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圍場一事,半路殺出的刺客,回來後查了許多天,甚至一些大臣人家都沒有被倖免的搜查,最後卻聽說終不了而終。
這陣子,慕凌雪一直沒有出過王府,甚至院子都不出,鳳谷秋到也沒有來煩着她,雖然去過楊氏那裡幾次,卻都是路過她這裡。
這到讓慕凌雪很高興,聽着薔薇說着藥鋪的事情,一邊尋問那些找來的孩子學的怎麼樣了,隨後又把寫下的一些藥方讓她給崔顥帶過去,日子過的到也快。
不待慕凌雪等到皇后宣她進宮,到是等到了皇后下的懿旨,內容大體就是說李凝芙救閒王有功,卻也不能辱了她的身份,封爲芙妃,賜與閒王本月底完婚。
除了慕凌雪外,知道此的人都傻了,一個王爺按規矩只能有兩側妃一正妃,如今皇后又賜給王爺一王妃,那豈不就是兩正妃了,就是普通人家也只有平妻與正妻之分,可這皇家卻直接就越了那些規矩,心下有點想法的都明白皇后跟本就沒有把王妃放在眼裡過,這樣直接就打了王妃的顏面。
衆人謝恩之後站起來,慕凌雪讓水竹接過懿旨,觸到衆人探視的眸子時,纔回過味來,也沒有多說帶着水竹回了院了。
不管鳳谷秋有多少女人,對於慕凌雪來說都是不重要的,到是對於其他人來說,又多了個正妃,想來心裡一定很不是滋味吧。
只有在沒有外人的時候,水竹纔敢表現出不高興,“主子,雖然從無二正妃之說,皇后這樣做也是覺得怕委屈了李姑娘吧,畢竟她爲了救王爺失了名聲,您不要往心裡去纔是。”
水竹到是怕主子因此而闇然傷心,只能往好的方向勸,心裡也覺得主子太委屈了,哪有這樣的規矩,一山還不容二虎呢,這樣做不就是因爲主子沒有靠山嗎?那李凝芙也不過是丞相之女,也沒有比主子高到了哪裡去。
慕凌雪手指敲着桌面,“皇家都不在乎規矩和臉面,我有什麼可在乎的,眼看着離月底也沒有幾天了,你一會兒過去一趟,告訴容側妃好好準備一下,可不要待慢了咱們這位芙妃。”
皇后這樣做無非也是想讓閒王府不安靜罷了,她的那點小心思,自己看的明白,何況自己本就不在乎,跟本不可能爲難進府的李凝芙,至於其他人會怎麼樣那她就管不到了。
水竹見主子跟本不在意,到也鬆了口氣,這陣子薔薇一直在外面,就她一個人服侍着主子,所以只有等主子用過午飯休息之後,水竹才往容院去。
裡面靜悄悄的,水竹還奇怪,待到了正屋外時,才聽到裡面摔東西的聲音,水竹略想一下便知道怎麼回事,譏諷的勾了勾脣角,才輕咳一聲。
然後裡面便安靜了,夜菊推開門走了出來,見到是水竹忙上前問安,“水竹姐姐來了。”
“容側妃可在?”
夜菊笑就有些牽強,“主子才睡下,可是王妃有事吩咐?”
水竹知道她在說謊也不挑破,“王妃讓奴婢來告訴容側妃一聲,還有幾天就月底了,芙王妃進府的事就交給容側妃辦了。”
“姐姐放心吧,奴婢等容側妃醒了就告訴她。”
送走了水竹,夜菊一進屋就看到主子帶着猙獰的臉,語氣更是帶着恨意,“那女人等着看我的笑話呢。”
夜菊心下嘆氣,王妃一直不過問府裡的事情,交內院都交給了主子,主子此時這樣說更本就是多想了,畢竟主子一直管着內院,準備婚禮的一切事易交給她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是個二嫁的女人,竟然還臉皮厚的當王妃,這跟本就不公平”容氏只欲吼出來。
這也是爲何水竹進來時院子裡沒有人,原來是夜菊怕下人聽了去,就將院裡的下人都打發出去了,好在水竹進來時主子並沒有說什麼,只摔了東西,夜菊這才放心,可是看看眼前幾欲瘋掉的主子,夜菊心也顫了顫。
她明白主子是在嫉妒,只是李姑娘畢竟還沒有與睿王大婚,哪裡算得上是二嫁,好在沒有外人,不然這樣的話傳出去,若出了事可怎麼辦呢。
容氏罵累了,最後開始哭了起來,夜菊這才上前去勸着,“小姐何必動這麼大的氣,仔細傷了自己的身子,芙王妃嫁進來上面還有王妃呢,不管怎麼說王妃纔是名正言順的王妃,芙王妃怎麼也名不正言不順,何況向來是主子管着內院,難不成還能躲開王妃的手,芙王妃管去?況且王爺對主子什麼樣,主子心裡也該明白,咱們王爺是做大事的人,豈能一直左右這些兒女私情?哪個進來都會讓人覺得新鮮幾天,可是楊側妃那裡王爺去過幾次?要不是她的肚子,王爺怕在也不會進她的門,主子原先一直提防着王妃,等芙王妃進府了,只在一旁看着她們爭個高低不就行了,這豈不也是好事。”
容側妃吸了吸鼻子,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這些我都明白,可是想到這事心裡就氣不過,憑什麼一個在睿王府裡住了那麼久的女人,就可以到閒王府當王妃來?都一樣是正經家的姑娘,爲何她的命就那般好?到是我卻只是一個妾罷了。”
當初在邊關時,父親雖然只是一個小的武將,可她也是被寵着長大的,要什麼就有什麼,當初做妾就是她自己願意的,如今現在卻有些後悔了,若當初不愛上王爺,是不是她也嫁到一戶人家做正牌娘子去了?
