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央很久沒有動過手了,打得正解氣呢,一記左勾拳出去,本想再來記右勾拳,結果運氣不好,聶岑竟然及時出現!
脾氣火爆的她,別人的話不一定聽,但聶岑一開口,哪怕在氣頭上,也絕對一物降一物,立馬乖乖收手。
“臥槽!arno快救我!這個女人是瘋子!”
救星到來,安利立刻哇哇大叫,被打爆的臉,痛得牙齒都感覺快掉了,而他的慘叫聲,不僅令聶岑焦急的快步奔進來,也引來了寫字樓的保安!
白央反應飛快,機靈的一跳而起,單手護胸,裝作很害怕的模樣。
“安利,你怎麼樣?”聶岑扶起安利,一邊檢查安利的傷勢,一邊關切的詢問。
保安見到安利嘴角的烏青,以及被踢打後滿身的污濁印跡,嚴肅的道,“公衆場所打架,報警處理!”
他說着,拿起對講機,便欲通知保安室,一隻有力的大手,卻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要報警!”
“嗯?”保安一楞,不解的看向阻止他的人,“爲什麼?”
白央亦是一詫,只見聶岑神情凝重的說,“都是自己人,鬧着玩兒的,我們自己處理。”
聞言,保安將信將疑,上下打量了一番安利,道,“先生,您的建議呢?”
“呃,我……”安利很想說快點把這個女人關進警察局,讓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但是,老闆的話壓在前頭,他只能認命,“sorry,不需要報警,我們是好朋友。”
聽此,保安只好作罷,交待幾句不要在大廳喧譁,便率先走人了。
聶岑的寬容,令白央心裡頗不是滋味兒,尤其他用“自已人”來表明與她的關係,這是否意味着,她在他心中,還佔有一點點的份量呢?
“上車說。”
聶岑冷冰冰的拋下一句,然後扶着安利向外走去。
白央揉了揉肩頸,耷拉着腦袋意興闌珊的跟上。
完蛋了哎,沒想到聶岑會回來,更沒想到聶岑會撞見她揍人的暴力一幕,而且受害者還是他的助手!
這下子,他會怎麼看待她呢?他們剛剛達成的室外採訪約定,肯定又要泡湯了!
聶岑的車停在寫字樓外面的停車場,出門走幾步就到了,鑑於安利受了傷,聶岑安排他坐在車後座,由他親自駕車,而白央……他想了想,以免那兩人在後座又打起來,便道,“白央,你坐副駕駛。”
“噢。”白央乖乖聽話,心中十分竊喜,她終於又有機會可以坐在聶岑身邊了!
打開車門坐進去,白央沉重的心情一掃而空,聶岑嫺熟帥氣的發動車子,她則目不轉睛的看着他,整個身體都側了過去,巴掌大的小臉綻放着花癡般的笑。
聶岑就沒見過像白央這麼心大的人,剛犯的錯還沒檢討,便又跟沒事兒人似的,並且還用那種愛慕的眼光看他。
愛慕……
這個詞令聶岑心中一緊,他在想什麼?怎麼可能的事情!
六年前,她已經用事實打醒了他,她不曾愛過他,只是在玩弄他而已!
如今,再幻想她對他心存愛慕,不是太可笑了麼?
想到這兒,他冷臉叱她,“看什麼看?安全帶繫好!”
“嘿嘿。”白央訕笑,她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小聲嘟噥,“多看幾眼又不會懷孕,那麼兇幹嘛?”
論口才和耍*方面,聶岑永遠及不上白央,車子還沒開出停車場,他氣得一腳踩下剎車,把車橫在了半路!
“呃,你……”
聶岑銳利的眸光,令白央不寒而慄,他質問道,“爲什麼打人?安利做錯了什麼?”
“ohdear!”
後座的安利一聽,崩潰的哀嚎,“這個女人真的是瘋了,我只不過在跟她聊天,她……”
“他嫌我胸太小,不夠他捏一手,然後他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判斷,非禮了我!”白央氣呼呼的反擊,演技太強,竟還委屈的溼了眼眶。
此話一出,聶岑臉色陡變,“什麼?”
安利頓時急出一頭冷汗,“哎,我沒……”
“你還想狡辯嗎?你不僅捏了我的胸,還想*我的屁股!幸虧我躲的快,不然你還能幹出更猥瑣下流的事情!”
白央不會給安利證明清白的機會,她邏輯思維太厲害,語速飛快,直接堵得安利百口莫辯!
