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雷蒙德不得不打起精神早早的從自己舒適的大牀上爬起,強裝神采奕奕的下樓與那羣精力旺盛的年輕人虛與委蛇。
客廳裡,壁爐的火焰依舊沒有溫度的燃燒着,那只是因爲雷蒙德個人的惡趣味而燃燒的擺設。雷蒙德坐在自己專屬的高靠背椅子上,托腮,親切的笑容照顧着在場唯二兩位女性的心情。
“先生,級長說您認識特里勞妮?那個預言師,是嗎?”沃爾布加已經完全拋棄了昨晚的陌生,熟絡的靠在雷蒙德的身邊,甜笑着。
雷蒙德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空擋斜眼看了一下湯姆,之後笑着回答沃爾布加“是的,我想我確實有那麼一個筆友的。”
“那,先生您也會預言嗎?”沃爾布加略微有些激動的,熱切的看着雷蒙德。
雷蒙德一臉黑線的表達着自己對於純血少女單純的大腦回路有多無奈,之後又一臉黑線的看見艾琳同樣有些生動的眼神,無語,無力的扶額,輕聲的嘆息“是誰讓你有了這麼有趣的認定,沃爾布加?預言師的朋友就一定會預言?如果那麼說的話,湯姆作爲我的兒子豈不是也有預言能力?”
還好沃爾布加的單純並沒有發展成單蠢,她撅着自己鮮紅的嘴脣,撒嬌的說着“因爲先生是一個偉大的巫師啊,一個偉大的巫師是無所不能的,而且您還是純血”
這纔是你的根據嗎?雷蒙德這一次徹底的看清了魔法世界純血論的可怕,忽而又勾起嘴角,好心情的開始了自己的作弄。“咳..”雷蒙德擺正自己的臉色,一臉嚴肅的問道“那麼,沃爾布加小姐你願意保證你能不把你聽到的一切泄露出去嗎?”
“是的,我能,先生”沃爾布加眼睛閃着激動的光芒,而剛纔還不爲所動的男孩們也開始伸長自己的耳朵聽着,艾琳也點着頭表達着自己的熱切。
“好吧,那麼..”雷蒙德搖頭晃腦儼然一副神棍像,“沃爾布加小姐,請伸出您的右手,不過我事先說在前面,我只可以看到一些未來,而且這些未來因人而異。”
沃爾布加有些緊張,手心滲出了細小的汗珠,將自己的右手遞上。
雷蒙德推推自己不知道從哪裡變出的眼鏡,假裝着自己的認真與專注“哦,讓我看看,我看見了,沃爾布加小姐,您的婚姻線以及家庭”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雷蒙德的身上,雷蒙德滿意的看着自己造成的影響,甚至連在看書的湯姆都賞臉的擡頭,靜靜的表達着自己的好奇。“是的,是的,您將會有兩個兒子。你的丈夫,是的,他就在場,他的名字就是布萊克”雷蒙德一臉戲謔的宣佈。
在場的聰明人瞭然,明白了這就是級長口中雷蒙德偶爾的小孩子心性,一個故意的惡作劇。湯姆帶有寵溺性質的笑笑,重新回到書的世界。
沃爾布加顯然不屬於那個聰明人的行列,懊惱的看着奧賴恩•布萊克,一臉老大的不情願,嘴裡碎碎念着“難道我註定要嫁給我名義上的未婚夫了嗎?唔”
艾琳的小女兒心性使得她也無視了雷蒙德的狡黠的眼神,繼而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雷蒙德高興着又一條魚兒的上鉤,裝模作樣的看了許久,才緩緩的開口“哦,艾琳•普林斯小姐,我不得不遺憾的告知您,您未來的生活會很不幸…”
不管是知道雷蒙德在瞎說還是不知道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雷蒙德獨到的見解“是的,艾琳,我不得不說,如果你再不按照我昨天的說法去做,我可以肯定你將來的婚姻一定是不幸的,酗酒愛打老婆不管兒子的鷹鉤鼻男人將會是你的丈夫。”
這次連高爾都聽出了雷蒙德惡作劇,哈哈的開始笑出響亮的聲音,艾琳在初聽時的不知所措到知道雷蒙德的戲謔,紅着臉小聲的開口“我會,努力的,先生”
沃爾布加皺着自己精緻的笑臉。不滿的指控着“先生,您欺騙了我純潔的少女心”
雷蒙德卻被沃爾布加義正言辭的模樣逗樂了,反而失去了自己保持的紳士樣子,笑彎了腰。
在場的男士無不一臉黑線的同情看向湯姆,湯姆一臉不爲所動的起身,用冰涼的手覆上雷蒙德的臉,不管不顧後面所有人的眼神。笑話,未來的黑魔王需要同情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所以湯姆一臉鎮定的等待着雷蒙德恢復過來,之後從容的回到了自己的角落坐下重新拿起自己的書繼續自己的閱讀。
雷蒙德無趣的撇嘴,轉動眼神,掃視過在場的每一位男士“還有人需要我的預言嗎?”
