢,還是實在爬不動了,竟真的就老實的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只是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就像棺材裡的男人似的,一直跟着顧悠悠的身影移動。
小狼崽子或許是把顧悠悠當救命稻草了,身怕她不管它,所以一直盯着。而棺材裡那個男人爲何一直盯着她就不得而知了。
這間墓室裡,有兩個耳室,顧悠悠走向其中一個,下了臺階,發現好幾句腐爛成白骨的屍體。
冷不丁的突然看到,她下意識的就尖叫一聲。
她一個做醫生的,死人啥的,不是沒見過,見得多了。
只是一堆的白骨還是第一次見到。
也不曉得這些白骨中,哪一具是原本睡棺材裡的墓主人,被人家搶了棺材後,就這麼赤裸裸的當成垃圾丟棄於此。
顧悠悠並不迷信,但也覺得外面的兩個啞巴忒不地道了些。搶了人家的地方,好歹把這些白骨挖個坑好好埋起來啊,古人不是注重什麼入土爲安嗎?就這麼丟這裡算怎麼回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