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到沙發上,然後開始思考這件事情的關聯性。
忽然覺得,要是唐琅在就好了,沒準兒他一下子就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只是這個念頭剛起我就十分懊惱,我覺得自己這樣真的太沒志氣了。我還是趕緊給自己打打氣,我不能什麼事兒都只想着依靠唐琅,我得學會自己獨立解決問題才行。
這麼一想,我便給自己鼓鼓勁,然後開始一點一點地回想剛纔發生的事情。
先不說那個男人從這裡離開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那就是自稱是服務員還有保安的那幾個人,來的時間似乎太快了些。
wωw●ttκǎ n●C〇
他們自稱是先看過監控之後才知道那個男人是在我房間門口發瘋跑調的。那麼,這短短的時間裡,他們又是怎麼準確地判斷出這是在我房間門口發生的事情,進而找到我房間門口的監控查看呢?
越想,我就越覺得這件事情透着一股子詭異。
白露靜靜地坐在我的身旁,看着我眉頭緊皺的樣子,緊張地說道,“姐姐,到底怎麼了?”
我想了想,對白露說道,“小露,我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白露瞪大了雙眼看着我說道,“不對勁?”
我點了點頭。
白露想想,忽然興奮地說道,“要不,我們去看看怎麼回事吧?忽然有一種冒險的感覺,好刺激!”
我敲了一下白露的腦門,沒好氣地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刺激!”
看着白露朝我做了個鬼臉,不知道怎麼地,原本十分緊張的感覺現在好像變得也沒那麼緊張了。
商議好了之後,我便在牀頭櫃上給唐琅留了張紙條,然後跟白露一起離開了房間。
幸虧來之前唐琅給了我好幾張符紙,其中就有上次用過的那種綠油油的小紙片,額,應該說是隱身符。
出門之前我就把這符紙貼到胸~前了。
我隱身的那一瞬間,還聽到白露大呼小叫,直說神奇來着。
我有些小得意地告訴白露,這也是他們家大人的傑作來的。
在白露的絮絮叨叨包括對唐琅無限的崇拜和敬仰之中,我們終於來到了前臺。
只是我發現前臺的那幾個服務員,根本就是之前找到我房間的那幾個。
我絕對不相信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就換人了。
這裡頭,絕對有問題。
剛想着該怎麼辦的時候,我忽然看到了有幾個人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雖然他們已經換了衣服,但是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三女兩男,竟然就是剛纔在我房間門口自稱是服務員的那幾個!
“姐姐,是他們!”白露指着那幾個人說道。
我點了點頭,“嗯!”
щщщ¤тt kдn¤¢o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發現白露講話的時候,那個被稱作王姐的人,竟然朝白露的方向瞧了瞧。
難道說,這個人身上還有什麼東西可以感應到白露的存在?
我決定悄悄地跟在他們身後。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當我跟着他們上了一個麪包車之後,發現他們竟然把車子開到了醫院。
此時,我的隱身符也快要失效了。
趁着他們下車的功夫,我也趕緊跟着下去,然後找個地方把隱身符撕了。
白鷺告訴我,那幾個人在前臺登記的時候說了到四樓的腦科。
我贊樣地朝白露豎了個大拇指,這機靈的小姑娘,真是幫了我大忙了。
白露小腦袋揚得高高的,不難看出她現在十分的得意。
再一次走在醫院的走廊裡,我此刻的感覺挺奇怪的。而且,這邊的醫院好像跟我以前呆的那個醫院有些不太一樣。因爲自從我進到這個醫院開始,我發現竟然完全沒有感覺到身後有什麼東西跟着。
這在以前在醫院裡呆着的時候是從來沒有過的。
難道說這個醫院要比我們以前那個醫院好?
這麼說似乎也不太準確。
我在住院區開始挨個尋找那幾個人的身影,很快就找到了。
透過窗戶看進去,我發現裡面有一個男人正躺着,看那樣子,似乎還在昏迷之中。而他的周圍,有幾個人或站着或坐着。
不用說那幾個人就是之前我見到的那幾個。
我甚至還能聽得見他們在談論着什麼,“王姐,阿晨這到底是怎麼了?”
王姐凝視着病牀上那個叫做阿晨的人,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如果我沒想錯的話,他可能是撞到不乾淨的東西了。要不然的話,醫院也不會什麼都查不出來。”
之前那個脾氣很衝的小姑娘頓時就氣沖沖地說道,“我就說那個女人有問題,你們偏偏不信!我現在就找她去!”
說完,小姑娘就要衝到門口來,只不過走了幾步就被其他人攔住了,“阿鳳,你冷靜點!”
