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爺說:“可不是,了不得,那時候大爺就是地下的皇帝。上面有皇上說的算,下面就是十三太保說的算。只可惜後來出了事,逐漸的就沒落了,所謂樹倒猢猻散。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啊。”
小七把筷子放下說:“十三太保還有我們,只要有一個人拿着血紋玉。十三太保的名頭就依然在江湖上,十三太保的事還依然有人做。”
徐大爺笑着說:“十三太保算是後繼有人了,大爺和死去的太保泉下有知一定非常的欣慰啊。”
正說着話,突然徐大爺的手機響了。接通以後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音:“老二,別來無恙啊。”
徐大爺的神情立馬緊張了起來,板着說:“你還沒死呢,有空咱們吃個飯,敘敘舊。”
那個人說:“我就在這邊,一會就過去。”
徐大爺說:“好啊,我等着你。”
掛了電話導員問徐大爺說:“怎麼回事,誰啊?”
徐大爺回答說:“還能有誰,白老狗。”
羅大舌頭立馬站起來說:“他,他還敢,敢來,削,削他丫的。”
徐大爺說:“坐下,人還沒來你怎麼就亂了陣腳,穩住,咱們吃咱們的飯。”
導員對徐大爺說:“可是咱們不用準備一下嗎?”
徐大爺冷笑了一聲說:“他能作出多大的幺蛾子,他來只不過就是下戰書的,不會帶人過來。”
我說:“他這種人根本就不講什麼道義,萬一偷襲咱們怎麼辦?”
徐大爺說:“怕他幹什麼,咱們這隻怕已經被嚴密監控起來了,他走進來的時候只怕會有不下三個槍口對着他的腦袋。他狗膽再大恐怕也不敢造次,你們緊張什麼。”
小七的疑惑的說:“什麼槍口,咱們這裡什麼時候被監控起來了?”
徐大爺歪頭看着對面的一個三層小樓上說:“都有警察被殺了,你絕的他們能不拼盡全力的抓兇手嗎?”
我們順着徐大爺看的方向看去,發現三樓的窗戶窗簾緊閉着。
小七撓撓頭說:“大爺,那裡什麼都沒有啊,窗簾關的死死的。”
徐大爺說:“這個你們就有所不知了,那個小樓的主人前幾年出國了,這幾年窗簾就從來沒有拉上過,並且整整一上午都是緊閉着的,正所謂,此地無銀三百兩。”
導員仔細的張望了一下那邊說:“你不是說有槍口嗎,我怎麼沒看見?”
徐大爺搖搖頭說:“你們是真傻假傻,露出槍口不就被人發現了嗎?他們當然不會傻到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這個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人,不是別人真是多日不見的白老狗。
正所謂愁人見面分外眼紅,看見白老狗小七就有些坐不住了,手不自覺的就往刀那裡摸。
徐大爺摁了一下小七的手低聲說:“別輕舉妄動,報仇有的是機會。”
白老狗從外面走進來說:“老二,吃飯呢?”
徐大爺冷冷的說:“看不見嗎?鼻子好使,眼睛瞎了。”
白老狗呵呵一笑說:“老二,這麼長時間不見你的脾氣還是這麼臭。這樣可不好啊,會折壽的。”
徐大爺說:“你做的那些事就不會折壽了嗎?”
白老狗走進來找了一個沙發坐下說:“老二啊,我過來是跟你下戰書的,不是跟你來講理的。你們昨晚上把我們的重要核心成員給辦了,我們教主很生氣啊。派了大護法要跟你們理論理論,約你們明天去景區西面的那條路上談判。”
徐大爺看了他一眼說:“幾點。”
白老狗掏出手機說:“晚上六點,可別遲到啊。你們家無線網密碼是多少,我得簽到領禮包。”
徐大爺生氣的說:“滾,老子纔不給你說。”
白老狗賤笑着說:“我說你們這又是何必呢,我們白塔教做事向來低調,你們非得逼我給你們公開宣戰,再說了,你們就這幾個人,我們勝之不武啊。”
徐大爺冷哼了一聲說:“白塔教人人得而誅之,你們得罪的不僅僅是十三太保,而是整個江湖。”
白老狗笑着說:“江湖,哪裡還有江湖,你們這些無聊的人就是閒着沒事,這都什麼時代了,還江湖。”
小七在旁邊說:“只要心中有江湖,到處都是江湖。”
白老狗對小七說:“龍少主,年輕有爲啊,竟然沒被我砍死。”
小七冷笑了一聲說:“你個老雜毛不死,我怎麼捨得死。”
白老狗說:“哎,小子別胡說,我跟你爺爺是一個時代的,別一口一個老雜毛,懂點禮數。當年你徐大爺可是還得喊我哥呢,你也得叫我一聲白大爺。”
徐大爺突然站起來指着白老狗說:“你特孃的再說老子喊過你哥,老子就殺了你。”
白老狗依然是一副不要臉的賤樣說:“老二,咱們以前關係多好,你非得跟着那個翻陰墳的混的什麼勁啊,一筆買賣就分咱們一點錢。那咱們兄弟的命 根本就沒當回事。”
徐大爺指着白老狗的鼻子說:“六爺那是怕殭屍出來傷到周圍的百姓。”
白老狗一把打開徐大爺的手說:“周圍百姓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周圍老百姓難道就不如兄弟的命值錢,他就是拿我們當狗使喚。”
徐大爺冷哼了一聲說:“就因爲是拿你當兄弟才犧牲你的,如果換做是我,我會去犧牲。我告訴你,六爺的境界你一輩子都不可能達到。”
白老狗啐了一口說:“什麼境界,他敢拿自己的命去開玩笑嗎?”
