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人

局中人

“洛,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謝爾的事……”

“不準想!”

在謝爾走後,兩個人回到了宿舍裡,阿洛一直若有所思的模樣讓西琉普斯心情低落,忍不住就要問出來,然而得出的卻是讓自己更加不悅的答案。

阿洛微微一怔,隨即知道是西琉普斯誤會了,就搖搖頭:“流牙,我只是在想謝爾的身份,不是什麼別的。”

聽到是正事,西琉普斯也就忍下了,不過手裡卻把阿洛攔腰一抱,兩個人一起倒在柔軟的獸皮裡,都折騰一天了,能蹭上這麼舒適的皮毛,就好像全身都放鬆了似的。

“哦。”他半眯着眼應了一聲,“他有不對勁的地方?”

阿洛也軟□子,趴在西琉普斯的胸口:“真龍所在之地承接天地氣運,現在的大路上有三個帝國鼎足而立,謝爾所在的蘭德斯科帝國就是其中之一,天地氣運中這個帝國佔了三成,而龍氣除了帝國的國王佔大頭以外,其餘的也會延至王子公主們的身上,而謝爾是第五王子,身上應該也是有龍氣的,但我以前卻沒有發現……”

修真者對皇族之人身上的“氣”最是敏感的了,以便躲避或者接近,然而他自從認識謝爾以來居然完全沒有感覺到過謝爾身上的龍氣,難道是因爲被什麼東西封住了?也不對啊,氣運之說是修真界纔有的,這個異世大陸上他還從沒看到過類似說明,而阿洛也深入瞭解過很多魔法相關的理論知識,沒發現有任何魔法防具是可以封住龍氣的……就算是修真者,沒有渡劫期的實力也做不到!而修真法寶的氣息,他同樣也沒有在謝爾身上感覺到,那麼,這是怎麼回事呢?

西琉普斯聽不懂什麼氣運不氣運的,他只是皺一下眉:“想不通就別想了,我不喜歡洛管他的事。”

阿洛也知道自己現在修爲仍然是低微的,與龍氣相關的事情還是能不沾就不沾得好,只是謝爾也算是他目前的兩個朋友之一了,身爲龍子而沒有龍氣,少不得讓他有些在意。

不過轉念一想,謝爾似乎沒有要去爭那王儲身份的意思,不然也不會是去混傭兵而不是在帝國中樞發展人脈……既然這樣也不至於有什麼生命危險,阿洛就不去想這件事了。

第二天,阿洛就與西琉普斯一起再次去了普羅休爾的溫室——算日子正好是百葉草成熟的時候,普羅休爾果然一大早就守在百葉草前面了——因爲時間魔法陣的調節,成熟只在一剎那,採集的時候也必須要準時準點才行。

在阿洛和西琉普斯到達的時候,普羅休爾剛剛把百葉草摘下,並且放在了一個鐫刻了永久性魔法陣的特殊材質的採集箱中,爲百葉草量身打造的儲存物品。

“真可惜,沒有看到它成熟的那會……”阿洛嘆了口氣。

普羅休爾小心翼翼地把盒子遞過去:“我是準時採摘的,所以它就一直保持着成熟的那一刻最完美的姿態,埃羅爾,你現在看也沒什麼區別……”說着他笑了聲,“……雖然你沒有看到那瞬間彷彿絢爛生命的美景。”

阿洛也笑了:“我已經夠惋惜了,普羅休爾,你就不要再加深我的感覺了吧。”

玩笑開過,他雙手接過採集箱,箱子是透明的,裡面並排放置着三棵百葉草,柔嫩而細長的葉片輕柔地舒展,瑩綠的顏色看起來好像有光芒在上面跳躍,真是相當的美好。

把百葉草收入儲物戒指中,阿洛將三千紫晶幣交給普羅休爾,一次結清款項,普羅休爾也不推辭,直接收下:“埃羅爾,你可真有信譽。”

“這個是基本的吧,普羅休爾。”阿洛笑道,“不過,我想問一問,如果有人想要跟你建立一個長期的合作關係,你願意接受嗎?”

普羅休爾微微訝異,他可不知道這個只有看起來很溫和實則平常總是對別人疏離幾分的銀髮青年會發出這樣的邀請,而且,似乎還不是爲了他自己?

“是什麼人呢,能勞動埃羅爾你開口的?”他有些意外地問道。

阿洛沒有避諱地說道:“是紅狼傭兵團,裡面的副團長是我的朋友。”

“我聽說過這個傭兵團,是大路上五大傭兵團中最年輕的一個,聽說正副團長都是相對年輕的強者……”普羅休爾略想了想,忽然笑問,“埃羅爾,你找我培育百葉草,是不是就是爲了你這個朋友?”

