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夕夕是神醫,疑難雜症在她的眼中,就像是小兒科一樣,不值得一提。
但是想要臨時的研究出藥方來,那還真心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必須要在瘟疫真正爆發出來之前,要不然真個蕪城,在瘟疫之下,也不過是頃刻之間,便是一座死城!
看着手中的草藥,陳風的身姿不由是顫抖了起來,顯然莫夕夕現在給出的這個藥方,是有記載的,治療瘟疫的藥。
可以看出,莫夕夕現在還並沒有準確的辦法,而她現在有不知道去了哪裡,難道是逃跑了?
“不會的,她說了等她回來,她就一定是去想辦法了!”
想到來這裡,陳風的心中雖然是極度的恐懼,但還是咬着牙,讓自己快速的鎮定了下來。
不做怠慢,當即就是按照莫夕夕的交代,將草藥倒入了藥罐之中,又顯得有些手忙腳亂的開始煎藥。
當藥罐中開始沸騰的時候,莫夕夕的聲音,也隨即的傳到了陳風的耳中,讓他顯得有些忐忑的心,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樣,有些安定了下來。
“小兔崽子,好了沒有,事情緊急,你動作快一些,我帶着衙役,先將那些人給隔離起來。”
“姐姐,是瘟疫嗎?”
陳風好像還不能相信,因爲那東西,實在是太可怕了,不由是憤然起身,對着莫夕夕問出了一句來。
“嗯!”
被陳風這麼一問,莫夕夕不由是微微一愣,沒想到居然被陳風給看出來,看來他也是已經對醫術有了一些的瞭解。
莫夕夕看着陳風,心中一陣的欣慰,但是眼下,也絕對不是誇獎陳風的時候。
重重的對陳風點了點頭之後,莫夕夕又是在他的目光中看出了一抹的恐懼來,不由是對他安慰了一句。
“陳風不要害怕,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我們都是大夫,如果我們害怕了的話,那些病人就該恐慌了,我們是他們的希望,明白了嗎?”
不得不說,陳風雖然是一個孩子的心性,但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在莫夕夕的**下,又是見識到了無數的死亡。
眼下陳風的穩重,已經是不下一個大人的模樣的了,深深的明白自己的責任,陳風的目光中,不由是涌出了一股子的堅毅來。
“姐姐,我不怕,我要跟着你一起和瘟疫戰鬥!”
聽着陳風的話,莫夕夕的心不由是一軟,真心是有一種後繼有人的感覺了。
儘管莫夕夕的年紀不大,還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但是面對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她已經是做好了可能會死去的準備。
可是想來陳風卻是不一樣,莫夕夕可以去死,當時也不能讓陳風有任何的損傷,還有整個蕪城,所有關心過她,和她一起和病魔做鬥爭的鄉親父老。
“放心吧,這纔是剛剛開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的嚴峻,我已經是和縣官商量好了,先封鎖蕪城,隔離了那幾個外鄉人,確保蕪城無憂,再想抑制這場瘟疫的辦法,你就在這裡好好的煎藥,哪裡也不要去,知道了嗎?”
“姐姐!我知道了。”
陳風還想要堅持,但是看着莫夕夕那不容反駁的眼神,隨即便是答應了下來。
這一場瘟疫來的突然,要煎的藥,那也是非常之多,現在該考慮的已經不是錢財的問題了,而是人命的問題了,接下來的時間裡。
對於莫夕夕來說,恐怕又是無數個通宵達旦,陳風也能使堅守在煎藥的崗位上,給莫夕夕分擔一些辛苦了。
見陳風點頭答應,莫夕夕的心中,不由是安定不少,隨即轉身,便是帶着那些全副武裝的衙役,向鳳靈堂走了過去。
很快那些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在等待莫夕夕給他們煎藥的外鄉人,便是在衙役絕對的無力下,被隔離了起來。
“莫大夫咳咳•••,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只是來看病的呀,你怎麼能讓官府來抓我們呢?”
看着那些人顯得有些絕望,有些恐懼,還帶着一些對自己的責怪,莫夕夕只能是選擇沉默。
因爲現在瘟疫纔剛剛開始,如果將事情說明的話,恐怕會引起恐慌,這樣的疫病,也會隨即擴大。
沒有人願意死亡,更不會有人願意等待死亡,到時候瘟疫沒有包袱,民衆暴動了的話,那還真心就是悲劇了。
“我一定會醫治好你們的!”
