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敵人一個個慘死,楚憐惜告訴薛司天,藏在外面船隻準備開進,從敵人後方堵截。
同時他親自帶人乘船下水指揮,注意海上肯定有敵人借爛木頭飄着,全部射殺,不要俘虜,投降也就當沒聽見。
“是”薛司天前去傳達攻擊命令,同時親自上船,藉着暗處往港口而去,與外面藏着的船隊匯合。
戰鬥從開始到結束,整整持續了大半個夜,從開始鑿沉敵船,到後來十艘留守的大船跟從島上徵調來的漁船入港,從後方發起攻擊,與岸上合力絞殺。
重重埋伏之下,敵人只得在海面之上四下亂竄。他們儘量躲到沒有火光的地方隱蔽攻擊,給宣天增加了圍剿的難度。
畢竟海面寬廣,本來油包也鋪開的不多。找個地方躲還是沒那麼難,只不過找的過程中船上之人可能得死兩個。
也有一部分船隻在掩護之下試圖登陸,近四千人的部隊,只有不到八百人登陸,因爲登陸之後他們才發現,這邊守護的人並不少。幾乎上岸就變成篩子。
他們看不到敵人藏在哪,只有被射殺的份兒。他們到死,連面對多少敵人都不知道。事實上雖然宣天主要力量都放在東邊,但這邊一個港口,也是守了上萬人的,就算全放上來,他們都一樣死,只是能多拉一些人陪葬而已。但這些他們註定是無法知曉了。
所以在衝了幾波之後,他們就放棄了登陸,全力在海面之上躲避遊鬥。甚至試過投降,但宣天的人好像耳背了,根本聽不到投降的聲音,見人就殺。
楚憐惜摟着小魚問她見過這麼笨的敵軍嗎?
小魚說敵軍不笨,其實做的挺對的,如此夜襲,的確是成功登陸機率很大。只不過他們不知道上公主多聰明,一下子就識破了他們的計謀。
楚憐惜聽得開心:“你小丫頭也挺會拍馬屁,不過講真的,這次還多虧你,否則打不了這麼輕鬆。要在這麼黑咕隆咚的夜裡找到敵人的船,太難了。所以有一大半是你的功勞,想要我賞你什麼啊?”
小魚說不需要。
楚憐惜想了想:“賞你陪本上公主一起睡覺,我很想研究研究你這身材怎麼這麼好,前面一堆好大啊。項北有沒有研究過?”
小魚被說的滿臉通紅,不知道怎麼回答。風一雷更是轉過頭去,覺得此種話題不宜多聽。
深夜接近凌晨,戰鬥才完全結束,大船上掛起夜明水晶港內全水域搜索,看到屍體都要補一箭,有還完好的小船也都拖到碼頭邊上。楚憐惜也親自上到了船上跟大家一起巡查。
楚憐惜問薛司天一個活的也沒抓嗎?敵軍的指揮長什麼的也沒留下?
薛司天說沒有,有兩個三千指揮長,被自己砍死了。剩下的小頭目都跟士兵混在一起,直接就射殺了,誰還去看他們身份啊。
“嗯,沒必要留,留下還得喂,本來糧食就不多,他們應該有物資船吧?他們上島之後得奪下雷塔建立陣地,那就不能沒有物資。”
薛司天說是,在港外呢,已經弄住了,一會兒弄過來,就是些弓箭,只有一臺投石機,連個天降神火都沒有。
楚憐惜好笑:“你還想要天降神火,那個人家在船上還沒開封呢。”
“是,我就是想看看啥樣。靈玉王您回去睡覺吧,再不睡天都亮了。明日戰鬥還需要你親自指揮。”
“嗯,成,你帶人清理一下,盤點一下我方損失,也早些休息。貌似我們也得死了好幾百個,心疼啊。這樣的戰爭竟然還死人。”
“難免的,不過死了沒那麼多,多數都是傷了。”
“傷者做好安撫,我先回去了。”
楚憐惜乘狂風雕,帶着小魚跟風一雷升空,升空之後楚憐惜就罵起來:“這月亮早不出來,我們打完了,太陽都要上班了,它跑出來了。”
風一雷說這樣正好,要是早出來,敵我雙方都能互相看見影子,那我方損失將會更多。這樣則是他們在火光中,我方在黑暗中,佔了大便宜。
楚憐惜告訴他:“有月光就有月光下的打法,一樣的。白白浪費那麼多油包。那可是拆帳篷來做的。”
楚憐惜心疼,告訴風一雷,回去之後找薛司景,讓他安排一些人員進城休整,用不着都在這岸邊守着,這麼多人呢,沒必要,擺都擺不開。
風一雷問要不要詢問項北?
“你問他幹啥,我是上公主,我說了就算。東海一共纔多少人啊。用的着這麼多人守嗎。”
楚憐惜有些不滿意,這風一雷太可氣了,自己吩咐了就幹唄,還得跑去問項北。告訴他傳訊項北,回來之前不準再管這邊的事情,自己要讓他知道一下自己憑什麼是天龍最偉大的上公主。
楚憐惜滔滔不絕,風一雷低下頭,暗道天龍就你一個上公主,你說最偉大最美麗最聰明都沒差,也沒別人跟你比啊。不過傳訊項北不要管這種事情,還是不能做的。
他們在這邊大獲全勝,在戰鬥剛開始不久,那位齊將軍就收到了登陸部隊遭到埋伏的傳訊。他已經完全沒有心情睡覺,此時在船上破口大罵:“輸了,又輸了,我們面對的到底是些什麼人,是些魔鬼嗎,這到底怎麼回事兒?他們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們安排的,一定是我們當中有內奸。”
齊將軍同志很相信自己的計劃不會有失誤,輸就輸在有人走漏了消息,他惡狠狠的看向旁邊吳銘士:“告訴我內奸是誰?”
吳銘士回答:“此事我知曉的不多,就連小船都是你們東海的人在島上調集,這我如何知道內奸是誰?你不會懷疑我吧?”
齊將軍說:“我難道沒有理由懷疑你嗎?”
吳銘士也氣怒,他真的忍受不了了,這貨怎麼瞎咬呢,告訴他:“齊將軍,如今恐怕不是找替罪羊的時候吧。自己犯了錯誤,爲什麼不能承認。”
“你敢如此跟我說話?”齊將軍一副你好大膽的樣子。
吳銘士這次沒有退讓:“你官職並不比我高,如今你在我東海的地盤,我這樣跟你說話怎麼了?”
齊將軍告訴他:“明日你就可以上岸休息了。”
“那最好”吳銘士說完,直接踏水而去,回到東海的船上,大聲下令:“東海船隻聽令,船上對海大陸狗輩都給我推下水去。升起我東海風帆,隨我跟這幫白癡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