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狐仙還在抱怨,壓在她身上的“顧祁寒”突然變成了一截木頭!
我好想放聲狂笑,原來啊,顧祁寒使用傀儡術,弄了個木頭棒子變成他的模樣,代替他跟狐仙調情。
狐仙也沒想到自己剛纔抱着又摸又蹭的,是一截木頭,當即氣得尖叫,憤怒地將木頭扔到地上,衝着空蕩蕩的房間怒吼,“顧祁寒,這都是你耍的花招吧?你給老孃滾出來!”
她蹦到地上,憤怒地走來走去,我看得驚呆了,真想提醒她,狐狸精,你的胸跟屁股還露着呢,你好歹也穿件衣服呀!
可一想到顧祁寒也在這裡,我趕緊擡頭看他,以眼神威脅他,不許他亂看,他卻俯首到我耳邊,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她的沒你的好看。”
我擦,這代表什麼,代表他都把人家看光光了,我心裡那個怒啊,咬了咬牙,低聲跟他說,“你竟敢看別的女人,小心回去我讓你跪搓衣板。”
他咬着我的耳朵,低聲笑,“好了,以後不看別的女人,就看你。”
說完,他還不要臉地加了一句,“待會兒回家,慢慢看你的。”
我惱怒地在他腰間掐了一把,剛想說話,狐仙突然轉過身來,望向我們這邊,厲聲道,“我聽到你們的聲音了,還不快滾出來!”
我去,狐狸耳朵還挺尖的啊。
顧祁寒擡起右手,朝着狐仙輕輕一揮,她剛纔脫下的衣裙,便全部穿到了她的身上。
狐仙低頭看到自己身上恢復如初的衣服,漂亮的臉蛋一陣紅一陣白的,又怒斥了一聲,“快點出來!”
顧祁寒拉着我,從幔帳後面走了出來,狐仙看到我們倆,氣得柳眉倒豎,臉頰都扭曲了,厲聲道,“顧祁寒,我好心好意地對你,你爲什麼要欺騙我?”
顧祁寒輕飄飄地回了一句,“我樂意。”
說得好!
我想到狐仙抱着塊木頭又親又摸的,就忍不住笑出了聲,狐仙頓時將犀利的視線投射到我身上,語氣充滿怨毒,“醜女人,都是你,迷惑了他的心,害得我丟了顏面!”
我頓時怒了,不管不顧地訓斥道,“是你自己發騷,連真人和木頭都分辨不清楚,關我毛線事啊!我還沒怪你勾引我老公呢,你還好意思怪我,你要臉不要?”
“你——”
狐仙氣得跺腳,右手微動,兩條尾巴迅速從她裙子下面冒了出來,一左一右,分別朝我和顧祁寒抽來,顧祁寒當然不會由着她抽,右手在空中一抓,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立刻出現在他手裡,
他動作迅捷地將我護在身後,很是酷炫地揮舞長劍,向着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斬去。
狐仙一驚,臉色都白了,慌忙控制兩條狐尾閃躲,驚險地避開顧祁寒的長劍,她突然慘叫一聲,捂着自己的胸口,栽倒在地上,她好像很痛苦,在地面上滾來滾去,不時發出哀嚎聲。
我驚疑不定地盯着她,問顧祁寒,“她咋了?闌尾炎犯了?”
顧祁寒脣角一勾,笑容發冷,“中毒了。”
“中毒?”
他下巴朝着桌子的方向擡了擡,示意我看桌上擺放的酒杯,悠悠說道,“在她喝的交杯酒裡面,我加了一點料。”
“你——”狐仙在地上痛苦地滾來滾去,臉上冷汗淋漓,怨恨地盯着顧祁寒,“卑鄙小人……你竟然下毒!”
顧祁寒輕輕笑開,笑容邪惡,猶如盛開的罌粟花,美得致命,語氣冷淡地說,“對付你這隻狡猾的狐狸,自然要用特別的手段,你若不服,起來戰勝我。”
狐仙都痛得在地上打滾了,他還讓人家站起來戰勝他,無恥得讓我……太喜歡了!
我雙手環抱着肩膀,望着痛苦不堪的狐仙,笑嘻嘻地說,“醜女人,我老公說得沒錯,對待狡猾的動物,就要用點手段才行,你不服,來咬我們啊!”
