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手中的包包,身體緩緩站起來,我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我眼前所看見的。
拍賣臺大屏幕顯示的是一張黑白色的圖片,是書的圖片,這本書對於我來說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
【邪書】
這是奶奶留給我的那本我還在修煉中的那本邪書。
我站起身的時候,旁邊的黑斗篷男人也站起了身。
他看着大屏幕頓了一下,然後快步的離開了。
我的目光和注意力都放在那邪書的上面,也忘記了自己要和這白月島島主搭話的事情。
奶奶留給我的邪書,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那不成,這裡要拍賣邪書嗎?
“這是一本曠世奇書,我想在座的沒有幾個人見過它,不過聽說它傳奇之名的人肯定大有人在。目前我們白月島正在全力尋找這本遺落已久的曠世邪書,我們的手上已經有這邪書的上卷,將要尋找的是下卷。各位若是有關於這邪書的蛛絲馬跡的線索,便可高價賣給我們。”
“我宣佈,今晚的拍賣會正式結束!”隨着主持人的宣佈,拍賣臺上的燈緩緩滅掉。
我渾身失力的坐在座位上,剛剛大屏幕顯示了第二張圖片,上面是苗老頭給我的那本邪書。但是少了【苗家】這兩個字,但是封面上那獨特的花紋我卻看的很明白清楚,和我手上的那本一模一樣。
原來苗老頭給我的那本邪書,是邪書的上卷,而奶奶留給我的是邪書的下卷。難道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註定好的,我註定要修煉這邪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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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邪術可不得了了,不過如果不是天生因這邪書而生的人,修煉了也是白搭。”拍賣會結束以後,一羣吃瓜羣衆議論着。
“我可聽說了,若是天生英才修了這邪書,天下無敵。不過此書天底下只有兩卷,已經遺失已久,白月島也是厲害竟然得到了上卷。聽說創建此術的人,是幾百年前的一個神女,厲害的不得了。不過那神女,好像是死了,這術法天底下只有她一人會,然後慢慢的又失傳了。那邪書也成了傳說,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了。”
我坐在後面聽着過路的人對話,心中不禁很疑惑,什麼叫這邪書天底下只有兩卷,如果白月島手上的那本是正版,那我修煉過的苗家邪書豈不是盜版麼。可修煉了苗家邪書之後,我的修爲確實進步了很多,而且以我現在的實力,除了殷離白薰他們我抗衡不了,但是對付像女妖玲玲上官玲瓏還是綽綽有餘的。
不過說道創造邪書的人,確實是那個神女,也就是殷離最愛的女人,梨葉。她以前是死了,不過現在又活了。還有一點我很奇怪,爲什麼我會將梨葉的邪術修煉的遊刃有餘呢?爲什麼命中註定,我會修煉這邪術呢?
這麼想來,心中不禁更加的疑惑了,沒一會兒這會場上的人就走的差不多了。
我一直在原來的位置上想着邪書的事情,周圍就只剩下我一個人。
今晚的天氣有些冷,天上的圓月也十分的明亮且散發着幽冷的白光,拍賣會結束之後更是吹起了涼涼的夜風。
就在我想起身回去的時候,肩膀上忽然多了一件披風,我驀然擡頭一看,看見眼前的人時,心中驟然一驚。
是白月島的島主,在這裡見到他我並不是很驚訝,可是他竟然給我披披風倒是讓我有些意外。想起我之前的懷疑,我落在披風上的雙手,不禁收緊了些。
“就算修爲再高也還是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今晚很冷小心着涼。”他淡淡着口吻說着這些話,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聽着他說話時的聲音,我的心底再次激盪震動着,很是悸動。
我頓了兩秒,看着他黑斗篷的身影,腦中浮現了一句話,【不能然他走。】
思及此,我 立刻捂着肩膀上的披風跑過去攔在了他的面前,而他也停住了腳步。
我的心跳的很快,眼眶也微微發熱,在這個陌生人的面前我竟然有些緊張了。
嚥了咽自己發乾的嗓子,我擡頭望着這個站在我面前依然注視着我的男人。
太像了,他真的好像殷離,不管是聲音,還是他的身高,從前我也經常這樣仰起自己的腦袋望着他。是我的錯覺嗎,儘管他的臉覆蓋着面具,我什麼都瞧不見,可我就是能感受到,他就是殷離。我不知道這是是我因爲太過思念太愧疚於他纔會出現的幻覺。
