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楊暖暖隨口應了一聲,既然不是羊脂白玉那應該也就不值錢了。
繼續前進平坦的白玉小道上,滿是大小不一的玉石碎渣,空氣中瀰漫着刺鼻的硫磺味道。
龍少決牽着楊暖暖小心的往前走,楊暖暖走在龍少決的身後.
她單手緊緊的握住口鼻,防止自己吸入彌散在空氣中的粉塵。
眼前是一片廢墟殘石,空氣中繚繞着層層細密嗆人的粉塵,腳下堆滿了各種大大小小的玉石碎渣。
“他們不會有事吧?”越走楊暖暖越擔心其他人的安全,眼前的情況遠比楊暖暖想象中的嚴重。
原來只用那麼一點點***造成的爆炸的後果會是這麼的威猛。
“他們指的是誰?”龍少決牽着楊暖暖他轉頭望着彎眉輕蹙的楊暖暖問。
楊暖暖單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一雙眼睛露在手掌之外,她擡眼視線與龍少決的相碰:“所有人,他們所有人。”
“放心,只是一個小小的爆破而已,他們都不會有事。”龍少決回答。
現在這還只是小小的爆破而已?
楊暖暖敢肯定要是王奎的炸藥再多放一點點,那麼這裡一定會震倒塌,這條白玉路將會被永遠的掩蓋。
繼續前進,走了二十分鐘左右,他們總算是回到了之前地方。
原本那面堵住一行人去路的白玉牆壁已經消失,一面牆壁完全的坍塌消失。
白玉牆壁被解決,露出一個很大的豁口,從堆滿殘石廢墟的豁口往裡看,裡面似乎迴歸成了一條悠長昏暗的墓道。
龍少決拉着楊暖暖從豁口走進去,熟悉的青磚墓道,墓道兩面的牆壁的之間每個數米就嵌着一個小小的油燈登碟。
燈碟的材質五花八門,有青銅的,有黃金的,有青瓷的,有白銀的、還有玉質的,大小形狀也都不同。
燈碟中的燈油已經乾涸,幹成了凝膠裝的物質。
黑黑的粗燈芯立在油碟中,燈芯已經不知道燃燒了多久,橘色的火光幽幽的跳動着。
“我好像來過這裡。”在墓道中走了一會,楊暖暖看着嵌在青磚牆壁中的油碟,她蹙着眉頭思慮道。
“恩?什麼時候?”龍少決問。
“我也不能確定,總之我覺得這裡很眼熟,好像來過。”楊暖暖蹙眉道。
越往前青磚墓牆上所懸掛着的油碟的數量越多,形制模樣的也漸漸的統一。
火光越發耀眼,原本每隔數米纔有一盞的油碟數量陡然增加。
繼續前進,牆壁上的油碟已經緊緊的靠在一起,一條有燭火點起的火龍向前蔓延,完全看不到盡頭。
因爲是燭火,一開始數量少的時候還沒察覺到有什麼不是,現在楊暖暖的身體周圍的環境猛然變得滾燙。
燭火炙烤着楊暖暖,沒一會楊暖暖的頭上身上便都是汗水,腳下的路也變得異常滾燙。
“等一下。”龍少決喊停了朝前拼命奔跑,想要脫離燈海的楊暖暖。
“這裡好熱,我們快跑,再不跑我都要熟了。”楊暖暖滿頭大汗,她的衣服都是汗水打溼了。
龍少決快步上去,他攔腰抱起楊暖暖:“我抱着你,我的速度更快。”
“恩,謝謝。”楊暖暖一落進龍少決懷裡,她便伸手緊緊的摟住了他。
龍少決的身體很冰,燭火滾燙的環境,似乎並不能溫暖他的身體。
龍少決涼冰冰的身體對於身體已經快着火的楊暖暖,無疑是塊綠洲,楊暖暖緊緊的抱着他,想要從他的身體中得到更加兩塊的觸感。
楊暖暖的手用力,再用力,她恨不得整個人都藏進龍少決的身體中。
龍少決抱着楊暖暖快速奔跑,他臉上也有汗珠,掛着點點晶瑩汗珠的英俊面龐臉色蒼白,他的情況看起來也不好。
現在這條掛滿點燃燈碟的墓道中,不僅僅只是有滾燙灼人的溫度,更有耀眼奪目的燈火光芒。
龍少決不是人,他畏光,在強光的環境中呆久了,他會被傷及根本。
刀槍要不了他龍少決的命,強光的環境卻足以將他毀滅千百次。
這條燈光奪目,溫度炙熱的燈海墓道比想象中的長。
龍少決的速度越來越滿,楊暖暖甚至感覺到他的身體也已經發熱滾燙了。
楊暖暖臉蛋被燭火烤的通紅,她聽着耳邊龍少決越來越沉重的呼吸,心裡不知道爲什麼涌起一絲擔憂。
楊暖暖猶豫躊躇的了好久,她緩緩的擡起頭,看着面色蒼白的龍少決:“你怎麼了?你的臉色好難看,快放我下來吧,我能自己走。”
“我沒事,別說話。”龍少決低頭看着懷裡的楊暖暖。
一滴晶瑩的汗珠隨着他低頭的角度,啪嗒一下滴落在楊暖暖的臉頰。
那一滴汗冰涼刺骨,滴落在楊暖暖的臉頰,順着她光潔的臉頰緩緩的往下流。
在汗水滴落到自己的臉上的時候,楊暖暖表情一愣,一滴汗怎麼會這麼涼呢?
汗水不都應該是熱的嗎?
就在楊暖暖發呆,龍少決抱着楊暖暖,拖着沉重的雙腿,忍着強烈光芒往下奔跑的時候,前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同樣沉重的腳步聲,在安靜的墓道中,這聲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格外明顯。
是誰呢?
楊暖暖回神,她聽到腳步聲先是擡頭看着龍少決。
楊暖暖擡頭想要徵求龍少決的意見,卻發現龍少決正目不轉睛的盯着前方。
龍少決的倨傲線條流暢完美的下顎上懸掛着幾滴晶瑩調皮的汗水,那些汗水隨着龍少決前進的腳步一顫一顫,就是不肯從他的臉上滑落。
楊暖暖盯着龍少決臉上的汗珠,聯想到之前那滴汗珠帶來的涼爽……
楊暖暖慢慢的伸手,身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楊暖暖的手碰到龍少決的臉,龍少決一愣,低頭看着懷裡的楊暖暖:“怎麼,心疼我了嗎?”
楊暖暖聽到龍少決的聲音,她的手停在了龍少決的臉上。
心疼你?
老孃心疼你什麼!
這不懂你這個流氓的腦回路,我只是想偷兩滴汗去熱罷了。
再說了,我可沒求着你抱我,我爲什麼要心疼你呢?
心裡雖然是這樣想的,楊暖暖大手一抹,豪爽的拭去龍少決臉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