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皇上壽辰就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麼能不讓人擔憂,但是更多的人是在看熱鬧,林丞相從鋪墊上坐起來,一臉的痛苦之色。
“不必驚慌,老夫無事,也不要驚動了旁人。”林丞相叫住了宦官。
宦官一臉的擔心,“丞相大人,看你這樣子,還是先去看了太醫在說吧,算時辰皇上也等一會兒才能來呢。”
林丞相向來古板,在朝中沒有近好的大臣,只因爲他位高權位,所以下面的大臣纔會對他有所忌諱,不然他早就被衆人欺負死了,難怪現在這樣竟沒有一個人上前來關心。
林丞相擺擺手,“不必了”
那宦官見了,也知道在勸也沒有用,只能退了下去。
慕凌雪將一切看在眼裡,也聽薔薇說過林丞相爲人太過古板,得罪不少朝中大臣,竟沒有想到滿朝大臣一個也沒有交下。
更讓她驚訝的是沒有交下,可竟還能在丞相的位置上屹立不倒,這老頭看來可不簡單,眸子一動,心裡有了計較。
反正閒王在朝中連大臣都不放在眼裡,此刻閒王又不在,她這個閒王妃就更沒有人注意了,當然,除了那些當時被慕凌雪用話點過的命婦們,時不時小心的往她這裡看一眼,到也不敢在做過份的舉動了。
待見到慕凌雪湊過去與林丞相說話時,嚇的臉都白了,心下擔憂不已,莫不是在告老爺的狀?凡是看到這一幕的命婦無不這樣想的,臉色更是極爲難看。
慕凌雪可不管那些,兩府的桌子本就有一人之隔,她又壓低用只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林丞相可是胸口下炸裂般疼痛?”
林丞相下巴上的鬍子翹了翹,“閒王妃何意?”
看他一臉的警惕,慕凌雪也不和他計較,笑道,“莫本妃沒有猜錯,林丞相可能是胃痙攣,現在一定是灼燒感吧?到不如讓宦官拿些熱水來,喝下去會舒服點,家父曾有和林丞相一樣的症狀,本妃纔會猜到,其實這個很好調養,平時飲食習慣要注意不能暴飲暴食,稍微飽就行,少食多餐。吃熱食、鬆軟食物。避免冷、辣、酸等食物。養胃和養身體是一樣的,作息時間也要有規律,飯後散散步慢慢就會好了,林丞相不如以後試試。”
看到他眼裡的疑惑,慕凌雪當然明白他在想什麼,所以纔在話裡編了一個瞎話,他總不能真的去找慕老爺問真假吧。
林丞相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呃、、、、這老頭,也太拽了點。
慕凌雪偏不信邪,“林丞相,其實咱們也不是外人,我與林公子也算是朋友呢。”
一提到林大少,果然好使,只見林丞相猛的轉過頭來,一臉警惕的盯着她,“你到底要做什麼?小兒生怕單純,你若敢、、、休怪老夫不客氣。”
慕凌雪笑的無害,“林丞相息怒,你現在胃可痛着呢,在生氣會更嚴重,本妃又沒有說旁的,不過與林公子到也真的相識,眼下正合夥開了一個藥鋪。”
林丞相眼起眼睛,鬍子翹的老高,盯着眼前這小女孩的笑臉良久,才慢慢的鬆懈下神情,不過也沒有多說,又扭過頭去。
他當然知道兒子天天在忙什麼,特別是這陣子孩子竟然鬧起了開藥鋪,只說與朋友合夥弄的,他只以爲是小打小鬧,甚至那朋友不過是騙些錢,他就這麼一個兒子,也就當沒看到隨着鬧去了。
慢慢的才發現到真不是他想的那麼回事,孩子收了心,整日裡忙着藥鋪的事情,甚至也不惹禍了,那時他還誤以爲兒子在捉摸着什麼驚天的大事,特意叫到面前訓了一頓,次日兒子就又與將軍家的兒子打了起來,他這才鬆了口氣,這樣纔像他的兒子嗎。
可事情並不是他想的那樣,兒子真的越來越穩重了,甚至還知事了,救助京城裡的孤兒,他家世代積累下來,也不是沒錢,自然是不差那點錢,只隨兒子鬧去,不想兒子到做的有聲有色,到也不鬧事了,這長久了竟然也沒有厭煩,他怎麼能不高興。
從下人那裡聽說兒子還親自去莊上收藥草,心裡更是滿意,對那位朋友也好奇不已,可怎麼問兒子就是不肯說,他索性也就不問了,今日才知道那人竟是閒王妃。
扯到了閒王妃,林丞相可就不能不多想了,莫不是有旁的目地?可眼下權傾朝野的是皇后的母族,更是睿王的親外祖家,閒王無依無靠,怎麼可能是睿王的對手呢?
