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到底是誰？
“嘀嘀嘀~~嘀嘀嘀~~~”
“滴答！”
伴隨着一陣急促的電話聲響起，凌虛朦朧之中打開了房間的燈。
在接過電話之前，他下意識看了一下時間，此時是凌晨兩點十三分。
“凌虛，怎麼了？”
寅虎打着哈欠也醒了過來。
“不清楚，這是我手下那兵長打來的電話，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有什麼事。”
“先接一下吧。”寅虎道。
凌虛看着手機屏幕上閃動着那串號碼，心中悠然升起一陣躁動。原本殘留的睡意蕩然無存，有的只是那種不可名狀的忐忑。
幾經猶豫之後，他按下了接聽的按鍵。
“喂，亞斌，這麼晚打電話有…………”
“管事，大事不好了，請聽我說，時間緊迫，你現在立刻離開住處，快！”
凌虛沒想到的是剛接到電話還沒等他把想問的問完，對方竟然火急火燎的催促他要他趕緊離開住處。
亞斌的話讓凌虛整個人的神經瞬間緊繃到了極點。
“等等，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哎~！”朱亞斌無奈的嘆了口氣，急忙迴應，道：“管事，你的身份被識破了，今天白天我們去的地方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反抗組織成員，那些是從各個分區集中起來的精英，兩個小時之前那裡發生了激烈的戰鬥，如果我沒猜錯，現在昆泰正安排人往你那邊去，快，快離開，我沒時間跟你說了，我們人工湖西邊的那片竹林見！”
“嘟嘟嘟嘟嘟………………”
聽着手機那頭已然掛斷的聲響，凌虛的腦海一片空白。
但僅有的理智，讓他還記着唯一的一件事情。
“阿虎，我們快走！”
“快！！快包圍這裡！你們幾個跟我上去！”
就在離開的一分鐘之後，一大羣人來到了這裡，數十人將凌虛的住所圍得水泄不通。
“嘭！”
五人上樓，見房門緊閉，領隊之人一腳踹開了房門卻發現牀上的被子凌亂的擱置着，一邊還拖在了紅色地板上，牀上之人已然離去。
經驗豐富的他快步走到牀邊用手一摸牀單。
“牀單還有溫度，一定還沒走多遠，快，召集人手給我追！”
“呼呼~~！”
風聲在耳邊想起，夜空之下，凌虛飛速穿梭在樹林之間，前方的不遠處便是一片竹林。
剛纔朱亞斌所說的位置，就在前面。
此時的凌虛可謂是心急如焚，自己的身份是否被拆穿這一點凌虛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亞斌所說的戰鬥，發生在那關押地點的戰鬥。
大致的情況他現在已經明白，那些人不是反抗組織成員，是昆泰的人，也就是說，故作好意將那些人交給凌虛處置的做法，看似人道，實則是陷阱，其意圖就是要讓凌虛聯繫反抗組織成員使其自投羅網。
“昆泰，真有你的！”
“凌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上當了，還害了秦伯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我白天去看的那些人根本不是反抗組織的人！”凌虛的言語之中無不流露出自責和憤恨。
“……………………”
寅虎自然也不傻，凌虛這麼一說，他很自然的將一系列的細節串聯了起來，也深知此時情況的嚴重性。
“嗖嗖！！”
身形攢動，一陣疾風拂過，凌虛來到了竹林之間，他的腳步一滯隨之停了下來。
而在他前方五米的地方，同樣一席黑夜的朱亞斌也已經等待多時。
對方好像早就已經料到此時要發生的事情。
“亞斌，你剛纔給我打的電話是什麼意思？”看見對方，凌虛迫不及待的問道。
要知道朱亞斌可是昆泰大院第六區的兵長，九階段的能量階次就是比肩其他管事也是不遑多讓，其地位之高在整個大院也是算得上人頭的。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給凌虛打電話，讓其趕緊離開，這不得不讓凌虛懷疑這個朱亞斌的真實身份和動機。
