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靳子矜這話倒是提醒了他,是啊,天宗與玄宗多年前就結了仇,傳了好幾代都仇深似海,再到近兩代,幽瑩珠失蹤,兩宗人馬同尋幽瑩珠多年,關係也緩和了許多,他們都快忘了兩宗曾經仇深似海了。
顧悠悠只意味不明的看向靳子矜,想從他的臉上分辨中幾分真,幾分假。
就算都不是好東西,但顧悠悠還是會選擇靳子矜,因爲若是落到玄宗手上,她會更慘。
想到此,她主動將腦袋靠到靳子矜的胸膛中,害怕的瑟瑟發抖,那聲音似翠鳥的鳴叫般悅耳,說:“夫君,我不喜歡這個奇怪的人。”
靳子矜微微驚訝,曉得她又在作怪,卻還是莫名的覺得心中軟了幾分。
爲了應和她,他看向那個奇怪的人眼神更深,面上也有掩飾不住的怒意。
“你嚇到她了。”
這警告之意更加明顯,卓青知道,若是自己再不識趣的話靳子矜可能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他狠狠的盯着他們夫妻情深,怒道:“看來卓青人輕言微,是辦不了這件差事了。”
說罷,他一甩袖子便大步跨出院子。
靳子矜皺了皺眉,他這意思是會有辦得了這差事的人來咯?
呵,他就守在這裡,看玄宗有誰敢大搖大擺的拿他的妻子當藥人。
雖說站在明處他處處都佔着理,他不放手,他們也不能明搶,只是暗裡……
看來得讓月如鏡小心一些,多加些人手了。
顧悠悠聽到那人走遠了,她推開了他的手,站直了身子。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她給爺爺的藥也熬製好了。
她拿了裝藥的罐子來,把熬製好的藥汁裝好,拿了粗布包起來。
這次她什麼都沒問,一是覺得沒什麼可問的。
二是靳子矜想說的,他自然會說,不想說的,問了也沒用。
總之,她認清了一個道理就成。
玄宗的人厲害,靳子矜與月如鏡也不是吃素的。
她對玄宗來說重要,對靳子矜來說也重要。
當然,她有自知之明,這個重要與什麼妻子無關,她可記得那句話呢,幽瑩珠沒找到前,她就是幽瑩珠。
幽瑩珠啊,原來就是道家至寶。
那東西應該在靳子淵的手上。
難怪了他躲在深山裡,拿了道家至寶,也活該了被人追殺。
這些東西再珍貴不過是身外之物,要換了她,早老老實實上交了,再貴的東西能貴得過命嗎?
咦,不對!
顧悠悠突然想到了什麼。
不對,如果說那東西在靳子淵身上的話就太奇怪了。
他們方纔不是說了嘛,幽瑩珠失蹤多年了,道家兩宗人一直在找。可靳子淵是與她一樣的藥人,他也是玄宗的人乾的吧,如果東西是他的手上,靳子矜都知道,玄宗的人怎麼會不知道?
他躲在深山裡並不是他的本意,而是被人藏在那麼一個特殊的環境中養陰。
就像顧家的那個特製的小黑屋。
“子衿,你認定了幽瑩珠在靳……那個人身上?”
靳子矜似乎正在想什麼事情,一時沒聽清。
“什麼?”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