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顥煊!趕緊給我死開!你重死了!”許是因爲他曾是自己最親密的人,對他的味道氣息熟悉到有種莫名安心的感覺,許是因爲十分清楚他的爲人,不是輕易被精、蟲所控制的,當他頎長的身軀傾覆在她嬌小的身體之上時,舒苡琋發現自己一點兒也不心慌害怕,彷彿篤定在他不會對自己亂來。
三尺男兒,哪怕是病魘纏身,在力氣和重量上,在女子面前,一樣遙遙領先,任身下的人兒粉拳捶打,小手推排,他自巋然不動,痞笑連連……
“原來你都不知道,你的豆腐就是這麼好吃的。”蒼白的俊臉上,一對被病魘折磨後的鷹眼銳氣俱隱,波光瀲灩,被刻意曲解了的話語,再配上他眉間眼角處曖昧濃笑,這就是一十足十的流氓地痞!
舒苡琋雖然清楚,他不可能在她不同意的情況下做出什麼超越底線的事情來,可是他的無賴,他胡攪蠻纏的口才,她都是領略過的,跟他纏鬥下去,下場只有一個——不越底線的前提下,被他佔盡一切便宜!
“祁顥煊,我們的關係還沒確定呢,你就這樣光明正大的欺負我,在你心裡,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外面那些隨意陪客陪睡的女人了?”
跟他發火,熊熊火焰猶如進了千年水簾洞一般,總是有去無回,總是她一個人在那兒氣得快炸了,而他則是一派氣定神閒的一旁看着,這樣發脾氣,達不到自己預期的效果,又有什麼意思?
他能把霸道、無賴、流氓的手段耍得爐火純青,她又怎會總是拘限於某一種手段方法?
被羞辱的憤然,加上泫然欲泣的委屈,睜大的桃花眼蓄着晶瑩的水霧,幾欲溢眶而出,這副委屈傷心恥辱的模樣,縱是再粗暴的蠻夫看了,心都要被痠軟了……
祁顥煊可不是那種一見到美人,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提槍便乾的蠻夫,如果蛟龍般遒勁的大掌纏附在她的嬌軀上,本欲肆意遊走探尋,卻被她這副屈辱委屈的小模樣給酸得進行不下去了,生生止住了自己的一切吃豆腐行爲,擡手爲她拭去溢出眶外的水汽,神情認真得不亞於在任何一場上億合作談判桌上那般莊重,極想控制體內的某種衝動,但最終還是忍不住在垂首在她的眉心處輕啜一口,“佳佳,你怎麼會這麼想呢?在我心裡,已經認定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的女人,難道我還不能光明正大的謀點兒小福利?”
身體終於還是從她身上離開了,連帶着把她也一起拉坐起來,猿臂打橫一掃,將她圈擁於懷裡,無限盛寵的嗓音裡透着如細水般柔軟的溫情,“蘇佳佳,以後不許你再這麼想了,這麼說了,知道麼?你可是我祁顥煊願意負責一輩子的女人,在時機還沒成熟之前,你就大氣點兒,偶爾讓我提前謀點小福利,嗯?”
舒苡琋用示弱受辱這招,不過是想躲過他的魔爪罷了,又怎會真把他想得如此不堪?不過清楚自己心裡怎麼想的就ok了,沒必要讓他知道,否則下次,這招也未必能起作用了。
“祁顥煊,你也太霸道了吧?你認定我是你的女人,所以你就能這樣肆意忌憚地在我身上謀取小福利,可是我還沒認定你是我的男人呢!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是不妥?對我將來真正的男人很不公平?”
她從他懷裡裉出來,揚起小臉兒,義正詞嚴的爲自己未來的男人捍衛他的權利。
祁顥煊瞧着她素靜的小臉兒上那不容侵犯的硬氣,忽然覺得好笑,忍不住俯身,疾速在她的臉頰上輕啄一口,勾脣,十分愉悅地淺笑,“你將來的男人說,你現在不給我謀小福利,他才覺得不公平呢!”
“你怎麼知道我將來的男人是誰?”大概是被繞暈了,這麼明顯的語言陷井,舒苡琋居然想都沒想的,就跳了進去。
男人的性感好看的雙脣頃刻間漾出一圈圈漣漪來,“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你的男人除了是我,不可能再會有別的雄性物種什麼事了!”
俊臉被笑意填滿,認真而篤定的態度在說完這話後,又立刻痞笑取代,抵額相擁,附脣於她的耳際處,再溫聲補充道:“所以,在我能謀取大福利之前,得偶爾在你身上謀取點兒小福利,順便提醒你記着,你可是我祁顥煊的女人,在外面不要隨便對別的雄性物種給勾了,知道麼。”說着,還不忘警告式的輕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耳垂處,是舒苡琋的敏感點之一,被他輕輕一咬,舌尖一舔,猶如一陣電流從耳垂處向全身曼開,穿過,身體也跟着微微顫慄起來,幸好理智沒有完全沉淪,時刻在提醒着她,一定要堅守自己的立場。
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被“欺負”了好一會兒的舒苡琋居然一鼓作氣,把正在享受着自己美味“夜宵”男人給推開了,臉上的憤然之色,遠遠遮不住那抹彰顯曖昧的緋紅,穩了穩自己稍稍紊亂的氣息,“祁顥煊,你也太霸道、自大過頭了吧?你當真以爲,我非嫁你不可?”
這話,若說沒有三五分的怒氣,那應該是假的,以舒苡琋的傲氣,她可以遠離男人而獨活,又怎會讓自己像盤中餐一樣,被男人篤定的圈於他的食盤之內?
祁顥煊對她的怒火,倒是習以爲常了,一貫的平和淡定,雋冷傲然,不過,今晚的他,總是帶着三分病態的虛弱,七分大男人主義般的寵溺,微微有點兒血色的雙脣輕勾,“雖然,你非嫁我不可,是個既定的事實,但如果你想玩玩,我也可以陪你玩一把,只是,佳佳,玩的時間不要太長,知道麼?反正祁太太的位置,你是坐定了,咱又何必浪費那麼多時間?”
……雖然他的硬性條件屬於上乘,但怎麼會有自大自負到這種程度的人?他就不怕他的舌頭太大,會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