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谷然被罵,不但沒有發怒,而反嗤笑出聲,慕凌雪無語,這人還真是賤皮子,喜歡被罵,是不是高高在上的人都有這怪癖啊。
“怎麼不罵了?本王這幾天正閒的無趣,在說幾句聽聽。”
“王爺這麼高高在上之人,豈會拿這個打趣,呵呵呵呵”慕凌雪可沒有忘記這個男人真正的一面,話不隨心的乾笑兩聲。
鳳谷然挑挑眉,“本王聽着這話怎麼這麼假呢?莫不是你心裡正罵着本王呢吧?”
慕凌雪忙着不敢,諂媚的眯着眼睛,暗下的手探到被子下面,小動作跟本沒有被人發現,加上車輛裡很黑,鳳谷然自是沒有看到。
“王爺,這大半夜的爬牀不好吧?”慕凌雪身子微微一動。
鳳谷然伸手攔住她,她順勢就把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突然間的針痛,似是他的錯覺一般,但是鳳谷然肯定決對不是錯覺。
“你對本王做了什麼?”手捏住那揚起的手,難怪她突然沒有了脾氣,竟在這裡等着他。
慕凌雪也不理會被捏痛的手腕,“不過是些小東西罷了,也沒有什麼大作用,頂多就是王爺的皮膚會癢幾天罷了,不過王爺可千萬記住了,不要去撓啊,不然做下了疤可就不是民婦的錯了。”
好在多備了一手,雖然把盆都拿下去了,但是有了前車之薦,慕凌雪趁着晚上停下來紮營的時候,去後面的馬車上翻了一會兒,把自己準備的一些特殊的藥拿下來一些。
趁着吃飯前做了些功夫,才放到了身下鋪的被子下面,今天就拿這個陰顯的睿王開刀,姑奶奶的車可不是那麼容易上的。
“你在威脅本王?”鳳谷然被刺痛的那塊已開始癢了起來。
心裡明白這個女人不會說假話,但是向來高高在家的他,被一個女人拿捏住了,跟本就是在挑釁他的底線。
慕凌雪深吸一口氣,“有刺客啊。”
鳳谷然想阻止都來不急,憤然的瞪了一眼,推開車門就跳了下去,深夜裡這麼尖聲一叫,侍衛又在外面,聽了聲音就往過跑,只是鳳谷然的功夫畢竟高他們一層,幾個跳妖身影就消失在樹林裡。
帳子裡休息的人也一股惱的涌了出來,慕凌雪見那守夜的侍衛要追過去,忙將人喚住,“太危險了,不要去追了,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事。”
慕容剛大步的早就到了車前,自是聽到妹妹的話了,轉身對侍人擺擺手,“都回去休息吧。”
刺客被激動了,就不可能在來了,也就是說下半夜就安全了,慕容剛很快就將這事情捊順,快步跑過來的水竹只披着外袍就過來了,顯然來的很急。
“主子,有沒有傷到哪裡?”
慕容剛低頭看到她的衣着,不由得蹙起眉頭來,“你回帳子休息吧,這裡有我。”
水竹哪裡還顧得那些,一邊穿着衣袍,一邊道,“奴婢晚上留下來守夜吧。”
慕凌雪笑着對她擺擺手,“快回去吧,明天在和你說。”
水竹見大爺在這,猶豫了一下,才點點頭,一步三回頭的回了帳子,回到帳子後,看到崔鶯睡的死死的,跟本就沒有起來過,心裡不由得一氣,轉身坐到了鋪子上。
外面,慕容剛坐進了馬車裡,點了燈,順手將門帶上,才一臉濃色的看向妹妹,“這不是第一次了吧?”
慕凌雪咦了一聲,“大哥咋看出來的?”
慕容剛全然不理會妹妹嘻笑的臉,責備道,“胡鬧,這種事情怎麼不早告訴我,萬一有個好歹怎麼辦?都是我把你寵壞了,孰輕孰重都不知道了。”
“大哥,你生氣拉?”慕凌雪頭一次看到大哥發火,也沒有往心裡去,想着哄哄就行了。
哪成想她怎麼哄對方也不理她,甚至都不看她一眼,慕凌雪這才知道事大了,而且這脾氣一上來,跟自己還真的很像啊。
“大哥,其實前兩天晚上我也沒確定,只覺得是有人來了,但是又覺得不像,而且二天前突然又很安靜,我就以爲是自己的錯覺呢,所以沒有告訴你。”慕凌雪小小的撒了一個謊,見大哥看過來,馬上又道,“我想着這麼小的事驚動你也太激慌了,況且真要是壞人,來了怎麼也得做點什麼吧,但是我又什麼事也沒有。”
“是鳳谷秋?”慕容剛平腹下心裡的氣。
他是真的怕了,妹妹是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若是妹妹在出了點什麼事,他又該怎麼辦?上次妹妹突然失蹤了,他就沒有去找,就已經讓他很愧疚了,在讓妹妹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事,他、、、
這個世上已沒有他在乎的東西或人了,除了這個妹妹,哪怕是妻子懷了身孕,他都沒有多大的反應,心裡也在問自己這是怎麼了。
那是自己的骨血自己的孩子,只因爲對宋氏沒有感情,所以對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也才喜歡不起來嗎?
