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章報應
巫麗子收好解藥,走到窗戶前,看着外面黑乎乎的天際,眸子一明一暗,腦子裡開始在計算下一步該怎麼辦?
黑衣人的武功高強,她只能聽從他的命令,更何況自己的小命還捏在他的手中,每半月就毒發一次,那種滋味真不是好受的。可她的骨子裡卻又不想這麼受控於人,反之,又能力不夠。
到底該怎麼辦?
突然,背後有人圈住了她的腰,一股濃烈的酒氣瞬間就撲了鼻間,她皺了皺眉頭,動手去掰那錮在腰上的手,“姚景之,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姚景之低低一笑,故意的呵出酒氣,張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痞裡痞氣的道:“在自己的房裡,抱着自己的娘子,我還能幹什麼?”
聞言,巫麗子心中一驚,全身的雞皮疙瘩驟起,怒喝:“你放開我!我不是你的娘子,我們成親只是主子的要求,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上面對我做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主子說呢。”
自從新婚那天的鬧劇過後,姚景之很少出入新房,更是再沒有動過她。
今天是怎麼了?
姚景之聽她拿黑衣人來壓自己,頓時就氣不可擋,動了蠻力將她扳過身來,二話不說就湊了過去,在她的脖子上又咬又啃,“你別拿他來嚇我,我姚景之可不是被嚇大的。你越是擡他出來,我就越想制服你。”
姚景之說的是心裡話,他算是想通了,只要制服了巫麗子,他纔有那麼一點成就感。而男人拿什麼來制服女人,姚景之覺得除了這事,就沒有旁的了。他要死死的壓制住巫麗子,看她還敢不敢再甩臉色給自己看。
“住手!”巫麗子敵不過一身蠻勁的姚景之,她用力的掙扎着,可她不知道,她越是掙扎,姚景之就越是興奮,血液裡的叛逆因子就越是興奮,他就越不可能放開她,準確的說應該是不可能放過她。
一聲錦帛撕裂聲,姚景之紅了眼,不管不顧的將她身上的衣服撕成碎布,低吼着在她身上爲所欲爲。
幾番抵死報復,巫麗子如死魚般的躺在冰涼的地上,兩眼怔怔的望着屋樑。旁邊的姚景之心滿意足的撤離,全然不管巫麗子的感受,獨自一人上牀歇息,一覺到天明。
巫麗子連病了半個月,躺病在牀的傅氏咒罵連連,沒有了巫麗子的釋心照顧,身子一天比一天差,可巫麗子卻是置之不理。
姚景之白天在外不知忙哪什麼,夜裡仍舊回來折磨巫麗子。
這天,巫麗子倚靠在牀頭的大紅迎枕上,巴掌大的俏臉更是映得蒼白如雪,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小芬端着藥進來,見她垂眸沉思,就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巫麗子擡頭看向她,問道:“我交待你的事情可都辦好了?”
“回少夫人的話,都已辦妥。”小芬小心翼翼的回答,小離的死狀她一直不敢忘記,尤其是看到主子並不責罰巫麗子後,她更是不敢忤逆巫麗子的意思。
“很好!”巫麗子坐直了身子,接過藥就咕嚕咕嚕的一口喝完。
小芬看着,忍不住的問道:“少夫人,你不想要孩子嗎?”
“自己都是別人手中的一隻螞蟻,爲何要生孩子?”巫麗子面無表情的看向小芬,“小芬,小離的死是因爲她背叛我,沒將我放在眼裡。而你,我希望咱們可以同敵共愾,將來能有咱們的一席之地。”
“少夫人想要小芬做些什麼?”
“我身邊就你一個信得過的人,我把你當妹妹看待,將來事成,我必定不會虧待於你。”巫麗子就直直的看着小芬,道:“我們如果不爲自己爭取,別人是不會送到咱們手上來的。”
小芬想了想,覺得有理,“少夫人意思是?”
