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真的房間裡面一片凌亂,牀上也是一片狼藉,白色的被子底下是一個顫抖的身子。
我快步來到牀前,就看見白珍真已經哭花了臉一個人躲在了被子底下。
白珍真看見我的時候,立刻嚎啕大哭了起來,她抱住了我,一邊哭一邊說,“月月,那個陸慕,他瘋了,他竟然強暴了我。”說着,白珍真就趴在我懷裡哭了起來。
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是驚訝的不行,更多的是氣憤。
本以爲那個陸慕就只是一個花花公子,卻不想,他竟然這樣禽獸,竟然強暴白珍真。而且,這件事情也發生的太過突然了,陸慕怎麼會突然要強暴白珍真呢?
“是不是你和他提出分手的事情,他才這樣欺負你的?”我問,說完沉了口氣,“我們報警抓那個禽獸吧。”
我掏出了手機,白珍真卻攔住了我,“不能報警,要是這件事情被別人知道,我就完了,不能報警千萬不能報警啊月月。”
心底一沉狠的不行,我怎麼可能看見自己的姐妹被白白的欺負傷害,我的手握住了白珍真的肩膀,“珍真你放心吧,我會幫你報仇的。”
“不行,不可以,月月,你不要衝動。你不能爲了我去坐牢。”一聽我要報復陸慕,白珍真又是緊張的攔着我,她眼中有些無奈和壓抑之色,似乎好像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殷離一直在外面等待,直到白珍真換好了新的衣服,他才走進來,他在房間裡面四處轉了轉,道,“這件事情看起來只是普通的強暴事件,不過事情可沒有那麼的單純。你報了警警察還是不會拿那個東西怎麼樣,因爲,他根本就不是人。”
這話一出,我心中一凜,不禁上前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殷離的意思,是,陸慕根本就不是人?
“這裡,有一股妖孽的氣息。”殷離道,“貌似是七尾蛇的。”
我有些不明白,就索性朝殷離問個清楚,“你的意思是,那個陸慕是七尾蛇?就是那個和女屍妖孕育蛇怪的七尾蛇妖精?”
意識到這一點,我也想到那天在學校看見女屍妖靜照和陸慕曖昧不清的樣子。
我本以爲那時女屍妖重新看上的獵物,女屍妖靜照和陸慕在一起是想吸食陸慕的精血,卻不想事情竟然是這樣的。
那個陸慕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七尾蛇妖精。那他也和修鬼派有關係了?
“你現在腦子裡想到的,都是真的,只是這事情都是我們想象不到的,你也不必太自責了。”殷離似乎是在安慰我,她握住了我的肩膀。
白珍真從更衣室裡面走了出來,她的面色還是很白,我走上前扶住她往前走。
“你們剛纔說的,我都聽見了,不錯,他就是蛇。剛纔發生那種事情的時候,他忽然變成了有好多蛇尾的怪物。”說着白珍真拽住了我的手,緊緊的握着,“所以你一個弱女孩根本就不會是那怪物的對手,所以,你還是不要管這件事情了好不好。”
想來那個陸慕會接近白珍真和白珍真談戀愛,肯定也是有預謀的,上次在酒吧的時候,白珍真差點被和陸慕在一起的女屍妖吸精血,其實珍真就是他們的獵物。
本來就不會輕易放過那七尾蛇妖精,現在他如此傷害白珍真還曾經想吸白珍真精血害死她,我更加不會放過這個壞東西了。
可爲了白珍真能放心,我還是道,“嗯,我先送你回家,你好好休息。放心吧,我也會保護好自己的。”
就這樣,我和殷離將白珍真送回了家。
坐在車上,一路我的目光都在看外面的景象,心中一片沉重。
殷離側目看了我幾眼,直到回到了家中,他才道,“不要自責了,這是你朋友命中的羈絆躲不掉的。如果我們真的救了她,下一次她就會遭遇更加的惡劣。”
“是這樣嗎?”我問。
殷離正了正面色,點頭,又道,“你朋友現在和那七尾蛇有了關係,我想這不僅僅只是一次簡單的強暴,我想那七尾蛇妖精是想你朋友給她生孩子。人和妖在一起之後,人類製造的普通biyunyao自然是無效的,我現在就去喚來巫醫幫她配一副避子的藥方。”
“好。”我道,想到那七尾蛇很有可能是想讓白珍真給他生孩子這心裡就忐忑的不行,我不能讓珍真再受傷害了。
殷離用血鴿傳書給巫醫送信,看着血鴿從窗戶飛走,我心中還是氣憤惱怒的,“我真想把那條蛇抓住碎屍萬段,不行,我現在就去找他!”
