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在杜家老宅的前庭吃過晚飯之後,正準備回去的時候。
杜家緊閉的大門忽然從外面被人敲響。
杜小平的爸爸來到大門前,低聲問了句,“門外哪位啊?”這杜家人也是十分的警惕,想來也是怕了。
“大壯快開門,是我。”門外傳來了焦急的聲音。
杜父聞言臉色也是一變,他快速的開了門,接着一個衣着破爛模樣狼狽的中年人就走了進來。這麼涼的天氣,他卻出了許多的汗。不過他身上穿着的好像是道袍,莫非,他是個道士?
杜父看見這人驚訝的問道,“老許,你這是咋了?誰揍的?”
老許聞言摘下了道士帽子連連擺手,“別提了,就在半個小時以前,那個美女蛇寡婦竟然跑出了地道,現在她完全可以在黑夜裡面自由來去,我臨時弄的鎮壓符都控制不了她,我們的村子就要完了!那美女蛇要是發起狠來想要我們村子血流成河,我們根本也是難逃一死!她今天到我家裡去挑釁,還將我那十二歲的小徒弟抓走了,我一路追着她,來到了你家的田地,就看見我那徒弟的屍首就倒在田地裡面,他就只剩下一副骨頭了,連皮肉內臟都被那怪物吃光了。”說着,老徐就掉下了眼淚。
在一旁聽見這段話的我,只覺得渾身發麻,這也太可怕了吧。不過想想那個美女蛇寡婦連孕婦肚子裡面的胎兒都不放過,更何況是小孩子。
心裡隱隱做了個決定,既然上天安排我無意中來到這個危機重重即將落難的村子,我便想幫他們除掉那個害人的美女蛇怪物。因爲,那個東西也曾想害死我的孩子,我也絕對不想放過她。
我聞言,悄悄的將殷離叫到了一邊。
“你想幫他們是嗎?”殷離問。
“嗯,你不是也打算除掉那美女蛇的怪物嗎?”我問。
殷離低笑一聲,“你不必親自動手,還是我來吧,就算你不跟我提,我也打算除掉那個想傷害你們母子的嘍囉。”
隨即,殷離又道,“不過,這件事情並非是這麼簡單的,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聞言蹙了蹙眉頭,“哪裡奇怪?”
“據我所知美女蛇只不過是一種奇特的種類生物,不過她的能力也和平常人是一樣的,只不過她能將自己的腿變成蛇尾,人腿和蛇尾可以自由的切換。如果她真的厲害,也不會被一羣普通人類活活的燒死在房子裡,不是嗎?”
殷離的話確實讓我有些疑惑和糊塗了,“可是,她現在確實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不對,不應該是現在,是她被燒死沒多久她就開始出來報復這村子裡面的村民了。”
“她在死前用自己血怨之氣化作詛咒,詛咒了全村。她本應就此死去的,我想應該是她背後有人操控着她。”殷離若有所思道。
殷離對這村子的瞭解,好像比我知道的都多,他現在顯然是有了底的,也有了計劃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同時我也在他的身上學到了一點,就是遇到事情的時候不能衝動,一定要穩妥。
“那你動手的時候,帶上我行不行,我想去看看。”然後順便再從殷離的身上多學一些,忽然發現殷離是一個很好的老師,畢竟他的手段和城府都是極深的。這對以前那個什麼都懂的我,是沒用,可是對於現在的我是非常有用的。
“嗯。”他點頭。
和殷離談話的時候很認真,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前庭的杜家飯廳傳來了一陣哭聲。
來到前庭才發現,杜家的女眷都哭成了一團。
“哎呀,這可怎麼辦吶,留在村子裡面是死,出了村子也會因爲美女蛇的詛咒慘死!都怪當年的老祖宗燒什麼人呢,他們倒是平安渡過了一生,這報應最後卻落在了我們的身上。”一個女人抱着自己的女兒哭着。
杜小平站在一旁看着哭成一團的杜家人也是很無奈,他抱着歉疚來到了我面前,內疚道,“苗小姐真是對不起,把你這無辜的人也捲進來了,還有你的兩個朋友。要知道,自從那美女蛇寡婦的詛咒再次應驗,就算不是本村的人,可來到了我們的村子就不能出去,你們現在也和我們一樣被詛咒了,唉。”
“呃,你先彆氣餒灰心,沒準你們村子能渡過這次劫難呢。”我笑着說。
杜小平的眼中一亮,不過又很快的暗淡下去了,他沉沉的嘆氣,“怎麼可能,我們敵不過那美女蛇啊!”
