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開動的霍格沃茨特快將還沒有任何危險自覺的孩子們送到了霍格沃茨, 雷蒙德神色彆扭的牽着湯姆的手,說真的,湯姆已經十六歲了, 過了能讓雷蒙德神色自然的牽着他的手的年齡了, 但是在某些人的威脅下, 雷蒙德還是不得不拉起那雙一直都很好看的手。
烏姆裡奇的出現還是‘驚豔’了全場, 據斯萊特林的女王潘西自己說, 她一輩子也不想穿粉紅色的洋裙了。布萊斯笑場。
雷蒙德看着烏姆裡奇,轉而又看看阿爾法,之後在阿爾法的疑惑下, 擺着純良的笑臉,低聲對阿爾法說道“我實在是難以抉擇, 在最厭惡你還是她這個問題之間”阿爾法怒。(這是必然的- -)
哈利已經過了會因爲被排除而心裡受挫的年齡, 所以他現在神色自然的坐在長桌上, 和湯姆舉杯對着空氣碰撞,笑容得體。德拉科怒。(嫉妒的都沒邊了- -)
每次宴會的必備節目如約上演, 西里斯和斯內普又一次火藥味十足的由爭吵直接上升到了揚言決鬥的地步,雙胞胎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賺錢的好機會不顧赫敏的指責開始了他們的賭博遊戲,整個斯萊特林的小貴族們乾脆閉上了眼睛,自我催眠着那一切都是假象。
麥格教授今年又一次充當了滅火器,不過這次並沒有嚴厲的指責什麼, 只是瞟了一眼在一旁看戲看的歡實的烏姆裡奇, 涼涼的說了句“不要讓外人看了笑話”
雷蒙德在心裡爲麥格教授的勇氣鼓掌, 之後一派優雅的起身, 和鄧布利多一同提早退席。
“那個戒指呢?”雷蒙德在剛進入校長辦公室的時候就急切的問道。
鄧布利多笑着將已經銷燬了的戒指遞上, “我辦事你放心”
雷蒙德不屑的撇嘴,“如果沒有繆特這個鍊金術專家跟着你能全身而退?”
鄧布利多孩子氣的嘟着嘴, “哦,你這樣說可真傷一位老人的心”
雷蒙德皺眉“我想我對你說過的,阿不思,不要用那張那麼醜的臉對着我”
鄧布利多這一次並沒有馬上恢復自己的容貌,只是淡淡的笑笑,“總會看習慣的”
雷蒙德擡眼看着外面皎潔的明月,手扶着木桌“是什麼改變了你,阿不思?繆特嗎?我以爲你會永遠忠實於蓋”
鄧布利多坐在椅子上,低着頭,使得雷蒙德看不清他的表情“感情總會隨着時間被沖淡的,雷,蓋勒特將會是我心中一個永遠的痛,但是痛苦不會一直存在,會找到解決的良藥,我一直這麼相信着”
“繆特是劑良藥嗎?”雷蒙德問的直言不諱。
鄧布利多點頭“如果有個人不計較你的年齡容貌而固執的愛着你,你會接受嗎?”
雷蒙德笑着將鄧布利多桌子上全部的銀質器皿狠狠的揮到了桌子下面,聲音依舊溫和“你可以試試接受”
歷代校長的畫像們都一臉見怪不怪的樣子了,雷蒙德自從來到英國教書開始,但凡是和鄧布利多一談及蓋勒特的話題往往都會這麼收場,兩個對蓋勒特心懷愧疚的人就是以這樣幼稚的正常來掩蓋着自己心裡的傷痛。
“我怎麼可能允許你一個人逃走呢,阿不思”雷蒙德在離開以前淡淡的拋下這麼一句話。
月光下的鄧布利多垂着頭,肩膀顫抖。
自上次和鄧布利多的又一次不歡而散開始,雷蒙德每一次對着繆特都沒有什麼好臉色,而那個平凡長相的人還是淡淡的過着自己平凡的生活,完全沒有因爲雷蒙德的怒氣而爭鋒相對,這讓雷蒙德鬱悶不已。
湯姆曾說過這樣的雷蒙德真的很幼稚,可是雷蒙德就是沒有辦法停下,一提到蓋勒特雷蒙德的心就像是被一把鈍刀不斷的磨划着,那種折磨感使得雷蒙德無法宣泄。
哈利的第五年是忙碌的,是陰暗的。
雷蒙德的第六年同樣是忙碌的,是陰暗的。
烏姆裡奇的監視使得雷蒙德不快,課堂上雷蒙德總是盡力避免去注意那個坐在角落的女人,咳嗽聲一再的響起,雷蒙德笑着將課本放下,之後得體的問話“你嗓子不舒服嗎,烏姆裡奇教授?我想您應該去一下醫療翼,你確實很不正常的樣子”
底下的學生笑做一團,雷蒙德假裝着無辜,不明所以的看着氣紅了臉的烏姆裡奇。
“你怎麼敢”尖聲細氣的刺耳聲音響起,顫抖着手臂,指着雷蒙德。
雷蒙德不悅的皺眉“難道您的母親沒有告訴過您什麼是教養嗎?我不敢做什麼?請您不要忘了在老師這個基礎上,我同樣是德國的貴族,對一個貴族無禮,我完全相信我有理由讓魔法部來處理這個事情,你當然不會希望這個問題上升到國際糾紛,不是嗎?”