殷離見我衝動了,便抱住了我,“他做完了壞事知道事情敗露了,現在早就逃跑了,去哪找?”
殷離的話也是不無道理,我身子一軟有些頹然,擡起雙手抱住了殷離的腰肢,“可是殷離,我總覺是自己的疏忽害了珍真,如果我能早些知道那陸慕竟然是七尾蛇,她可能就不會遭遇這一切,也可能不會面臨懷上七尾蛇孩子的風險。”這些話讓我心焦不已。
“這不怪你,命運使然而已,我想那七尾蛇在接近白珍真的時候,就有了這樣的打算,你朋友的身體很適合孕育妖的孩子,我想她的前世也是一個妖吧。”殷離道。
這時,窗外忽然傳來了一陣鴿子帶着顫顫迴音的叫聲。
是殷離的血鴿回來了。血鴿的嘴巴里面含着一根線,那根線結結實實的纏着一包藥材。
拿到了能讓白珍真避子的藥材,我和殷離立刻就趕往白珍真的家。
白家。
“啪!”一個耳光忽然打在了白珍真姐姐白雪的臉上,白珍真冷道,“你這個就知道旁門左道的女人,你不是我姐姐,你竟然害我!我問你,那個陸慕根本就是跟你一夥的對不對?是你讓他接近我的對不對?”
白雪轉過頭,漂亮的瓜子臉上是精緻的五官,她將嘴角的血跡抹掉,笑着看着自己的妹妹,“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聽不懂。”
“你之前就給我五百萬要我去給你的什麼上級生孩子,我拒絕了,現在看來那個陸慕那個蛇妖怪就是你的上司!”說着白珍真激動的上前抓住了白雪的衣領,順勢將她的衣服扯開,釦子掉落了幾顆。
白雪白皙鎖骨上有一朵鬼玉蘭的刺青,“我早就知道你身上有這樣的刺青,而那個陸慕的身上看見了同樣的刺青,你房間裡面有一本古怪的圖鑑,上面也有一頁出現過這樣的玉蘭刺青,說是什麼陰間鬼術。你們,你們根本就是一夥兒的!你這樣的女人竟然是我的姐姐,你竟然害我!”白珍真激動的指着一臉漠然得意的白雪,心中更是恨得不行。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聽不懂。”白雪將自己的衣服理了理,心中也是有些小意外,沒想到這個成天只會玩遊戲買衣服的小白單純的妹妹,竟然知道了這麼多不該知道的,這些都是她自己的猜的。可如果她將自己的事情告訴她的朋友,那個苗月月,這可就不好玩了。她現在還不能暴露自己是修鬼派的弟子,她的眼底閃過一抹狡黠,打算在糊弄糊弄這個傻不拉幾的妹妹。
“我們現在還是好姐妹啊,姐姐是愛你的,只不過,姐姐也有很多的苦衷啊。”說着白雪就坐在了牀上開始抹起了眼淚,哭的梨花帶雨十分的可憐,“你也知道姐姐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以前就想着怎麼長生不老纔會墮入歧途,我就只是一個弱女子普通人,被那個七尾蛇妖精控制住之後,我哪裡還有什麼自由,他說你不是普通人就看上你了,我能有什麼辦法,姐姐就是想保護你,也保護不了啊。”說着白雪哭的更兇了,她一邊哭一邊笑的抓住白珍真的胳膊,哭道,“好妹妹,姐姐有很多的無可奈何,要不然姐姐也不捨得上你受傷害啊,你還記得姐姐以前有多麼的疼愛你嗎?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下次真的不會了。下次就算是拼命,姐姐也不許那怪物再傷害你。”
白珍真原本決絕的心,又軟了,這個姐姐一心喜歡那些虛幻的東西想讓自己變得長生不老,去年她加入了一個歪門邪道的教派,就變得不正常了。可是這個姐姐的確十分的疼愛她,從小父母忙着事業,是姐姐照顧她長大的,曾經她們的感情勝過父母。
“下不爲例,你出去。”白珍真沉聲道,獨自走進了洗手間。
看見白珍真的身影,白雪從牀上站起身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漂亮的臉蛋上露出了一抹不屑無所謂的笑容,她知道白珍真就是個沒腦子的傻白甜,自己打打感情牌她就不會再多說什麼,也不會將自己供出來。
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身新衣服,她現在還急着要去找陸慕見面。卻不想打開家門卻看見了正要按門鈴的苗月月。
白雪心中咯噔一下,苗月月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