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坐回飯桌，悠悠嘟嘟嘴巴，一臉不情願：“小媽咪不能紅杏出牆哦！”
溫小雅差點一口飯噴到桌面，紅杏出牆！這小傢伙哪來的這麼多詞啊！
“悠悠，我纔沒有！”
“那你保證只喜歡大陽一個。”
面對個小孩子，溫小雅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當然！”
正說着，曲正陽就開門而入，溫小雅發現他的臉色似乎不好，跟悠悠說了幾句話，便說有事要處理，回了書房。
溫小雅以爲提案成功後，他應該很高興纔是。難道是董事長或者曲總經理又爲難他了？
哄悠悠睡下，溫小雅特意熱了一杯牛奶，輕輕來到書房門前，不知道該不該去打擾他。隱約覺得他有很多心事是不和別人說起的，而自己，是否有立場知道？
“站外面做什麼？”正猶豫的她，就聽到房裡他的聲音。
溫小雅連忙推開門進去，第一個感覺就告訴自己——他抽過煙。
曲正陽沒有坐在書桌前，而是在一旁的小沙發上，一些文件放在一旁的小桌上攤開着。文件旁的一個小菸缸裡，果然有兩支熄滅的菸蒂。
溫小雅半蹲下來，將牛奶放在桌上：“你是不是有點累啊，喝點牛奶睡眠好。”
曲正陽擡手沒有去拿牛奶，而是撥弄着她的髮絲：“悠悠睡了？”
“嗯。”
“你怎麼還沒睡？難道是等我去抱你，沒有等到，所以睡不着？”
溫小雅沒想到他這麼說，剛剛還擔心他，他竟這麼調侃起自己，真過分！她臉色微紅地橫他一眼：“纔不是，我去睡了！”
“小雅。”剛要起身，曲正陽卻拉住了她，溫小雅身體一個不穩，跌坐在柔軟的羊絨毯上，被他的手臂輕輕攬住，“陪我說說話。”
溫小雅咬咬脣，索性在毯子上坐好，輕輕靠在他腿邊。這麼貼近，不得不讓她心跳加速，又捨不得離開。
雖然讓她留下，他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溫小雅擡眼看到他的目光飄散在遠處，一臉的沉靜和莫測，她思來想去只是想要找些什麼話題。
“今天開會，沒見葉薇啊。”乍一開口，溫小雅就後悔了，怎麼一下子就提到了她？
曲正陽的身體緊繃了一下，鬆開了攬着她的手臂，端起牛奶，咕嘟嘟地一口飲盡，再將空杯子往桌上一放：“謝謝，快去睡吧。”
滿滿的失落滅頂而來，溫小雅看着玻璃杯壁上氤氳而下的乳白色~奶~漬，心裡也皺成一團，該要聽他的話，乖乖去睡覺的，可又莫名的委屈。
溫小雅站起身，呼吸有些難以平穩：“大陽，你有心事。你在煩些什麼？是爲工作的事嗎？爲什麼我們的提案已經圓滿通過了，你還不高興？還是你根本就不是因爲工作的事，而是……而是因爲葉薇？她兩天沒來公司，是有什麼事嗎？爲什麼我一提她，你就這麼大反應？你還說你們沒什麼的，爲什麼我連提都提不得？”
纖細的手腕被他的大手倏然握住，輕輕一拉，溫小雅整個人就趔趄地跌坐在了他懷中，反射性地想要掙起身，他已經雙臂將她緊緊抱住。
“大陽……”她有些慌了，伸手攀住他的肩膀，只怕自己滾落到地上，剛剛喚出口，就被他的脣牢牢堵住。
“唔……”這下子，溫小雅更慌了，他的吻來得毫無預兆，想要抗議一下，已經沒有機會，只能由着他纏~綿~輾轉，將她的脣舌像寶貝一樣吮~吻個遍，好久好久才微微放開。
看着懷裡的小臉，酡紅得像嬌豔的玫瑰，櫻桃小口被濡染得水嫩，微微開啓着無力急喘，曲正陽終於笑了：“好酸。”
酸？難道他是說，她在吃醋？
他繼而伸出拇指，惜惜不捨地揉~動着她早已嬌~紅的脣：“聽你說話，真的不如堵住你的嘴巴，更讓人心情愉快。”
“那你……是不喜歡和我……說話了？”他手指的揉撫讓她說話也不利索。
“喜歡。”他低頭又啄一下她的脣，揶揄的笑着，“聽着好酸，吻着……好甜。”
再這樣繼續，溫小雅覺得自己就快要燒着了，連忙找尋着僅剩的清醒，不情願地抗議：“可是你好苦，都是煙味。”
“以後不抽了，起碼，吻你前不抽。”
“我以爲你不會抽菸的，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纔會抽菸？”
曲正陽沉默了下，攬着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再將她的頭扶在自己胸口，撫着她腦後的髮絲：“你真的想知道？”
“嗯，即使我不能幫你做什麼，也不想看你一個人發愁。”
“也沒有發愁，只是……想些事情。”
溫小雅再不敢爭着去問，但似乎感覺到，他並不是因爲葉薇的關係，於是只等着他繼續。
“這次的提案雖然通過了，但進展起來，也許會遇上意想不到的阻力。”
“阻力？來自哪裡？我們都已經考察得很詳細了，應該不會有這種意外吧。”
“希望吧。”他停頓了一下，“如果有一天項目失敗了，原因出在我們部門的設計方案上，然後我要引咎辭職……”
“怎麼會！”溫小雅急了，伸手攥住他的衣襟，“我們不會失敗的，即使真的失敗了，你也沒必要辭職啊，任何項目都是有風險的。”
“我是想問，到那天，你會怎麼做？”
“我？我不知道……可是，你要不在公司了，我也要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那時候，我也許就什麼都不是了。”
“只要你是曲正陽，我就要跟着你！”
曲正陽垂目看着她的一臉堅定，着實窩心不已，可是……
“你就沒有自己想要實現的什麼理想嗎？”
“理想？”她想了想，“我想過要做個偉大的設計師，讓自己的作品被每個人都看到，都喜歡……不過，這可能不算是最終理想。”
“那麼最終理想呢？”
“我說了，你別笑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