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祁顥煊是誰的孫子,跟她有什麼關係?
舒苡琋當然不會把心裡想的都竹筒倒豆子般都倒出來,否則,以朱欣怡的個性,估計就要開啓唐僧念緊箍咒的模式,對她進行洗腦了……
“哦,原來他是天耀集團的總裁兼董事,難怪安保方面要做到這麼嚴格。”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腦海裡想在機場時,那幾個保鏢在他身邊築起的人工防線,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朱欣怡可能是覺得再瞟白眼也是浪費自己的表情吧,這次,她連看都沒看,而是直接嘆了口氣,“你錯了,那一米之外的防線,並不是爲了安保,而是爲他的身體。”
……這難道不是一個意思?舒苡琋又凌亂了,天天說她笨,照她看,朱欣怡也沒聰明到哪兒去啊!
“拜託!這有什麼區別?難道安保就不是爲了他的身體?”
好吧,雖然這樣子說聽起來有點兒怪怪的,但誰說保護人身安全就不是在保護身體?
朱欣怡終於瞪了過來,“區別可大了!這一米的防線,與其說是保護他的人身安全,倒不如說是保護他的病情。”
“他生病了?什麼病?”舒苡琋立刻緊張地問道,今天跟祁顥煊在一起的時候,她沒發現他有生病的跡象?一副吃麻麻香,而且還會欺負的樣子,哪裡像是生病的人?
“呃……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病吧……”朱欣怡自己也凌亂了,“今天有個細節,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她突然認真地衝舒苡琋問道。
“哪個細節?”她又還沒七老八十,今天的事情,怎麼可能就忘了?
“你給祁顥煊送我的卡片過去,倆人在那兒聊了起來,後來見你一直在甩他的手,我們以爲你被欺負了,於是,我和張澤泓趕快跑過去救你,可是我們纔剛到,祁顥演的臉色就變了,接着就開始乾嘔起來,還記得這事兒麼?”
隨着朱欣怡講述,舒苡琋的腦海裡也自動浮現出中午的那個畫面來,她輕輕點點頭,“記得,我以爲他是被太陽曬久了,不舒服的,難道不是?”
“不是。”朱軟怡的聲音很輕,語氣卻很肯定,“這就是我所說的,他的病。”
……這是什麼病?舒苡琋以爲朱欣怡是開玩笑的,可看她的神情,又不像是開玩笑的。
“我之前只是聽別人說過,如果有人靠近他少於一米,他就會難受,噁心,說實話,以前我並不相信,但是今天,見他乾嘔得都快趴下了,我才相信,原來這是真的,所以,你現在清楚了吧,他身邊一米之個的那個人工防線,其實是防着別人靠近他。”
“爲什麼會這樣?我跟他結婚的時候,他並不會這樣啊?”三年前,他們還曾一起人滿爲患的電影院裡看過電影,那時候,也沒見他會這樣啊!
說到這裡,朱欣怡的眼睛裡涌起一抹同情,“聽說,兩年前,他被他的堂哥算計,經歷了一件骯髒的事情,自那以後,他就變成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