“替主子奪過姚家二房的家業,但是,咱們得另有打算。”巫麗子病了半個月,她就靜下心來想了半個月。杜雅汐不是種草藥嗎?那她就秘密做些別的生意,將來有一天自由了,她也不至於無安身之處。
“小芬聽少夫人的安排。”
巫麗子就點點頭,“西部藥材多,咱們又知道怎麼進去,我想買下澧縣永豐鎮的田地,在那裡種草藥。”澧縣在到處是山林,地處偏僻,她想秘密在那裡種下罌粟,把苗族的銷魂膏拿到外面來賣。
相信一定可以一本萬利。
“少夫人,買山買田都需要銀兩,咱們手裡可沒有這東西啊。”
“我們是沒有,可傅氏有。”巫麗子露出了一抹冷笑,“這事我就交給你去辦,切記,不可讓主子知道了。”
小芬點頭,“是,少夫人。”
巫麗子就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你幫我的梳髮,我們去看看傅氏。”
“是。”小芬彎腰替她穿鞋,扶着她到梳妝檯前坐了下來,巫麗子看着鏡中面色蒼白的自己,眉頭輕蹙,吩咐:“你給我撲點粉,上點胭脂,這麼難看了臉色,可不能嚇到老夫人了。”
“是,少夫人。”小芬利索的替她梳妝,心裡卻是暗誹不已,生病了這麼多天的人,難道不該臉色蒼白一點嗎?心裡雖是這麼想,可手上動作卻是絲毫不敢有所怠慢,不一會兒就把巫麗子面上的病容隱去,鏡中出現了一張眉目嬌俏的臉。
巫麗子滿意的點點頭,“小芬的手藝不錯。”
“謝少夫人誇獎。”
輕瞥了一眼唯唯諾諾的小芬,巫麗子就攜過她的手,道:“小芬,你不是小離,你也沒做對不起我的事。以後,你跟我相處,不用如此小心翼翼。”巫麗子注意到了,當她提到小離時,小芬不禁顫抖了一下,但很快又強忍了下來。
她暗暗滿意,看來小離也算是死得其所,讓自己在小芬心裡立刻了威信。
“是,少夫人。”
“走吧。”巫麗子率先擡步離開,小芬連忙緊跟在左右。
傅氏的院子裡冷冷清清的,丫環婆子正坐在院子裡曬太陽磕瓜子閒聊,“你們知道嗎?少爺每夜都把少夫人給弄得呼天喊地,也不知是苗族的女子不受勁,還是咱們少爺太威武了。”幾人說着就笑了起來。
一個圓臉的小丫環就笑“我聽小如說,少爺做那事都開着窗,直接在地上呢。”
“還說了,新婚那天,當着幾個蘇城大少爺的面上做呢。”另一個丫環接了腔。
“咳咳......”小芬聽不下去了,便輕咳了幾聲。
那幾人擡頭一看,見巫麗子就站在身邊,立刻驚得站了起來,懷裡的瓜子盤打翻灑了一地,可說出去的話卻已經收不回了。
衆人面色蒼白,頭也不敢擡。
巫麗子冷笑幾聲,那笑聲宛如是從地獄深處冒出,讓聽着人不禁打冷顫。
“小芬退下。”
小芬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巫麗子,溫順的退出十步之外。衆人生疑,擡頭看去就見巫麗子面若冰霜,輕輕一揮袖,那圓臉丫環已是軟軟倒下,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幽香。
“荷香。”衆人驚呼,卻紛紛撫額,發現自己雙腿發軟,頃刻就全倒在了地上。
“少夫人,打狗還要看主人呢,荷香姐姐可是老夫人身邊的人,你怎麼能?”
“我怎麼不能?”巫麗子冷笑,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道:“你們在背後亂說主子是非,這樣的刁奴,我們姚家可不敢用。”
“少夫人,你好大的架子。”屋裡的羅媽媽聽到聲響走了出來,見衆丫環婆子倒地,巫麗子咄咄逼人,心裡就有氣。羅媽媽是傅氏信任的人,府中上上下下都給她面子,以前巫麗子也是不敢當她是下人。
可那是以前,現在的巫麗子已經充分準備反擊了。
她不會再讓別人瞧不起自己。
她轉身冷冷的端睨着羅媽媽,“羅媽媽,你是老夫人身邊的人,那就該知道主子的面子有多重要。如果連下人都可以聚在背後亂嚼是非,那這府上不就是下人當家,主子當僕了嗎?”
