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心虛和敏感,白央的神色明顯一變,“我的身體?我……很好啊,身體沒問題呀。”
“瞧你瘦的,摸起來都硌手。”聶岑在她腰部上方捏了一把,表情滿是嫌棄,“所以知道我爲什麼要跟你分*睡麼?怕你骨頭扎我。”
“……”
“白央,現在輪到我約法三章了。第一,我會請專業營養師對你的三餐作指導,以及僱請優秀廚師和保姆上門照顧調理你的身體,你若是想跟我睡一張*,便不許提出半個字的反對意見;第二,你我既是夫妻,那麼婚後財產屬於夫妻共同財產,我給你的銀行卡,你繼續扔抽屜裡發黴的話,我會考慮上繳你的工資卡,以後你喝西北風好了;第三,我給你充分的時間思考何時截止隱婚。雖然我不喜歡熱鬧,但人生唯一的一次婚姻,我希望我的太太能夠光明正大風風光光的嫁給我,讓所有認識你我的人都知道,我們結婚了!”
“你……認真的?”
“你覺得我是擅長玩笑的人麼?這不僅是認真,還很嚴肅。”
白央嚥了嚥唾沫,用力揉了幾把臉,“好吧,爲了達到睡你的目的,我只能忍辱負重做個夫管嚴的小女人了。”
聶岑俊臉微熱,他真是佩服她,不論在何種語境之下,都能夠機智又自然的對他耍*,而且還能講得既不令人反感,又能勾起他體內久違的*。
而白央卻在心裡偷偷的盤算如何應對營養師搭配的餐單,如果其中有白血病不能吃的食材,她就要想各種辦法拒絕進食,迫使營養師重新調整,她必須保護好自己這條倖存的小命,撐過復發期,撐到與他白頭。
聶岑又道:“你先遞交辭職信吧,交接工作還得一段時間,等你完全自由了,我們應該差不多可以討論婚禮的事情了。”
“可是不工作的話,我會很無聊的,而且……”白央糾結的皺眉,“我一邊工作,一邊調養身體,也是可以的吧?”
聶岑俊臉一沉,“不行,記者的工作太累了,東奔西跑,餐點都不能按時吃,作息混亂,怎能養好身體?你若不聽話,我會親自去找你們楊主編的。”
白央焉了,她無奈的嘆氣,“想當初,我找個比我小的男友,是想當大姐大耀武揚威來着,誰知道還是被管得死死的,早知這樣,還不如找個大叔呢。”
聶岑回她一記冷笑,“我當初要不是被你禍害了,我現在可能正帶着小*環遊世界享受幸福人生呢。”
“哈哈哈!”
白央笑瘋了,她躺倒在聶岑大腿上,雙手直往他襯衫裡頭鑽,用嗲嗲的語氣說,“聶岑哥哥,我就是你的小*哦!”
她作惡的手,在他肌膚上胡亂揩油,惹得聶岑氣血衝動,低頭狠狠地吻往她的小嘴,不再剋制他澎湃的激情,而他難得的生理反應,令白央激動不已,她立刻收手,改爲勾摟住他的脖子,熱情如火的迴應。
他們有多久沒有這樣吻過了?似乎在白央的出租屋那一晚之後,便再也沒有過。
從前羈絆太多,聶岑逼着自己冷淡,而今對白央,他心底只剩下與她感同身受的心疼,所以又怎麼忍心讓她繼續失望。
其實她尋求的不過是一種安全感,就像當年她主動把自己給他一樣。他懂。
“老公。”白央嬌喘着低聲說,“不去外面逛了,我們回家吧。”
她迷離的雙眸,傳遞着*裸的信息,聶岑喉結滾動,眼中亦燃着火焰,他薄脣貼着她耳朵,“家裡沒有避孕品,不如去我住的酒店吧,有情侶套房。”
白央驚喜,“好!”
結帳走人,兩人直奔酒店,白央在車上通過電話請了下午的假之後,聶岑問她,“帶身份證了麼?”
“嗯。”
“呆會兒你去前臺辦手續。”
“你不去呀?”
聶岑皺眉,“我在酒店住了這多天,前臺哪個不認識我?已經按月包了房間,再單獨開情侶房,立馬上新聞。”
白央壞笑,“哈哈,別人會臆測你什麼?”
聶岑瞪她一眼,從西裝內口袋拿出他的錢夾扔給她,“現金不知夠不夠付,不夠的話,刷卡。”
“密碼一樣?”
“對。”
白央晃了晃手中的錢夾,笑得眯起了眉眼,“用多久了?”