那個叫阿鳳的小姑娘狠狠地跺了跺腳,氣呼呼地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啊?你們不肯替阿晨出頭,我自己去!哼!”
正說着,我就看見王姐忽然扇了阿鳳一個耳光,嚴肅地說道,“阿鳳你給我聽好了!沒有人不管阿晨的事情,但是現在請你搞清楚狀況行嗎?阿晨現在昏迷不醒,誰也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現在什麼證據都沒有就想衝過去那人家算賬,你是嫌我們的麻煩還不顧大嗎?啊?你能不能用腦子想想?”
被王姐連打帶罵了一頓之後,阿鳳雖然還是很不服氣,不過倒也沒有再說什麼。
王姐看着阿鳳冷靜了下來,這才說道,“那個女人的確有問題,但是現在咱們什麼證據都沒有,所以你們都給我聽好了,誰也不能擅自去找那女人的麻煩。”
“可是!”阿鳳還想反駁什麼,被王姐瞪了一眼只好閉上了嘴。
“我已經跟師傅說了,他一會兒就到。等他來了再說。”王姐說道。
說完,其他人紛紛露出激動的表情,“王姐,你說的是真的,你師父真的一會兒就來?”
得到了王姐的肯定之後,其他人紛紛歡呼了起來。
說實話,這些人一口一個那女人,聽得我十分別扭,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在他們口裡就變成了“那女人有問題”了?
白露也是一臉茫然的樣子,“姐姐,這些人都是神經病嗎?”
我很想說,他們就算不是神經病,也跟神經病差不多了。
這不,領頭的神經病忽然歡呼一聲說道,“我師父到醫院了,我下去接他!”
說罷,王姐就大踏步往門口走來,我趕緊閃到一邊,然後用眼風掃過,發現她正急匆匆地往電梯的方向小跑而去。
沒多大一會兒,王姐就領着一箇中年男人上來了,只是他們倆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看到那中年男人忽然頓住了腳步,然後轉過身來死死地盯着我。
緊接着,我就聽到那個王姐大喊一聲,“竟然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在心裡暗道了一聲倒黴,只得編了個謊話說道,“我來看朋友的!”
王姐狐疑地看着我,“看朋友?我可記得你說不會有人去找你的!你哪裡來的朋友?”
我瞪大了雙眼,然後裝作疑惑的樣子說道,“這位大姐,看你的樣子似乎不是XX旅館的服務員吧?”
“你!”王姐被我的話一堵,張了張嘴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我看着她,心說,你不信我,本姑娘也不見得信你好嗎?
我看着王姐吃癟,一陣暗爽,施施然就準備離開。
只是還沒走出幾步就被那個中年男人叫住了,“等等。”
我裝作不明白的樣子,回過頭來看着他說道,“大叔,你還有事嗎?”
“讓你那位朋友現身吧!”中年大叔冷冷地說道。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他說的該不會是白露吧?可是,就算是白露現身了,他們看得見嗎?
緊接着,我就聽到中年大叔說道,“不怕告訴你,本人的直覺可是很準的,剛纔我就一直感覺到一直有人盯着我瞧。我想,那個人應該跟你有關係嗎?”
我口瞪目呆地看着這位中年大叔,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樣也行?
中年大叔似乎爲了證明自己說的沒錯,甚至十分嚴肅地說道,“小姑娘,我勸你最好不要對我有什麼想法。”
我茫然地看着中年大叔,有些無奈地說道,“大叔,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結果大叔竟然來了一句,“你這麼糾~纏我是沒用的!”
我簡直就跟吞了蒼蠅一樣噁心,這大叔該不會是以爲我在跟蹤他吧?
看向王姐,我發現她臉上的表情也十分有趣,似乎對這位師傅已經見慣不怪,只是她那表情裡,怎麼帶着些嫌棄的味道?
我繃着臉看着這兩人,然後十分嚴肅地說道,“這位大叔,您真的想多了。我絕對絕對不會對你有想法的,再見!”
說完,我就頭也不回地往另一頭走了。
走出了好遠,纔沒好氣地說道,“小露,剛纔是不是你一直盯着人家看?!”
白露一聽,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嘻嘻嘻,姐姐,你說什麼吶?”
我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可是看着她笑嘻嘻的樣子,我也覺得剛纔的事情其實挺可笑的。
但是一想到那個中年大叔竟然說我對他有想法,我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我沒好氣地說道,“你是不是對人家有想法?”
而我的話音剛落,白露更是笑得毫無形象可言,“噗哈哈哈哈哈!姐姐你好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