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總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來回應我的懷疑,其實,我不是懷疑,我已經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一些端倪。婷婷的每次徹夜不歸,都是在循着她媽媽的老路再走,婷婷總是揹着我和許多不同的異性私會鬼混,可是,對於她到底在外具體幹了什麼,我不得而知,我還是在許多年之後才知道的。
面對我對她的不信任,在以後的幾天裡,婷婷改變了許多。接下來的幾天裡,婷婷總是晚上按時回家,家中的新房已經馬上裝修完畢,我們也在商議着打算在今年的國慶節舉行婚禮。婷婷有點興奮,但是我對於和婷婷在國慶節舉行婚禮的事,卻並不高興起來。
我的錯在於我那麼天真的相信着承諾,我認爲既然我對婷婷許下了娶她愛她的承諾,我就應該履行我的諾言,不管前方的路多難走,我都要善待婷婷,並一直毫無怨言絕不反悔的走下去。可是,我不知道,我的承諾與善良早就餵了狗。
不過,我已經看到了這段婚姻的盡頭一定是個悲劇,可是,我依舊愚蠢的抱着試試看的心理想把這條路繼續走下去。也許婷婷相信了我的承諾,婷婷一定會相信我是那個永遠也不會離開她的那個男人,但是,她錯了,一旦攢夠了失望,我將毅然決然的離她而去。這就是男人和女人對待婚姻感情的最大區別,女人總是以各種作來檢驗男人對她的忠貞不渝,而男人則習慣用隱忍來攢夠自己的失望,一旦當這個男人攢夠失望,一旦當這個男人看不到婚姻生活的希望,這個男人一定會棄你而去的。
可是一個女人是不知道一個男人是如何處心積慮的隱忍的,愚蠢的女人們只是愚蠢的認爲這是一個永遠也不會離開自己的男人,婷婷也是這樣的一個女人。當婷婷聽說我打算等這個夏天過去,在今年國慶節準備和她結婚時,原本還有點收斂的婷婷又徹夜不歸家了。
這次婷婷不僅不是徹夜不歸,而是整整出去了兩天一夜。那天傍晚的時候,我依舊去婷婷的店裡看望婷婷,順便上街買點菜,問問婷婷我們今晚吃什麼,可是婷婷不在店裡。我問了隔壁的童裝店的老闆,這個童裝店的老闆對我說,你家的店今天早晨就沒開門。也就是說,婷婷一天都沒有開門營業,我立馬打電話給婷婷,婷婷在電話裡說,一個朋友今天過生日,所以她就一早過來幫忙的。
這到底又是婷婷的一個什麼樣的朋友?我從沒見過,更沒有聽說過,婷婷總是這樣隔三差五的冒出一個我從未聽說過的朋友。婷婷在電話那頭已經感覺到了我的不信任,繼而婷婷又帶着撒嬌的語氣對我說道,她們幾個好朋友吃過午飯就聚在一起打麻將了,待會麻將結束,她就立刻回家。
握在手裡的沙子,握的越緊,沙子就會漏的越多,我是被這句話給害了,天真的我竟然一度把這句話當作是我和婷婷相處之道的心靈雞湯來供奉。我總是認爲我不能、也不應該把婷婷當作沙子那樣緊緊的握在手心裡,那樣的結果是沙子只會越漏越多。
我不知道,這句話還有下一句。“不如揚了它!”是的,握在手裡的沙子,握的越緊,沙子就會漏的越多,倒不如揚了它。捨棄,是最好的選擇,可是,我面對婷婷的幾次三番的徹夜不歸,卻總是以第一句話來要求自己對待我和婷婷之間的關係,這未免也讓我活的太累了,既然握不住,不如揚了它。
婷婷既然說她陪朋友打麻將,馬上結束就回家,我也改變了策略,等她到家爲止,在這其間,我是堅決不再給她打任何一個電話的。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婷婷依然沒有回家,可是我卻意外的接到了婷婷打給我的電話。婷婷在電話裡說,她們幾個好朋友早就已經打麻將結束了,她本想立即回家的,但是那幾個朋友要求她吃過晚飯再回家,她只好答應了朋友的盛情挽留,不過,婷婷又在電話裡說,她吃完飯馬上就回家。
不管是不是謊言,我都已經無動於衷了,握不住的沙子,不如揚了它。又是兩個小時過去了,此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左右的樣子,婷婷依舊沒有回家,我也依舊沒有打婷婷的電話,也許婷婷自己也已經意識到了我對她態度的改變。這個時候,我又接到了婷婷打過來的電話,婷婷在電話裡一個勁的道歉,婷婷說她吃過晚飯本打算回家,她的幾個好友又約她出去吃燒烤。
婷婷又說她吃過燒烤就回家,她的鬼話我還能相信嗎?我掛掉了電話,關掉了電視,那一晚,我一個人睡的很香、很香。握不住的沙子,不如揚了它。
不過,我依舊好奇,婷婷一夜又沒有回家,第二天,我依舊沒有打婷婷的電話,我在上午十點左右的時候,專門去婷婷的店裡看看,看看婷婷有沒有回到店裡開店,可是,婷婷依舊沒有回來,我也依舊沒有打婷婷的電話。
就這樣,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晚上,婷婷纔回到家裡。此時的我已經在父母家吃過晚飯,一個人正躺在牀上看電視。面對婷婷的突然回家,本就已經在我腦海了組織了幾十遍的關於分手的演說,竟然一下子無論如何也讓我說不出口。
因爲我看到了婷婷回到家時的歉意,婷婷不僅面帶滿臉的歉意,還拎着兩個我喜歡吃的醬豬蹄和一打易拉罐啤酒,面對如此煞費心機極具有誠意的婷婷,我是無論如何也沒法發表我那分手演說的。
我只好冷冷的聽着婷婷胡編亂造的謊言,婷婷說昨天晚上,她們幾個好友吃燒烤喝啤酒一直持續到凌晨三四點鐘,此時她極想回家,但是這個時候打不到出租車,她只好跟着這個朋友住進了朋友的家裡。
第二天早上,婷婷一覺睡到上午十點多,睡醒後的婷婷發現,那個朋友偌大的一個家裡,竟然只有她一個人在家。她的朋友一大早有事外出了,朋友在外出辦事的過程中,竟然習慣性的把門反鎖了,她只好撥打朋友的電話讓朋友回家開門。可是當她撥打這個朋友的電話時,她卻發現朋友的電話忘記拿走,遺落在家裡了。所以,婷婷說,她實在沒有辦法,只好一個人無聊至極的在朋友家裡看電視等着朋友回家,這一等,就等到了天快要黑的時候,她的朋友纔回家。她的朋友一回家打開門,她就迫不及待的出來打車回家了。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離奇的故事,不過,面對婷婷的誇誇其談和主動示好,我竟然又一次選擇原諒了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