“既然當年有道士救了你們,這次沒準也會有人出面徹底解決你們村子的詛咒和劫難。”我說道,也是想要安慰,因爲這個無神論唯物主義的杜小平也開始害怕了。
“哎呀,老許你快點算好不好,我們村子這次真的死定了嗎?”另一邊的杜父和那個道士老許坐在一起,那老許在一張羊皮捲上畫了畫,不知道在做什麼。
沒多久,那中年人老許,忽然像個孩子一樣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哎呀,卦象上說村子有救了有救了。”
這話一出,前庭在哭的杜家女眷紛紛的止住了哭泣聲,連聲問,“真的,你說的是真的?我們都不會死了嗎?誰能救我們?”
老許看着那羊皮捲上的卦象,道,“呃,我也不知道,這卦象上說我們村子會得到貴人的相助,能渡過這次的劫難。而且,這次貌似不止是美女蛇寡婦的詛咒,好像還有另外一個更大的危機在潛伏。剩下的就很模糊,我也分析不出來。”
我看着那老許,忽然就想他口中的貴人,會不會就是殷離。不過,這個道士老許也算是有本事的,他也說對了另外一點。我想他口中除了美女蛇之外的大危機,應該就是殷離口中,那個在暗中操控美女蛇的東西。
那美女蛇死後忽然變得厲害起來,是很奇怪,殷離的意思是說這不符合常理,除了有人在幕後幫她。
“哎呀,你這,你就憑一張羊皮卷啊,我纔不相信呢,我們肯定死定了。”一個年輕男人說道。
“他家的院子挺大,我們去隨便轉轉。”殷離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我聞言點頭,今晚吃的有些多散步消化一下也好。
和殷離並肩一起來到了杜家的後院,後院裡除了中央處有石桌石凳,都是空蕩蕩的。
殷離說去那石凳上坐一坐,而就在我們坐下的時候,一抹像是魔獸一樣粗噶嘆息聲從遠處飄來。
“這是什麼聲音?”我問。
殷離淡淡道,“可能是這裡的飛禽走獸發出的聲音。”
雖然殷離話是這麼說,可是結合以前我的經歷,這肯定不是什麼普通走獸的聲音。
就這樣在後院呆了一會兒,沒多久白薰就來了。
“我找到我想要的東西了。”白薰說着,就將手裡用黃布抱着的方形東西拿到了石桌上。
我隱約聞見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這是什麼東西啊?”
“雄黃啊,蛇最怕這玩意兒。”
這倒是奇怪了,殷離和白薰明明根本就不用這東西對付那美女蛇吧,這樣做豈不是多此一舉了。
“白薰只不過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想讓那美女蛇嚐到半死不活的滋味兒。”
真的是這樣,我看是這個白薰玩心又來了吧,他每次都把這樣的事情當做是刺激好玩的遊戲。不過這雄黃貌似弄不死那美女蛇,她害死了那麼多人作惡多端,折磨一下也是她應受的。
白薰笑眯眯的打開那被黃布包着的方形東西,這是一塊木盒。
他拿出了一個銀色的小瓶,並道,“我要往裡面加點料。”
小銀瓶裡面是一種白色的粉末,當那粉末和雄黃摻在一起的時候,雄黃便冒起了一陣白煙。
第二天晚上九點鐘,當這裡的村民都睡下,我和殷離白薰三人便來到了外面。
起初來這村子的時候夜晚的時候還能看見星星月亮,可是現在整個村子似乎都被一股濃重的陰氣籠罩着,連天上的星星都看不見了。
“啊~啊~”一陣像是嘆息聲的聲音傳來,這聲音我昨天在杜家後院也聽到過。
就好像是有什麼可怕的魔獸要甦醒的感覺。
“哈哈哈~~哈哈哈~”女人清靈誘人的歡笑聲從別處響起,還有一陣陣‘嘩啦啦’的水聲。
我們三個人都被那聲音給吸引了,走過去一看便發現旁邊有一條被白霧包裹着的小河。
這大冷天的竟然有一個女人還有一個男人在水中洗澡。
“美人兒,你真漂亮,我想娶你當老婆,你告訴我你家在哪裡叫什麼名字,我改天就去提親!”一個猥瑣男人對着白霧裡的女人說着。
那女人嘴巴里面的小聲戛然而止,她的手落在了自己衣服上,低笑了兩聲,聲音有些陰冷鬼魅。
“是嗎?你真的喜歡我,如果我告訴你我肚子裡面有孩子,你能接受我懷着孩子嫁給你嗎?”隨着那女人的聲音,她的臉也在白霧中顯現,河邊有一盞昏黃的燭燈。
我能看清她的臉,訝異的發現,她竟然就是那個幾十年前被燒死的美女蛇寡婦。
“當然,我喜歡你當然會接受你的孩子,小美人讓我香一個嘛!”那個猥瑣的男人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而那美女蛇卻身體靈活的閃開了。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你先見見我的孩子吧!”美女蛇寡婦冷笑一聲,雙手忽然掀開遮住肚皮的衣服。
看見那一幕我猛然捂住自己的眼睛,太瘮人噁心了,那美女蛇的肚子有着無數條張着嘴巴的小蛇,密密麻麻不斷的蠕動看的我渾身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