“你比我預計的遲了兩分鐘，我也不多說廢話，其實今天在跟你去倉庫的時候，我就已經認出了當中的幾個人，他們是其他分區的儲備管事，也算得上是昆泰擴展勢力的幾個儲備幹部，和我一樣，只差一步就能夠成爲二級戰士。我之所以那個時候不跟你說，是因爲我主觀上的認爲昆泰在試探我。”
“試探你？”凌虛更加不解了。
“不錯，實不相瞞，其實當初昆泰的兒子發來信號的時候，接電話的正是我和原第六區管事劉晶，我們之所以沒有趕上對他的救援，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我們根本不想救。而且，劉晶他也不是在毫無反抗的情況下被昆泰一掌拍死的，而是在事發後第二天夜裡暗殺昆泰的時候被昆泰發現雙方交手時被昆泰反殺的，這事情只有幾個人知道，而我作爲事先知道劉晶行動的當事人，也是知情人之一。我想我這麼說你應該明白了吧”
“這麼說，你們是……………”
“沒錯，我們是閃電集團下屬的攬月組織，組織小並不被人知曉，但是我們同樣是反抗軍的一員，我本以爲管事你總是刻意規避我，不讓我陪在你身側是昆泰那傢伙在懷疑我，所以今日去倉庫的時候我的確驚了一下，我怕我當着你的面說出那些人的真實身份會被當場拿下所以我並沒有說。可當我得到情報說今夜有反抗組織成員出現在了那廢棄廠房時，我才恍然，原來昆泰要試探的並不是我，而是你。所以，趁現在趕緊走吧！這竹林後面有一條密道，一直通往大院之外！”
“真沒想到……………”凌虛此時此刻一臉愕然，他沒想到這些天來他極力要規避的人竟然是自己人。
這也合情合理了，爲什麼他們幾次三番刪改聯絡站數據卻並沒有引起他人的懷疑。
“那我走了，你怎麼辦？”凌虛向前走了幾步然後轉頭看向了亞斌。
“如果我沒猜錯，兩分鐘內，他們的人會到這裡，以你的速度未必能夠全身而退，我必須留在這裡阻止他們。”亞斌說着右手一伸，原本立在數米之外假山上的銀色鐵棍順勢到了手中。
九階段戰士的念力早已順着竹林到了百十米之外，他那敏銳的感知能力已經感應到了大批人馬即將到來。
“快走吧，劉晶作爲前輩即便犧牲也要保全我，現在也該我保全你了，快走！”
“你…………亞斌，爲什麼要這麼幫我？”
“因爲直覺告訴我，你不是一般人，或許你比我有更大的價值。”
“你……………”
凌虛看着亞斌剛毅的側臉，此時的他才感覺對這個兵長相見恨晚。
然而事情真的那麼簡單嗎？
顯然不是。
做了充足準備的人似乎並不止他們兩個。
忽然！
竹林之中突然襲來一股邪風，冷凝的空氣中透着一股子極具壓迫力的強大氣場。
一時間凌虛和朱亞斌同時看向天空。
“哈哈哈哈，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了，你們以爲這樣就想安然離開？真是癡人說夢！”
“昆泰！”
凌虛一驚，喊出聲來。
只見黑夜之中，身着米白色衣裝的昆泰突然從竹林上方落下。那蒼白的身子，在此刻的二人看來像極了一名前來索命的白衣死神。
“哼，亞斌，我昆泰大院向來對你不薄啊，怎麼，就這麼着急要成爲第二個劉晶？”
月華之下，竹林間的空地如同一枚白色的圍棋，四周的被風吹動的黑色竹林更像是一片已然獲勝的黑棋。
寒風吹動的林間，呼呼作響。
像極了充斥着嘲諷之意的訕笑。
“你就一個人來？”亞斌看了看四周的情況，卻發現只有眼前黃昆泰一人。
其他人不知怎麼的，竟然沒有進入他的念力範圍。
“二級戰士果然離開，竟然能夠在我發現他的瞬間到我的面前”亞斌暗暗想着本以爲釋放念力能夠觀察其他人，卻不想昆泰的實力遠超他的預料，這一頭他剛發現異常，那異常之人便根據其釋放的念力瞬間便到了其跟前。
“一個人？難道我一個人還不夠嗎？”說着，昆泰的目光微微一瞥，看向了凌虛。
此時他的表情開始收斂，從一開始的輕佻變得嚴肅了幾分。
“俊辰，在大院裡生活的還好吧？”
“……………………”
聽着這如同長輩對晚輩的殷切關心，凌虛竟然沒能第一時間迴應對方。
“無話可說麼？要知道，現在的你讓我很失望，真的很失望。”昆泰搖了搖頭道。
“昆泰大人，我只能說句對不起了，事到如此，我想說太多也已經沒了任何意義。”
“沒意義？我看不見的”昆泰接着道：“之前跟你說的話依舊能夠兌現，只要認我做義父並且決心棄暗投明一心爲我效力，我便既往不咎，不問你身份，不問你出生，你看如何？”