羅媽媽不懼她的目光,掃看了一眼地上的衆人,那些人就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紛紛看向羅媽媽,求道:“羅媽媽,我們沒有,你可要爲我們作主,爲死去的荷香作主。”
“荷香死了?”羅媽媽一驚,連忙看向挺直躺在地上,已經沒有氣息的人。她擡目看向巫麗子,不敢相信的道:“少夫人,你居然殺了老夫人身邊的人?你可知道,荷香是家生子,你的老子和娘都在老夫人的莊子裡,你這是沒把老夫人放在眼裡啊。”
羅媽媽又氣又怕,這巫麗子是怎麼一下子就把人給殺了,連血都不見一滴。
“我就是心裡有祖母,所以才替她清理門戶。祖母不這就病了些日子,可這些人怠工,閒聊,道是非,還偷庫裡的東西。”說着,她就看向已沒有氣息的荷香,“荷香手腳不乾不淨,你若是不信,你就問問其她幾個人。”
羅媽媽一聽,就怒問:“你們說,可是事實。”
衆人不敢亂頭,低頭不語。
羅媽媽看到這裡,心裡已經有數了。
這時,巫麗子就對一旁的粗使婆子,吩咐:“你搜一下荷香的身。”
“這...這...”那婆子哪敢啊,這可是死人,讓她搜死人的身,她哪有那個膽啊。
羅媽媽就瞪了她一眼,喝道:“搜——”
那婆子顫顫巍巍的伸手去搜,從荷香的裙襬裡層找到一個暗袋,暗袋裡有一個紅布包着的東西,她取了出來,攤在地上一層一層的打開,一隻寶玉頭釵就現在衆人的眼前。
啊——
衆人驚呼,面面相覷。
這個荷香也太大膽了吧?這可是老夫人最喜歡的東西,可眼下就是從她身上搜出來的,而且還是在裙子裡層,完全不像是被人栽贓,而像是早已準備。
丫環婆子們都想明白的事情,羅媽媽自然也明白,她的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白。
“咳咳咳......在外面鬼哭狼嚎些什麼?”屋裡傳來了傅氏不悅的聲音,巫麗子就扭頭應道:“祖母,我們抓了一個手腳不乾淨的丫頭。”
“進來。”果然,傅氏就生氣的讓人進來。
巫麗子和羅媽媽進了屋,絲毫不理那些個軟軟站不起來的人。
傅氏瞪着光鮮亮麗的巫麗子,眸光幽冷,指尖顫顫的指着她,罵道:“好你個巫麗子,你居然裝病不來侍候長輩?”
“祖母,麗子是真的病了。這不剛能下牀就趕緊過來看祖母了,麗子怕祖母看着麗子一副病容不高興,便讓人上了淡妝纔來的。”巫麗子上前坐在牀前,握緊了傅氏冰冷的手,只覺這病了不到一個月,人就更是顯老了。
傅氏定眼瞧去,見她果真是上了妝,這才氣平了一些。
“剛剛在外面吵什麼?誰的手腳不乾淨了?”
巫麗子就看向羅媽媽,羅媽媽立刻由前將紅布包着寶石頭釵遞到了傅氏面前,“老夫人,荷香那個小蹄子私拿了你的寶石頭釵。”
“反了!人呢?給我拉出亂棒打死,咳咳......”傅氏氣得面目猙獰,說着,就猛的咳了起來。
巫麗子連忙上前輕撫她的胸口,溫柔的替她順氣,“祖母,你彆氣壞了身子,那個小蹄子,我已經處置了。”
“處置了?”傅氏一愣,心裡驚濤暗涌,自己院裡的人,她也敢不問一聲就處置了?
