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螢從聚餐回到家中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她洗個熱水澡,出神地網站電腦屏幕裡空白的文檔,手指猶豫着在上面敲點一段文字:她不知道自己火車會將她帶往何方,或許是陌生寂寥的城市,或許是遠離城市繁華的枯燥,綿長而孤獨的旅程讓她想起了電影《周漁的火車》……
大概是開頭開的很順利,她就接近着寫下去了,曲流螢的眼睛盯着電腦上的每一個文字,就好像是她親切的朋友一樣,不知道,也沒有想到它輕而易舉地跳出來,就好像見證者一樣,見證着她的心和早已安穩下來的生活。
每天在辦公室的生活偶爾有些小忙碌之外,其他的都沒有什麼,本來是想安心的寫作,卻覺得每天都是一個人的話,真的很悶,只要自己稍微節省一點點,日子過得還算不錯了。但是辦公室裡的人終究是她熟悉的,至少每個人的長相她可以叫上名字,至少不用一個人回到家裡,面對着空氣自言自語。
工作還是有條不紊地進行着,辦公室的生活倒是對她的人際關係有很大的幫助,一開始都說話,和同事的關係還是從買下午茶開始建立的。人對於吃真的是天生的非常有興趣,每天都看着他們來來去去的,他們忙碌的工作在曲流螢看來是一個很好的寫作題材。
白領是都市裡最忙碌人了,過勞死是眼下最關注的事情,但是在網站公司裡,這些不過是茶餘飯後的八卦而已,跟他們沒什麼關係。每天的生活都是充實的,工作的時候工作,休息的時候休息,每個人都可以安排好自己的時間。
回想起在公司工作了這麼長的時間,她每天都會去買下午茶,每天都要整理來訪的客戶和安總的出勤表。雖然她不是安總的秘書,但是曲流螢也負責一部分的工作。老闆應該說是最忙的,但是副總是她最好的搭檔,他們兩個人對於公司各自有負責的一部分。
沒想到兩個人的關係居然這麼低調,對於他們來說,這些都是他們對於工作的態度。或許說他們有着自己的世界,別人是不會理解的。
曲流螢唯一明白的是自己的人生到底面臨着什麼樣的開始,她從一開始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到現在她已經在這裡紮根了,一千多的日子,她忘記了過去的不開心和曲折的生活。現在逐漸喜歡上這個城市,空氣,植物,熱鬧的人羣,和豐富的生活。
每天都會抽出時間去寫作的,對於工作來說,寫作只是愛好,變成了工作的一部分話,應該會失去很多樂趣吧,對於她而言,興趣大於工作。利用寫出來的價值的文字掙錢只是一部分而言,更多的是抒發自己的內心,苦悶和不滿的情緒。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的世界裡看到了更多的東西,關於人生關於放下過去的事情。儘管過去的一切不可能當做沒發生過,但是她相信,只要堅定眼前的目標,做自己愛做的事情,每天抱着希望生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生活是人生的一部分,是不可磨滅的代替,曲流螢端着杯子站在陽臺上,更多的是對記憶中那些過去的人和事做出一個總結。可是是朋友的人,一個個都沒有聯繫了,現在的她已經失去了和朋友聯繫的勇氣。更多的都是一個人的日子。
眼前都是萬家燈火,她的眼前生出一團霧氣,不禁眼眶溼潤了。原來過去的往事,想起來的時候,還是會有所觸動,心是不會遺忘的。還是早點睡覺吧,明天是週五,期待已久的週末就要來了,曲流螢輕鬆地笑了。
還有十分鐘到九點,九點會準備開始工作,曲流螢到了公司就開始把自己的辦公桌擦一遍,也就是前臺的一個桌子而已,上面擺放着一個綠色的仙人掌,一臺小型電腦,她打開電腦,時不時地有同事給她打招呼。
“我看副總的臉色是不好,時不時跟安總吵架了?”
“你胡說什麼,他們感情不是一直都不錯嗎,怎麼會吵架。”
“我說的是真的,你看看他們的臉色,一個面無表情,一個說話嚴肅,不是吵架,難道是爲了工作嗎,剛過九點,連會都沒開呢。”
“聽你這麼一說,也是啊,難不成他們真的吵架了?”