“…………………………”
聽着昆泰說的這番話，就連一旁的朱亞斌都有些瞠目結舌，他在昆泰底下也好些年了。
要知道在大院之內，乃至當下整個瓊山鎮，一聽到黃昆泰三個字，人們無不想到的就是一殘暴的獨裁者。
兩秒鐘之前的這番話即便說給任何一人聽，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昆泰他說了，他不但說了，還用那故作嚴肅卻一臉期盼的眼神看着凌虛，試圖想得到對方的應允。
一般人碰到如此待遇，恐怕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
“對不起昆泰大人，我最後再尊稱您爲大人”凌虛目光堅定的看向了對方，道：“你我註定不是一路人，我也註定無法與你爲伍，即便是此時此刻。”
“好………好”昆泰聽到了回答，情不自禁的拍了拍手。
“我兒子要是能有你一半，我即便睡着都能笑醒。”
“不過，既然你做了決定，那剩下來的時間就由不得你了！”
突然，昆泰身體一震，猛地迸發出一股力量，瞬間席捲了凌虛和亞斌。
那股濃重的殺氣，更勝一般的野獸。
“快跑，俊辰！”
雖然對手是二級戰士，但是身爲九階段的高手，亞斌並沒有落後多少，只見他腳下一動瞬間擋在了昆泰的面前。
二人見狀各自打出了一記重拳。
“嘭！！！”
“呼呼~~~嗚嗚~~~”
氣場流散，彷彿兩輛高速行駛的小轎車瞬間相撞一般，巨大的聲響讓整個竹林猶如沸騰一般。
邊上的那座四米多高的假山也因爲劇烈震動坍塌了下來。
短時間內強烈的空氣流速讓四周大片竹林的竹葉瞬間凋零，地上的落葉更是被氣旋捲入空中。
“呲呲~~~”
震動之下，二人各自退後數步。
保持在一級戰士的能量階次，二人的實力可以說是不相伯仲。
“還愣着幹嘛，快走啊！”
亞斌見凌虛依舊在原地不由怒吼道。
“亞斌………………”
凌虛看着眼前的場景，本該選擇逃離的內心，卻不知怎麼的，身體內的那股子血液竟然逐漸沸騰了。
他不想逃跑，他想戰鬥。
“凌虛…………”肩膀上的寅虎感受到了凌虛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殺意。然後那雙眼睛看向了昆泰，烏黑的眼神中，那點碧綠色逐漸顯現。
“高手，迄今爲止遇到的最強高手，凌虛，要打麼？”
“打！”
“你在說什麼胡話，劉晶被他殺了，我知道他的實力，真搞不懂你還留在這裡幹嘛，快走啊！你個白癡！”朱亞斌是真的快被凌虛氣瘋了。
看着凌虛自言自語的樣子，他恨不得轉過身先給凌虛來一拳，讓對方先清醒清醒。
“真是可惜，我本以爲俊辰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也是個糊塗蛋，我想是時候該收回我的承諾了，今天你們誰也別想離開這裡。”
“喝！！！”
一聲低喝，昆泰的體表竟然迸發出一股子土黃色的氣息，氣息如同火焰一樣熊熊燃燒。
氣息尹饒，昆泰的氣場如同竄天炮一樣提升了好幾個檔次，強大的心裡壓力讓原本還想與其一戰的亞斌瞬間惶恐了起來。
地面猛地一震，亞斌只感覺身上像是揹負了幾百斤的負重一樣！
“你爲什麼不走？”
留意到凌虛到了自己的身後，亞斌壓低聲音問道。
“因爲有人告訴我山洞內已經埋伏好了人，它的鬍鬚甚至能夠感應到山洞裡有二十五人，我過去必定被抓。”凌虛簡單迴應道。
原來凌虛並不是不想逃跑，而是在山洞之外，寅虎用它的探測能力發現了山洞內的端倪。
這個山洞不是出路，而是死路。
“哦？？”原本對凌虛有藐視之意的昆泰再次變換了臉色，同時將目光留意到了凌虛肩膀上的白貓。
“呵呵”亞斌苦澀一笑，道：“那今天就拼一把吧，看運氣了。”
“說的也是。”凌虛用手抽出了腰間的那把金色的短刀。
“你們兩個真是大言不慚！”
“呼！！”
白色身影在竹林間瞬間化爲一道光線直接衝了上來，凌虛瞳孔一縮竟然連一絲想要反抗甚至躲避的想法都沒有。
只感覺一道模糊的身影突然覆蓋了自己的眼簾。
能量階次相差太大！以至於凌虛根本跟不上那種速度！
“走開！”
千鈞一髮之際，亞斌一把推開凌虛，手中的鐵棍順勢猛地一揮。
