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一圈光繭如實質般將它圈了起來,光繭合攏後散出幽幽的光茫,猶如籠子。
這是囚禁法術的一種變化,我的獨創之一,用來抓捕妖魔屢試不爽,很實用。
“拉進來!”我大手一揮,命令青鋒當苦力。
青鋒嘀咕了一聲,用力將手中的那縷光茫一拉,那東西整個被拉進了房間中。
我點燃油燈,看向那怪物。
這妖怪只有半米高,全身黑色中泛着慘綠,長着兩根尖銳的獠牙,而長長的耳朵也和獠牙一般尖銳,很難看。它的四肢都呈爪狀,恐怕每一個肢體都能當作手用。它的背上還揹着一個破舊的口袋。這東西正驚惶失措的蜷縮在光繭的角落裡,怕的瑟瑟抖。
“這是什麼東西?”青鋒嘖嘖稱奇道。
“這不是東西,是鬼。”我滿眼光的看着這隻小鬼:“而且是赫赫有名的金錢鬼,哇哈哈,了。最近運氣實在不錯,下午纔得到了千年蜃內丹,晚上又有一隻金錢鬼送上門。恐怕是我祖上積德了幾代,今天才爆在了我腦袋上。”
“金錢鬼。沒聽說過,什麼玩藝兒?”青鋒依然不解。
“我說你啊,青鋒。看來你被封印的太久,腦袋都秀逗了,居然連金錢鬼都不知道。嗯,不對,貌似你們那個年代確實沒這種東西。”我心情大好,翹着二郎腿解釋道:“所謂金錢鬼,就是那種極度喜歡黃金、白銀等等可以作爲等價貨幣的貴金屬以及珠寶飾的鬼怪。這種鬼很有個性,只偷錢,而且從來不花,就像守財奴一般放在巢穴裡等黴。有傳說,它們生前曾經都是些守財奴。不過傳聞只是傳聞而已,妖怪這種東西原本就是些不可理喻的生物。恐怕金錢鬼喜歡金錢,有它的某些生理需要吧。”
“喔喔喔!”青鋒猛點頭,然後問了一句讓我抓狂的話:“那,主人,你幹嘛那麼高興?”
“……青鋒!”我無語,氣極敗壞的一腳踹了過去:“你這白癡還沒有聽懂我的話嗎?既然它是金錢鬼,肯定就蒐集了許多錢錢!只要找到它的巢穴,它所有的錢錢就都歸我了。明白了吧,這意味着財,這意味着暴富!”
“哦!主人,生氣不好,會死細胞,提前變老的!”青鋒總算明白了:“說是這麼說,但我們要怎麼讓這傢伙帶我們去它的巢穴啊,聽它的叫聲,彷彿天生就有語言障礙,恐怕會語言不通。”
“這還不簡單,我當然會有辦法讓它‘心甘情願’的帶我們去。”我將‘心甘情願’四個字音咬的特別重,那語氣讓青鋒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
“金錢鬼很膽小的,只要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溫柔的恐嚇它一番,它一定會很聽話。”我伸手將青鋒的耳朵扯到我的嘴巴前,低聲囑咐道。
青鋒又是一陣惡寒,這!這個也叫溫柔?
“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我去睡一覺先。”我決定當甩手掌櫃,鼓勵的拍了拍青鋒的肩膀,上牀睡覺去了。
青鋒很是無奈,轉過頭看着害怕的快要崩潰的金錢鬼,用力的揉了揉拳頭,抱歉道:“對不起了,兄弟。主人的命令沒辦法違抗的,其實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得罪了!”
說着便拉了拉光繭,想要將金錢鬼抓住。
金錢鬼眼看有手向它抓來,恐懼的‘呱呱’大叫,在光繭並不大的空間裡上跳下竄。青鋒見這隻鬼實在很靈活,於是將光繭收緊了一些。
這一收縮不要緊,金錢鬼立刻更加惶恐了。它怕的要死,沒有眼皮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青鋒的手,突然,它從身後的破包中掏出一把泛着綠幽幽光茫的短匕,飛快的向着光繭一劃。
原本牢不可破的光繭居然被這把匕硬生生的劃出了一個缺口。金錢鬼短小的身體立刻滑不流手的跳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竄出窗戶向遠處逃。
青鋒這大妖魔也是被關久了,腦袋果然有些短路,居然花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根本沒有起身去追趕,而是哭喪着臉向我哭訴:“主人,它跑了!”
“丟臉!”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的我險些從牀上摔下來。這金錢鬼手上的匕絕對不簡單。不要看我的光繭只是薄薄的一層,但如果想要瞬間破開,即使十級的獵捕者也很難做到。而那把匕居然很輕易的就做到了。不知道那匕是用什麼材料煉成的,甚至很有可能是把賦魔武器。
也不對啊,如果真是一把擁有賦魔效果的武器,怎麼可能流落到區區一個金錢鬼手上。這種武器一般都只是在世家中世代流傳,就連獵捕者中都很難看到。現在拿着賦魔武器的獵捕者,大多是有龐大家族的,沒有人敢搶。
如果真要讓人知道有一個金錢鬼擁有着一把賦魔武器,恐怕只有兩個效果。一,人們只當是放屁,沒人相信。二,恐怕會在獵捕者中掀起軒然大波,甚至引起腥風血雨。
不過,賦魔武器倒是非常值錢就是了。我早就想弄一把來研究了,可惜至今都還無緣摸過實物。萬年老處女風曉月手上那把叫做月華的長劍就是一把有靈性的賦魔武器,以前關係好的時候本來想借來研究一番的,沒想到她居然當場給我翻臉,彷彿借我劍是比侮辱她還要恥辱的事情。
越分析越覺得有道理,就連匕上那層幽綠色的光茫我也越想越覺得是賦魔武器特有的光茫,頓時按耐不住心裡那種癢癢的好奇感,走到了窗前。
“嘿嘿,有大買賣了。青鋒,我們出去追。”我探頭望向窗外,金錢鬼早已經逃的沒有蹤跡了,不過這並不算太大的問題。
“千千我眼,一霎羈絆。一線牽,疾!”我從兜裡掏出一張符紙,在空中胡亂畫了一個圈然後丟向了地面。符紙隨風飄起,在空中不斷的燃燒,不久後化爲灰燼掉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