“祖母,那小蹄子不僅偷拿了祖母房裡的東西,還慫恿景之去庫房取了五百兩銀子送去她家的老子和娘。”巫麗子說着,面色就黯了下來,“麗子知道,男人逢場作戲,或是三妻四妾也是行的。如果荷香盡心侍候祖母牀前,麗子就想着作主讓景之收了她,可是,她卻是讓麗子失望了。”
傅氏聽着心就沒有那麼介意了,再想想近期荷香的表現,她就認同了巫麗子的做法。
“該死!麗子,你做得好!這種丫環留不得,你說她從景之身上拿起了五百兩?”傅氏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巫麗子很是明白,所以,事情早已暗暗的布發好局,現在已是收網的時候了。
巫麗子就點點頭,急急的解釋:“祖母,你可千萬不要怪景之,他只是被荷香給迷惑了。”
傅氏護短,尤其是姚景之,那就是她眼中的寶。
“嗯,難得你這麼想,真是好孩子。”傅氏回握住她的手,就問:“最近景之回房勤快,你可有好消息?”說着,她就瞄向巫麗子的肚子。
“祖母,小日子遲了,正尋思着找個大夫來把把脈。”巫麗子說着就垂下了腦袋。
傅氏立刻容光煥發,趕緊吩咐一旁的羅媽媽,“快,快去請大夫。”
羅媽媽立刻笑着點頭,看向巫麗子的目光不再輕視。
“麗子,女人的第一胎要安生休養,你可不能太操心。今晚我會找景之過來,讓他頭三個月都別去打擾你。”傅氏拉着巫麗子的手,見她羞紅了臉,嘴角的笑容就更濃了。
突然,劉媽媽一臉慘白的跑了進來,她身後跟着一身狼狽的向東,如果不是對向東很熟的人,還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姚敬遠最信任的貼身侍衛。只見他衣服又破又髒,灰頭土臉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個叫花子。
巫麗子從傅氏手中抽回了手,猛的站了起來,一臉驚愕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傅氏也是驚訝不已,忙問:“你老爺和夫人呢?”她的突突直跳,直覺發生壞事兒了。
聞言,向東就如悲愴的笑了起來,“老夫人,我們在路上遇到了山賊,老爺和夫人他們全都......嗚嗚嗚......”說着,他就嚎啕大哭。
傅氏面如土色,巫麗子就急問:“我家公公和婆婆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
向東用衣袖胡亂擦去眼淚,一邊哭一邊道:“老爺和夫人被山賊殺了,丟進了山崖。嗚嗚嗚......老夫人,向東並非是貪生怕死之輩,向東九死一生只是想給老夫人報個信。”
“怎麼會這樣?嗚嗚嗚......”巫麗子垂首拭淚,傷心不已。
“老夫人,老夫人,你怎麼了?”突然,劉媽媽驚呼一聲,巫麗子慌亂擡頭看去,發現傅氏已嘴歪眼斜,人直挺挺的躺了下去。“祖母,祖母你怎麼了?快,快去找大夫過來。”
一喜一悲中,傅氏的身體徹底被打垮。
羅媽媽請來的大夫已經顧不上給巫麗子把脈了,忙着不停的爲傅氏診治,開藥方,直到天際已黑,他才揹着藥箱從傅氏的房裡走了出來。巫麗子送他到了外室,滿臉擔憂的問道:“大夫,我祖母的身體如何?”
“老夫人是邪風上體,怕是餘下半生都得在牀上過了。”老大夫輕嘆了一口氣。
“大夫,你想想辦法吧?”巫麗子急聲求道。
老大夫搖搖頭,道:“少夫人,老夫不才,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先讓老夫人喝藥,看看效果再作打算。”
“你回藥堂去抓藥回來,由你親自煎藥,以後,你就安心的住在府裡,專職照顧老夫人的身體。”巫麗子很快就下了決定,那老大夫欲言又止,可他吃的是人家的飯,自然不敢再多說什麼,立刻就照辦了。
巫麗子返回內室,看着躺在牀上看着她咿咿呀呀的傅氏,就坐在了牀沿上,牽起她的手緊握在手心,“祖母,你放心!麗子一定會找最好的大夫來治好祖母的。”
“嗯嗯...景...嗯...”傅氏口齒不清的喊道。
“祖母是要麗子去找景之回來嗎?”