慕凌雪見大哥在發呆,很是驚訝,不得不說她今天可算是開了眼界了,大哥發了脾氣還會發呆了,怎麼能不讓人詫異呢。
至於是誰,她也在想要不要告訴大哥,不過看着大哥這脾氣,她覺得還是說實話的好。
“大哥,其實是睿王。”才一說完,大哥的凜冽的看過來,慕凌雪謊亂的擺擺手,“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是他的,睿王的脾氣陰晴不定,讓人捉摸不透,他不可能是跟着咱們來,會不會是有什麼事情,他要親自處理的?正好路過這裡呢,或者說他也是去北方?”從到知道人是鳳谷然後,慕凌雪就一直在想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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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谷然剛從南方回來,還沒有告訴皇上回京了,然後就又突然出現在去北方的路上,若是隻出現一晚也就罷了,但是這幾晚他都出現,也就說明他去的方向與他們是一樣的。
從形勢上來看,事情一定很重要,不然鳳谷然也不會在這緊要關頭出來。
慕容剛從震驚中平復下來,“你說的有道理,不過經過這一晚,想來他不會在來了,他可有說過什麼?”
當然說了,不過那些話慕凌雪打死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我醒來一見車裡有人就喊了,也是他從馬車裡跳出去時,藉着火光纔看到是他的。”慕凌雪心虛了一把。
慕容剛沒有質疑,“你們、、、以前接觸摸過?”
問完之後慕容剛就後悔了,他當然知道妹妹大婚的前一晚被扣在睿王府裡,又怎麼會不認識睿王呢,雖沒有接觸過,但是慕容剛一點也不喜歡睿王的作風。
不過是個皇子,皇上還建在,就忍不住拉攏朝中大臣,與皇后母族控制着朝政,如此狼子野心之人,向來是慕容剛不喜歡的。
在慕容剛的想法裡,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一切都該來的光明磊落,而不是靠手段或投機取巧得來的,那也不是君子所爲。
“你沒多想,大哥也是關心你。”最後,慕容剛不忘記補了一句。
慕凌雪跟本就沒有往心裡去,縮回被鍋裡,“大哥,說要認識吧,也算是認識,大婚前一晚與他接觸過,才知道他那個男人冷血無情很兇狠的,前幾天薔薇大婚之前我去過一次睿王府,你也是知道的,原以爲要東西時他會爲難,卻沒有想到他早就準備好了,這樣說來他是不是有什麼線眼在咱們這邊?不然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真有此事?”
“我現在想想才覺得這裡面透着蹊蹺,他就像在等着我去一樣,而且早就將東西準備好了。”這麼一說,慕凌雪還真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緊緊的盯着息,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這事交給我就行了,我的人我信任,眼下你身邊只有水竹和崔鶯,若在有什麼消息遞出去,那就是她們兩個人中的一個。”水竹的臉在腦海裡一閃而過,慕空剛不想去懷疑她。
“絕不可能是水竹,至於崔鶯就更不可能吧?”她想不到崔鶯怎麼可能是鳳谷然的人,而且那種一點手段也不會的笨人,又怎麼做這種事情。
“越不可能的事情越往往會發生,你平日裡留心些,天色不早了,睡吧。”慕容剛沒有下馬車,而是蜷縮到一邊。
嘴上說着放心,但是心裡還是放心不下。
“大哥,躺下睡吧,門關着,旁人又看不到,在說咱們是兄妹,這有什麼的啊,旁人愛怎麼講就怎麼講去吧,反正我不在意。”慕凌雪扯開被子,一邊起來拉兄長。
慕容剛無法,只能躺下來,卻離的遠遠的,慕凌雪覺得好笑,也沒有點破,只是扯過了一個被子遞過去,出門的時候,慕凌雪讓水竹準備最多的就是被子。
能坐下六七個人的馬車裡,堆的最多的也是被子,慕容剛躺下之後才發現,不由得搖搖頭,要說享受,這泥馬車外表看着挺難看也不入眼,但是裡面卻是最舒服的,也不知道這幾年妹妹的腦子都在想些什麼,這些個鬼點子也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