“安利!”聶岑怒火中燒,一聲厲喝,“是不是真的?”
安利急成結巴了,“我沒有!我,我我真的沒有,她,她胡說八道……”
“我胡說?”白央冷冷一哼,“聶岑剛走,你就開始*我,談論我的胸、我的身材、我的屁股,這合適嗎?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聶岑的前女友嗎?你這樣不禮貌,對我不尊重,我無所謂,但是你貶低聶岑的眼光,再抽你兩耳刮子都是輕的!”
安利慾哭無淚,“我……sorry,我只是想看看你有什麼特別之處……”
“你現在看到了?”聶岑俊臉黑沉,無語之極,“她沒什麼特別,就是打架厲害,高興了用嘴巴噎死你,不高興直接用拳腳招呼你!”
安利伸手揉着發疼的臉,悔的腸子都青了,“領教了,果然是不一般的女人啊!”
“自作孽!”
聶岑叱責一句,回頭坐好,重新發動引擎,他道,“需要去醫院麼?”
“不用了,傷得不重,過幾天就自愈了。”安利垂下腦袋,深感他今天犯了個大蠢事兒。
能讓他老闆看中的女人,果然是非主流,不能用正常的審美眼光看待!
不過,要是老闆和這個女人復和的話,以後的人生豈不是太可憐了,動不動就會遭到家暴!
輕輕鬆鬆就解決了麻煩,白央心情超棒,她開始尋思着怎麼支走安利這個電燈泡!
難得的機會,她要抓住和聶岑單獨相處的點滴時間!
有了!
白央忽然作出歉疚的表情,嗓音低低柔柔的說,“聶岑,對不起啊,我一時衝動,把你的助手打成了這個樣子,我心裡好難過,就算不去醫院,他也需要臥*休息的,要不然我們先送他回酒店吧?”
“sorry,白小姐,我也做得不對,請你原諒。”安利連忙道歉,他其實並沒有惡意,一方面是爲聶岑不值,一方面想試探白央,所以才整了這麼一齣戲,結果他嘴巴是爽快了,身體卻受苦了。
“沒關係,不打不相識嘛,以後多多關照哦!”白央變臉的速度實在太快,立馬又笑意盈盈。
聶岑眸光掃過和解的兩人,淡聲道,“安利,我在路邊停車,你打車先回酒店,我忙完後會回來,你不用等我。”
“ok!”安利打了個響指,下車時,他不懷好意的擠眼睛,“希望二位玩得愉快!”
白央熱情的揮手,“謝謝,再見!”
車子繼續前行。
白央不知道聶岑想去哪兒,但她不關注目的地,只開心二人世界的歡喜,心存*聶岑的想法,她忽然扭頭問他,“聶岑,你也覺得我的胸很小嗎?”
聶岑眉心突突的跳了兩下,他嘴脣緊抿,裝作沒聽見。
“說一下嘛,到底大還是小?我記得你一隻手好像剛剛好握住啊……”
“閉嘴!”
聶岑咬牙,俊臉明顯漲紅,“這種問題,你現在問我合適麼?”
“怎麼不合適?你親歷過嘛,難道你忘記了?”白央臉皮端得厚,竟是一本正經,理直氣壯。
聶岑握着方向盤的十指,不自覺的用力,好多年前的事兒了,不論美好的,激情的,還是那些個羞澀奔放的夜晚,刻意忘記了的時候,遙遠的彷彿從未經歷過,但是他知道,有關她的一切一切,始終紮根於心髒,以及身體和靈魂深處。
就像她此刻,隨便談起幾句*的話語,他腦中便會浮現出他們曾經無數次在*上翻滾的情景。
“白央……”聶岑呼吸微重,他輕聲說,“你現在過得幸福麼?”
原本心中正偷笑的白央,聞言陡地僵了臉,她楞了楞,勉強扯脣道,“挺好啊。”
聶岑不再言語,他目視前方,專注的開着車。
氣氛一時難堪,車廂中涌動着令人呼吸緊窒的尷尬。
許久,聶岑纔再次開口,“安利到底有沒有非禮你?”
“沒有。”不能再撒謊,白央見好就收,實話實說道,“但他用言語侮辱我是真的,他嘲笑我長得醜,沒胸沒屁股沒身材,對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說喜歡你的性感漂亮的女人一大堆。”
聶岑側眸看她,“所以你就動手打人?”
“這還不夠嗎?”白央愕然。
聶岑曬笑了一聲,“安利說的挺對的,我竟然找不出一點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