曲流螢路過他們身邊聽見他們說話,突然聽到吵架這個詞,她來到公司很少看見安總和副總吵架的,就算是真的吵架,也不會當着員工的面吵架的。難道他們之間出現了什麼矛盾嗎。九點半是開會的時間,她也沒空理會八卦的傳聞,準備着接下來的會議。
會議一般都是半個小時,十點會準時結束的,主要是說一些關於今天工作的計劃,還有重點要做的事情。曲流螢坐在安總對面的位置上,她覺得其他同事說的沒錯,他們連最基本的眼神交流都沒有,盯着眼前的文件夾說個不停,難道安總和副總真的吵架了。
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覷的,沒有人發出奇怪的聲音,只是聽着安總把話說完,他合上文件,環視一週:“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你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如果沒有的話,副總要說幾句話。”
“我想大家知道,最近公司的業績在穩定上升,我希望大家把自己的工作都做好,我要出差一週,希望我不在公司的日子裡,同事們能好好加油。”
同時把眼睛都看向安總,沒想到他也是一臉的驚訝,曲流螢看着副總,她每天都是幹練的套裝,一塵不染的妝容,不笑的時候總是很嚴肅,今天是怎麼了。雖然面無表情,樣子也不太像是生氣的樣子。
沒人說話,會議準時在十點的時候結束了,對於曲流螢來說,她要做的是個副總泡上一杯茉莉花茶,因爲她今天心情不太好。
敲門進去,副總一個人背對着辦公室的門望着窗戶外面的馬路,曲流螢把茉莉花茶放到辦公桌上:“副總,你的茉莉花茶。”
“謝謝……小螢,我不在的一週裡,你要把安總的工作考勤做好,我不希望有員工在背地裡說閒話。”
“副總,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副總看了曲流螢一眼,端起茉莉花茶喝了一口:“你知道就好,我身邊除了安總也能信得過的人,我這麼說你沒意見吧?”
曲流螢沒想到副總說話居然這麼直接,不過她說的也對,真的沒有什麼人能讓她信任的,雖然平時大家相處都很好,私底下也會因爲利益和工作關係鬧得不太愉快。安總倒是沒什麼,但是女人就不一樣了。
“副總,我沒關係,你說的也是實話。”
“我出差一週,時間也不長,好好做好自己的本質工作就行了。茉莉花茶很好喝,你出去工作吧……”
曲流螢關上門的剎那,看見了副總眉間憂鬱的神色,在她的影響力,副總一直是個強硬的角色,安總卻扮演着跟下屬打成一片的好老闆。雖然他們兩個人的觀點不同,但是不代表就不能好好的相處。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是值得專家去研究一輩子的課題,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是人都會擁有複雜的情感問題。這些對於曲流螢來說,沒有必要,沒有了愛情人還能活着,一旦失去了對生活的信心,就什麼都沒有了。
曲流螢的手指上還有茉莉花香,她沖泡的茉莉花是副總從浙江那邊帶過來的。泡開的時候,茉莉花多呈現出誘人的色彩,在她的眼中,這是一個生活的小細節,也是值得人留戀的地方。原來生活處處都是驚喜,只要有善於發現的眼睛,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的。
郵箱裡有一封郵件,曲流螢打開了,裡面還是那家網站發過來的郵件,只是裡面多了一張邀請卡,還是電子版的,雖然簡單,但是很有誠意。她想了想,給了回覆。
“我是作者流浪的螢火蟲,在貼吧上的連載是我寫的,因爲日常工作的關係,我更新的時間很不穩定。看到您的郵件,首先感謝你對我的誠意……”
本來打算寫幾句的,可是寫着卻發現要說的話變多了,不知不覺寫了十幾行字,曲流螢才如釋重負地重新看了一邊,簡單修改了一下,終於發送出去了。
看來兩年多寫作的經驗讓她現在逐漸有了人氣,而且她很少去關注別人怎麼評價自己的小說,除了在青春雜誌上連載自己的小說之外,她在貼吧上的小說更新的很慢,又一本小說是被網站買斷了,稿費還好,她沒想過一口吃個胖子。
只要有人會看她寫的小說,就有了繼續下去的動力,曲流螢告訴自己,她的目標是成爲一個編劇,如果老天不給這個機會的話,她也想要出書,至少能寫自己喜歡寫的題材。用心去寫想要表達給讀者的世界。她像把自己的內心世界都告訴讀者,原來在城市的某個角落裡,還擁有這樣的一個作家。
帶着重新出發的心思,曲流螢在這個城市裡生活了三年的時間,她下班了去了超市買了給悅悅孩子的小衣服,又買了蔬菜和水果,準備到悅悅家做飯吃。她出了月子,一直都很無聊,生活總是圍着孩子轉悠。他老公的廚藝很好,飯館最近又在擴大了,忙着招人,肯定又要比以前忙碌了。
在四樓的套房裡,悅悅穿着睡衣在哄着孩子睡覺,曲流螢笑着把買來的東西都放到廚房裡。看着廚房乾乾淨淨的,她不禁笑着說:“你昨天肯定沒開火吧?廚房什麼事情這麼幹淨了,悅悅你吃飯都怎麼辦?”
