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矜道:“你應該已經猜到給你下毒的人了吧?”
“嗯?”顧悠悠擡起頭看他,又點了點頭。
自然是猜到了,道家玄宗的人,就是昨夜黑衣人口中的師父了。
靳子矜是天宗的大師兄嘛,肯定也是認識那個人的。
“他是玄宗的宗主,現任燭照國的國師。”靳子矜平靜的說。
沒想到此人還有這麼大的背景,她一小小的村姑又是如何惹上這等大人物的?
顧悠悠問:“那他爲什麼要給我喝那些藥?”
靳子矜道:“你喝的藥中,有一味主藥就是幽瑩草。這種草說是一種草,不如說是一種蠱蟲。”
“蠱蟲?”
我去,越來越玄幻了。
顧悠悠以前聽說過蠱這種東西,總覺得玄之又玄,讓人琢磨不透的害怕。
靳子矜點了點頭,說:“這種草是吸取了蠱蟲的血肉而生,長在陰寒之地,如此地有幽瑩珠滋養,則藥效更勝,所以它叫幽瑩草。”
聽起來有點像冬蟲夏草的生長模式,單看這生長模式就知其的命貴之處。
還真是捨得下血本啊。
顧悠悠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幽瑩草是至陰到寒之毒,平常人吃了,不出三日暴斃。可四柱純陰之人配合獨特的藥方每日少量服用,卻會產在意想不到的效果。”
“什麼效果?”顧悠悠下意識的問,心中也越發的緊張起來。
靳子矜說道:“你身上散發出來的幽瑩陰氣,可壓制我身上的毒性,你多年服藥,你的血中早就融合了幽瑩草的藥性,對我身上的炎毒大有好處,這也是我帶你出顧家的原因。”
“終於承認你就是利用我了?”顧悠悠苦笑。
靳子矜卻說:“不,是互相利用。”
“呵……?我又是如何利用你的?”顧悠悠諷刺的看着她,“我記得我沒招誰惹誰,只安靜的躺在那黑屋裡等死,可沒答應過你什麼!”
靳子矜不喜歡顧悠悠這股淡薄生死的模樣,她清亮的眼睛裡那股淡漠之情總會不由自主的讓他心裡發慌。
緊了緊拳頭,靳子矜儘量用平表的聲音對她說:“爺爺爲你的病四處求醫,甚至偷偷拜佛,恰好被我碰到。也許你不還知道,拜佛……在燭照國是禁忌,他把你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我,並央求我不要說出去!”
靳子矜看向顧悠悠的反應,顧悠悠確實驚詫無比,佛是燭照國的禁忌,這讓她想起了西遊記中的那什麼國,重道不重佛。
也是了,國師都是道家的人,佛教文化不被打壓纔怪了。
“你可別說,聽後你便起了惻隱之心,可憐那個向你哭訴的老人,於是纔想出這個辦法,將我從黑屋中名正言順的帶出來。而我可以壓制你身上的毒性,只是湊巧了。”
靳子矜面上帶着悵惘之色,他低聲嘆道:“你又何必挖苦我。”
“呵……”
“我在蓮花村幾年了,早知道你的存在,也知道是玄宗的手筆。只是那時候我一心想要找幽瑩珠,不想因爲你把玄宗的人引來。而帶你離開顧家,一是因爲你的身體快扛不住了,二是我正好需要你。我剛纔說了,我們只是互助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