“嗯...嗯...”傅氏點頭。
巫麗子就輕開她的手,道:“祖母放心,麗子這就讓人去尋景之回來。”這老太婆都這樣了,居然還不把庫房的鑰匙給自己,當真是信不過自己。她當下就派人火速出去尋姚景之,卻是一夜都未見姚景之回來。
傅氏苦等不到人,病情就加重,現在她說的話都人能聽清了。
一直到三天後,向西和向南纔在蘇城的一人賭場門口碰到姚景之,幾日不見的姚景之滿臉鬍渣,雙眼佈滿血絲,一看就是幾天沒有睡。向西和向南連忙扶他回家。
“景之,你到底跑哪去了?祖母的病情加重了,她老人家一直在等你。”巫麗子看着邋遢的姚景之,心裡冷笑連連,真是沒用的東西,三天就輸了一半的家業。
姚景之用力揮開她,怒喝:“滾!別像只蒼蠅似的在老子耳邊嗡嗡直叫。老子心裡正煩着呢。”
巫麗子穩住了身子,上前好聲勸道:“景之,祖母病了,她老人家一直在等你呢。”
“等我做什麼?她又不是隻剩一口氣等着我送終。”姚景之趴在桌上就睡,輸了錢,心裡本就很煩,現在還要聽巫麗子說這個那個的,他根本就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內室躺在牀上的傅氏聽到姚景之的話,一顆心如同被冰水澆了個透心涼。這就是她千疼萬疼出來的孫兒,居然是這麼咀咒自己?
“嗯...嗯...”她咿咿直叫,本就嘴歪眼斜的臉,此刻顯得更是猙獰不堪。
羅媽媽連忙在一旁勸道:“老夫人,你別生氣。大夫說了,你不能動氣,這樣對你的病不好。”
“嗯...嗯...”
“祖母,你別生氣。景之不是有心的。”巫麗子連忙進來勸解傅氏,“他很快就會來給你認錯的,你要保住身體,現在咱們家裡還得靠你主事啊。”
шшш¤ тt kán¤ ¢O 傅氏點點頭,雖然還是生氣,但也沒有那麼激動了。
巫麗子哄睡了傅氏,又讓向西和向南把姚景之擡到旁邊的廂房去睡,自己就睡在了傅氏的房裡,隨時準備照顧她。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
傅氏的病越來越重,絲毫不見起色。
姚景之天天往賭坊跑,家業被他大把大把的往外輸,可賭徒就是這樣,越輸就越想贏,越想贏就越輸。巫麗子看不下去了,就請了姚思維來主持家務事,不巧遇到債主上門,不僅把姚景之打得像個豬頭,還當着姚思維的面大罵姚氏一族。
姚思維當下就被氣暈了過去,擇日開了祠堂,正式的把二房給摘出姚氏一族。
巫麗子把話告訴傅氏,傅氏氣得吐血,卻已是無力挽回。
杜雅汐收到老夫人的來信,知道了蘇城發生的一切,她放下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想不到二房的報應來得如此之快。雖然他們的家業不及大房,但也算是大門大戶。
如今卻是淪落至此。
只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若是未報,只因時候未到。
這些日子,姚宸之一直在藥田幫忙,每日都是早出晚歸,日子雖是辛苦了一些,但他卻過得有滋有味,很是滋潤。
低頭看着自己的大肚子,杜雅汐不由的着急起來,馬上八個月了,可風塵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她好擔心。
“少夫人,虎仗有事求見。”門外響起了虎仗的聲音。
杜雅汐整理了一下情緒,麗嬸已打開房門讓虎仗進來,杜雅汐擡眸看去,就問:“何事?”
“回少夫人的話,查到有關周海玲的事情了。”虎仗拱拱手,道:“現在的顧夫人就是周海玲,真正的周海芬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只是她當年爲何出的府,這個原因虎仗查不出來。只知老夫人對外稱她失蹤了,但卻並不派人去尋。”
“好,我知道了。”杜雅汐點點頭,心裡在想老夫人爲何要嚴令禁止府中的下人不準透露周海玲的事情呢?以她瞭解的老夫人,這麼辦事一定是因爲這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麼這個秘密是什麼呢?”
“虎仗告退!”
“下去吧。”虎仗離開之後,杜雅汐就看向麗嬸,麗嬸立刻搖頭,道:“我是十年前進的姚家,前面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杜雅汐就移開了視線,斂目思忖。
“你知道哪些十九年前的老人?”杜雅汐又加了一句,“錢媽媽除外。”錢媽媽是老夫人信任的人,老夫人不讓說的話,她是一定不會說出來的,不是是關係,還是威逼。
麗嬸想了想,然後,搖搖頭,“當年的老人都出府了。”
“少夫人,我是青蘿。”
突然,外面響起了小青蘿的聲音,麗嬸立刻就道:“有了,龐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