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這次好像誰都不信任,誰都沒有被秘密召見,所以所有的猜測,也只能是猜測。
林行義沉着臉,認真的說:“解大人,不管這傳言是真是假,咱們可都不能坐以待斃啊!”
“不錯,不能坐以待斃。”解渙之說:“咱們得將那些不安分的人好好了解一番,最好是派人盯着,看看他們有沒有跟北平那邊的人接觸。”
“對,在下就是這個意思。”林行義說:“都說樹倒猢猻散,但那顆倒塌的大樹又重新立起來,說不定能吸引到更多的猴子。那些牆頭草們,本來就對上次對付國公府的事耿耿於懷,再加之他們有不少把柄還在國公府餘孽的手中,難免會爲了一己之私,或者是受到他們的威脅說出一些對皇上不利的事來。”
解渙之心裡咯噔一下,十分贊同林行義的說法。
好不容易纔將國公府給推到了,萬不能再讓他們死灰復燃。
只是北平那十多萬大軍,卻是不能不忌憚。
……
看似平靜的京城暗朝涌動,靳子衿他們一行人,還在路上不急不緩的走着。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顧悠悠坐了那麼久的馬車,還是第一次坐到馬車頂上。
她輕輕將腦袋靠在靳子衿的肩膀上,兩人的影子被夕陽照耀着拉得老長,此情此景虐死了一幫黑白衣道士。
“喂喂喂,娘子,你看到了嗎?要不我們也坐車頂上去吧。”
瑟西躺在馬車內,只費力的伸出一個頭。看着那兩人,簡直虐出她一口血來。
她也想上車頂看夕陽,她也想上車頂吹吹小涼風,可是她這身子久坐都不行,只能躺着。
該死的月如鏡,讓他賠點兒銀子虧大發了。
“娘子……?”車伕不好好趕車,還在車外嚎叫。
瑟西拉了毯子將頭蒙起來,不去看,不去聽。
“哎,娘子,您是睡了嗎?這會兒的風景多好看啊,您晚上再睡吧,起來看會兒。”
看你妹……
瑟西拉開毯子怒道:“趕你的車,要再趕溝裡去老孃就毒死你!”
谷雲兮:“……”
娘子生氣了,他不敢說了。
另一輛馬車,段小妹苦纏着月如鏡上馬車頂上看風景去。
“你倒是看看啊,外面的風景多好了,我坐來沒看到這麼漂亮的太陽,像是從沙子裡鑽出來的一樣。哦不,是要鑽進沙子裡一樣,好美啊……”
美?哼……有你的地方他就沒覺得美過。
月如鏡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着,乾脆將臉歪到馬車裡側不去看她。
他們的隊伍裡一共就兩輛馬車,其他人都騎着駱駝。
因爲這一段路全是沙漠,馬消耗水量太大,而駱駝則不用。
若不是段小妹,其實只要一輛就夠了。
她倒是好,架子不小,還單獨要了一輛馬車。
而更氣人的是,此時顧悠悠跟是師兄就坐在他們的馬車頂上。
坐到他頭頂上說情話秀恩愛,還要不要讓活了。
“哎,去嘛,瑟西他們那輛馬車頂上沒人坐。”
“要去你去,我不去。”月如鏡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