“早上是孩子他爸把飯做好,或者買好了放在廚房,出不完的話中午接着吃,不然我自己做點吃,我一個人也無所謂了,晚飯是他帶回來。”
“你現在連門都不去出去了,有孩子在,你哪都去不了,真是可憐……”
悅悅無奈地嘆氣:“我先把寶寶放到牀上睡覺,這小子又睡着了,每天要睡十幾個小時,我都習慣了。”
“十幾個小時,你也不能出門啊,最多能做做飯,洗洗衣服,看看電視而已。”說着曲流螢在廚房裡忙碌起來。
“你先別忙,我們想說說話吧。”悅悅的話剛說完,就看見曲流螢把淘好的米放到電飯煲裡面。
曲流螢擦擦手:“我先把米飯做好,我們兩個人,兩個菜一個湯就好了,很快的。你現在升級了,變成了媽媽,我看你以後只能好好當着家庭主婦了。”
“我纔不想當家庭主婦呢,太煩了。”說着悅悅從冰箱裡把飲料拿出來:“小螢,喝果汁吧,都是想榨果汁。”
“好啊。”說着曲流螢把送給孩子的小衣服拿了過來,放到悅悅面前:“給孩子的衣服,你這次不能不要了。”
“你啊,又破費了,你都買了兩套了,現在又買。每次來我家還跟我做飯,該孩子買東西我都不好意思了。”悅悅說着,一臉感激的樣子。
曲流螢倒是不在意,錢是掙出來,該節省的是要節省,但是該花的還是要花的。這些都是她的心意,因爲悅悅是她在這個城市認識的第一個人,除去那個在大巴車上說話的女學生,她真的是第一個,而且她的孩子是曲流螢認識第一個出神的“小天使”。
孩子總是惹人憐惜的,一個小生命曾經也帶給她很多希望,她也曾經差一點當了媽媽。只能說她跟那個孩子沒有緣分,所以她現在已經釋懷了。
悅悅看着小衣服,心裡很高興,雖然家境環境還是寬裕的,但是悅悅一向不亂買東西,她自從有了孩子,就變得比較節儉了,還想把錢存起來,過幾年換一個大一點的房子呢。
“我知道你對未來有計劃,但是該花的還是要花,你老公每天都在賺錢,你是想着怎麼省錢,真是夫唱婦隨。”曲流螢笑着看着她,端着果汁喝了一口。
悅悅把衣服疊好:“我看你啊,還是聽我一句吧,女人還是要找個男人,找個歸宿的,小螢我是爲你好。”
曲流螢看着悅悅說道:“我知道你的好意,我一個人早就習慣了,你還是好好當你的家庭主婦吧。”
“好吧,我說了你一年多你還是這樣,看來要看老天爺的意思了,緣分還沒到,不過我相信不用多久我會喝道你的喜酒的。”
曲流螢只是笑笑,沒有多說什麼:“我去看看看米飯。”
悅悅跟着她走到廚房去,看着廚房裡買來的菜:“你買的什麼菜,我看看要做什麼菜吃。有土豆,有排骨,還有西紅柿,你買了好多菜。”
“是啊,我隨便買了一點,你難道想要親自下廚?”曲流螢說着把蔬菜從裡面拿出來,打開了水龍頭。
“好吧,你來洗菜,切菜,我來做菜。”說着悅悅把圍裙系在腰上,一邊看着她,一邊說笑着,兩個女人有很多話要說,都是三個女人一臺戲,兩個女人也是一樣的。
曲流螢在洗菜的時候,偶然會想到以前的場景,剛開始在飯店的時候,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一開始就是一樣的,當時的心情還是陰霾的,她還沒有從陰影中走出來,當時的曲流螢只是一個想逃逃脫的人,她的眼睛盯着西紅柿。
“對了,阿強現在怎麼想了?”