梭倫一臉看好戲的把自己的跟班推出,“是的,先生,這倆個大傢伙需要冷靜的分析下自己可悲的未來了”
“是的,毫無疑問,文森特•克拉布和格雷戈裡•高爾,你們的孫子會得到和你們一樣的腦容量和名字”雷蒙德毫不掩飾着自己的諷刺,涼涼的說道。真是想不明白,爲什麼這兩個傢伙的名字會和德拉科的倆個跟班一模一樣,真是,什麼水準。此時完全忘記自己同樣是起名癡的某人如是想。
之後一陣鬨笑,克拉布和高爾摸摸自己的頭,之後陪着傻笑,雷蒙德無語。
扎比尼和帕金森一起開口,“先生,那我身邊這個蠢貨呢?”
雷蒙德黑線的看着兩個很有喜感的活寶感嘆,你以爲你倆在演相聲嗎?果然曖昧啊曖昧。
雷蒙德側身用掛着吊墜的左手託着自己的臉,笑眯眯的開口“不要爭搶,男孩們,我們有的是時間。扎比尼先生恭喜你會有一個自戀如孔雀,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孫子!~可惜的是,帕金森先生很遺憾你只擁有一個追着梭倫孫子跑的孫女。”
一旁看戲的梭倫無奈的發現自己也不是那麼容易就安穩的逃脫的。
笑鬧過後,雷蒙德品着印度紅茶,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曬着太陽。“先生,爲什麼要預言孫子、孫女或者是兒子輩而不是不遠的未來呢?”沃爾布加吃着小蛋糕,一刻也不願閒着的問道。
“因爲那樣比較利於他漫天瞎說,而且三代後的事比較無從考證。”湯姆合上書,笑着回答。
衆一臉瞭然的看着雷蒙德,雷蒙德黑線。
雷蒙德假寐在椅子上,恍惚間好像又一次回憶起了HP裡所說的,食死徒:冷酷殘忍的一羣純血至上的巫師,手段殘忍。而現在,就在我的面前,就是那麼一羣驕傲,不肯低頭偶爾出言諷刺的少年少女們。這就是未來食死徒的中堅力量嗎?
每個人都是一臉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樣子,笑的輕鬆與愜意,打鬧着、嘲諷着、嬉笑着,他們只是一羣被家族寵壞了的少爺小姐們,偶爾的小勢力,對於力量的追求與崇拜從來不曾掩飾,這難道是錯嗎?
現在雷蒙德終於明白了佩雷納爾看着自己,阿不思以及蓋勒特的感覺。
斯萊特林的小蛇們,用毒芯子僞裝保護着自己,卻在真正信得過的人面前表現的是那麼無拘無束,天真爛漫。
這其中不難看出有爲了討好自己故意而爲之的痕跡,但不可否認的是在自己假裝先知的時候那些孩子們的好奇是那麼的發自肺腑,毫無城府。
雷蒙德的撇嘴,天知道自己剛剛所說的每一句預言都會真實的發生,可惜這些孩子全部當做一個笑料草草的忽略了。爲什麼自己想說些真話的時候,卻反而沒有人相信了呢?狼來了的真理嗎?雷蒙德黑線。
淡淡的藍天偶爾幾朵白雲閒散的漂浮,真是個美好的天氣呢,雷蒙德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