“謝謝你的披風,我,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我抿了抿脣蹙着秀眉,小心翼翼的問道。
“什麼問題?”他問,那低沉的聲音帶着一絲被微風席捲了的沙粒,清淡卻有種磁性的沙啞。
“我覺得你好像我一個朋友,真的太像了,我看不見你的臉,但是我想問你,”雙手不禁糾結的擰在了一起,“你,你是不是殷離?”說起他名字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
他望了我一眼,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不認識什麼殷離。只是覺得,你很有意思就忍不住想要接近你。”
心中一沉,也有些失望,可是他的聲音還是讓我心痛。我擦了擦眼角不由自主流下的眼淚,“我一定是腦子犯糊塗了,纔會覺得你是他,你怎麼可能是他的。”
殷離若真的回來了,他會來跟我相見的。這個白月島島主,很顯然並不是殷離,而且我聽說白月島早在十幾年前就存在,並且在那個時候就經常舉辦拍賣的活動,而殷離是在一年多以前才衝破封印的,我真是糊塗了,竟然還去問人家是不是。
“他果然還是死了,若不然就是不想見我,也不會再來找我。”而我又在奢望什麼呢?一切都都過去了,不管他是生是死,都不管我苗月月的事了。我常常說,我和殷離是孽緣,既然是孽緣,我就再也不要去觸碰它了。不管殷離是生是死,都和我麼關係了。
“你還有其他事嗎?”他淡淡的問了一句。
我回過神,輕輕搖頭,“沒,沒有了。”
語落,我便落荒而逃的離開了別墅城堡的天台。
苗月月離開之後,從角落便走出一個穿着花哨的男人。
“她哭了耶,看來也不是對你沒有感情。如果不是你一開始虐人家,讓人家對你失去了信心,事情也不會弄成這個樣子了。其實,我一直都覺得,是你活該。”花哨男人說着風涼話,嘲諷着白月島島主。
白月島島主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冷峻清雋如高高在上天神那般的容顏,他的眼中一片深沉,並沒有回答那花哨男人的話。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和她相認,我看她每天都心情沉悶。我想,她當時也沒有想到你會真的去死,所以你的事情對她的打擊也很大。只不過,你卻是因禍得福了,竟然陰差陽錯想起了和她曾經的事情。不過你也是沉得住氣,竟然都沒有快些去找她,然後抱抱親親舉高高。”
白月島島主深灰色的眸子望向那花哨男人,道,“她的身邊有了別的男人,還成雙成對的來這裡,跟我在一起只會讓她痛苦難過而已。”
花哨男人聽見這話,正了正臉色,他狐疑的問,“不會吧,你這是要放手嗎?你不打算去找她了?你不是很愛她的嗎?她來這裡,你還主動接近她,我還以爲你放不下她呢。現在又是這個意思,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你這個男人的心,也真的是海底針,真讓人捉摸不透。”
白月島島主擡起白皙修長的手將面具重新戴在了臉上,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離開了。
後面的花哨男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感嘆,“問世間情爲何物,就是明明相愛還要折磨來折磨去,情人吶~”
我沒有回房間裡面去,而是一個人跑到了別墅城堡中間的大陽臺。
坐在白色的長椅上,看着頭頂之上的星空還有遠處海邊隨着夜風搖曳的椰林。
回想那個白月島否認自己是殷離的話,眼睛就發酸,可是他們的聲音明明是一樣的。如果殷離還活着,我的內心肯定是要好受一些的。可是,在今晚,我的心還是失望了。
眼底忽然多了一張白色的紙巾,我紅着眼睛擡眸一看,是夙夜。
我接過紙巾之後,他也坐在了我的旁邊。
夙夜雙目看向遠處,自嘲的笑着,“我還真的是失敗,與你相識這樣久你都不會多看我一眼,一個對你陌生的男人你卻能多看他一眼,甚至還會主動與他接近。”
我想剛纔我和那白月島島主說話的事情是被夙夜看見了。
“我只不過是覺得他很熟悉而已,就去問一問他的名字。”然而卻沒有得到什麼答案,但是能確定的就是,他真的不是我要找的殷離,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
明天就是離開白月島的日子,本想出來遊玩散散心,卻不想心情比來前更沉重了。
第二天,離開別墅城堡登上了離開白月島的輪船。
才登上船我便聽見周圍有人議論,那人十分的訝異,“聽說白月島的島主也登上我們這艘船離開白月島,真是奇怪,以他的身份,他不是應該和我們這些大衆劃分開來自己用私人輪船或者直升機離開不是嗎?”