“你們——噗——”狐仙嘴巴張開,突然噴出一口黑血。
我萬萬沒想到,她被我們氣得吐血了。
顧祁寒毫無憐香惜玉的心思,冷淡地看着她道,“你剛纔服下的是斷腸草,一炷香的功夫毒發,兩柱香的功夫就會身亡。你若是老老實實回到我幾個問題,我就饒你一命。”
狐仙名爲仙,但她並沒有脫離肉體凡胎,得到仙籍,所以也會死,像她這種修煉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妖怪,好不容易修得人身,卻馬上要翹辮子了,她當然不願意,被毒藥折磨了一會兒,她扛不住了,妥協了,氣喘吁吁地說,“好,你問吧,只要我知道,我都告訴你。”
顧祁寒問的第一個問題,就跟他們全家被害有關,“五年前,設計殺害我全家的,都有誰?”
狐仙忍着劇痛,喘息着說,“總共四個人,青袍道長、苗老太婆、魯瘸子、龍爺。”
“他們分別是什麼身份?”
狐仙虛弱地說,“我也不知道他們的真名叫什麼,就聽到青袍道長這樣稱呼他們。”
顧祁寒眉頭一蹙,“告訴我另外三人的住處。”
狐仙急促地喘息,“包括道長在內,他們四個人,沒有固定的居所。”
“如何才能找到他們?”
“我不知道……”狐仙身體劇烈抽搐,又吐出一口黑血,氣若游絲,斷斷續續道,“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快,給我解藥……”
顧祁寒冷眼看着她,“你撒謊了。”
她身子一顫,“我沒有……”
顧祁寒冷冷道,“你跟在青袍道長身邊,至少十年了,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不知道他和其他三人如何聯繫,別逼我用攝魂術對付你。”
攝魂術,就是顧祁寒以前用來對付任皓軒的那招,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看着對方的眼睛,控制對方的魂魄,讓對方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說出實話,據說,攝魂術練到最高級別,就可以將對方的魂魄從肉體裡面抽離出來,總之,這是一種很霸道的術法,若是被心懷不軌的人修煉成功,就會釀成大禍。
狐仙估計也知道攝魂術的厲害之處,身子微微顫抖,眼中流露出懼怕之色,咬了咬牙說,“青袍道長的本名,叫葉武德,本來是茅山弟子,因爲練習邪術,被趕出了茅山。”
顧祁寒又問,“他們爲什麼要得到秦朝銅印和秦朝漆盒,這裡面,藏着什麼秘密?”
狐仙咬着脣,猶豫不決,似乎不想說,顧祁寒冷笑一聲,提醒她只有兩分鐘時間,她就將毒發身亡了,她氣血洶涌,又吐出一口黑血,終於忍不住開口道,“那兩樣東西,都跟——”
嘭地一聲巨響,房門被人踢開了,青袍道長瘦小的身影出現在了房門口,打斷了狐仙想要說的話,他右手拿着一把長劍,左手拿着一個古樸的銅鈴,他一邊搖動銅鈴,一邊唸唸有詞,銅鈴的聲音,加上他念咒的聲音,就好像魔音,擾得我心慌意亂,煩躁不安,隨着銅鈴的聲音變大,我的頭開始劇痛,痛得快要爆炸了一般,我忍不住抱着頭,痛苦地呻吟,再看顧祁寒,他眉頭緊皺,也隱忍着痛苦,盯着青袍道長手中的鈴鐺,咬着牙道,“索魂鈴!”
青袍道長一邊搖動鈴鐺,一邊冷笑道,“小子,有點見識,還認得我手中的索魂鈴。你們竟敢算計我青袍道長,我今天就讓你們魂飛魄散!”
索魂鈴,我在古書上看過,本是茅山派的寶物,不知爲何竟然落到了青袍道長的手裡。索魂鈴,顧名思義,就是能將魂魄索走,我現在和顧祁寒一樣,是魂體,所以也禁不住它的威力。
索魂鈴越搖越快,刺耳的鈴聲猶如鍼芒,一針一針刺痛我的大腦,刺痛我的全身,我忍不住慘叫,感覺什麼東西從我的身上緩緩地流失,痛苦得難以忍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