悅悅把鍋裡倒上油,她停下了手,想了想:“你提到阿強,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她上個星期還來看我呢。”
“哦,那我沒趕上,下次有機會一起吃飯吧。”曲流螢知道阿強是個老實的人,學會了一門手藝,現在在大飯店裡生活都是挺好的。
“他現在每個月的工資也不少,有五六千吧,我是聽老公說的。”
“是嗎,看來阿強現在做的不錯啊,我看他以後能成爲一級大廚。”曲流螢說着,看着眼前的悅悅只是笑笑而已。
悅悅的手藝很好,她以前一個人看着飯店的時候,總是喜歡一個人下廚做點好吃的,當然了,曲流螢現在的收益也是她交的。大多數都是一個人在家,她也是喜歡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吃,一個人的時候有很多的想法。
“我覺得西紅柿還是做湯吧,土豆燒排骨的話會比較好吃,你覺得呢?”
“那就這麼做吧,反正寶寶還在睡覺,一時半會的醒不了。”
曲流螢笑着看着悅悅,平凡的生活對於她來說局勢幸福了。人生裡最重要的決定就是從那裡逃出來,纔會擁有現在的生活。
兩個女人吃飯,也少不了喝點啤酒,曲流螢一直都不會喝酒,這個習慣也是悅悅帶出來的,被她傳染了,受到一個人的影響之大。現在看來悅悅也是個非常豪爽的人,至少在曲流螢的眼中,她日漸成熟了,對待家庭,對現實也非常的有想法。
“你想過人生的目標嗎?比如談戀愛,結婚?”
“悅悅,你不會想趁着喝酒的空當繼續勸我吧,你又不是婚姻介紹所的。”
“我不是看着你一個女孩子孤孤單單的嗎,身邊連個照顧你的人都沒有。”
曲流螢端着酒杯看着悅悅:“不說了,喝酒吧……”
“好,我陪你喝,今天我做的菜,你要多吃點,晚上不用做飯吃了。”
“兩頓做一頓,我不撐死纔怪!”
眼睛盯着酒杯裡的液體,不知不覺地喝了很多酒,瓶子都空了三瓶了,對於她來說,兩瓶已經是她的極限了。曲流螢一飲而盡的時候,心裡頭特別的舒服,原來喝酒是一件特別舒服的事情,而且她的心現在是空蕩蕩的,什麼都不去想,也不想去想。
中午的太陽很大,真的不適合出門,曲流螢把碗筷洗乾淨了。悅悅回去哄着孩子,這麼小的孩子每天不是吃奶就是睡覺,偶爾大便小便的的,小小的屁股都被尿不溼包裹着。她盯着陽臺上曬的小衣服,心裡面都被暖暖的感覺包圍着。
平淡的生活是能夠上癮的,雖然對人生沒有了任何的想法,但是唯一的目標是要好好的生活,寫自己喜歡的文字。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走到臥室看着悅悅:“你家有電腦吧,我能用一下嗎?”
