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門口和殷離分開之前我再次向殷離確認一遍,“殷離,白珍真現在是真的沒有任何問題了吧。”
“嗯,病房有我的手下守着,不會出事的。”
心中終於沉穩了,剛想要進入學校殷離忽然上前吻了一下我的額頭。
胸口一片溫柔,想起昨晚他回來我們才見面的時候,我們也沒有什麼交流,我因爲很困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雖然下午就能看見他,可心裡還是不捨,就伸出手抱住了他。
直到上課的鈴聲響了,我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殷離的懷抱。
轉身向教學樓跑去,人到了教學樓時天空就下起了毛毛細雨。
這時眼角的目光忽然瞥見教學樓旁邊的樓房折角處有一抹眼熟的身影。
我頓住了腳步,轉頭一看。
只見一個男同學和一個女人正在交談着什麼。
看着那個男人的臉,我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他是陸慕!白珍真的男朋友。
在我確定這一點的時候,陸慕忽然對那個長髮女人笑了,他擡手扶着那女人的頭在她臉頰上落下了一個吻。
看見這一幕的雙眼頓時瞪大,靠,這個陸慕竟然和別的女人如此親密的勾搭在一起。
之前珍真受傷,他那麼的心急如焚一副很愛白珍真的樣子,可這才幾天他就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
那女人一副很滿足的模樣,轉身離去。
從那女人的裝束上來看,她並非是我們學校的學生,穿着高跟鞋和超短的連衣裙,臉上的妝容也十分的濃豔。
在陸慕轉過身就要看見我的時候,我快步的走近了樓梯間。
忽的,腦中一個激靈。糟了,我遲到了。
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我坐到了最後排最角落的位置。
這個陸慕跟我在一個班上課,我遲到了他自然也遲到了,整間教室就只有我一個人旁邊還有空着的座位。他就坐到了我的身邊。
陸慕才一坐下就淺笑着問我,“苗月月,白珍真她沒事了吧?”
“嗯,珍真她現在很好,應該很快就會甦醒了。”我道,翻開了桌子上的書本,仔細聽着老師講課。
“對了,我們中午下課的時候,一起去醫院看望她好不好。就算她父母不待見我,我也要去看望她,這些天見不到珍真,我真的很煎熬。”陸慕十分深情的說道,還拿出夾在課本里面他和白珍真的照片。
我坐在旁邊聽見這句話,心中一陣犯惡心,忽然覺得陸慕是個十分虛僞的傢伙,畢竟我剛纔親眼看見他在學校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明明腳踩兩隻船,現在卻裝作一副深情的模樣,以爲自己是情聖。
這樣三心二意不靠譜的男人,我自然不希望白珍真再繼續和他在一起,便道,“我中午沒有空,珍真既然好了,你要想見她還是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再去吧。”
說着,我就把自己的全部心神放在了課本和老師的身上。似乎察覺到我對他有些不待見,接下來到課程結束,陸慕都沒有在跟我說話。
下課出了教室,便聽見一陣警車聲,聽見這陣警鈴聲的時候我的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羣學生朝着一個方向走去,我見狀就跟着他們來到了傳來警鈴的地方。
等我們走到那個地方的時候就看見兩輛警車離開了學校,在場有先來的學生對我們說道。
“這是第四起了,剛纔在學校巡邏的保安忽然發現花壇裡面有一具沒穿衣服的乾屍,說是乾的只剩下一層皮包着骨頭架子。警方的人過來之後,法醫摸了摸那骨頭架子竟然還有餘溫。”說着這些,這個男同學又神神秘秘的說道,“還有還有,你們知道那個關欣欣吧,她不是跳樓了嗎?我有一個在警察局工作的叔叔說,那個關欣欣在半個與前就已經死掉了,那段時間在學校裡面上學的是關欣欣的屍體。還有她臨死前的那一晚,帶回來一個男人,監控有拍到,可是當警察去檢查監控的時候,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監控只拍了那個男人的進來學校的視頻,卻沒有拍出他離開的視頻,可是學校裡面卻找不到他的身影。就在昨天晚上,法醫在給關欣欣屍檢的時候發現她胃裡有未消化完的骨頭渣子和碎肉,還有她的子宮像是剛生完孩子。”
