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夕夕整日在奕王府,沒有事情做,還是想出去走走。不過還是看看這奕王府還能有什麼事情吧。萬一真有什麼事情,要是自己沒有處理,那就慘了。
莫夕夕看完賬本後,滿眼都是毛筆字、繁體字。這繁體字還真心難認啊,莫夕夕一時間覺得頭暈眼花的。
"管家,應該沒有什麼事情了吧?"莫夕夕問到。
"莫太醫,還有很多大小事務需要你處理呢。"管家提醒到。
"我剛纔不是說過了嗎?不要什麼事情都找我,你們要學會自己處理。"莫夕夕真是覺得煩,都說過了,還說要自己處理。
"那個……"
莫夕夕轉身就走,也不理會管家說了什麼。真是的,還要不要人活了。莫夕夕也不管到底是什麼,就離開了。留下管家一個人在那站立着。唉,既然這樣,就只有自己處理了。沒辦法,誰讓她是未來的奕王府女主人呢。
莫夕夕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離開了,其實她不是不想管,只是自己能力和精力都有限。有句話叫做吃個半飽,耍個上好。莫夕夕纔不願意做那個什麼諸葛什麼明的,累死自己還沒有一毛錢的好處。莫夕夕纔不想管,就是,就這麼決定了,不管了。
…………
秋天的風不是最冷的,卻是最讓人傷感的。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不知道爲什麼,那枯黃沒有生命的葉子,總是牽動着詩人們的心。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秋,爲什麼那麼傷感,莫夕夕以前一點體會都沒有,但是現在卻深有體會。說不出來的味道,卻比那夜來香還要濃烈。
算了,也不管那多了,還是出去走走吧。莫夕夕一人準備出去,當然,莫夕夕還是叫上了祁風。就算自己不叫,祁風還是會自己跟來,還不如來個主動的,這叫被強吻,不如主動索吻。看着都是不願意,不過,主動總是給人不一樣的感覺。
"祁風姐姐。"莫夕夕走到祁風門外,敲敲門,小聲地叫到。
"什麼事啊,莫太醫。"祁風在內迴應道。
"我想請姐姐一塊兒出去玩玩。"莫夕夕直接說着,也不拐彎抹角。
"好啊。"祁風自然明白莫夕夕的心思,祁風也不點破,有的東西點破了就沒有意思了。你知我知,就是不道破,這就是有意思的。
莫夕夕走在路上一切風景都還是那樣蕭瑟,街上卻人氣不減。熙熙攘攘的人羣中,沒有熟悉的身影。莫夕夕其實出來也是沒有目的的,可是,總是想碰碰有什麼意外。畢竟緣分這種事情,誰說得清呢。
祁風似乎知道莫夕夕的心思,一下子就有一個想法了。
"莫太醫,不知道累不累啊?"祁風似有目的地問着,不過莫夕夕沒有看出來。
"不是很累。"莫夕夕強顏微笑着,不過心中真的感覺有點累。
"莫太醫,你我都是女子,我看得出來。"祁風沒有辦法了,自然打出感情牌了。
莫夕夕沉默無語。祁風知道,她這樣就是代表她其實內心也是累了。
"不如我帶莫太醫去喝喝酒吧。"祁風知道,只有帶莫夕夕去喝喝酒,才能解決莫夕夕的心累。
"可是我不會喝酒啊!"莫夕夕回答到。莫夕夕本來就不會喝酒,而且也不想喝酒。
"來嘛來嘛,別客氣,我請客。"祁風說什麼也要請莫夕夕喝酒,說完就拉着莫夕夕走了。莫夕夕一時也不好拒絕。
祁風拉着莫夕夕隨便進了一個酒家,就叫了菜和酒。莫夕夕不安的坐了下來,看看祁風,內心真的是拒絕的。
"那個……"莫夕夕看着祁風,有點難爲情的說到。
"什麼事啊,莫太醫?"祁風問到。
"那個我確實不會喝酒……"莫夕夕支支吾吾說到。
"平時偶爾喝點酒對身體有好處,這個莫太醫知道的吧。"祁風說到,她雖然是個習武之人,但是基本的醫理還是明白的。
"知道,當然知道。"莫夕夕立馬說到,生怕別人懷疑她的醫術。莫夕夕這一次不是瞎說的,這它還真知道。偶爾喝點酒確實有舒筋活血的作用。大概的就是酒喝到腸胃裡揮發能夠促進血液循環。她就知道這些,再詳細的她也不明白,當初上課時老師講到這些她沒有細聽,因爲她莫夕夕纔不會喝酒或者單開喝酒的藥呢。
祁風看着這樣,直接倒酒,莫夕夕一杯,她一杯。
"那莫太醫……"祁風端起酒杯,向莫夕夕示意。莫夕夕知道是什麼意思,也不多說什麼,就喝起了酒來。莫夕夕一口喝下,頓時覺得一股熱流從口腔流到了喉嚨裡,然後外胸膛裡發熱。
祁風看到莫夕夕這樣子,還有平時的觀察,就知道莫夕夕不怎麼喝酒。莫夕夕一杯下肚,臉上就泛着紅霞。祁風也喝着,可是臉上卻沒有什麼變化。
"來來來,莫太醫,最近勞累了,再來一杯。"祁風開始灌莫夕夕的酒了。
莫夕夕也是很有魄力的,她最討厭那些婆婆媽媽的,所以端起來就是喝。不過,這古代的酒雖然度數低,但怎麼也不能當現代的啤酒喝啊。幾杯下肚,莫夕夕就開始嘀嘀咕咕了。
祁風看到莫夕夕這個樣子,就知道,奏效了。反正自己只是幫莫夕夕解解壓的,也不多說什麼,只是看着莫夕夕在那裡一個人嘀嘀咕咕。不過,既然莫夕夕都開始說了,自己還是聽聽吧。沒有聽笑話的意思,只是聽聽,聽着銘記在心。
莫夕夕喝了酒的樣子還真好笑,一個在那裡站着,一隻腳踩在板凳上,大聲說着:"什麼狗屁奕王府,老孃一刻都不想待!還有你個鳳凌奕,都不說一聲就走了!還讓我幫你管理什麼奕王府,你還真是想得美!我跟你說吧,鳳凌奕,你就是一個王八蛋!鳳凌奕,你個王八蛋!"
