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你暫且好好休息吧,有些事情我自己回去評定的。”殷離淡淡道,隨即便同我一起離開了。
我們來到了黑森林的樹牢前,原本關着沈蘭兒的樹牢果然已經空空如也了。
“離君,那天樹牢前的屏障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消失了,隨即沈蘭兒就被兩個極其厲害的神秘人給救走了,我們本想將此事稟報給您,可是聖狐神主卻將這件事情給壓了下來,說您在外面有非常多的事情需要忙,根本顧及不得沈蘭兒。”原本看着沈蘭兒的守衛回道。
“我知道,你們下去吧,這裡不需要你們的看守了。”殷離沉聲吩咐。
“殷離,你不是說你在關着沈蘭兒的樹牢前設下的陣只有你可以打開嗎,爲什麼沈蘭兒還會被救走,而那屏障竟然自己無緣無故的消失了,這不是很奇怪嗎?”而救走沈蘭兒的人有兩個,如果按照我的猜想,我會覺得是修鬼派白言和鬼冥風就走了沈蘭兒。
因爲沈蘭兒本來就和白言有聯繫,而那個鬼冥風更是非常愛沈蘭兒,所以很有可能是他們兩個一起救走了沈蘭兒。
殷離的眼底充滿了陰鬱,他的口吻也是非常的失望,“祖母她,又騙了我。”
殷離的話,等我反應過來才意識到,殷離是在說沈蘭兒被救走的事情和她的祖母有關係,而殷離又非常失望的樣子。
“那個女人也是無所謂了,走吧,我們離開這裡。”殷離說着,便牽起了我的手,他滿目陰沉的樣子看得我心裡也是十分的難受,我想那個殷祖母又做了讓他無法釋懷原諒的事情,畢竟任何人都不喜歡被人欺騙,更何況殷祖母已經多次讓殷離失望。
離開的時候,我們遇到了在冥聖宮修養的雪蝶兄妹。
雪蝶兄妹還想跟着我們,可是殷離卻沒有帶着他們的意思,而是讓他們兩個去聖狐神主的身邊保護聖狐神主。
離開冥聖宮的第二天,是我二十二歲的生日。
這一天殷離沒有做其他的事情,而是和我一起慶生。
記得去年生日的時候,那時的我和殷離分開了,這是他陪我渡過的第一個生日。
夜晚的時候,殷離從背後拿出禮盒放在了我的手中。
打開一看裡面是一條粉玉項鍊,殷離之前給我買了許多首飾項鍊,不過粉玉項鍊還是第一次。
而當我看見這粉玉項鍊的時候,卻猛然想起那日在撫雲閣中,我與殷離決裂那被我捏碎掉的粉色玉鐲。曾經的我倍感珍惜那粉玉鐲,可是後來發生過太多的誤會讓我對殷離心死,可現在一切誤會都已經清楚了,那玉鐲倒是讓我懷念。
纔想到這些,我的手上就被套上了一隻涼涼的東西。
我從粉玉項鍊移開目光然後看向我的手腕。
沒想到前一秒我纔想唸的玉鐲在下一秒竟然就出現在我的手上了。
我慢慢擡起眼眸看向殷離,柔聲問道,“這玉鐲,不是已經被我化成碎片了嗎?”
我真的不敢相信我手腕上的玉鐲又回到了我的手腕上。
殷離道,“其實,這玉鐲並不是我從拍賣會上買下來的,而是我親手雕刻的,它碎掉之後,我便又把她復原成原來的樣子。”說着,殷離輕輕撫摸着我的那玉鐲,“月兒,答應我,再也不要將它摘下來好不好?”
“嗯。”此刻只需要這一個回答就好,當下纔是最重要的,因爲我知道自己一定是賴住殷離再也不會跟他分開了。
殷離的望着我的眼神開始變得深沉,他的大掌牢牢的拖住了我的後腦勺,溫涼的脣就落了下來。
這個吻逐漸加深,變得難捨難分起來。
身子被他壓着軟進了沙發裡面,一系列親密的舉動之後,殷離並沒有再進行進一步的舉動,而是將我已經凌亂的衣衫整理好。他寬大的懷抱擁着我,讓我坐在他的大腿上,他修長的指尖劃過了我的脣瓣,性感在在我耳邊說道,“雖然我很想要疼愛你一番,可是你現在才生完孩子我還是不能碰你。”語落,他吻了吻我的耳垂,將我抱回了臥室之中。
我紅着臉被他換上了睡衣抱進了被窩之中,今天生日我過得很開心。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並未看見殷離的身影,本以爲他會在樓下,可是當我來到樓下的時候也沒有發現殷離的身影。
而就在這個時候,背書外面的門鈴響了起來,我心中一個激靈難道是殷離外出回來了?