烏姆裡奇教授被氣的夠嗆,張合自己的細長的嘴脣說不出話來,最後,她揚言再也不會旁聽魔法史課。
而這個消息鼓舞了全部霍格沃茨學生,魔法史成爲最受歡迎的課程的理由又多了一條。
西里斯的魔武課就沒有那麼容易過關了,衝動的西里斯總是在哈利或者湯姆等人的解圍下才不至於當場和烏姆裡奇打起來。
在納吉尼襲擊韋斯萊先生的那個夜晚湯姆獨自一個人去了魔法部,回來的時候帶來了又消滅了一個魂器的消息。
這個事情這麼順利的結束總讓雷蒙德有種詭異的感覺,一切都太順利的了點。
聖誕節的時候雷蒙德得到了天蠍座的通知,赫奇帕奇的杯子他設法拿到了手,但是他需要單獨和雷蒙德談談,所以,此時雷蒙德站在大本鐘的地下,不得不感嘆着自己和湯姆絕對是受過詛咒的聖誕節。
天蠍座的馬車很晚才姍姍來遲的接上了等得一臉不耐煩的雷蒙德。
車裡,天蠍座玩弄着自己的懷錶,帶着面具,戲謔的笑着“抱歉,我來晚了”
雷蒙德怒“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的道歉。”雷蒙德毫不客氣的指責。
而天蠍座則很淡定的點頭;“啊,被你看出來了呢”
雷蒙德無語,之後一刻也不想再和這個讓自己火大的男人呆在一起“杯子呢?”
天蠍座還是微笑着“你要先告訴我你要那個杯子做什麼?最近你的動作很大啊,門徒裡面開始有人懷疑你要背離我們的立場了”
雷蒙德猛地一怔,他怎麼忘記了門徒那些可不是省油燈,而且門徒也不是任憑他惟所欲爲的工具,特別是眼前的這位,隨時都有可能背棄他的天蠍座。雷蒙德扯動着諷刺的嘴角,怎麼可以這麼大意,緊緊是因爲現在緩和下來的關係就忘記了警惕“我的個人愛好”
天蠍座的聲音裡充滿了懷疑以及質問“哦,個人愛好啊,那可真是不一般的愛好呢”
馬車緩緩前移,雷蒙德緊抿着脣,挑釁的擡眉“怎麼,難道你有意見不成?我想我們的宗旨是中立,沒有哪條規定我不能擁有個把個特殊愛好吧?”
天蠍座搖頭,沒有再說什麼,“沒有人會不允許的,那麼就當是你的個人愛好好了”
雷蒙德又一次神色僵硬了,他可以肯定那個天蠍座一定是明白了自己的意圖,但是,他沒有阻止嗎?意外的是一個好人呢,雷蒙德突然想到,只是有些時候性格過於惡劣。
看着馬車又一次的停下,雷蒙德還沒有問出自己的疑問,就看見了靜立在一旁的伊溫寧。
恭順的低頭,將手上的東西交上“先生,您要的東西”
天蠍座優雅的將那個禮盒拿上,之後示意馬車可以繼續走動,玻璃裡是愈漸遠去的伊溫寧含笑靜立的身影。
“你派人監視我?”雷蒙德覺得他今天已經受夠了這個充滿秘密的天蠍座。
天蠍座淡定的搖頭,之後將杯子遞給了雷蒙德“我已經全部處理好了,現在它是一個無害的杯子了,門主。伊溫寧只是我以前救過的一個女孩,這一次也不過是讓她幫忙傳遞一下東西而已,至於你們是怎麼認識的,這我就不知道了”
雷蒙德迷惑着將那個已經銷燬的魂器拿在手裡,“我想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天蠍座伸着自己戴着白手套的食指比對在自己面具的脣邊“那就不用看透了,雷,早晚有天你會明白”
雷蒙德下馬車的時候就已經回到了否羅維大街,那個今年幾家人決定一起度過的地方,看着消失在霧氣裡的黑色車身的馬車,雷蒙德又一次發現自己好像是全裸的暴露在那個人面前,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那纔是一個真正的神棍,雷蒙德咒罵着。
沒有誰會無償的幫助誰,而雷蒙德還沒有自戀到認爲那個天蠍座愛上了自己,那麼,天蠍座這麼做的解釋就只剩下了一個,這一切都對他有利。
具體有利在哪裡雷蒙德不知道,但總不見得是對雷蒙德不利的事情,所以雷蒙德也沒有深究。
再一次回到霍格沃茨的時候,雷蒙德和湯姆遇見了拎着一個特別龐大的包的西比爾。
西比爾戴着那個很老土的眼睛,尖聲細氣慌慌張張的站立在邊上,一身的酒氣,雷蒙德不悅的皺眉“你這是要去哪裡,西比爾?”