祁風聽到這些話,全當做沒有聽見。女人的心思,女人自然是最明白的。只不過,有些人不太老實,在那看着,這不,下樓的樓道口裡好多人都在那裡看着。祁風也不說什麼,只是看着他們,不過他們都在看莫夕夕,哪有心思看祁風。
祁風看着莫夕夕在那說得正起興,也不好拍桌子什麼的。祁風突然靈機一動,撿了桌上的一個骨頭就扔了過去,那些人看到有東西扔過來,看到只是一個骨頭,也不理會接着看。祁風看到有一點作用,接着又扔了一個。這下這些人有點惱怒了,究竟是誰打擾自己看好戲了。
順着看過去,只見一個女子細細何着杯中的酒。不算纖細的雙指慢慢放下酒杯,朝這邊看了過來,隨後右手抽出了放在桌上的劍,寒芒露了出來。看着那鋒利的劍刃,那一羣人嚇得屁滾尿流,一個個都慌張地逃離了。看熱鬧要緊,小命更要緊。祁風看到他們落荒而逃的樣子,不由得一笑,果然都是一羣看熱鬧的窩囊廢。想着,又把鋒利的劍刃合上了。
莫夕夕看到祁風在那裡笑,也不知道她在笑什麼,便問到:"祁風姐姐,你笑什麼?"
祁風的腦子可不像莫夕夕的腦子一樣沒有褶子,隨便一想便笑到說:"沒什麼,剛纔看見幾只狗在那裡打架。好幾只都打不贏一隻,你說好笑不?"
"祁風姐姐,你也是一個女子,怎麼整天就只顧着打打殺殺啊?"莫夕夕好奇的問着,臉上滿滿的醉意。
"我何嘗不想像一個平凡的女子一樣過着平凡的生活,不過現實不允許。"祁風哀婉地說着。
"來,我們敬這操蛋的現實一杯。"莫夕夕也不多問,豪爽的說着,說完就舉起了酒杯。祁風看到莫夕夕這麼豪爽,也是舉起酒杯,相互示意,喝下肚裡。
兩人說說笑笑好一陣子後,祁風看到莫夕夕喝得也差不多了,便叫小二到:"小二,結賬。"說完就開始在腰裡掏銀子。莫夕夕一看到祁風掏銀子,這就急了。
"祁風姐姐,我來我來。"莫夕夕搶到。
"我請莫太醫你喝酒自然我給錢啊!"祁風看到莫夕夕要搶着付錢,自己那肯願意。
"你一個能有多少?還是我來吧,反正都是王爺給我的錢,不礙事。"莫夕夕知道,祁風的錢真的不容易。
"莫太醫,真的不行。"祁風心裡還是不願意。
莫夕夕見祁風還是那麼執意,便對祁風一看,說到:"奕王府現在歸我管,我可不想用權力來壓迫姐姐。"
祁風聽到這話,就知道自己終究還是搶不過莫夕夕,也罷,反正這一桌酒水、菜也要不了多少,也就不和她莫夕夕爭了。莫夕夕豪爽的付過錢後,祁風知道莫夕夕已經喝得差不多了,還是回奕王府好。莫夕夕付完錢後,祁風就拉着她走了。
莫夕夕其實還有很多話想說,可是自己畢竟是個普通女子,力氣自然沒有祁風這些習武之人的力氣大。莫夕夕就這樣被祁風拉走了。
兩人同坐在一匹馬上,祁風一手抱着莫夕夕前腹,一手拉着兩匹馬的繮繩,就這麼回奕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