只見其靈活的手腕之上，那鐵棍雖爲死物卻彷彿有了生命。
一道道殘影出現之時，那陣陣呼嘯聲如同虎嘯卻又好似龍吟，直接覆蓋了上去。
“哼，雕蟲小技！”
只見昆泰面對亞斌的棍法，他也不遑多讓，竟然直接伸出雙手直接用指尖便抵擋住了亞斌的鐵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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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高速的鐵棍和掌法只見相互牴觸，九階段級別以上的念力在這狹小的空間內相互抵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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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一根根竹子彷彿被放入了高溫的火焰之中，開始爆裂開來。
能量在棍子上盤旋，一棍子下去一排竹子被“斬斷”，那鋒利的切口如同利刃一般平齊。
可戰鬥時間越長，亞斌所感到的壓力越大。
“你！”
看似勢均力敵，也只有亞斌才感覺到對方深不可測的實力，每一棍下去他都要強行壓住對方的反衝力，然而雙手卻還是被壓的生疼。
疼的手中的鐵棍似乎隨時可能脫手………
“意外嗎？想知道劉晶是怎麼死的麼？”
“你這混蛋！”亞斌縱身躍起只見空中原本散開殘影的十幾根棍子突然在半空中合而爲一。
“我不會放過你！”
“奧義.排山倒海！”
“哼”只聽見昆泰冷哼一聲，一股土色的鬥氣突然凝聚在其右手，如同普通人一樣，他伸出了右手直接迎着棍子襲來的方向一把抓了過去。
“嘭~~轟隆！！！！”
腳下一震，一股龐大的氣場被掀了起來。
十幾米開外的的竹子、樹木像是瞬間迎來了十級颱風一樣被吹翻在地，遠一點的被直接腰斬，近一點的更是被連根拔起。
原本站在不遠處的凌虛更是被吹了出去。
待風聲漸弱，塵埃落定，只見昆泰的腳下已經是一個至今三米的凹坑，他的右手死死的抓着鐵棍的一端，手執鐵棍發動奧義的亞斌此時正凌空與其對峙。
二者之間彷彿時間停滯，又像是雕塑家充滿戰意的作品。
然而，事情可沒有那麼簡單。
昆泰此時的左手，一股股能量在匯聚，看着眼前的亞斌，他嘴角露出一絲邪笑。
“今天也讓你知道一級戰士和二級戰士之間的差距！”
就在昆泰的左手就要釋放能量的一剎那。
一股原始野獸般的氣息突然從他的身後出現，一道黑影如同一個十丈高的巨人一樣在空中凸現。
他急忙鬆開右手一個側身順勢就打出了自己蘊含澎湃能量的一拳。
“吼！！！！”
“什麼？！”
異常鋒利的爪子在空氣中散發出一陣寒意，鋒利的爪子直接對上了昆泰的右拳。
這一幕，好似當日和袁靈交手時的場景。
不同的是，那時袁靈僅僅只是一階段二級戰士，可當下，身爲昆泰大院首領，瓊山鎮地霸的黃昆泰卻遠遠要強於袁靈。
“大地之重！”
昆泰怒喝一聲，全身的鬥氣陡然流轉，打出的右拳更是被雄厚的氣場包裹。
剎那間，彷彿一個放大了百倍的土黃色重拳直衝到了寅虎的身上。
“嘭！”
低沉的聲音想起，寅虎那兩米多長的軀體被直接轟了出去。
“咔嚓！！！轟隆！”
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其撞擊在了一棵直徑超一米的大樹上，在沒有感到任何阻力的情況下，大樹便攔腰折斷倒了下來。
“阿虎！！！”
凌虛大呼一聲。
他沒想到寅虎在昆泰的面前會那麼不堪一擊。
“呼~！！”
在地上翻滾數週之後，寅虎努力平衡自己的身體重新站了起來。
它受傷了。
“哦？”看着二十多米之外的這頭巨獸，昆泰眉宇之間透着好奇。
他看了看被打出紅印透着血絲的右拳，難掩笑意。
“如果我沒猜錯，它就是臥龍山脈內的猛獸吧?傳聞猛獸不同於一般的野獸，它們通人性共人心，一部分猛獸還有異能防身，是嗎？俊辰，不對，你應該不叫俊辰，應該叫凌虛，亦或者該叫你L更貼切，是吧？”
“.…………………”
