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出乎意料,那個昔日經常曠課的魏樹塵也可以和大家相處融洽。來到這裡後,大家都在茁壯成長。”田老師露出欣慰的笑容。
“不光如此,田老師你看看其他人。”金崇環視了四周,白璧,遲音,趙莉兒以及馬一志都和大家打成一片,“和魏樹塵一起的同學也一樣,連那個不良少年馬一志也是。”
“這也是多虧金崇同學,在你的帶領下。”望着大家能夠和睦相處,田老師讚許道。
然而在看似和睦相處的氣氛之下,也有個別分子的想法不一樣。
冰斌無所事事地躺在一塊大石頭上,神情嚴肅,他喃喃自語:“學校啊。”
“嗯,你討厭學校嗎?”這時,一個肥胖的男生走過來問。
“沒什麼。”冰斌嫌棄地把頭扭到一邊,他討厭這個胖子,並不是相貌,而是胖子用着怪異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用猜這傢伙是個蘿莉控!因爲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那種噁心的眼神。
“我叫胖翔,你叫什麼名字?”
可站了半天也沒回應,見冰斌完全不搭理自己,胖翔識趣地走開。
“喂,大哥哥。”冰斌眼珠子靈機一動,似乎想到什麼好玩的東西,嗲聲嗲氣地喊道。
“啊,什麼?”胖翔立即屁顛屁顛地走了回來。
“冰冰有個小小的要求。”
“要求,可以啊。”看着冰斌如同一隻可愛的小貓咪不停地撒嬌,心癢癢的胖翔那張油膩的臉都變得紅彤彤。
嘻嘻,看來他上鉤了,我的演技真不錯。冰斌心裡暗暗自樂,這個胖子可以利用一下。
“無論是什麼都願意幫我嗎?”
正在修補圍欄的魏樹塵突然聽到外面有動靜,擡頭一看,只見有幾頭巨型的野狼在遠處徘徊。
“那幾頭是狼嗎?”魏樹塵驚訝地問。
“貌似是狼,每隔幾天就出現。一直在附近徘徊沒有攻擊,不過總是讓人毛骨悚然的。”
魏樹塵意味深長地望着狼羣的背影,心裡默默祈禱,它們最好不要攻擊營地。經常徘徊在附近,莫非它們的老巢在不遠處?
另一邊,白璧和幾個同學也正商議着圍欄是否要加高。
金崇認爲需要加高,他見識過那些食肉動物的攻擊性,體型也超出想象。如果再把它們當作普通的動物看待,大家都會全軍覆沒,另外要製作更多的武器,以防萬一。
其他同學紛紛地點頭一致贊同,然後金崇對着發呆的白璧問是否有意見,在場的唯有他沒有點頭。
“沒有。”白璧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白璧同學,你趕快和大家好好相處吧,在這裡太高冷的話是活不下太久的。”金崇不屑地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
“哦。”面對金崇的嘲諷,白璧隨意地敷衍一下,甚至可以說沒把這當回事。
“哼!”見此,金崇推一下眼鏡,然後冷哼地一聲。以爲你會有所改變,沒想到和以前還是一樣。
待其他同學離開,就剩下一個短髮齊劉海的女生和白璧。
短髮女緩緩開口說:“白璧同學,我們會好好相處的。”
“啊,會吧。”
“白璧同學比其他人話少,但似乎比某些人更堅強。”
“爲什麼?”
“之前和我們一起的那幾個老師都承受不住,有的離開,有的自殺,就剩下田老師。”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白璧對此事比較好奇,他曾聽趙莉兒提起過這件事,那時候就引起他的注意。
事實上短髮女也不是親眼目睹整件事的經過,那些老師爲何變成那樣子也不太清楚。
“我們在那次墜機事故後,被一羣獅子襲擊棄機而逃。和五個老師在一起,爲了尋求幫助,在滿是野獸的森林徘徊,接着在沒有月色的晚上,出現一隻前所未見的生物,模樣和黑猩猩相似,太詭異了。也許它是夜行性的,只有晚上纔看見它。那隻怪物沒有對我們展開任何襲擊,但我們很害怕逃啊逃啊,不管逃到哪裡都會被它追上來。接下來更恐怕的事情發生了,每天晚上都會有同伴和老師消失不見。”
他們是不是被那隻怪物偷擊然後抓走,或者是遇到更可怕的事情呢?短髮女心裡忐忑不安,她忍不住去找其他活着的老師,卻驚訝地看見田老師在搬另一個老師的屍體。
田老師,江老師怎麼了?”
啊,江老師上吊自殺了,他精神本來就不太好。說完,田老師傷心地捂住臉,淚水忍不住從臉頰滑下來。
爲什麼?短髮女難過極了,非常不解,他們竟然可以不負責把自己學生扔下不管,心理承受能力比學生的還要差嗎?
他們都接受不了殘酷的現實,或許是那隻怪物給他們的壓力,最終選擇這條路。田老師擦了擦淚水,然後看着短髮女說,李冬同學,你的手受傷了。
啊,大概是剛剛搬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劃傷。短髮女看了看手背的傷口,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弄上去的。
讓老師幫你包紮吧。田老師從口袋裡,拿出一條長長的白色繃帶。
李冬同學,田老師!這時,有兩個女生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
她們哭泣道,田老師,我們很害怕,聽說其他老師都不見人影。
別害怕。田老師幫短髮女包紮好傷口後,安慰她們,還有我在呢,從今以後我都會好好地照顧你們。直到送你們回家爲止。
田老師,我們現在只能靠你了。
終於有一天晚上,那隻怪物按耐不住衝過來襲擊衆人,大家嚇得四處亂逃。原本有三十多個學生,現在只剩下二十個。剛開始田老師建議大家建立圍欄抵擋野獸的襲擊,不知不覺就成立這個營地。
聽完短髮女陳述後,白璧思考了一會,然後問:“難道你們對老師和學生的失蹤、死亡沒有任何懷疑嗎?”
“我也曾想過,由於那隻怪物的原因我們都不敢回去原來的那個地方,也不敢去找失蹤的同學和老師。屍體都是田老師親自埋的,他說擔心我們會做噩夢。”
白璧心裡的疑問更多,他的想法和短髮女的一樣,老師們的承受壓力應該不是不堪一擊的,那個田老師似乎知道些什麼,莫非這事與他有關,但目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