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風墨玄有些好奇,除了自己的母親,還有誰還想見自己,但這個人一定不包括四皇子軒轅明熙,因爲他清楚的知道這個四皇子很討厭自己,就是因爲他,孃親纔會受那樣的罪。
雖然所有人都說不是他的錯,這一切都是他的孃親自願的,但他也責怪自己,如果不是他的到來,孃親一定不會……
秋陽看着垂下眸子的風墨玄,就知道他又再瞎想了,大人的看會,多多少少會影響到孩子:“這是個秘密,等你到了你就知道了,還有又再胡思亂想什麼,不要把錯都歸咎在自己的身上。”
“我知道了。”風墨玄並沒有讓自己過多的沉浸在負面的情緒。
“這樣纔好,這樣陽光的小子,纔是七月心目中的兒子。”
“秋叔叔,你怎麼知道,我娘心中的我是什麼樣的?”
“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不關你是什麼樣的,在你孃的心中都是愛你的。”
“恩,我也知道這些。”
“哈哈哈……”
就這樣,他們有說有笑的,炎笙在後面幫他們拿着行李出了客棧,開始一路向東,朝着紫幽國的都城趕去。
“相信,我不相信她相信誰,別說吵上三天三夜,只要她醒過來,我就一句話不說,讓她說我說上十天十夜,只要她開心就好。”隱涼的鬢角都一般白,十三年說漫長不漫長,說短也不短,只是如果他的徒弟再不醒來,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個十三年能等的來,這最要苦的是韋廣暉那小子,唉……
夙願與未央靜靜聽着他們兩個人的話,又互相看了一眼,夙願有些自責地說道:“未央,我們來晚了,我們應該早些來的。”
十三年的時光對於她跟未央兩個人來說並不算什麼,可是對於小幽冥來說,他並沒有幾個十三可以等。
未央輕輕地抱了一下夙願,說道:“夙兒,這不是你的錯,這是我的錯。”
“對,都是你的錯,如果你不是去了那麼遠的地方,我們怎麼會這麼晚才趕過來。”夙願有些生氣地對着未央吼了起來,微微有些紅的眼眶,讓未央心疼不已,伸手輕輕爲她擦去跑出來的淚珠。
“別哭,我的錯,你打我。”未央知道夙願的心中一直將韋廣暉與朱霜霜看得很重,如果不是他們兩個人,那麼現在他跟夙願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見面,更不可能像現在一樣幸福的在一起。
“唉……老天不公啊!”九靈月望着那般激動的夙願,突然嘆息了一下,“小霜兒幫讓我們都得到了幸福,可是她自己的幸福,我們卻怎麼也插不上手,只能眼睜睜地看着。”
隱涼與九靈月也是在五年前才知道朱霜霜沒有死,她就在紫幽國內,被軒轅明熙藏着,沒有任何人知道他藏在了那裡,如果不是因爲需要他們的勢力,恐怕軒轅明熙也不會讓他們知道朱霜霜的下落。
儘管他們知道了朱霜霜的下落,可是他們卻不能講這個消息告訴韋廣暉,如果告訴了,他們不知道軒轅明熙會不會將朱霜霜換了地方,讓他們永遠找不到。
況且軒轅明熙答應過他們,只要朱霜霜醒過來,那麼就會讓她只行選擇回到誰的身邊。
這本就是一個必輸的結果,軒轅明熙還是承諾了,因爲他的心中非常的清楚,醒來後的朱霜霜不會留在他的身邊。
“我記得曾經我與小傢伙聊天的時候,我告訴過她,今後的命運會很艱難,她卻跟我說了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一直記得這句話,這一次回來,我就是要將小傢伙從命運的手中奪回來。”夙願本來溫和的眸子瞬間變得凜厲起來,她擡頭看着馬上的天空,嘴角冷冷地勾起,彷彿在像命運下戰書一樣。
“我陪你。”未央笑着圈住夙願的腰,輕聲說道。
另一邊同騎着一匹馬的老夫妻,看着這一邊的年輕夫妻,心中都爲了同一個人。
“你們這次出行是爲了什麼?能給我說說小傢伙現在的狀況嗎?”夙願扭頭看着隱涼他們兩個人問道。
隱涼聽到夙願的這話,回答着:“這一次出行是爲了尋找一種草藥,我那蠢徒弟還是依舊在昏迷中,沒有醒過來的痕跡,不過聽說她的身體各項都很正常,沒有出現生命垂危的症狀,身體的毒素也慢慢消失了。”
“這樣啊……”夙願只光注意到了隱涼後面的話,根本沒去想他找草藥幹什麼,一個昏迷的人還需要什麼草藥,“如果小傢伙現在的狀況很好,只是一直沉睡的話,那就好辦多了。”
夙願說着朝着未央笑了笑,那笑容中帶着幾分誇獎的味道,這一次未央帶她去的那個地方知道真的事去對了,從哪裡帶着的一樣東西,正好能夠幫到小傢伙。
一想到這裡,夙願就催促着未央加快速度:“未央,你快點啊,說不定現在小幽冥已經趕到了紫幽國的都城。”
“放心,不會的,幽冥那傢伙在去紫幽國古城的這段路途,肯定會艱難險阻。”未央不快不慢地騎着馬兒,照顧着對面那對有些上了年紀的人,雖說他們四個人的年齡相差不到那裡去,可是物種不一樣,有些東西也不能比,比如長壽,強於人類的體能。
“爲什麼?”夙願有些不解地問道。
九靈月從隱涼的懷中探出一個頭,看着夙願說道:“因爲,他的情敵不會讓他那麼容易就見到小霜兒的。”
“咦……情敵?小幽冥有情敵了?”夙願有些驚奇地擡頭看着未央。
未央心中有些無奈,“他們兩個早就說過了。”
“額……我忘記了。”夙願嘻嘻一笑,然後兩眼放光,盯着隱涼與九靈月,胡亂的說道:“好奇小幽冥的情敵長什麼樣子,是不是很美呢?”
