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成原本還想順便問下那個在星巴克現身的女人是誰。
但想着,至尊家族從來就不缺敵人,而且暗組織也有被滲透的跡象,便沒有開口。
楚天成並不知道艾莉娜在趁着骷髏玩偶危機之際,已經不動聲色地對暗組織進行了一次清洗。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一陣,楚天成發現與艾莉娜還是沒有什麼話題,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艾莉娜似乎並沒有與他說話的慾望。
敷衍!
對,就是敷衍。
回到房間,楚天成忽然想起了上官悠悠,便來到了上官悠悠的房門前。
敲門。
“進來吧!”
楚天成看着一本正經地坐在牀上打座的上官悠悠,忍不住打趣道:“怎麼,你這是要出家?”
上官悠悠給了楚天成一個白眼,反問道:“你不是體驗人生去了?這麼早就回來了?”
楚天成微微挑眉道:“姐姐,這都幾點了?還早?”
“哦?難不成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做激情總在後半夜嗎?”
看着上官悠悠眉飛色舞的樣子,楚天成微眯起了眼睛:“怎麼聽起來,你還是個夜場高手?”
“不然呢?”
上官悠悠的語氣中頗有幾分得意。
楚天成回想起艾莉娜那句“我哪天不是到處跑”,心想,這兩女人莫不是每天晚上都趁我不注意就偷偷跑出去浪吧?
看着上官悠悠似笑非笑的俏臉上那抹若隱若現的得意,楚天成將信將疑地退出了房間。
“傻子!”
上官悠悠看着門口方向嗤笑出聲。
再次回到房間,楚天成看了看手錶,現在已是將近凌晨1點。
他回想着上官悠悠那句話———
激情總在後半夜。
他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決定不出去了,來日方纔,離夜城大學開學還有好幾個月,有的是時間。
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楚天成便躺到了柔軟舒適的大牀上。
夜色下,幾個黑影悄無聲息地摸進了臨崖古堡下的那邊森林,然後就再也沒有了聲息。
“今晚還真是熱鬧啊!”
艾莉娜看着森林方向,不鹹不談地說了句,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
那些試圖潛進古堡的黑影自然是死在了埋伏在森林裡的暗影們手裡。
這時,在房間打坐的上官悠悠也看向了那個方向,眼中流露出了幾分疑惑。
她當然不會因爲有人試圖潛入監崖古堡而感到疑惑。艾莉娜做爲至尊家族的靈魂人物,不知有多少人盼着她死,每年不知道有多少殺手前來送死。
真正讓上官悠悠感到疑惑的是,這次前來的幾個人都是靈脩。
這個世界靈氣稀薄,以至靈脩數量極少,且大多已被英雄會收編,至於那些不願被收編的,大多與英雄會關係密切。
隱世中,誰不知道英雄會與至尊家族關係密切,又有哪個散修敢打至尊家族的主意?
在絕大多數人看來是沒有的,但上官悠悠卻很清楚,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英雄會,還有一個實力雄厚的靈脩組織,只是因爲這個組織極爲低調,且這個組織只有一個宗旨,那便是奪取空冥山。
這個組織便是空冥教。
空冥教是空冥山的一個分支,沒有人知道這個組織成立有多久了,在空冥山的歷代上師手扎中都有對這個組織的記載。
據說,空冥教是空冥山初代上師的一位庶子所創,那位上師有多個兒子,其中有位庶子天賦極佳,修爲不在嫡子之下,因對嫡子繼任上師之位不服而叛出了空冥山,並自立空冥教。
空冥教自創教以來,多次向空冥山發動了進攻,試圖取代正統,但最終都是無功而返。
先前入浸空冥山的那些黑影,以及與上官悠悠對決的黑風暴便是空冥教成員。
黑風暴因不滿黑俠將上師之位傳給了上官悠悠,叛出了空冥山,最終被空冥教吸收了。
上官悠悠很確認,剛剛那些靈脩都是空冥教的人。
如此說來,那些人的目標就不是艾莉娜,而是她。
在謝曉鋒意圖離開夜城那天,空冥教便以黑風暴爲先鋒,向空冥山發起了一場突襲。
只可能上官悠悠早就預測到了那場突襲,輕易地便化解了那場危機,並將黑風暴打成了重傷。
當然,念在叔侄一場,上官悠悠沒有殺死黑風暴,只是廢了對方的修爲。
按理上,前不久的那場突襲,空冥教損兵折將,元氣大傷,不可能這麼快就開始新的動作,更何況她現在可是住在臨崖古堡,這裡可是比海城的那座城堡還要安全,空冥教的人這是想做什麼?
上官悠悠看着森林方向,猶豫了下,起身來到了天台。
“你那些叔叔,似乎還沒死心。”
艾莉娜的視線依然看着前方,臉上也依然很平靜,並沒有因爲今晚有人強行闖山而出現半點波動。
身爲至尊家族的靈魂人物,艾莉娜當然知道空冥教的存在,以及空冥教與空冥山的恩怨。
謝曉鋒欲帶着謝家離開夜城,她便知道上官悠悠要坐鎮空冥山,分身乏術,所以才故意引導秦洛穿上了黑俠戰衣。
結果沒想到,那斯然的手下竟會擅自行動,偷襲了秦洛,最終造成了秦洛慘死的悲劇。
“哎!男人就是不讓人省心不是?”
上官悠悠嘆息了一聲,說了句不知道是否暗藏深意的話。
在森林的另一邊的不遠處,兩個一襲黑衣的男子站在夜空下,其中一個青年模樣的男子還打着傘,黑色的傘,另一個男子年紀稍大,背上揹着一把黑色古刀。
揹着黑色古刀的正是先前攻打空冥山的黑風暴。
“教主,我早就說過,這古堡裡的女人比那個野丫頭還要不好惹,我看我們還是另尋法子吧!”
黑風暴有些警惕地向旁邊的青年提議道。
旁邊的打傘青年正是空冥教的現任教主。
年輕教主並沒有回答黑風暴的話,只是平靜地看着崖頂的那座古堡,俏朗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黑風暴見年輕教主沒有答話,不敢再多言。
此時的他雖然已經恢復了修爲,並且實力更上一層樓,但對眼前的這位青年卻極爲忌憚。
因爲,他之所以可以恢復修爲,都是拜這個青年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