如果紅狼傭兵團真的想與這位草藥大師長期合作的話,基本的交底行爲還是能允許的,於是阿洛點點頭:“算是吧,所以他看到了普羅休爾你的厲害之處,纔會拜託我對你發出邀請啊。”

紅狼傭兵團名聲在外,聲譽向來不錯,普羅休爾只稍稍思忖一下,就也爽快地點頭:“那就找個時間讓我跟他們的人見一面吧,總要親眼看過了才能決定。”

得到普羅休爾的迴應,阿洛就不再打擾,而是拉着西琉普斯一起告辭離去了。

“百葉草已經拿到手,接下來就儘快交給謝爾吧,以免後面又多出什麼事情來……”

“也不知道卡爾加和法而非現在怎麼樣了,希望他們能夠撐得住纔好。”

“學生們的訓練也差不多了,還有另一半學生帶他們再去狩獵一次,應該也就可以了,剩餘的事情,就全靠他們自己發揮……”

阿洛一邊走一邊對西琉普斯說話,但是他說了好一會兒以後才發現,西琉普斯居然一次也沒有迴應過他。他覺得有點奇怪,就擡起頭看過去。

“流牙?”阿洛叫了一聲,仍然沒反應,“流牙,你在聽嗎?”他拍了拍西琉普斯的胳膊,喚回他的注意力。

“……洛。”西琉普斯回過神,低下頭,“你剛說什麼了?”

阿洛看到西琉普斯眼裡一閃而過的疲色,頓時覺得大不尋常。

西琉普斯的身體向來強健,而且有金丹護體,同時又沒有像阿洛那樣必須靈力轉魔力的危機,所以哪怕是身子累了,只要轉一圈身體裡的鬥氣也就能立刻緩過來,怎麼可能有這麼明顯的疲憊出現?

想到這裡,阿洛也顧不上什麼別的,拉了西琉普斯就坐着魔法陣一起回了宿舍,把他按到在牀上,撩開他的上衣露出他的腹部。

這一急起來,阿洛就管不了什麼可能會被暴露的問題了,他身體裡蟄伏的溫順的魔力忽然暴動一樣地流動起來,開始瘋狂地往丹田處彙集——它們要在那裡轉化爲靈力,而阿洛還想把這些靈力送入西琉普斯的體內,搞清楚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卻被西琉普斯阻止了。

西琉普斯一把把要入定的阿洛拉到自己懷裡,緊緊摟着了,纔開口說道:“洛,我沒事,你不要這樣做,很危險。”他的聲音極低,比起以往都暗啞了幾分。

阿洛身子僵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可能是思慮過重了——這不能怪他,因爲當西琉普斯還是流牙的時候,就不大不小地出過好幾次問題了,而後來雖然恢復了記憶,也未必真的可靠很多——他根本一點修真……好吧,修魔的常識都沒有。

“不要擔心,洛,真的不要擔心……”西琉普斯空出一隻手溫柔而不是力度地順着撫摸阿洛的背脊,安撫着他,“我只是……”他頓了頓,“有點不安。”

“……流牙,你在不安什麼?”阿洛有點急切,“還是你上次說的那個嗎?最近你不是已經沒感覺到了麼?”

“……只是最近的感覺更加強烈了。”西琉普斯牽一下嘴角,“就像我說的,真的不會危及生命,只是覺得好像有什麼跟我切身相關的事情將要發生,會給我帶來不一樣的變化。現在我可以確定,這件事的發生可能會讓我的心情不大好,可卻會讓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

阿洛微微皺眉:“流牙,不能更細緻些嗎?”

西琉普斯搖搖頭:“不能。”

阿洛長吁一口氣:“也是,與自身相關的事情能夠窺見一點預兆已經不簡單了,是不可能完全弄清楚的,除非讓別人來算……讓別人來算?”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阿洛抓起西琉普斯的一隻手:“給我一點血。”

西琉普斯眨一下眼,咬破手指送到阿洛眼前:“洛,你要給我算?這個……是占星術的一種嗎?”

阿洛拿出一塊白布,握住西琉普斯流血的手指在上面畫了個血符:“不是一個體系的……噓,流牙,你現在不要說話了。”

原本這樣的數算之術是要藉助被算者的生辰八字才行,不過西琉普斯生於久遠之前,這裡又是異世大陸,別說生辰八字了,恐怕就是個單純的生辰都記不起來了的,阿洛當然不會再去問他這個。這時候,作爲肉身本源的血液就能夠派上用場了。

阿洛用的這道符,實則是一個比較偏門的術,偏向左道的,但偏偏要金丹期以上才能施行,而要測的人也不能比自己修爲更強,西琉普斯勉強還算符合這個條件,就被阿洛拿來用了。

然而,即便是阿洛用了很大的心力,也只能看到模糊一片,反而比西琉普斯本人更加看不清楚。

嘆了口氣,阿洛終於決定放棄。他該知道的,對於與西琉普斯有着深刻牽絆的自己,也是局中人,當然不能算出來……是他之前過於急切了。

雖然有些沮喪,不過看到西琉普斯本人並沒有不祥之感,阿洛也就不再糾結這事,等吃完了午餐之後,兩個人就一起去找謝爾送東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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