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舒苡琋怎麼嚼着這話不對呀,什麼叫她對用帶“色”的目光亂對別的男人拋媚眼?她什麼時候幹過這種事情了?
這不就是赤……裸……裸的誣衊麼?
她心裡不爽了,擡腳便在他的腳背上狠踩一腳,“祁顥煊,你給我說清楚了,什麼叫我對別的男人亂拋媚眼了?”
舒苡琋這一腳可是用了十足十的力道,而且還故意把踩的位置把握得非常好,用力道最重的地方去踩他的腳趾邊,要知道,踩人的時候,你整隻腳踩到腳背上,反而不怎麼痛,若是隻踩腳趾邊邊的一點點肉,那纔是最痛的,祁顥煊痛得直皺眉頭,卻沒有發出聲音。
作亂的小獸就在他的懷裡,與其痛呼,不如來點兒更實際的“報復”,一個低頭垂首,被抵在門後的便處於退無可退的地步,猶如囊中之物一樣,被他好好“報復”了一番,男女交混在一起的粗重的呼吸聲,都赤……裸……裸地說明了,舒苡琋昨晚的警告都不過是一陣耳旁風……
星星點點的火苗在各自的體內眼看着又要彙集成一片汪洋大火時,祁顥煊終於放開舒苡琋了,紊亂不均地摟着她大口呼吸着,女人也因體內極度缺氧而全身無力地掛在他身上,像條久離水域,又重歸大海的小魚兒一樣,張着小嘴兒,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猛的,她便推開他,轉身打開房門,“吱溜”一下就竄出去了,祁顥煊反應過來極速跟出去時,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了,望了望已經關緊了的主臥的房門,他只能改變腳尖的方向,去了外間的洗手間……
第二天早上,在出門去上班之前,他逮着她,又好好警告了一遍,不許她跟卓紹羣和許梵銳等人有聯繫,更不許在他沒有陪同的情況私自見他們!
他霸道得天怨人怒的語氣逼得舒苡琋不得不用沉默來回應,其實,也是懶得迴應他,自從昨晚卓紹羣在家裡吃過晚飯後,她就一直覺得,這個男人除了霸道、無賴、痞氣等不良毛病之外,還患上了多疑症和十分嚴重的臆想症!
她可是約了編輯今天在線談出自版的事情,而且接下來網站準備她的小說一個大推,這幾天,她必須得備些存稿出來,實在沒時間跟他磨嘰,於是,用沉默外加不太明顯的敷衍態度,好一頓糾纏後,纔將男人送出門外。
事情有時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就那麼巧,不管是真是假,早上纔剛答應了祁顥煊不跟卓紹羣和許梵銳倆人私自見面的,下午舒苡琋就在小區外不遠處的小吃店裡偶遇了許梵銳。
看着他目標明確地朝她過來,舒苡琋實在很懷疑這次偶遇的真實性……
“真是巧,在這裡都能遇見,看來我倆挺有緣份的!”許梵銳摘下墨鏡,性感的薄脣上扯開一抹痞痞的壞笑,露出幾顆潔白皓齒。
穿着純手工訂製的高檔的西裝,腳下是鋥亮且價格高得幾乎可以買這家小吃的皮鞋,頭髮梳得整整齊齊,渾身上下打扮得一絲不苟,這個樣子,說是準備去參加高級舞會,都沒人會不相信,可這會兒,他卻出現在這個環境一般到不能再一般的小吃店,誰能相信這是偶遇?
舒苡琋雖然很是奇怪優雅與痞氣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能在同一個人身上融合得如此自然,一點兒違各感都沒有,也很欣賞他個人特有的這種氣質,但是女人生來的有一種感覺——叫第六感,第六感告訴她,許梵銳不是一個可以隨意靠近的男人,這個男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跟卓紹羣的不一樣。
她很清楚卓紹羣靠近她並不是毫無目的,但她能感覺得到,他對她並無惡意,可是許梵銳不一樣,拍賣會酒會那晚,因爲隔得遠,也因爲他們沒有交集,所以沒什麼感覺,但前兩天的偶遇,又加上今天的偶遇,她都隱隱覺得許梵銳接近她有不純的目的,至於是什麼目的,她又說不清楚……
“呵呵,是有點巧。”舒苡琋客客氣氣地迴應,但誰都看得出來,那是敷衍的態度,“要不,我請許總吃杯龜靈膏?”
舒苡琋自己碗裡的東西已經吃完了,她擡頭盯着他問。
許梵銳的眼珠子幾不可察地動了動,打量着小店的環境,視線最後還不着痕跡地從她面前那個已經見底的碗裡掃過,雙肩一聳,“不用,我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
舒苡琋沒說什麼,起身付了自己的錢,就從小店裡出來。她也沒跟許梵銳再說什麼,以他們目前的交情來看,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可交談的,但她知道,許梵銳既然專門跑到這裡來跟她偶遇了,那肯定就會跟上來的,果然,出了小店的門,還沒走到斑馬線呢,許梵銳就從她身後竄出來,擋在了她前面,“蘇小姐難道忘了,你還欠我十杯咖啡?”
被專業“碰瓷黨”訛上是什麼感覺,舒苡琋覺得此刻的她是深有體會了,她無奈地忍着想發火的衝動,淺淺一笑,“沒忘,那可是許用強制手段得來的,我會怎會忘記?”
許梵銳正要接口,她卻又幽幽開口道:“不過,許總是個大忙人,我們小老百姓的時間也一樣不太鬆餘,下次許總若是想喝咖啡,麻煩把地址發給我,我讓人給您送過去。”
許是心裡在對他有牴觸的情緒,舒苡琋潛意識的就對他展開十分強的防備心理。
許梵銳本就微翹的脣角邪魅一勾,一股雅痞的氣質又在他的臉上輕輕揚起,十分地好看,“我從來不喜歡喝外賣的喝咖啡,今天既然這麼巧,我們再次偶然遇上了,那就擇日不撞日,不如蘇小姐就在今天請我喝咖啡吧?正好,我也渴了。”
聽了這話,舒苡琋下意識揚的表情給人一看就是想拒絕的意思,許梵銳的觀察能力何等敏銳,薄脣輕啓,再一次看着她,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