這做妾的滋味,豈是一般人體會的?你在怎麼真心付出,也敵不過人家正妻,甚至任何時候,放在第一位的永遠是妻,而不是她們這些侍妾。
想到這其中的滋味,容氏的心只覺得空落落的,只有在這時,她纔會變回那個原來的自己,而不是整日裡想着怎麼急寵的女人。
這些年來,她整日裡過着擔心受怕的日子,卻實在是太累了,在也不想這樣了,算了,一切就順其自然吧,她太累了。
見主子一副失落的樣子,夜菊也紅了眼睛,跪到她身前,“小姐,奴婢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可是救你不要這樣嚇奴婢,既然沒有王爺的寵愛,小姐還是側妃啊,還有老爺和夫人啊,不如給老爺和夫人送個信吧。”
這些年來,因爲大少爺幫了主子,而大少爺又一直沒有什麼消息,害的老爺和夫人對小姐也不滿起來,小姐又暗下愧疚,到也沒敢往家裡去過信,弄的這些年來與家人也疏遠了,可是打着骨頭連着筋呢,這些年來,夫人和老爺一定早就原諒小姐了,只等着小姐主動認個錯也臉子上過的去呢,可是小姐一直硬氣着,所以事情才拖到現在。
“收拾一下,我要去王爺那裡。”容氏臉上突然堅定起來。
夜菊見主子開口了,忙應聲着,待主僕二人收拾好到前院時,已是半個時辰之後,鳳谷秋在書房裡聽到容氏求見,只讓人進來。
這些年來容氏一直很懂規矩,白日裡這樣來求見他到是頭一回。
進到書房後,容氏問安後就直接開口問道,“王爺,不知可否有家兄的下落?”
當初她求過王爺幫他打探家兄的消息,王爺也是應下了,這事算算也過了半年了,這半年裡她一直沒有問過,只是知道想尋人不會那麼容易,今日受到芙王妃這事的刺激,讓她明白除了家人最重要,其他的不過都是過眼雲煙罷了。
鳳谷秋打了她一眼,放下手裡的書,“你兄長的事情一直在讓人查,只知道他去了蠻夷之地,到是有人見到過他,你大可放心。”
聽到兄長沒出事,對於容氏來說確實是好事,她平靜的臉上終於升起一抹笑意來,鳳谷秋將一切看在眼裡,半垂下眼簾,“王妃身子不好,月底大婚的事就由你辦吧。”
容氏淡淡一笑,“妾身醒得了,王妃已經讓人來告訴過妾身了。”
鳳谷秋神情一凜,隨後才恢復淡然,擺擺手,容氏這才退了出去,直到出了正院,沒有旁人了,容氏才緊起眉頭來,莫不是她看錯了,只覺得在說到王妃派來通知自己時,王爺眼裡閃過不高興?
這份不高興因爲什麼?莫不是王爺覺得王妃太過冷淡了纔會這樣?這樣說來豈不是說明王爺心裡有着王妃?
容氏吸了吸氣,算了,她不過一側妃,只看着兩個正妃鬥就行了,哪用先生這些無用的氣呢。
另一處院子裡,董氏正苦着臉喝下從楊氏那裡得來的藥方抓的藥,一邊快速的吃了顆酸梅在嘴裡,才問向邊身的秋風,“容側妃去王爺那裡要知是何事?”
之前聽說容氏氣的趕走院裡的下人,甚至摔了屋裡的東西,董氏心裡就高興不已,可是竟沒有想到容氏會馬上又去王爺那裡,以前她從來沒有這麼觀注過容側,如今在看看這容氏到有幾分手段,心思也是個縝密的,還是小心爲好。
在聽到人說不知道是何事後也就在沒有在多問,眼下府裡的女人都憋着這口氣呢,她只管養好身子,若這藥有用,到時生下一兒半女那纔是正事。
【這幾天心煩,不知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