而當我出去開門的時候就發現大門外面的人是一個女人,一個打着把油紙傘的女人,她的手中捧着一束花,奇怪的是那花竟然用黑布蒙着。
看見這個女人第一眼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個女人非常的奇怪。
雖然她的傘和她手裡捧着的花非常的奇怪,可是她身上的衣服確實正常人的穿着。
我並沒有直接打開門,而是隔着大鐵門看着這個撐着黑色油紙傘的女人,問道,“你找誰?”
這個女人手裡的傘壓的極低,傘遮住了她的半張臉,當那把黑色油紙傘微微擡起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張美豔妖媚的臉,這個女人的五官長得十分的細緻,帶着一股子妖氣的魅惑。
“苗月月,你知道,我是誰嗎?”女人終於開口說話了,而聽見她聲音的那一瞬間,我感到呼吸一窒。
這聲音很熟悉,好像是她的聲音。
“你,你是?”我不確定的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內心的想法。
“怎麼,我都跟你那麼熟悉了,現在就只是換了一副面孔,你就不認得我了,我是沈蘭兒啊。”她說着嫣然一笑,“其實我現在的樣子,纔是我本來的面目。”
沈蘭兒十分淡然的模樣,可是她卻給我一種來者不善的感覺。
她曾經是沈蘭兒的那張臉,後來又假冒過梨葉和梨葉有着一模一樣的臉。而現在,她又換了一張臉,而這一次的她,纔是真正的她,可是我卻摸不清她真正的身份。
“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我道,沈蘭兒忽然就變得高深莫測起來,而且她的臉上洋溢着一股自信。
“你現在從冥聖宮搬出來了,我今天是來恭喜你搬了新房子的。”她說着便將懷中捧着的花拿到我面前來,黑布一打開,一束青紫色的鬼玉蘭就出現在我面前。
而那一刻,我也忽然聞見了一股散着血腥味的香味兒。
我的腳步不住的往後面退了退,這鬼玉蘭散發着血腥味,說明這花是從死人的身上採下來的,他們又用鬼玉蘭鬼術害人性命。
沈蘭兒眯了眯眼睛,道,“怎麼,不想要嗎?這可是我的心意呢。”她再度靠近,不過她的面前是大鐵門,她現在無法靠近我。
她消失了那麼久,現在忽然出現,還捧着一束鬼玉蘭,這中間沒有貓膩我也不會相信。說不定這又是修鬼派白言和她算出的陰謀詭計。
忽的,沈蘭兒的秀眉一凜,她將那束鬼玉蘭放在了大門外面,並道,“花我就放在這裡了,你最好收下它,而且裡面還有關於你父母的消息,如果你不看就會失去和錯過很多。”說完這些她便想要離開,我剛要開門追上去問個究竟,她便停下腳步道,“還有,這件事情你最好瞞着殷離,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對你的父母做些什麼。”
我猛然打開了大鐵門,“沈蘭兒你站住,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當我追出去的時候,哪裡還有沈蘭兒的身影了,她早就走的一乾二淨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看見很遠的那條路上出現了殷離的身影,我想起沈蘭兒臨走前說得話,心中一緊,還是將地上的那束鬼玉蘭拿了起來。
因爲這鬼玉蘭的味道帶着些鬼術的氣息還有血腥的味道,殷離若是聞見了肯定會有所察覺的,想到這裡,我立刻將用邪火術將鬼玉蘭的氣味燒的一乾二淨,才抱着鬼玉蘭花束匆匆回到清葉別墅裡面。
我自然是不能將鬼玉蘭抱回我和殷離的臥室,來到了衣帽間,我將那束鬼玉蘭藏進了衣櫥裡面。
再將遺留在別墅裡面的鬼玉蘭氣味全數燒乾淨,昨晚這些我才放下心來。
沈蘭兒那個女人本就是蛇蠍心腸,有可能我那消失許久都未聯繫上的父母或許真的是在她的手中。我若是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殷離,還不知道會發生怎樣嚴重的事情。
我坐在客廳裡面,心中非常的不安,沒多久之後殷離便回來了,他推門進來的時候我因爲心中有心事竟然都沒有察覺到。
直到自己的肩膀被人輕輕的推了推,我纔回過神,看着眼前的男人,我原本凝住的臉露出了一抹笑容,“殷離你回來了?我再找你,你一大早去哪兒了?”
因爲我是在強顏歡笑,臉上有些僵硬和不自然。
“沒什麼,去了一趟看守陸慕的地方確認了那傢伙的安危,我想等過幾天我們一起去審審那個陸慕,或許能試探些什麼。”殷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