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惜暗道不好,這小丫頭咋好奇心這麼重呢。還挺會抓重點。
玉妙妙湊過來:“上公主姐姐,你一定藏着好玩的東西,給我看看好不好,我保證不會搶的。你問問我哥,我從來不搶別人的東西的,除非人家主動給我。”
楚憐惜試探着問她:“如果我不主動給你的話,你確定不會派百萬鐵騎來把我踩成肉醬?”
玉妙妙撒嬌:“哎呀,姐姐你說什麼呢,那是我開玩笑而已,我想調動百萬大軍,也調不動啊。你快給我嘛,我保證會還你的。”
楚憐惜看一眼項北。
項北說:“估計是胖子跟妙妙說什麼了,不過據我這一天的觀察,妙妙小公主的確不是那種沒品的人,比上公主你品德優良多了。”
楚憐惜翻個白眼,取出自己心愛的平板電腦打開電影:“呶,拿着看去吧。”
玉妙妙看的驚奇:“這什麼啊,好好玩啊,裡面怎麼會有人,還會說話還會動,是能窺探到另一個世界的法器嗎?”
“對,這個叫平板電腦,是我好不容易得來的,你可不要亂動啊。”
“我不動,我就這麼拿着看,我回房間看去了。那貓貓我明天再畫。”玉妙妙拿着平板電腦跑掉,楚憐惜大喊:“你會還給我對吧?”
“會的,姐姐放心。”玉妙妙頭也不回,跟一陣風似的跑掉,她算是找到好玩的了,來天龍一趟不虛此行。
楚憐惜還是擔心,但東西都被拿走了,擔心也沒用,問項北自己到底幹啥?
項北告訴她:“這裡除了我就你見過自行車,你去畫個樣子出來,等會兒我來標尺寸。車架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來進行設計,總體結構不變就行。”
楚憐惜想了想:“我喜歡電影裡那種前面彎彎的,還帶一個車筐的,美女騎着最優雅,那種帶着一根兒橫樑的我不喜歡。”
“可以,你隨意。”
“那我去蘇蘇辦公室畫。”
“去吧。”
楚憐惜去構思自己的自行車,而項北問蘇蘇:“我讓你在軸承滾珠層外面加保護殼,你保護殼做了沒有?”
蘇蘇說做了,但還沒安裝,正在調製合適的滑油。油沒調製好,不能裝。
項北說做了就好,滑油那是小事情,不行可以先用黑油代替也一樣。
整個車間裡瀰漫着科技討論的氣息,項北就這麼在車間裡待了一整天。一直到了晚上吃過飯,這才洗漱一下,帶上熊貓,逛蕩着往國師府而去。毫無疑問,又得開始說謊了,這種生活真的很累。
見了枯榮,項北一臉愧色:“項某沒用。”
枯榮面無表情:“怎麼來的這麼晚?”
項北解釋,因爲府中有個玉妙妙,自己被她纏住了,非得讓自己給她做馬車,到現在還沒做完呢,明天還得接着做。宣天的公主,自己得罪不起,否則就是百萬鐵騎踩成肉醬的結果。
枯榮問他跟那玉妙妙之前認識嗎?
項北說不認識,怎麼可能認識,從未見過。那玉妙妙是被藍海的三公主帶到項府的,藍海三公主與她相識。
“那藍海三公主,爲何要去你的府上?”枯榮再問。
項北迴答:“我與她同在海上多日,我又指揮藍海船隊擊敗了東海國船隊,她對我或是有些崇拜,崇拜轉化成了一定的愛戀,所以就來投奔我了。這三公主到底怎麼回事兒,怎麼突然要逃離藍海?”
“她沒告訴你嗎?”
“沒有,她說提起傷心,不願意多說。”
“那你就不要管了。”
“可我覺得她離開藍海,對藍海是很大的損失。我與她在海上同船多日,我覺得她很有能力。”
“她會回去的,她以爲可以一走了之嗎?她欠藍海的都得還回去。”
“是我多想了,我跟大師彙報一下寒度的事情吧。真的很遺憾,大師的弟子死在了楚憐惜手中。而藍血的朋友,又因爲我那個護衛而死。”
“你那護衛到底何方神聖?”
“他不肯說,我多次逼問他都不說。反倒是直接被楚憐惜拉攏,做了上公主護衛,以後他不再屬於項府。大師可以去衛國樓查一下,他是我從衛國樓找來的。我知道他的戰獸名字叫混亂獸,這混亂獸很厲害嗎?”
“厲害,當然厲害。原來是混亂獸,他怎麼可能控制混亂獸,這太匪夷所思了。”枯榮想不通。
而項北問枯榮:“我有一事不明,在第一次刺殺楚憐惜失敗以後,我給您傳訊,您爲何未回,難道您不打算殺死她了?”
“怎麼可能,你知道她殺掉的陰陽法師是誰嗎?那不光是我的徒弟,還是我的兒子,殺子之仇,我有可能不報嗎?我未回你,只是因爲我新的安排用不到你。可是沒想到,那馬王竟然耍我,連出現在你們面前都沒有,而是把我的人都給殺了。”
項北問馬王是誰?
“宣天的蒼原馬王,你就不用打聽了。我現在我給你個任務。”
“大師請講。”
“你不需要留在天龍了,去藍海吧,國王召你回去輔助八王子。”
項北心中快速思索,這貨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讓自己離開天龍?
思索片刻,他明白了,就是試探而已。看看自己肯走不肯走,如果肯走,那纔是真正的效忠藍海。否則就可能是跟楚憐惜一頭的,他該是防着自己了。這老頭挺鬼,還是在懷疑自己呢。
想通這點,項北果斷應命:“是,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突然中斷我在天龍的行動,但我願意接受安排。實話實說,我在楚憐惜身邊很難,時刻都怕被他發現,那個女人很聰明。以前她對我剛剛喜歡之時,被我輕易就能迷惑。但現在她經歷了兩場戰爭,好像越來越難以欺騙了。去了藍海,我就不用再整日提心吊膽。不過我需要幾天的時間,將我府邸暗中售賣出去。還有府中侍女,那都是錢,我不捨得。還希望大師能配合我一下,將他騙離我項府,否則我無法作爲。”
項北一臉認真,甚至還帶了一點慶幸的樣子,讓枯榮辨不出有假。問他真的就那麼想去藍海?
項北說:“是的,大師您沒有感覺到這種在敵人內部生活的滋味很難受嗎?恐怕任誰都不想過這樣的生活。”
“有什麼難受的,一切爲了勝利。剛剛開個玩笑而已,你還不能走。”枯榮信了項北的鬼話。
項北做出一副想揍他的樣子:“沒想到是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你可以不笑,沒人逼你配合我的玩笑。我問你一件事情,今日天龍國王在殿上說起楚憐惜在風起城被人下毒,這你可知曉是誰所爲?”
“大師您這次的玩笑好笑了,還能有誰所爲。藍血組織刺殺楚憐惜失敗,我心中着急,傳訊詢問與您,您未回訊。我沒有辦法,只能鋌而走險,可誰知道那個女人連在酒樓中吃飯都要試毒。”
項北一臉苦惱,枯榮則總算露出點笑容:“你魯莽了,但讓我很高興,至少你還在想着殺她。”
項北暗道老頭你恐怕是因爲我忠心藍海高興吧?
他請示枯榮:“敢問大師下一步我們如何做,大師儘管安排,我全力配合,一定除掉這楚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