凌虛沒有迴應對方的話，昆泰的確強大的離譜，此時此刻他能夠確定，就算他們三個扭成一體都不會是昆泰的對手。
“阿虎，快走，別打了，快走！”
“凌……………”
“喝！！！”
就在昆泰的注意力在凌虛和寅虎的交流中時，一側的朱亞斌手執鐵棍再次從昆泰的身後發動了進攻。
可此時的昆泰卻並沒有放鬆警惕。
縈繞在其身周的鬥氣如同烈焰感應到微風一般突然猛烈一顫，昆泰那鬼魅的身影竟然化爲一道殘影直接向亞斌衝了上去。
亞斌雙手高舉鐵棍，只見未等其落下，他的身體便僵在了原地。
鐵棍也無力的從他手中滑落到了地上。
“你！！！”
亞斌大驚，他的喉嚨被昆泰用右手緊緊的禁錮着，近距離的接觸之下，對方的二級能量如同帝王降臨一樣，讓他體內的九階段念力無法釋放。
他努力抓住對方的右手，試圖減輕痛苦，但可惜的是，無論他怎麼用力，根本無法撼動昆泰。
“亞斌，你曾經也是我器重的手下，曾幾何時我也將你看做下一任管事候補。劉晶的事情我並沒有深究，你以爲沒把你抓出來是因爲我傻？你真的太小看我了。”昆泰此時沒有了輕佻和戲謔，有的只有憤怒和不斷從眼神中釋放的殺氣。
“你這混蛋！我要你…………”
“閉嘴吧~”
昆泰心一橫，右手上的鬥氣陡然高漲，強大的力量讓亞斌毫無反抗之力。
看着被昆泰隨手摔在地上的亞斌，凌虛的心瞬間冰冷了下來。
看着亞斌那依舊睜大的眼睛。
凌虛像是被什麼所觸動………
“你……亞斌……我不會放過你。”凌虛緩緩拾起目光，面露兇相的看着昆泰。
全身也隨之顫抖起來。
一股奇特的氣勁在身周洋溢。
“哦？是麼？那你想怎麼樣？”
“昆泰，我會讓你死…………”
“你…………”昆泰一驚，他似乎看到了凌虛身邊地上的落葉伴隨着點點粉塵，在一點點的騰空飛起。
“嗖！！！”
就在這關鍵時刻，一個深色身影突然出現，一道紅光隨之乍現，直接射向而來凌虛。
“咔嚓！”
如同子彈上膛的聲音一樣，一個卡扣死死的卡在了凌虛的脖子上。
在紅光陡然亮起的那一刻，凌虛只感覺全身乏力，竟然連站都有些站不穩。
周圍的異狀也在瞬間解除。
“大人，屬下來遲了，還望恕罪！”
“是誰讓你進來的？”
“大人我…………”來人不是別人，而是聽到風聲火速趕來的第二分區的劉昶。
“我問你，是誰讓你進來的！！！”昆泰大怒！
“我命令所有人在百米之外等待，劉昶，你是不是覺得這段時間我慣着你就可以無視我的命令！”
“屬下不敢！”劉昶將頭埋在草地上大聲迴應道。
“不敢？！哼！”
“若不是我早先在這孩子的手機裡裝上了竊聽器，我又如何知道這孩子的底細，我還沒追究你的責任，你卻再次違反我的命令，劉昶，你真的好大膽！！”
“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聽着二人的對話，凌虛這才察覺到是自己手機裡的問題。
內心的懊悔已經無法驅散已然成定局的自責。
凌虛很想鼓動體內的能量，卻發現真的無能爲力，此刻的他像是兩年沒有吃飯的囚犯一樣，光站立已經盡了全力。
他知道，自己脖子上的正是昨天白天見到的能量抑制器。
“等等！”
昆泰突然打斷劉昶的自責，他急忙環顧四周，竟然發現原先在二十米開外的那頭猛獸竟然不見了。
於是乎，他鼓動能量，在鬥氣的加成下，將念力的範圍一下子覆蓋到了整個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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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級能量的出現，讓在百餘米之外等待的衆人也感覺到了昆泰的存在。
“不可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昆泰瞪大了眼睛，隨後看向了凌虛，他沒想到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那猛獸竟然可以不動聲色的離開自己的監視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