“還真被你猜中了,他的情敵有天下第一美人的美稱。”九靈月笑着說道。
這個話題徹底打開了夙願那顆八卦的心:“難道比你我都還美嗎?”
九靈月想到自己的年齡,搖頭笑了笑:“我已經老了,不過他的情敵跟你比,美貌與你不相上下。”
“那我還真像快點見到。”夙願興奮的紅眸湖忽閃忽閃,漂亮極了。
未央有些吃味的故意在她的腰上加重了一下力道,讓自己心愛女人的注意力從別人的男人身上回來。
“未央,你怎麼又喝醋了,是不是我今天用來買包子的錢,都被你買醋喝了?”夙願笑着仰起頭,伸手捏住了未央的臉頰。
未央騰出一隻手輕輕抓住了在自己臉上使壞的手,說道:“對……”
“哈哈哈……”
“司徒逆,你不是說要帶我去見哥哥還有爹爹,你騙子大騙子,拿着你的東西走!”剛剛還在悲傷的小女孩,聽到司徒逆的聲音,直接炸毛了起來,拿起身邊的東西就向着司徒逆砸去。
“哎呀,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別丟了,這些東西雖然不貴,可是都是我從很遠的地方弄來的,砸完了就沒了。”司徒逆一邊這樣說着,一邊朝着鳳月雪移動過去。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放我下來!”突然被抱住了的鳳月雪,很不開心朝着司徒逆大吼大叫了起來。
司徒逆並沒有放開鳳月雪,而是輕輕地將她抱入懷中,替她暖着有些冰涼的小手:“看這小手涼的,你啊,要是被你奶媽看到你又在院子裡,肯定一個月不讓你出門。”
“只要你不告狀,我就不會被發現。”鳳月雪冷冷一哼,不過還是乖乖滴坐在司徒逆的懷中,享受着這人形暖爐。
司徒逆看着像一隻小貓咪一樣握在自己懷中的鳳月雪,不由地心疼地吻了吻她的發旋。
“死變態,我要告訴乾爹你親我頭頂。”鳳月雪雖然這樣說着,但口氣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
從她懂事開始,眼前的人就認定了她,在她還不知道什麼是媳婦的時候,他就一直在自己的耳邊喊着:“你是我的小媳婦,師傅答應過我,要把你給我當小媳婦,師兄會好好疼你的。”
起初她挺煩這個司徒逆的,一直拿着自己的孃親當做藉口,可是每一次她去見孃親的時候,孃親都是睡着的,她問的問題,孃親都不回答她,她甚至開始討厭孃親,可是再大一點,她知道了,孃親跟她一樣生病了,只是她病的不厲害,孃親病的很厲害,一直睡着不能醒過來。
後來,她總是喜歡問乾爹和司徒逆一個問題:“孃親什麼時候能醒來,孃親會不會醒過來?”
到了後來,她不再那樣問了,她開始這樣問:“孃親什麼時候回來?難道孃親都不想我嗎?雪兒會做一個乖寶寶,很聽話的,是不是孃親就會很快回來?”
不管她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問,她看到的都是他們悲傷的眸子,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每一次都問,因爲她不問的話,她好想聽到他們這樣開口:“雪兒的孃親,很快就要回來了,因爲雪兒很乖。”
可是這樣的問答從來沒有過,她有時候怕自己等不到孃親醒來的那一刻,畢竟她的身體越來越弱,如果不是因爲秋叔叔一直爲她勞心勞力,東奔西走,可能早就沒有她了。
司徒逆看着突然安靜下來的鳳月雪,便知道她又在想一些事,他輕輕地摟着她,湊到她的耳邊說道:“雪兒,師兄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想不想聽?”
“什麼好消息。”還沒從悲傷的氣氛中緩過來的鳳月雪,擡起一雙帶着霧澤的紅眸,看着司徒逆。
司徒逆心疼地捧起鳳月雪的臉頰,說道:“我這個好消息,一定能讓雪兒振奮起來。”
“不許繞彎子,快點說!”鳳月雪有些不開心司徒逆那麼多廢話,明明在其他人的面前,他是個很嚴肅沉穩的人,怎麼到她的面前成了這幅模樣,真是想不通,還沒有她一個已經十三歲的姑娘懂事。
“我錯了,我錯了,我馬上就說。”看到鳳月雪又生氣的徵兆,司徒逆馬上投降,“雪兒一直想要見的爹爹和哥哥要來了,怎麼樣高興不?”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鳳月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剛自己聽到的事真的,不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