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老李帶殷樂天反悔過去尋找殷老漢的死因,知道結果的殷樂天抓狂要改變這一切被老李打暈帶回現實。
回到現實,殷樂天這一次昏迷直到次日清晨,不是老李手重,只是殷樂天這傢伙太累了,他是被噩夢嚇醒的,是喊着“爹”驚醒的,醒來之時身邊有丁欣欣和喜鵲在陪伴,容不得殷樂天感動和詢問情況,他只是把這份感情記在心裡。
滿屋子焚燒紙錢散發出的味道,讓殷樂天眉頭緊皺不容丁欣欣解釋訴說點什麼,殷樂天已經光着腳丫子衝出屋外。
屋外,門口掛起白條,白幡,白紙錢串,見此殷樂天有些抓狂上前撕毀這一套送靈的物品擺設“你們做什麼?我爹呢?”
來幫忙的相親父老,跟忙將殷樂天拉到一邊“狗子,狗子,你爹沒了,你別胡鬧,人死爲大入土爲安,狗子讓你爹安息。”
“安屁,誰說我爹死了。”殷樂天有些六親不認,對此相鄰相親都沒有責怪的意思,擱誰頭上都這樣。
“狗子,狗子。”
殷樂天尋找殷老漢肉身沒找見也不見有契約鬼在周圍,周圍只有大鵬和大頭大黃“我爹呢,他們不清楚,你們也不清楚,我爹呢?”
三大沒有語句,殷老漢的肉身還在並沒有去火化,沒殷樂天發話,沒子嗣在身旁,他們也不可能就此這麼做。
喜長秋一直在旁邊見殷樂天又要發飆趕緊上前拉住殷樂天“狗子,你過來,聽我說句話。”
狂躁的殷樂天見到喜長秋也是格外的冷靜很是聽話的跟喜長秋去到一旁。
“喜大叔,求你個事,把我爹的肉身保護好,只要找到他的靈魂我就可以讓他復活。”殷樂天懇求的說道。
“沒有用的狗子,在昨夜閻王爺來過這裡,他也脫關係找門路用盡平生所能確定你爹的的魂魄確實已經消散殆盡,根本就沒有挽回的餘地。”喜長秋說道“人的肉身只是一個軀殼,靈魂纔是主體,肉身壞了可以換一個,相貌不同本質卻是一樣,靈魂沒了就是沒了,即使給換了又有什麼用,那和看着一個布娃娃一張照片有什麼區別。”
殷樂天嘴角微起他在哭,自嘲的哭泣“我殷樂天不缺錢,閻王是我朋友,判官是我兄長,孟婆是我妻子,牛頭馬面,黑白無常喊我一聲哥,有夥伴通神,醫術賽華佗,甚至可以穿梭於前生,我卻不能救回我爹的一條命,這真的很搞笑不是的嗎?”
喜長秋無法充分理解殷樂天的這份心情但也能體會其中的一二,這確實很不是滋味。
“這或許只是想讓你知道一切都不是萬能的的,沒有可以逆天的人與本領。”喜長秋不知該如何勸說,只能如此這樣的的抵消殷樂天心裡對他父親的死而無能爲力的一種虧欠。
殷樂天再度苦笑“或許吧。”
“黃書郎,你殺我爹我要滅你一族。”殷樂天咬牙切齒的說道然後擡腳就要跑,傻子也知道他要去做什麼,不遠處的三大立馬將殷樂天攔住“老大,老大,你別去了,你的契約鬼已經去尋找黃書郎的蹤跡了,不過黃書郎已經離開這裡了。”
喜長秋也趕緊攔住殷樂天“是呀狗子,你爹已經沒有復活的機會了,咱也不能就讓他這樣吧,你要火化讓他入土爲安還是讓我將他藏屍你說句話,怎麼都好說。”
殷樂天老家確實有入土爲安一說,誰家死人屍體三天內不火化不下葬那就是對死者的不尊重,那就叫暴屍,對死者的子嗣而言是大不孝。
殷樂天現在是糾結的,藏屍是對父親的不敬,只有藏屍才能保護父親的肉身,可是殷老漢魂魄已散就沒有復活的機會藏屍又有什麼用,殷樂天是糾結的,很是糾結,他有種想死的感覺。