“聽說這白月島的島主本來就是一個很獨特的人,再說人家的心思我們上哪兒知道。”另外一個人說道,當她把臉轉過來的時候,竟然對我笑了一下,這笑說不出的感覺,同時我也認出這個女人了,她就是那天在海邊第一個誣陷我殺了吳心瀾的那個女人。
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這艘船很大,大概能承載三百多人,不過船上也只有幾十名客人加上船員服務員大概有一百人左右。這些人都是那些奇人異士裡面比較窮的,有錢富有的都坐私人交通工具離開了。
在白月島最後一夜,我失眠了,此時陽光照在身上照的我渾身有些慵懶了。
打了個哈欠,便回到了輪船上的客房。
因爲神識和身體都有些慵懶,我走路也低着頭沒有看路。在走道的拐角處,我撞到了一個人。
“啊!”我本來睏乏的不行,注意力也沒在路上,這下也是猝不及防的撞到了人。
“對不起,我沒有看路。”被這樣一撞我立刻道歉。
這人的帽子被我撞掉了,我擡起頭注意他的時候,他遮住了側臉無言的從地上撿起了帽子然後低着頭離開了。
我見狀皺了皺眉毛,又是個奇怪的人,不過看見這個離開戴着帽子的黑衣人,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這樣的身影一樣。
沒幾步就到了我自己的房間,開了門我聞見了一股香香的味道,好像是輪船上的服務人員弄得香水味,用來薰屋子的。
這味道似乎有安眠的味道,躺在牀上的我漸漸的睡沉了,到最後竟然昏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是被憋醒的。
周圍的空氣很是稀薄,我喘不開氣,貌似還有涼涼的氣息在往我的脖子裡鑽。
我嘆息着皺着眉頭醒來。
映入眼簾的是像是冰櫃一樣的東西,我好像被關進了一個鐵盒子裡面,頭頂處有一片銀色的小燈照明着我的視線。
當我動了動已經僵硬的身體才發現,我的四肢已經被緊緊綁住了,就連嘴巴也被膠帶封住了。
我不是在客房裡面睡着了嗎?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這到底是哪裡?
猛地,我忽然意識到這鐵皮盒子一樣的東西,貌似太平間裡面裝屍體用的,周圍冰冷的寒氣更能說明這一切。
早就聽說輪船上有這樣的地方,還真的有。
我不知道自己這是被誰害了,因爲睡覺之後的事情我完全都不記得了。
我的嘴巴被封住,這裡面的空氣也逐漸薄弱,我若是繼續被困在這裡,就算修爲再高也會因爲沒有空氣不能呼吸而死掉的。
當我想要用內力掙開綁住身體的繩子時,我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在我用內力的時候,這繩子就會發出紅色的微芒,同時還會不斷的自動收緊。
我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想到睡覺時聞見的那股香味,那根本就是迷魂香吧,這分明就是有人想要對付我。我手上這詭異會自動縮緊的繩子更是能說明這一點,說明那個迷暈我將我捆綁丟進這裝死人的鐵皮盒子的人,知道我有修爲若是普通的繩子會被我強制性的掙解開,所以便用這不一般的繩子。
可是,這船上究竟有誰想要對付我?我頓時鬱悶了,腦中也是一片空白,這兩天在白月島上也沒遇到什麼奇怪的人。
想了好一會兒,我的腦中忽然一個激靈,忽然想到之前在走道與我相撞被我撞掉帽子的那個人,和我那晚在白月島上在椰林上見到的那抹黑影很像。
現在想來,他當時遮住臉匆匆而走的樣子很鬼祟。
難道,我就要被困在這裡了嗎?
我無奈灼心的嘆了口氣,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整個空間猛地傾斜了!
隨着這樣的感覺,一陣帶着驚恐尖叫的聲音悶悶的從上面傳進了我的耳朵裡。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我能確定確實有人在尖叫。
下一秒,船又再度的傾斜,這時我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船翻了!
而我現在卻被困在這裡逃不掉被這掙脫不開的繩子束縛着,這一次還真的是倒了血黴。
難不成,有人爲了殺我,不惜要害死整船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