那邊,慕凌雪厚着臉皮說了這麼多,見林丞相就是不多說,到也不急,回過身吃起了葡萄,而四下裡注意這邊動靜的命婦們,雖然聽不到什麼,但是看到林丞相給閒王府臉色看了,到也鬆了口氣。
誰知林丞相竟然突然轉過頭來,“老夫雖然不多過問世事,在這裡還是勸慰閒王妃一句,告訴閒王,不要做那些白日夢,省着到時害到了自己。”
慕凌雪撇過臉去,“林丞相以爲本妃與貴公子相交是因爲這個?”
她擺擺手指,“那就是林丞相誤會了,本妃與貴公子相交,不過是有共同利益罷了,貴公子想憑自己的能力拼一翻事業出來,省着整日裡被長輩打罵,在外面他怎麼也是個男人,如何能擡的起頭來呢,而本妃需要的是錢,無依無靠,男人更是靠不住,到不如多弄些錢財在手更牢靠些。”
林丞相瞪大了眼睛。
慕凌雪當知道自己的一番話很是害俗,又起了豆他的心思,“林丞相才學深淵,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男人靠的住,母豬也上樹。”
“豬怎麼上樹了?”林丞之不知道從哪裡蹦了出來。
他一臉的疑惑,因爲來的晚,只聽到最後一句話,他聽說的奇聞也不少,到是沒有聽說過豬還會上樹的,又怎麼會不好奇。
他今日願意跟父親進宮,那也是想着閒王妃會來,到有些事想與她商量,這纔來了,不然以他的興子,哪裡會做的住。
林丞相一聽到兒子問的話,在想想閒王妃之前說的話,臉上繃的通紅,可又不好多說什麼,擡頭對着坐下的兒子頭上就是一巴掌。
林丞之也被打貫了,手揉着頭,“爹,我又沒有做錯什麼。”
“還不閉嘴,這裡是皇宮,你剛剛去哪裡了?在亂跑,回家我打斷你的腿。”
對於父親罵的話,林丞之一點也不害怕只撇撇嘴,還以爲父親會罵下去,竟不想停住了,好奇的看過去,心下困惑不已,往日裡父親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他哪裡知道林丞相罵了一半,突然想起閒王妃說兒子也是男人在外面也要面子的話,到不忍心罵下去了,待看到兒子一臉的疑惑,豈不知在想什麼,臉微微一紅,冷哼一聲,到不在看兒子。
林丞之更奇怪了,轉頭面對慕凌雪時,錯愕張大的嘴還有合上。
慕凌雪嗤嗤的笑,林丞之這纔回過神來,人縮的只差縮到桌子底下去了,“王妃,你回來了怎麼不到藥鋪去看看?”
如今藥鋪被他弄的那可是滿西晉國都找不到第二家,環境優美,那給病人坐的椅子還是他從家裡搬出來的檀香木的呢。
慕凌雪見他一副等被被誇的樣子,不由得笑了,“你也知道皇上壽辰,我哪有時間,等過幾日再去也不遲,你早來了,剛剛去哪了?”
一聽被問到這個,林丞之也顧不得規矩了,更壓不住心裡的興奮,“剛剛在御花園那裡碰到姓彭的那小子了,想不到他竟然敢在皇宮裡調戲宮女,我便暗中助了他一下,引得了他老子去,我可是好心,省着他犯了大錯,那時可就晚了。”
你是跟本就與人家人仇,慕凌雪聽了到也高興,還問着後來怎麼樣了,聽到彭將軍趕到那裡看到後,把兒子扯走打了耳光,也忍不住叫好,一旁的林丞相一直注意着這邊的動靜,自然也聽到兩人的談話了,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擔心也放下了一半,看這閒王妃年歲還小,到也是孩子心性,與兒子談話間就像與好友一樣,到沒有旁的心思。
不在多聊,就聽宦官喊着皇上駕到,衆人又齊齊的出來跪拜,一番禮節之後纔回到了各自的桌子那,鳳谷秋來了,自是與慕凌雪坐在一起。
林丞之一直都沒有把鳳谷秋放在眼裡過,暗下還拉着慕凌雪說話,相處久了,他也知道慕凌雪裝兇不過是嚇嚇他,到也把她當成了朋友。
慕凌雪更是因爲那天書房的事,完全無視了鳳谷秋,兩人都是膽子大的,就這樣說了起來,林丞之說的都是京城裡發生的事,慕凌雪不時的傳來笑聲。
鳳谷秋面上雖帶着笑意,可心裡就不一樣了,這女人竟然當着他的面就勾答旁的男人,怎麼能不生氣,林丞相臉也有些掛不住了,兒子不知道規矩也就算了,又碰上個閒王妃不懂規矩,這兩個不懂規矩的在一起了,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來呢。
宴席已經開始了,舞妓也涌了進來,伴奏一響翩翩起舞,而對面,鳳谷然歪着身子喝酒,眼睛卻穿過大廳間的舞妓直接落到還在嗤嗤笑的,和林丞之說的忘混自我的慕凌雪身上,脣角微微勾起,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慕凌雪卻莫名的打了個冷戰,到也沒有發覺對面一直注意她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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