西比爾好像沒有聽見雷蒙德的問話,身體有點僵硬的想要扛起那個大包,呆滯。
湯姆二話不說就向西比爾射去了一個昏迷咒,出乎雷蒙德的意料,西比爾的身手相當的好,她身體僵硬但卻輕鬆的避開了那個咒語,妄圖繼續拖拽着自己的包向門邊走去。
雷蒙德迅速攔下了神情不對的西比爾,最後輕鬆的制服了西比爾。
擡眼間,雷蒙德看見了一抹金黃從大廳的一角消失。湯姆和雷蒙德默契的對視一眼,之後湯姆用漂浮咒擡起了昏睡的西比爾,雷蒙德徑直向地下室走去。
這是雷蒙德第一次涉足斯內普的辦公室,禮節性的敲響了那扇木門。
開門的是斯內普,站立在門邊的兩人一個神色陰鬱,一個儒雅微笑。“西弗,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如果你是要找阿爾法的話,那麼你就大可不必進去了,他走了”斯內普緊抿着脣。
雷蒙德笑着點頭“我知道,我要找的是你”
之後斯內普側身讓開了一個口子,和雷蒙德前後相繼回到了房間裡,門被緊緊的關上,不透一絲光線,雷蒙德努力適應着屋裡面的幽暗,之後雷蒙德看清了昏暗的四壁,沿牆的架子上擺着許多大玻璃罐,罐裡浮着各種令人噁心的東西。
雷蒙德挑眉,之後隨意的坐在了屋內唯一的椅子上,一派理所應當的樣子。
環抱着胸的斯內普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着雷蒙德,聲音冷峻,聲線剛毅“那麼,你找我有什麼事,雷”
“阿爾法,我想知道,你到底要怎麼樣?”雷蒙德的十指互相撐扶着,直視着眼前人的臉,他不是真正的斯內普,雷蒙德從看見他的第一眼起就是這麼覺得的,然後他就相信了自己的直覺。
斯內普勾起了會出現在阿爾法臉上的妖孽笑臉“我想怎麼樣呢?是啊,我想怎麼樣,你說呢,雷”
雷蒙德搖頭,眼神鋒利,周身的氣場凌厲“你應該知道的,阿爾法,我們何不打開天窗說亮話,幫助一個沒有現在已經沒有了理智的瘋子,對你又有什麼好處?我一直以爲你是個聰明人”
還是頂着斯內普的那張臉,阿爾法的脣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你中文的俗語說的很好,和你妻子學的嗎?我怎麼可能真的做到像你一樣冷酷無情”
雷蒙德不明白阿爾法指的是什麼,煩躁的覺得自己在和又一個瘋子交流。起身,利索的不帶一絲猶豫,嘴角掛着溫和的笑臉,向門邊走去,拉開門,讓燈光射進這個幽暗的小屋,“那麼,交涉失敗,來日再見”
門連同阿爾法的笑臉一起被雷蒙德關上,之後雷蒙德明白即使同是穿越也不一定會成爲夥伴,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追求,之後勝利只會屬於一個人。
鄧布利多和湯姆早就等在了校長辦公室,而神智還是不甚清楚的西比爾睡在一邊。
通過鄧布利多的解釋,看來西比爾正如雷蒙德和湯姆先前預料的那樣,被施了奪魂咒,施咒的人不言而喻。而這,就是兩軍對壘首次的明確交鋒。
一個對於外界來說毫無用處的騙子預言師,也許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價值但是雷蒙德知道,那是一個真正擁有雷切爾家族血脈的人,而她的預言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往往都決定了未來相當大的事情,特里勞妮說西比爾是一個有着相當大潛力的預言師,而她的天分被她的性格壓制了。
也許只是個可悲的結局,但是特里勞妮卻很希望自己的子孫擁有這麼一個結局。被帶回德國培養也許會擁有錦繡的前程,但那絕對不會是特里勞妮所希望的。
我們的未來被掌握在誰的手中?反正不會是自己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