聶岑抿脣,“忘了。”
“你對我就這麼喜歡啊?所有銀行卡密碼都是我生日,用情至深嘛。”白央得意又歡喜,但她摸摸下巴,“可是你從來沒對我表白過呢。”
聶岑眉間褶痕加深,他沉默不言,只裝作沒聽到。
“你愛我麼?”白央腦袋湊過去,孜孜不倦的追問。
聶岑不說話。
“說嘛。”
“開車呢。”
“等車停了說。”
“不要。”
“爲什麼啊?你不愛我是不是?”
“……”
“那麼……換到*上說?男人在*時總能說得出來愛語吧?”
聶岑頭疼不已,這個女人爲什麼這麼聒噪?終於到了酒店,白央先在門口下車,聶岑去地下車庫泊車。
辦好手續,白央把房間號發給聶岑,她懷着亢奮的心情率先去體驗傳說中的情侶套房,果然,刷開門後,她“哇”的一聲,完全驚呆了!
整個房間由粉色和紫色兩種色彩構成,浴室裡有橢圓形灑着花瓣的粉色浴缸,一道薄紗粉簾背後,是一張圓形的粉色大*,從房頂垂下的紫色輕紗,隨着半開的窗戶透進來的微風曼妙起舞,整個房間*的燈光,夢幻般的裝飾,實在唯美的令人心動。
白央撲進柔軟的大*,開心的雙腿胡亂蹬,突然想起什麼,她拿出手機,百度搜索“女人如何能讓性冷淡的男人*”,答案五花八門,她正逐條查看時,門鈴聲響了,她連忙跑去開門。
聶岑進來,瞧見白央手中亮着屏幕的手機,他隨便掃了一眼,俊臉不由發黑,“你瞎弄什麼呢?”
白央鎖好門,尷尬的笑了聲,“我學點兒經驗嘛。”
“我不是性冷淡。”聶岑無語,再次申明。
白央扭扭腰,雙眼色米米的從他臉上一路下移,定格在他某處,她說,“那你證明給我看唄。”
她音落,男人陡地將她攔腰抱起,一腳踢開浴室的門,走了進去。
……
夜幕降臨。
瀰漫着晴欲味道的房間裡,柔和的燈光映照在沉睡中的小臉上,聶岑目不轉睛的凝視許久,在她紅腫的雙脣溫柔一吻,大掌輕撫她烏黑的長髮,他在心裡說,這輩子啊,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再讓她掉頭髮,不再讓她有機會進醫院。欺騙了他六年,她必須用六十年來償還,只要他不死,她便不可以先他一步去往那個終結生命的地方。
“唔……老公。”
白央忽然發出囈語,從夢中醒了過來,赤身嬌軀纏上聶岑,她慵懶柔媚的眼神,迷離的望着他,“你不睡會兒麼?”
“我不累。”聶岑微笑,接納了他奔放可人的大姐姐太太,他揶揄她,“我記得有人說她可以撐到五天下不來*的。”
聞言,白央臉頰通紅,嬌嗔道:“我是吹牛皮的嘛,像你這種榆木疙瘩,不激將怎麼能行?”
“以後你不用太辛苦的激將了,我可能……”聶岑想了想,尋到一個合適的措辭,“會盡量的主動一點兒。”
白央“噗嗤”一聲笑了,“真的麼?我想像不出來這個場面啊,感覺好稀奇呢。”
“該起*吃晚飯了。”聶岑嘴角抽了抽,立馬後悔跟她談這種事了。
“等下老公,你還沒說愛我呢!”激情時,忘了逼男人吐露愛語,這會兒她可是不能再忘了。
聶岑好氣又好笑,“你一直糾結也不嫌累!行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嘁。”
白央氣得翻了個白眼兒,然後畫風轉得特快,“爽嗎?時隔六年重溫女人,滋味怎麼樣?”
聶岑蹙眉,回以白央一個莫名的眼神,“誰說這空白的六年,我沒有其他女人?”
白央先是一楞,繼而心情倏地跌落,但她直直的盯着他看了半晌,卻沒有爆發脾氣,只是呆呆的說了一句,“以後不可以了。”
“哎,智商欠費也是挺讓人憂心的,就這腦子還是多補補吧。”聶岑感慨不已。
聞言,白央詫異了片刻,忽然反應過來,“你是騙我的?”
“我性冷淡,除了一個叫白央的學姐能把我拐到*上以外,我再找不出第二個女人了。”聶岑戲謔的揚脣,墨色的瞳孔中染上*溺的笑痕。
“啊——”
白央亢奮的大叫一聲,翻上男人的身,邪惡的宣佈,“聶學弟,你的白央學姐要繼續爲你治療性冷淡了,你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