這男同學爆料之後,周圍的同學都紛紛覺得脊背發涼,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紛紛散去。
“喂,你們怎麼走了,我說的都是真的。”人羣散去之後,那個爆料的男同學十分委屈的說道,”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
“那骨頭渣子,是不是人的骨頭渣子,還是那個離奇消失男人的骨頭渣子還有碎肉。”我上前問道。
這下這男同學又來了精神,連忙點頭,“對啊,我叔叔說他是被關欣欣吃掉了。那些年輕的警察不懂,可我老叔當了十幾年的警察,他說是那屍體在吃人。”
“嗯。”我點點頭,邁着慢悠悠的步子往後面的宿舍樓走去。
我們原來住的那間宿舍已經被封了,拜託了宿舍大媽纔打開了宿舍的門,裡面還是有一陣陣的餘臭,我忍着這味道,將自己原來的行李收拾了出來。
離開宿舍的這段路程,我腦子裡一直在想,今天剛剛在花壇裡面發現的那具成了乾巴巴屍骨的死人,有同學說那屍骨被發現的時候用手摸上面還有餘溫。
也就是說,是剛被害死不久。
想來是那兇手又開始害人了,而且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那個動物靈元究竟是什麼東西我還不清楚,可是她之前附身在關欣欣的屍體上,將關欣欣的屍體修煉成了屍妖,更是利用這一點吸人精血四處害人。可她的屍妖之身不是已經摔壞了嗎?現在還在被法醫那裡研究着,可現在又出現了吸人精血的死人事件。
莫非,在這短短几天的時間,那個東西再次利用屍體修煉屍妖,再度出來害人了?
那個靈元確實不簡單,她身上會帶着梨玉掩蓋自己屍妖的身份。
將行李存在了學校保安室,第二節課就開始了。
因爲吸人精血的死人案又發生了,我的心中隱隱的不安,掏出手機給苗老頭打了個電話。
“爸,家裡的那幾顆大蛇蛋沒事吧?”我問。
“沒事,你的邪術誰也破解不了,放心吧。”苗老頭在電話裡面說道。
“嗯,那我先掛了,要去上課呢。”掛掉了電話之後,我回到了教室裡面上課。
等到了下課,我抱着書心不在焉的朝學校門口走去。
忽的,我感到自己的背後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看着我。
我停下了腳步往背後看了一眼,身後是來來往往的學生,我見狀心底沉了口氣,想來是我心裡太沉重太緊張的緣故纔會出現錯覺的。
忽的,我的身子被一道有力的手拽進了旁邊的樹林裡面,他堵住了我的嘴巴,我叫不出聲。
這個人的動作太快了,快到他的身影都令人捕捉不到。甚至,我周圍的學生都沒有發現我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我用邪火術,逼迫這個挾持的我的人將我放開。
待我身體得到了自由看見這個擄我進樹林的人時,我也是微微吃了一驚。
“夙夜,怎麼是你?”我驚訝之後,沉聲說道。
“當然是來找你,因爲我想你了,想要見到你。”夙夜的目光深沉的看着我,聲音裡面帶着淡淡的落寞。
我仔細看了看眼前的夙夜,發現他身上的衣衫有些破損,整個人看起來也有些狼狽。
“你怎麼了?”
“月月,你再次選擇了她,我挽回不了你的心,但是,從今天開始我和殷離是勢不兩立的敵人。”這話被夙夜說得十分堅定刻骨。
許久都沒有出現在我面前的夙夜在此刻並沒有糾纏我,而是靜靜的離開了。
待我從保安室裡取回了行李離開學校的時候,就看見殷離在一輛汽車前等着我。
他上前來接過了我手中的行李箱,當殷離跟我靠近的時候殷離的眼底一深,他問,“夙夜來找過你了,是嗎?”
我眸光一閃有些訝異的看着殷離,“你怎麼知道?”
“因爲你的身上有陰間極其濃重的陰煞之氣,他之前被我丟進了陰煞深淵裡面,現在爬出來了,就立刻來找你了。”殷離低聲道,他之前將那個對他女人意圖不軌的男人丟進了陰煞深淵。
殷離一邊將我的行李放進了後備箱,一邊道,“之前我以爲你愛他,就打算放手成全你和他。後來才知道這都是誤會,我自然不會再讓他接近我的女人。”
我聞言也是有些小意外,怪不得夙夜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出現,殷離竟然將他丟進了陰煞深淵。
“你,生氣了?”見我沉默不語,殷離出聲問道,這話語中帶着淡淡的吃味。
我回過神擡起眼眸看着他,輕笑着搖了搖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將話音一轉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了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