看着那些人,被鎖在了鳳靈堂不願的一個小院中,莫夕夕不由是捏緊了拳頭,在心中對自己堅毅的說出了這麼一句。
時間就是生命,莫夕夕隨即便是走進了鳳靈堂,沒有消毒的工具,他只能是將所有的門窗都是打開了通風。
隨後便是一頭扎進了藥材堆裡面,開始的翻找了起來。
瘟疫蔓延的很快,眼下必須抓緊時間,而莫夕夕也沒有那個時間,等待進一步的併發症出現,做出進一步的對瘟疫進行判斷。
只能是按照記憶中,幾個治療瘟疫的藥方,開始抓藥,希望能夠瞎貓碰到死耗子一樣,將所有嫩用招數,都是施展了出來。
很快莫夕夕便是抱着一大堆的藥材,來到了壽衣店的後院。
而這個時候,在一陣煙火繚繞之中,陳風和袁大叔已經開始快速的忙碌了起來。
“陳風,這些藥也要煎出來,還有這些,以及這些。”
莫夕夕在距離很遠的地方,便是將藥材給放下了,見陳風連忙就是要過來取,不由又是呵斥了他一句。
“等等,不要現在過來,放在這裡,等上三個時辰之後再拿!”
陳風的腳步一頓,不由是用一種很是狐疑的目光看着莫夕夕,顯然他並沒有理解莫夕夕的意思。
見他平時都是鬼靈精的樣子,現在卻是顯得有些呆頭呆腦了起來,莫夕夕不由是狠狠的瞪了他一樣,隨即便是對他解釋了起來。
“那些人進過鳳靈堂,爲了避免傳染,所有他們接觸過了東西,都必須隔離,這些藥材他們雖然沒有碰過,但是保險起見,還是放上一段時間後,你再拿去煎。”
說完了這一話之後,莫夕夕也沒有理會陳風到底能不能夠想明白了,隨即就是接着問道。
“剛纔的那些藥,煎好的沒有,端過來,我給他們送過去。”
“姐姐!你讓我不去碰那些東西,可是你怎麼辦,你還要接觸那些病人呀!”
顯然陳風是明白了莫夕夕的意思,她這是在保護自己,不讓自己碰那些東西,以免被傳染,可是她呢?
莫夕夕苦笑着搖了搖頭,便是對陳風鄭重的說道,“我是大夫,這是我的責任,只有近一步的觀察,才能瞭解他們的病情,有沒有惡化!”
“可是,姐姐不是說,我也是一個大夫嗎?爲什麼我不可以和你一起去?”
陳風顯得有些激動了,在他看來,莫夕夕的舉動,簡直就是送死的行爲,如果莫夕夕有什麼危險的話,那這場瘟疫,有該由誰來制止,他自己嗎?
wωω◆ тт kǎn◆ ¢ 〇
這顯然不可能,雖然能夠治療一些簡單的感冒,但是這可是瘟疫呀,在瘟疫之中,誰又可以倖免?
更何況,沒有了莫夕夕,那陳風這麼大老遠的,花費了一年的時間找到她,還有什麼意義?
莫夕夕,可是他在這個世間上,唯一的親人了!
“姐姐,我不怕,就讓我去吧!”
陳風深深的皺着眉頭,神色中的堅定,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不懼死亡的戰士。
莫夕夕的心中,也是一陣的動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便是一陣言辭的對他呵斥了一句。
“不行,你就在這裡煎藥,要不然我就沒有你這樣的弟弟!”
不管陳風的心是多麼的堅定,但是不可否認的事,他還是一個孩子,能夠幫助莫夕夕實在是微乎其微。
與其是這樣的話,那還不如讓他,生活在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的環境之中。
見陳風不爲所動一樣,莫夕夕頓時就是火了,又是惡狠狠的對他呵斥了一聲,“姐姐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莫夕夕氣勢卓然,身上那一種堅定不移,不容反抗的威嚴,又是爆發起來。
讓陳風的心中一顫,頓時有些懼怕了起來,緊緊的咬着牙關,陳風顯得很是艱難的點了點頭。
雖然不得不同意莫夕夕的做法,但是這樣的感覺,的確是讓陳風的心中,一陣的難受,隨即便是一跺腳,氣呼呼的將那些湯藥,給莫夕夕端了過去。
見陳風想着自己走了過來,莫夕夕的腳步,卻又是後退了起來,她接觸過那些病人,自然也不可能去接觸陳風。
雖然心中明明是知道,莫夕夕是爲了保護自己,但是這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還是讓陳風又是一陣的痛苦,真心是恨死了這該死的瘟疫。
“這湯藥,你和袁大叔喝過了沒有,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預防一下,還是有必要的,接下來的煎好了藥,每一種,都得喝上一碗,知道了沒?”
阿奎那這陳風的五官,都是因爲難受而緊緊揪在了一起,莫夕夕的心中,也是一陣的難受。
語氣也是隨之溫和了起來,帶着關愛,便是對陳風交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