“電腦啊,在寶寶房裡,我平時很少上網,你開機試試吧。”悅悅說着盯着懷裡的包包,她在餵奶。
曲流螢說着走到了寶寶房裡,電腦看上去已經有幾年的時間了,她打開了電腦,果然庸官了筆記本,用臺式的電腦還是不太一樣。
她只是想要查一查郵件,昨天晚上睡得比較早,所以也沒有開電腦,今天直接來了悅悅這裡,吃完飯已經快一點了。登陸了郵箱,裡面果然有一封郵件,時間是昨天傍晚,她盯着郵件上面的文字,花了五分鐘的時間看完了。
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有誠意,讓她把貼吧裡面的小說繼續寫,而且不要再繼續發了,讓她想存稿,到他們的網站連載,在他們的旗下還有一個報刊雜誌,具體的事情需要面談。曲流螢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現在還在猶豫,沒想到對方會這樣回覆,眼下自己手上還有其他的稿子要寫,公司的工作還是需要多放些精力在裡面的,所以她眼下對待這個稿子很爲難。
這是一個機會,如果這個機會被自己放走的話,以後會不會後悔,她的眼睛盯着上面的文字看,突然想到了自己出書的計劃,她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眼睛盯着電腦發呆,看來這些事情她需要好好考慮一下。
或許曲流螢的人生是需要更大的舞臺,她覺得自己要對未來的寫作計劃做一個全面的思考。最好把計劃書寫下來,在短期內有什麼目標要達到,未來一年要寫出什麼樣的作品,眼下很多事情都還沒有計劃,所以她做不了決定。
“小螢,你過來幫我一下……”
“好。”
是悅悅的聲音,原來小寶寶大便了,尿不溼上面全都是。
“沒想到孩子的大便挺臭的,看來你都把好吃的給他吃了。”
“小螢,你別貧了,還好今天你在,不然我一個人都要忙是了。”
曲流螢看着悅悅額頭上的汗珠:“你啊,真的是個家庭主婦,每天忙不像樣,看來當媽媽比我想象中的辛苦多了。”
“你還說我呢,哪個女人都是要走這條路的,你以後當媽媽了就知道了。”悅悅盯着寶寶身上的衣服,在這裡孩子的尿不溼。
曲流螢的眼睛看着睡着的孩子,當媽媽對於她來說真的很遙遠,自己還有機會能夠當媽媽嗎。這個問題她真的沒有想過,只是想着把眼下的日子過好,一個人每天沒有負擔,開開心心的就好了。
“褲子上有大便,我先去洗洗。”悅悅說着拿着寶寶的褲子走出了臥室。
曲流螢坐在牀邊看着在襁褓中的嬰兒,臉頰上都是肉,因爲吃奶喂得胖胖的,真是可愛。女人的母愛又開始氾濫了,只要看到可愛的模樣,就想要給他買衣服,實在是太可愛了。看着大大的眼睛,她的心就好像水一樣的。
“我看你好像很喜歡孩子,你要是當媽媽的話肯定是個好媽媽。”悅悅走了進來,手上面還有水漬,她盯着眼前的曲流螢微笑的樣子,發出了感慨。
曲流螢只是笑笑,她盯着眼前的孩子,一直帶着微笑:“悅悅,我看你啊,是真的怕我嫁不出去了,我看我啊,一個人挺好的。”
“好了,我不說話了,隨便你吧。”
“對了,你老公什麼時候回來,晚上回來的很晚吧?”
悅悅不以爲然地說:“不一定,他有時候把飯店裡的事情交給下屬去做,大概也會八點左右吧。”
“也不是很早啊,看來大多數都是你一個人了。”
“我也習慣了,你看看我每天都忙來忙去的,也閒不下來。”悅悅說着眼睛看着孩子,眼睛裡都是溫柔的氣息。
整個房子都是老舊的房子了,但是住的倒是很舒服,她環顧一週,房子不大,因爲裝修過了,所以看着還是很新的。曲流螢不止一次來過悅悅的家裡,到現在還只是見過她老公兩次而已,連說話都沒說上幾句。
“對了,我晚一點再走,你要午睡嗎?”曲流螢站在客廳裡看着天花板。
“我沒關係,你要不要睡一會?”悅悅說着走了出來。
“我看我還是去上網吧,我怕麻煩你帶孩子,小孩子不是很容易醒嗎。我可不想打擾他睡覺……”曲流螢說着眼睛還盯着孩子看,不由自主地看着他。
“不是有嬰兒牀嗎,我們睡在這裡就好了,現在雖然是秋天,天氣還不是太涼快,我還是喜歡午睡。沒關係了,你也來躺一會吧。”說着悅悅拉着曲流螢的手,走進了臥室。