這時孟思雨和沈陶然扶着有些憔悴的殷母走來“狗子,我知道了你的能力,小孟和小雪都告訴我了,狗子你能力再大也不能逆天而行,既然你爹已經走了,那就讓他走好,火化吧,你爹說了,把他葬在村口,他要守護村子。”
殷樂天淚如雨下,七尺男兒不是柔軟無能,七尺男兒也有血有肉。
“媽,聽你的,火化下葬。”殷樂天跪在殷母面前。
前面說過這裡風俗三日內必下葬,在次日殷老漢便下葬入土爲安。
殷樂天內心的憤怒沒有消散,心裡的痛苦沒有降低,他雙眼紅腫,眼神犀利盛滿一股子狠勁足以證明,雖是如此但他也並沒有急於離開去找黃書郎,他要陪陪自己的母親,或許他的母親比他更不容易接受這些。
殷樂天的契約鬼都在院內待命,他們本是去找黃書郎來着,但殷樂天強行將他們給收回來,他清楚他們不是黃書郎的對手,單是他的法寶就不易對付。
消沉的殷樂天腦袋裡全是自己的老爹,他太想和他說說心裡話,他不得已將老李請來。
因爲殷老漢已是魂飛魄散,倘若靈魂在殷樂天還可以想辦法和他說說話,但這他只能喊來老李,他想確認一下,能不能回到過去和自己的父親說說話。
但是顯然這是不可能的,這樣的後果一樣會改變之後的很多事,在老李聽後一樣果斷的拒絕。
殷樂天不得不心死,他只能求老李帶他回去過去在看看自己的老爹,在向老李保證不會胡來的情況下老李帶殷樂天回去,時間就是殷老漢去世的前一夜,那個時間殷樂天在和破醜無塵糾纏,倒是不會兩個殷樂天碰面。
殷老漢是村長,他也是盡責,每夜他都會圍村子巡邏,哪怕是現在沒有了靈魂的他,殷樂天都懷疑人生,一個人沒有了靈魂如何能和有靈魂一樣行事,黃書郎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殷老漢來到正在翻修的學校出停下腳步,進去坐在學院內樹下的一塊青石上休息,順便捲了一袋旱菸,猛嘬一口,目光深邃的看着學堂,對此充滿了希望。
殷樂天和老李一直跟着他,殷樂天更是一路眼淚未乾,老李沒有嘲笑他 看着殷樂天他也是心軟了。
“兄弟,我可以讓你去和老爺子說說話。”老李說道。
殷樂天擦了一把淚“真的。”
“聽我說,我會用法力在之後消除你倆的記憶,免除你事後更改已經註定的事實,你能接受嗎?”老李講條件。
“接受,接受,我接受。”殷樂天有些迫不及待。
“嗯,你去吧,回到現實以後我會捎部分你們的談話內容給你。”老李剛說完,殷樂天擦乾眼淚,拍拍自己的臉走出去。
聽見聲音的殷老漢趕緊起身,用手電照向殷樂天“誰?”
殷樂天趕緊用手臂遮住臉,確切的說是遮住眼,他怕殷老漢看見自己紅腫的眼睛。
“是我,爹。”殷樂天趕緊答話,聲音略帶鼻音。
“狗子?你不是出遠門了嗎?”殷樂天雖說擋住臉,但殷老漢不可能認錯自己的兒子,他將手電關上坐回石頭上。
“剛回來,見你不在家就出來看看。”殷樂天儘量將語氣調和不去想,難過的事。
“我還能死外面?”殷老漢沒好氣的說道。
“爹,你這說的什麼話,你會長命...長命百歲!”殷樂天強把眼眶裡的淚,鼻腔裡的鼻涕給壓回去。
“哼,分分鐘都會被你給氣死,我還長命百歲!?”殷老漢說道,語氣裡聽的出高興“唉,狗子,小丁什麼時候能生?”
“八九個月吧?”殷樂天說了一句。
“剛懷上?”殷老漢有些驚訝。
“對,爹,丁欣欣懷的是兩個女孩。”殷樂天說道。
“孫女,孫女好,孫女聽話,你怎麼知道是兩個?還是女孩?”殷老漢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