徐大爺說:“怎麼不敢,你以爲都跟你一樣貪生怕死啊。早知道當初就讓你死在古墓裡算了,救你也是白救。”
白老狗把手機塞進兜裡說:“陳年舊事我不想再跟你談,記好了明天晚上六點在景區西邊的路上咱們不見不散。”
說完一轉頭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徐大爺深呼吸一口說了一句:“敗類,怎麼能讓他活那麼久。”
白老狗還沒走出大門的時候方國平就帶人走進來了,端着槍指着白老狗的頭說:“你涉嫌一起殺人案,現在我要逮捕你。”
白老頭盯着方國平的眼睛說:“你家附近現在有十幾個我們的人,只要你動一下你的家立刻會發生一起殺人案。”
方國平神色突然慌張了起來,勉強的說:“你敢,我現在就打爆你的頭。”
白老狗一臉自信的說:“我一條命換你們家三條命,雙胞胎啊,可惜了。”
方國平一聽這話就知道他說的話不假,可是他不能在這個時候示弱,咬着牙說:“就算這樣我也要逮捕你。”
白老狗把手伸到前面說:“年輕人,不要太猖狂,會後悔的,你不是想逮捕我嗎,來啊。”
徐大爺過去拍了一下方國平的肩膀說:“小方啊,算了吧,他跑不了的,搭上老婆孩子的命可不值得。”
白老狗說:“我們白塔教是講規矩的,只要按照規矩來保你家人相安無事。”
方國平後面的跟班說:“方隊,我看還是算了吧,好漢不吃眼前虧。趕緊跟家裡聯繫一下。”
方國平掏出手機走到一邊打電話去了,白老狗對徐大爺說:“老二,咱們明天見。”
徐大爺啐了一口說:“滾。”
白老狗冷笑了一下就走了,方國平打完電話回來徐大爺問:“家裡怎麼樣?”
方國平擦擦頭上的汗說:“沒事。”
徐大爺語重心長的說:“下次不能再這麼莽撞了,老婆孩子的命只有一條,不能拿來當賭注。”
方國平委屈的說:“可是總不能放他走吧。”
徐大爺說:“你糊塗,他只不過是一枚棋子,真正的黑手還沒出來,咱們要打就打七寸。”
方國平低了一下頭說:“謝謝前輩,我知道了。”
徐大爺說:“吃飯了嗎?要不然一起吃點。”
方國平搖搖頭說:“已經吃過了,您先吃吧,我們得回去了。”
徐大爺擺擺手說:“回去吧,記住什麼事情不可操之過急。”
方國平答應了一聲就走了。
回到飯桌上,導員說:“這次來了什麼大護法,好像是個什麼厲害角色。”
徐大爺冷哼一聲說:“就算是個老虎也得把它的尾巴給揪下來。”
小七拿着摸摸已經吃飽的肚子說:“咱們得學習偉大的革命精神,不怕困難勇於攀登。什麼大護法,忽悠人的虛頭。”
羅大舌頭一拍桌子說:“咱,咱們也,也不,不是吃,吃素的,南海的白塔都,都讓咱,咱們給,給毀了,還,還怕他,他們。”
小七對徐大爺說:“明天我想一起去成嗎?”
徐大爺轉頭說:“你去幹什麼,傷還沒好,老實呆着吧,回頭再把傷口震裂了。”
小七活動了一下說:“沒事,我覺得好的差不多了,我去觀戰在家裡實在太悶了,如果需要我的時候我再出手。”
徐大爺說:“不行,你還是老實的呆在家裡吧,非得跟着裹什麼亂。”
導員在旁邊說:“在家歇着吧。不要以爲你受傷我就不敢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